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肠之宴
天下之居者、行者、耕者、桑者、交货者、歌舞者之中,人鬼各半。鬼则自知非人,而人则不识也。
但是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有一个故事,的是有一年陕西饥荒,整个地区都没粮食吃。一天半夜,一个媳妇饿的睡不著,看到厨房有灯光,便疑心丈夫一家瞒着自己吃東西,便悄悄起床过去偷听。結果听到公公婆婆在和她丈夫商议把媳妇杀了吃掉,等挨过了这次饥荒,再給他娶一房。
吓的魂飞魄散的媳妇连夜跑回娘家,路上連鞋都跑掉了一只。跑到家后,向父母了事情。父母安抚一番让她睡下。
結果这个媳妇因为太害怕怎么也睡不著。于是想和自己父母睡一屋。结果在父母屋子窗前听到父母商议:反正都没吃的,女儿給外人吃也是吃,不如自己杀来吃了还能撑几天。
万般恐惧之下,那个媳妇就被吓疯了,是真疯了
人,就是这么可怕。
行将饿死的人还是人吗?
可能都在指责为人父母,都在骂他们泯灭人性,但是往往在行将饿死的时候,人已经不是人了。父母随时可以易子而食,因为在“必要的时候,”那就是一锅人肉。
董承鑫的握贪政策已经让整个北道国变得岌岌可危。
他到最后也没有解绝这个问题,都在侵吞粮款,贪没钱财,挖空、积聚财富。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朝廷下播的一斤粮食可以换三斤麸糠,但是国家下发了一万斤粮食,按理能换三万斤麸糠,但是最后只有一万斤麸糠到了灾民里。这样怎么能算做的对呢?
但是不换的话到下边只有一百斤了。
所有的官员们都在层层剥削。
自古以来都有一条残忍的铁律:救民先救官。
人的底线是无尽的,你今天让他贪了一万两,明天他就敢贪两万,其他人看到了也会效仿,底线一到突破,就会形成更低的底线,今天换糠皮麸皮,明天就敢换树皮,后天就会换沙子。
但是这就是人心。
为了安定这个危如累卵的国家,为了彻底稳住自己的北方兄弟,放开脚南下争霸,董承鑫想在宴会上诱杀纯均王,但是被雪娥阻止,因为纯均国内部反对纯均王,敌视北道国的人有很多,杀了纯均王,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再重新扶立一位新王。
“贤者如我北道国王妃,天下之福!”董承鑫甚至金口一开毫不吝啬的大赞雪娥贤淑。
雪娥娇羞地低下了头,无限温存地柔声道:“谢王上,还是王上贤明,能纳人言!”
但是这个鸿门宴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董承鑫还没有回过头来,宴会上就出事了。
顾子直的尸偶术失控,在北道国与纯均国作战时被杀的易水国士兵差点杀了纯均王。
“冠绝一时!”
“那还要看他的个人禀赋如何,”
董承鑫和吴娃之间的甜蜜爱情,
顾子直的尸偶术失控,一个被他派来保护王宫的曾经在易水国与纯均国作战时被杀的易水国士兵竟然差点失控杀了纯均王!
尸偶术失控的事情之前也曾发生过,不过那个时候董承鑫并没有怎么在乎。这次,顾子直的尸偶又失控了,董承鑫为此向他大发雷霆,
董承鑫:“顾子直!你的尸偶术可是我教的!你就学成这个样子?我教你驭尸,不是教你驭奴!”
“臣!”顾子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臣!罪该万死!”
“我看你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太灵光!人做不好,当狗总可以吧?现在连狗都当不好了!死过一次没过瘾是吗?”
事后,为了平息闹剧,董承鑫派女巫用性爱动作极力勾引纯均王,并把这个女巫送给纯均国王享用,
中央之国,武安侯府上,河中经麟的家。
最近河中经麟一直都在和原龟焰,还有龙之逆鳞,董袭等人同桌宴饮,同席而卧。动辄散尽千金,只为博得英雄一喜!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为了拉拢人心,河中经麟可以做任何事。
草原横国的新天王单于夜不鸣继位已久,他为了平息“那次祸乱,”无情的血洗、清空了整个横国宫廷,甚至是亲自出面追杀王室宗亲,其冷血残暴令人侧目。
董承鑫随时都在准备派人出兵,他又有了新的借口了。
董承鑫召回了成功孽和辟灭恶,并给他安排好了新的身份。
辟灭恶:“马上就快要开战了,王上叫你我都戴铁面具行事,到时候都不准以真面目示人。现在你是督仇极我!”
“那你呢?”成功孽随口一问。
“我?我是辟邪。”
董承鑫绸缪已久的重甲骑兵炼铠人,攻城军队登仙人,还有亡师以及陷阵死勇都已准备好,但是其它的粮草军备却迟迟未能齐备,董承鑫打算让来存志掌兵,成功孽和辟灭恶为辅。
“亡师将军全敏!要来行营劳军!你等不得阻拦!快快让开道路,放我们进来,不得造次,听见没有!”
全敏的人准备巡视一番,结果却在炼铠人的大营门口被堵着不让进。
炼铠人现在的大营中领军将军是匮屯倗通。他可是个狠人。
“匮屯将军在哪里?我们家将军要见他!”话的是全敏将军的部将公我父。
“我在这!”一个声音响得突兀,众人一看,原来是一个不高的瘦子。
“你就是匮屯倗通将军?”全敏的部下们一见这人如此相貌,在心里就先看不起他,把他压低了三分。原来大名鼎鼎的匮屯倗通就是这么个其貌不扬的矮瘦子啊!
“炼铠人只奉王命,不事权勋!而且全敏将军已经出京移防走了,你是哪个全敏?没有王上的明令,现在任何人都禁止随意出入炼铠营!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匮屯倗通得义正言辞,把这些来人的一愣一愣的。
带头的公我父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成功孽从匮屯倗通身后转了出来,刚才的一切,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这把狠绝刀,见血才收!正好砍了这种人,拿他祭我的刀和甲!”
成功孽和匮屯倗通一向私交甚笃,这次来,是来帮忙收记纳存粮草钱秣的。
当年董承鑫的大将丑劫曾经率部屠城,就是这个人给成功孽传的命令,要他上交兵权。所以成功孽和这些人关系很僵,还记得当时他还大骂:“你这条疯狗!”并且赶紧布告安民。
“都不是省油的灯!”匮屯倗通莫名一笑。
成功孽一回头,那冷笑,令人生畏。
两个人都笑了,那是一种激起了杀意的冷笑。
独栋殿里,董承鑫独自一人低声吟唱着什么:
“阿干西,
我心悲,
阿干欲归马不归。
为我谓马何太苦?
我阿干为阿干西。
阿干身苦寒,
我大棘住白兰。
我见落日不见阿干,
嗟嗟!人生能有几阿干!”
这是霸国的国歌,也是董承鑫的思乡之曲。
董承鑫在周会的建议下,正式登基称帝,大封群臣,以安稳笼络人心。
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准备出兵龙城国。
“王上!”周会来表报奏,“昆仑死国派人送来宣战国书!要与王上比试高低!”
董承鑫当年修炼的是“太荒山玉符九章金箓又副册”和“五行得一神功,”他可以御灵飞天,却没有办法去对付这个公乘凤鸣。因为他对这个敌人完全不了解。
董承鑫对公乘凤鸣束无策,又对他的来头知之甚少,真是让人头疼。
昆仑死国的来历,公乘凤鸣的来历,都是传,没有依据,都并不可信。
他只知道,公乘凤鸣利用自己蔓延的枝蔓感染死人尸体,成为供自己操控的僵尸,攻击敌人。
周会的奏表的很清楚,看来这又是一个强敌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