第38章 第 38 章
在酒店和傅寒舟写了一天的作业。
苏云景写完自己的,还给傅寒舟补习他落下的知识。
到了晚上,苏云景回家拿了一身换洗的衣服,跟郭秀慧要在同学家留宿。
原主以前也在朋友家睡过,郭秀慧也没多什么。
苏云景没在家吃晚饭,跟傅寒舟选了一家自助火锅店。
在火锅店,看见有人在吸烟,苏云景想起什么似的对傅寒舟,“吸烟不好,以后不要抽了。”
汤锅的热气氤氲在傅寒舟的眉眼,眼尾透了一层薄薄的红,像满月下绽放的海棠花。
在这样嘈杂的气氛下,他仍旧像富贵少爷,清俊矜贵。
富贵少爷长睫一敛,眉骨线条婉约内敛,“以前睡不好,心情总是会烦躁,所以才会抽一根,以后不了。”
苏云景很满意,给他挖了一勺虾滑放清汤锅里。
傅寒舟等着虾滑熟了,捞上来,蘸了一下料,放进了口中。
他的唇被蒸得嫣红潋滟。
唇齿翻搅着白色的虾滑,喉咙滚动时,莫名的性感色气。
苏云景发现酷娇是真的很好看,不是普通的好看,是非常好看。
难怪以后会做炙可热的顶流巨星。
见苏云景莫名笑了下,傅寒舟问他,“怎么了?”
苏云景涮着毛肚,“没什么,就是感觉你颜值很高,以后要是当明星了,不知道迷死多少女孩。”
傅寒舟对自己的外貌,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被苏云景这么坦率一夸,他忽然觉得,长得好看也挺好的。
起码他愿意看。
他愿意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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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苏云景跟傅寒舟回酒店,一前一后洗走了身上的火锅味。
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苏云景感觉人生都圆满。
黑暗里,傅寒舟突然开口,“你明天要给我过生日吗?”
“只要你想好要什么礼物了,我就给你买。”苏云景默默补了句,“千万别太贵。”
他现在是学生党,虽然家里不缺钱,给的零花钱也超多,但苏云景总觉得还是不要太浪费。
“今天还有一个人过生日。”傅寒舟清冽的声音,在夜里缓缓流淌,莫名有一种寂寥。
苏云景心里咯噔了一下。
嗓音不自觉有了点哑,“还有谁?”
其实他知道傅寒舟在谁,是陆家明,他上一个身份。
“时候认识的朋友。”傅寒舟。
难得酷娇愿意跟他坦白过去,虽然那个过去他一清二楚,但对傅寒舟来,这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所以苏云景没话,耐心地等着他下去。
结果七八分钟过去了,苏云景的耐心化为乌有,他都快以为傅寒舟睡着了。
实在忍不住了,苏云景问他,“然后呢?”
“然后他死了。”
嗓音低低的,风一吹就散了似的。
苏云景心里一酸,继续等他的下文。
又等了七八分钟,苏云景挑眉,“没了?”
“没了。”
苏云景:哈?!
他跟酷娇处了大半年,就换回来这么短短两句话的评价吗?
苏云景看向傅寒舟。
傅寒舟平躺在他身旁,狭长的双眼阖着,鼻梁挺直,朱唇秀美。
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苏云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突然傅寒舟侧过身,转向他,身子像婴儿那样蜷缩,脑袋微微前探,靠在了苏云景肩上。
一个很需要人保护的姿势。
苏云景怔了一怔,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彷徨脆弱似的,鼻头酸胀的难以忍受。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
苏云景口吻像个耄耋老人似的,“把腿放平睡,你这样不利于骨骼的发育。”
傅寒舟很听话的把腿放直了。
他们俩之间也没了阻碍,傅寒舟又朝苏云景凑了凑,几乎贴在他身上。
应该是伤心难过的。
当初关系那么好,他突然去世了,依照酷娇的性格是会很难过的,毕竟以前那么依赖他。
苏云景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慰,“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傅寒舟慢慢睁开了眼,纤长的眼睫拂过苏云景的侧颈,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他抓住了苏云景的衣摆,把自己埋进了他的颈窝。
-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苏云景腰酸胳膊疼。
昨晚被傅寒舟牢牢抱着,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现在活动四肢,骨头嘎巴嘎巴的响。
傅寒舟抿着唇给苏云景捏了捏胳膊,他控制不住,睡着后无意识就会贴着苏云景睡。
大概是因为苏云景太暖和了,他又那么怕冷。
吃了早饭,苏云景才终于从半死不活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你到底想好要什么礼物了没?”苏云景活动着右臂问。
傅寒舟提出一个朴实无华的生日礼物,“我想要一辆自行车。”
苏云景还以为他的是那种酷酷的山地车。
万万没想到,酷娇要的居然真是那种普通的自行车。
价格也很公道,比山地车便宜不少钱。
看着正在测试后座是否稳固的酷娇,苏云景婉转措辞,“其实,你也没必要为我这么省钱。”
傅寒舟无视他,问商铺的老板,“这辆多少钱?”
“你诚心要,咱就讲个实在价,两百六。”老板能会道,“我看你们都是学生,放心,不会多要你们的。”
傅寒舟,“这个座牢固吗?”
老板笑了,“肯定牢固,你们俩大伙子骑这么一辆,一丁点毛病都不会有。”
傅寒舟长腿一垮,坐到了车座上,回头对苏云景,“上来。”
苏云景:
这一看就是个富家大少爷。
作为贫苦弟子,苏云景从初中就骑自行车上下学,后座不知道载过多少汉子。
这根本不用试,肯定没问题。
“上来啊。”傅寒舟还在一旁催他。
行吧行吧。
苏云景很给面子地坐了上去。
傅寒舟骑着自行车,带着苏云景转了一圈,刹了车闸,长腿往地上一支。
自行车停稳后,傅寒舟问,“坐着还舒服吗?”
“还行。”肯定不如汽车坐的舒服,这玩意儿坐时间长了铬屁股。
“那就这辆吧。”傅寒舟准备要付钱,“多少钱,二百六是吗?”
老板乐颠颠跑过来,“对,两百六。哎,不挣你钱也就是卖个吆喝。”
苏云景摁住了傅寒舟掏钱的爪子,特狷狂地,“今天你生日,这辆车,我买单。”
刚跟傅寒舟装完阔,苏云景和老板正式杀价,“两百六太贵了,一百五。”
傅寒舟:
老板:
老板摆了摆,“这价可拿不了,咱这自行车不是杂牌子,这可是老牌子,我两百六卖你都不赚钱。”
苏云景笑呵呵地,“老板,你开门做生意目的就是赚钱,怎么可赔本赚吆喝呢?”
“咱们就别玩虚的,这样,再给你加十块,一百六。”
苏云景跟老板你来我往好一会儿,最终一百八十五拿下了这辆自行车。
其实苏云景不会讲价,但他以前跟他爹买过自行车,还是了解这个年代自行车的行情。
老板就是看他们俩年轻,所以把价格往高了抬。
一百八十五他都不可能赔钱,谁又不是傻子,会真赔钱卖。
苏云景付了钱,从傅寒舟里接过自行车,飒然回首,“今天你生日,我带你,让你享受一把大少爷的待遇。”
傅寒舟唇角弧度上扬了一点点。
修长的大扣住苏云景的腰,他坐到了自行车后座上,长腿懒散垂下。
因为太长了,不得已腿叠到了一块。
苏云景骑着自行车,载着傅寒舟穿梭在大街巷。
初冬的寒风从耳边刮过,吹乱的头发在风里肆意飞扬。
苏云景已经好久不骑自行车,也好久没有带过人,还真勾起了不少年少回忆。
“你就只要一辆骑行车?”苏云景微微侧身问傅寒舟。
傅寒舟的覆在苏云景劲瘦的腰身,虽然隔着厚厚的布料,但仍旧有温度传递到他的掌心。
他心情很好,轻轻嗯了一声。
那声嗯飘忽忽的,融进了风里,随着寒风吹向四方。
苏云景眼尖地看见前面一家奶茶店,眼睛一亮,有光跃跃欲试。
“你喝奶茶吗?”苏云景舔了下嘴唇。
起来挺惭愧的,他一男人贼爱喝珍珠奶茶,强迫症似的喜欢嚼里面的珍珠粉圆,感觉特别解压。
傅寒舟不爱一切甜食,包括黏黏稠稠的奶茶。
听出苏云景话里的喜欢,傅寒舟问他,“你想喝什么味的?”
“原味就行,要中杯。”苏云景刹闸停了下来。
不等停稳,傅寒舟就从自行车后座下来了,迈着大长腿,施施然去给苏云景买原味奶茶。
苏云景单腿支着地,等傅寒舟回来。
奶茶店这个时间段人还少,傅寒舟很快就拎着大杯原味奶茶回来了。
将吸管插进了奶茶里,傅寒舟伸递给了苏云景。
苏云景趁热乎,赶紧吸溜了一口,嘴里含糊着问,“你不喝?”
买奶茶的姑娘大概见傅寒舟长的好看,给了好多珍珠粉圆。
傅寒舟摇头,“我喝不了那么多,跟你喝一杯。”
苏云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奶了两大口,吸出不少珍珠粉圆,终于心满意足。
把奶茶又给了傅寒舟,苏云景嚼着粉圆,就跟大力水吃了菠菜似的,意气风发。
傅寒舟坐到后车架,苏云景单腿一蹬,耳边的风又烈了许多。
傅寒舟捧着热乎乎的奶茶。
在自行车停到红绿灯道口时,傅寒舟从苏云景身后递到了他嘴边。
苏云景觉得傅服务的十分到位,眼睛带着笑垂下去,吸了一大口奶茶。
绿灯亮起,傅寒舟收回了。
他看着稍微湿润的吸管,低头含住,斯文地喝了口。
混着奶香的温热液体滑入喉中,很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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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苏云景骑了十分钟,傅寒舟的长腿往地上一撑,苏云景骑着就有点费劲了。
“嗯?”苏云景回头询问傅寒舟。
“累了吗?”傅寒舟问。
“还行。”
“奶茶快凉了。”
苏云景迅速退位让贤,“那你骑会儿,我得把它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傅寒舟跟苏云景换了个位置。
苏云景舒舒服服地坐在后车座,嗦着他的珍珠奶茶,非常惬意。
傅寒舟的背很宽,在前面顶着寒风,耳尖被风吹的都有点红。
苏云景上一摸,果然是凉冰冰的。
他将奶茶杯放到了傅寒舟耳边,另只耳朵用给他捂着。
“你上辈子是块冰吧?”苏云景忍不住吐槽。
傅寒舟慢悠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你上辈子可能是把火。”
“专门克你?”苏云景挑眉。
他怎么感觉,酷娇是来克他的?
傅寒舟笑了笑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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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不仅耳朵凉,裸露的后颈也像冰雕出来的。
正好路过一家数字运动装店,橱窗的模特上挂着一条红色带字母的围巾。
苏云景叫停了傅寒舟,带他进店又给他买了一条围巾。
从店里出来,苏云景让傅寒舟坐到后面,他来骑。
傅寒舟裹着红围巾,用苏云景话来,今天他生日,买个红色的图吉利。
围巾很长,在傅寒舟脖子上缠了两圈,尾端还垂到了胸口。
傅寒舟坐在后车座,看着苏云景那截从领口延伸出来的修长脖颈。
他摘下了自己的围巾,一端套在苏云景脖子上,另一端围在自己身上。
苏云景没傅寒舟那么怕冷,骑了会儿自行车,他甚至还有点热。
“我不冷。”苏云景想扯下围巾,但身后的人突然勒紧了。
倒不至于勒得喘不上气,但也有点不舒服。
傅寒舟一紧紧攥着围巾,一只从苏云景的衣摆探入。
他的冰凉,像在寒潭泡过似的,摸上了苏云景的腰窝。
虽然隔着一层保暖,但苏云景仍旧被他冰的一激灵。
苏云景倒抽了口凉气,“嘶,过分了啊。”
傅寒舟将额头抵到了苏云景的后背,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意从胸腔蔓延,溢出喉咙。
因为欢喜,笑的双肩都微微发颤。
被他紧贴的苏云景,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震颤。
苏云景很少见酷娇笑的这么高兴,还以为他是因为恶作剧得逞,才这么高兴的。
喜悦传递的很快,苏云景心里也莫名高兴了起来,“你不折腾我一下,是不是浑身不自在?”
傅寒舟没话,指悄然攥紧那抹红色。
他翘着嘴角,眼睛的笑意像水面荡开的涟漪。
我套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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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傅寒舟的生日,苏云景想着好歹也给他买块蛋糕吃,就停到了一家蛋糕店。
刚要下车,就发现自己被围巾给困住了。
他以为傅寒舟只给他一个人围了,谁知道酷娇是一人围了两圈,然后缺德的把他们俩绑一块,还打了个死结。
苏云景:
幼稚成这样,苏云景也是长见识了。
绑得太死,苏云景鼓捣了半天才解开了,然后进店买了块巴掌大的蛋糕。
傅寒舟不爱吃甜食,三分之二都投喂进苏云景的肚里。
他们俩也不着急回去,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看见想吃的吃店,就会停下来买点。
一路走走停停,两个人换着骑,就当锻炼身体了。
骑着自行车,晃荡到下午三点,苏云景接到了郭秀慧的电话。
苏云景下意识地看了眼傅寒舟,拿着去旁边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郭秀慧的声音,“辞辞,你现在还在同学家呢?”
“没有,我现在外面呢。”
“那傅有没有给你打电话?今天周日呢,他明天就要来二中上学了,怎么也得提前一天来吧?”
苏云景没料到郭秀慧还会关心这个,谎都编出去了,他只能继续圆下去。
“呃,他那个今天晚上的飞,大概七八点钟到吧。”
郭秀慧似乎很在意他们俩有没有联系,再次跟苏云景确定,“是他给你打电话的,还是你自己问的?”
苏云景觉得这话问的有点古怪,斟酌了一下,“是他给我打的。”
那边空白了几秒后,才又传来了声音,“七八点钟到的话,那他现在还没坐飞吧?你给傅打个电话,让他下了飞就过来。”
苏云景怕傅寒舟来了,一家人都尴尬,“我跟他好了,让他住酒店,明天直接住学校。”
郭秀慧:“住校的事缓缓,傅刚转学过来,人生地不熟的,先住家里几天,以后的事以后再。”
苏云景有点懵。
傅寒舟那天晚上的认错态度到底有多好,才会让郭秀慧出这番话?
心情复杂地挂了电话,苏云景看着一旁的傅寒舟。
他走过来,围着傅寒舟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将他好好审视了一番。
对苏云景莫名其妙的行为,傅寒舟给予最大的理解,站在原地任由他看。
苏云景寻思着,酷娇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认错技巧,能让他犯了那么大的错后,还能获得大家的原谅。
苏云景压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他,“你那天都跟我奶奶他们什么了?”
傅寒舟:“没什么,只是告诉了他们真相。”
苏云景不太相信地上下挑眉,不能够这么简单吧?
“我奶奶,让你在我家住几天,等过段时间再住校,你什么意思?”苏云景问他。
“我没意见,都好。”
见傅寒舟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惊讶,苏云景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他使劲打量傅寒舟,想找出端倪。
郭秀慧这态度转变的有点快,苏云景总感觉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苏云景能问的只有傅寒舟,“你那天真没其他话?”
傅寒舟看着苏云景,缓缓地,“我跟他们,我从也没有妈,我爸工作忙没时间陪我。”
“跟你深入了解之后,觉得我们俩挺像的,所以很后悔做那些事,不该伤害你,也不该曝光你的身份。”
苏云景瞳孔微震,整个人都要炸裂了。
傅寒舟漆黑深邃的眼睛,清楚地映着苏云景惊愕的模样。
“怎么了,我错了吗?”傅寒舟目光锁着苏云景,“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才一直对我这么好?”
苏云景喉咙滚了滚,从嘴里挤出一句,“是有这个原因。”
按照常理来。
傅寒舟在婚礼上揭穿了闻辞是闻燕来的儿子,闹出这么大的难堪,要是原主在这里,他肯定会想抽傅寒舟一顿。
饶是对他滤镜厚得要死的苏云景,都被他狠辣的段吓到了。
有一段时间,苏云景是想打退堂鼓的。
想听从闻燕来的安排,老老实实回衡林读书,一两年之内不再跟傅寒舟联系。
只不过后来,他无意中发现傅寒舟的精神情况加重了。
几番犹豫之下,还是主动凑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
他对傅寒舟是有感情的,所以会不忍心看他这么糟蹋自己。
但苏云景现在的身份是闻辞。
他是最不可能关心傅寒舟,更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
要不是傅寒舟,他私生子的身份不可能曝光。
现在傅寒舟倒是给苏云景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他们俩都是在缺失的家庭中长大的,彼此能从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所以惺惺相惜,抱团取暖。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没有一点毛病。
但如果从闻燕来跟郭秀慧他们的角度来看,那事情就大发了。
苏云景跟傅寒舟成为朋友,只能明,他表面接受了私生子这事,实际根本没解开心结。
但这种事他又不可能到处宣扬,跟他家庭背景相同的傅寒舟,就成了唯一发泄内心郁结的渠道。
现在苏云景在闻燕来他们眼里,就是看似云淡风轻。
其实内心千疮百孔,为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
苏云景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闻燕来会那么暴躁,郭秀慧又为什么这么关心他跟傅寒舟的关系。
原来是酷娇不知不觉挖了个坑。
苏云景陡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傅寒舟到底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他故意这么跟郭秀慧的?
苏云景惊疑不定,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苏云景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语气有丝不确定。
苏云景现在十分担心,此刻的傅寒舟不是酷娇,是钮祜禄寒舟,跟他在这演宫心计呢。
傅寒舟垂下眼睛,目光平和干净,“嗯,以后我不会反对我爸跟她结婚了。”
苏云景不喜欢他的做事,他都不会做。
听到这话,苏云景才稍稍安心了,“那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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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傅寒舟对他们俩友谊的神理解,剧情发生了大反转。
就连原本态度强硬的闻燕来,在傅寒舟住进家里这事上,她都没再发表意见。
她不是不排斥傅寒舟了,她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当初苏云景表现的有多理解她,现在就有多让人担心他的心理状况。
郭秀慧一直问他跟傅寒舟的关系,其实是想从侧面窥探苏云景的真实想法。
闻燕来甚至还请教过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告诉她,苏云景跟傅寒舟的关系越好,明他越是排斥原生家庭。
私生子秘密揭穿那刻,苏云景有了被家人欺骗的背叛心理。
这种欺骗让他有了逆反心,甚至对傅寒舟产生了奇特的情绪依赖。
心理医生的很复杂,用了很多专业名词。
其实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现在他对傅寒舟的信任,多过于对家人的信任。
被心理医生这么一吓唬,一家人都觉得还是让傅寒舟住家里比较好。
起码俩孩子都在眼皮底下,干什么事他们都知道。
苏云景:
琢磨明白郭秀慧他们的心理后,苏云景默默无言了好久。
他没叛逆,他是真很理解闻燕来,包括她不让傅寒舟住家里。
但就是因为他表现的太理解了,反而显得有问题。
不过误打误撞,倒是成功让傅寒舟搬到了家里住。
苏云景现在就算想解释,他都无从开口。
他怎么解释自己跟酷娇的关系这么好?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傅寒舟找过来的时候,他就不该带到家里。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么一连串的事?
苏云景头疼,现在搞得他好像有了心理疾病似的。
傅寒舟倒是很淡定,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
其实他更想跟苏云景一块住校。
这样苏云景放学就不会再送江初年回家,还一块写什么作业了。
但苏云景一时半会儿住不到学校宿舍,傅寒舟只能跟他一块住在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