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要的阴谋
将军献身无人知,戏子家事天下传。
这个世上有两种人最可怕:歌妓无情戏多,戏子无义事多!
这个世上有两种东西最不可直视:太阳和人心。
海风肆虐、狂沙漫天的鬼天气,一座坞堡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这座坞堡的主人正是我们的计要。
计要并不是按兵不动,他只是没有亲自出罢了。
计要这次运货出去,一共派出去了三个人,一个魏缺,被全公的人给缠住了,一个计纯,货砸在了董承鑫的里、还有个岑中,干脆人都折了!
“都是那个叫什么董承鑫的!我宰了你!”计要一发狠,一咬牙、一跺脚,决定了!干掉他!
满氏商族的领地,满纶名下最好的马场,也是董承鑫的家。
董承鑫还未过门的媳妇儿连同几十号马奴,全都被杀了。只有几个能逃出去的人赶紧去给满纶和董承鑫分头报信!
满纶大怒:“区区几个山匪就敢杀我的人了?反了!”
出事的时候董承鑫人还待在吴工家,吴工的内人赵氏并没有能给他带来什么有用的线索,他正准备去睡觉呢,前脚刚走,后脚报丧的就来了。
董承鑫如遭雷击,他不得不连夜赶回家去。
七十多号人,只剩了十几个活口。
活下来的,都一口咬定是附近的山匪干的!他们是为了抢夺马匹才和我们发生了冲突。
董承鑫眉头紧皱,这些人差点把马场的人全都杀光了,可马也没抢走几匹啊?不是明眼人也看得出来,这纯粹是冲着人来的。为了抢战马来和满纶过不去,这附近的山匪们可能都承受不起满纶的报复,因为大家心知肚明,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这个实在是得不偿失吧?
董承鑫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满纶,他怀疑这根本就是计要等人筹谋的毒计,山匪们可没有敢得罪你满纶的胆子!
“王八蛋!”满纶气得跺脚。
“不过,他们一开始的对象应该是我,我不在,才把刀头对准了这些无辜的厮们!”董承鑫坦然面对,而且脸上毫无波动。
“请给我一支长槊,我去把计要的人头给拿来。”董承鑫看着主子的脸色,他故意。
“先不着急!我会派人去查这件事的。”满纶憋了半天才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迟早有一天要剁了他!现在那个吴工的案子办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和计要有关的?有的话就给我死咬不放!我要先一个个的拔了他的狗牙!”
他知道,自己的事不重要,大家的事才最重要!不是所有人都在关心吗?我要添油加醋,把这堆大火烧的更旺!
“还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我猜测,可能是他的某个同僚所为还有有个人,是计要部下的,叫魏缺,从我去到他就一直跟着我,寸步不离。他对这件案子的关心程度有些魏缺也是计要的人”董承鑫没有明。
“你是此案和计要也有关?”满纶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
怎么事事都和计要沾边?你个计要啊!你也有栽在我里的时候啊!
满纶收了收心绪,问:“你这话打准吗?”
“不敢绝对,但十有八九!”董承鑫得异常认真。
“计要啊计要!你非要插一,反倒自己把自己搭进来了!”满纶抑制住狂喜,
“我给你加派更多人,从我这里调派,我亲自给你选定!遇到事不要怕!一切有我做主!尤其是和计要有关的!有我在!查!”满纶意气风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刚打了胜仗回来呢!
实际上董承鑫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把握敢确定魏缺就是此案的真凶,他这么只是一时起意,董承鑫这么无非是顺着满纶的心意,满纶恨不得现在立刻杀了计要,那我就给你一个杀人的理由。
董承鑫在各方势力中间来回游走,他上必须有实权,有人,不然任何人都能随捏死他。
满纶大费周章的连夜给董承鑫找到了一把上好的马槊(骑兵槊),还答应他,等案子办完回来,新的房子也给他备好。
马场的事董承鑫是管也没管,问也没问,潇潇洒洒的上了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在死后,尸体会经历由软到硬再变软,即肌肉从放松到僵硬、再恢复软化的过程,尸体从沉积尸斑、僵化到彻底失去大概也就三四个时辰(大概五六个时),期间尸体会在很短的时间里腐败分化,夏天更快。现在是初秋,吴工的尸体估计早就已经臭了。
既然从死者的身上捞不到什么硬货,那就只有在他的家人嘴里套些有用的东西了。
没想到,全公将军居然还叫自己的儿子过来巡查案情来了。
董承鑫怕他帮倒忙,万一全敏和司马借兵的人干起来,或者碰上了突然不长眼的魏缺,这都不好!虽然董承鑫不怀好意,但是该查的人命案还是要查的。董承鑫暂时不想跟任何人翻脸。
全敏被董承鑫找了个好听的借口撵去查问已死的吴工的内子赵氏,可全敏对赵氏一见钟情,腿都迈不开了。董承鑫怕全敏失礼,给全公将军丢脸,自己也不好,便把赵氏支开了。
董承鑫这么做反倒惹怒了我们的全敏爷,
“董承鑫!你什么意思?你管起我来了?”全敏气得直翻白眼。
“我怕你给全公将军丢光了他的老脸!你不就是看上人家了吗?此间事情办完,你自去请示你家老爷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着!现在不行!她身上还背负着人命案呢!不清不白的女人,你现在动她别人怎么你?”董承鑫得很清楚了。
“那那我”全敏知道董承鑫得对,可是把他猴急的、馋的不行。
“只要案情证明和她没关系,她随时可以走!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董承鑫心不在焉的。
“好!我听你的!”
全敏好不容易被打发走了,董承鑫在心里盘算着每一个跟吴工有关的人,他的心里有一张不甚清晰的人物关系,他仔细的遴选着每一根代表了人物关系往来的细丝,剔除跟本案无关的杂线,排除过滤其他没有犯案可能的嫌疑犯董承鑫来回踱步,即使头痛欲裂,他也没有去休息,因为他总感觉自己疏忽了某一点
权张时刻守在一旁,董承鑫着急,他也跟着着急,而且是急得抓耳挠腮: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和上级“同甘共苦,”外人看起来是很恶心,但上级看了就会很舒服,很暖心。
“主公,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吴工得罪了计要魏缺也是!”
董承鑫压根儿一句都没听进去,偏偏这个“魏缺”被他听进去了。
“你刚刚什么?”董承鑫瞬间蹿到这权张面前,可是把他吓坏了,本来不结巴的人都给吓出结巴了:“什什么?”
“我你刚才的什么?”董承鑫追问,
“我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吴工得罪了计要”权张如实回答,
“不!不是这句!”董承鑫急得很,
权张眨眨眼,哪有下一句?“魏魏缺、魏缺?”
“对!就是他!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家伙!”
董承鑫打死也想不到,还没等到晚上呢,全敏就已经和赵氏勾搭到一起了。
龙床凤榻,云雨缠绵。
全敏正在和赵氏酣战,两人一丝不挂的纠缠不休。他整个人趴在这妇人的身上,赵氏的一双玉腿完全张开,缠住了这个男人的腰,迎合着他的撞击。
用全敏的话来就是:这个女人风姿万种,一般人摆不平她。
全敏是不是又在吹牛只要他自己知道,可刚刚正还在自己身下疯狂扭动腰肢迎合自己、一脸享受的女人,却突然推开了自己,躲到一边“哇哇”大哭起来。
全敏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紧好言劝慰,赵氏这才哭哭啼啼的出了自己的委屈:无非是委身与你,失了贞操伦常云云,全敏都是哈哈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
赵氏又对不起吴工,又他死得冤,全敏初时也不在意,可赵氏只是哭,哭得梨花带雨,全敏见了更是一下子陡起英雄气!要给吴工平复冤案!
吴工案的处理权在董承鑫里呢!不过他不在意,董承鑫就是自己里提溜着的棍子,指哪打哪,他敢不听?我贬他到死!
“阿嚏——!”董承鑫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自嘲地笑了笑:“肯定是有人在骂我!”
又翻了翻之前查阅过无数遍的案卷,“略高,左持刀,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可能是死者的情敌”董承鑫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随扔下案卷,董承鑫一转身,他的左不心被没有上漆的木制大方案卷桌有毛刺的边缘给刮了一下指,权张刚想上前,却看见董承鑫正在呆呆地看着自己被刮到的,他心翼翼的出声问道:“主公?”
董承鑫猛地一抬头,目光里满是杀气:“魏缺好像是一直在右侧腰带挂刀!”
用右侧腰带挂刀,那就得用左持刀,虽然并不一定就是这样,可如果这是真的,魏缺可能就是最有动的凶!他的嫌疑陡然间成了最大的。
和董承鑫一样用左持刀的人并不多,关键的是——他居然自始至终都在袖旁观!这得是有多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