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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文|学|城

    旅游这事沈芙以为江殊同只是随口一,所以也没放心上。

    温柔宇宙的录制结束后,江殊同进组拍戏。因为拍摄地就在北京,所以只要没有大夜戏,他晚上都会赶回家。

    从剧组到家不长不短也要一个多时的车程,沈芙问他累不累,他不累。

    一开始沈芙是不信的,但是好几次晚上被他折腾的精疲力竭之后,终于发现他是真的不累。

    沈芙很想不明白。这人不管晚上折腾了多久,早起永远神清气爽。反观自己,明明没出几分力,却总是月要酸背痛。

    是她身体素质太差吗?

    沈芙开始以“不能耽误你拍戏”“你这样影响状态”为理由拒绝江殊同回家。

    当然,收效甚微。

    沈芙于是改变策略,自己最近灵感好,要专注新漫画的创作,江殊同晚上回来总是打扰到她。

    江殊同点点头表示理解,回家的次数没变少,但他也不打扰在书房装模作样的沈芙,而是耐心的坐在旁边翻剧本。

    “你翻书的声音打扰到我了。”沈芙振振有词的控诉。

    江殊同于是一言不发的挪到客厅。

    心里头静不下来,沈芙当然画不出什么东西,干脆戴上耳看视频。

    但很快她就发现,她连看视频都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江殊同走出书房时“落寞”的背影。

    终于,沈芙坚持不下去,摘了耳走到客厅。

    江殊同坐在沙发上翻剧本,听到动静微微抬眸,“画完了?”

    不出的气定神闲。

    对比自己的坐立难安,沈芙有些恼,忍不住瞪他一眼。

    看起来似乎还挺委屈,江殊同朝她招。

    沈芙想争气一点,但脚还是很自觉的迈了过去,最后停在离江殊同三步远的地方。

    江殊同扔了剧本,伸把她拉到膝盖上做好,“怎么了?”

    沈芙把玩着他月匈口的纽扣,声道:“你还是打扰我诶。”

    江殊同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讲讲道理,我怎么又打扰你了。”

    “就是有嘛。”沈芙才不讲道理,顺带抬泄愤似的在他头上一阵乱揉。

    江殊同也不介意,耐心的等沈芙闹完之后,揽住她月要的微微用力,把人压到了沙发上。

    沈芙穿的吊带睡衣,外面披了件丝质外套,很透,灯光照下来,月匈前光若隐若现。

    沈芙低头吻在她的颈-侧,拨开外套在那处轻咬,一边问:“我怎么打扰你了。”

    “就是有。”

    江殊同“嗯”了声,微微撑起身子,拉下他的外套褪到半月要,轻笑着道:“那我打扰的更彻底一点。”

    “”

    -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

    九月中旬,很寻常的一天,沈芙吃过晚饭,看了部电影早早睡下。

    迷迷糊糊中感觉房间里有人,江殊同今晚没要回家,沈芙清醒过来的同时背后也出了一阵冷汗。

    她不敢动。

    感觉那人很声的开了柜子,在里面翻找。江殊同从来不会这样,沈芙更加害怕了。

    过了半晌,她假装翻身,摸上了枕头底下的刻刀。

    江殊同不在家的时候,她一般都会放点防身的东西在边。

    做完这个动作,她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被发现端倪。

    床头的灯被打开了。

    沈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脚都僵住了一般,她拼命的控制着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

    那人还在继续。柜子关上了,接着又是抽屉被打开的声音,隐约间还听到有行李箱被拉开。

    沈芙的放在床头柜上充电,而她此时睡在正中间,滚上两圈都不一定能拿到。

    脚步声近了,他在往这走。

    他会不会带刀,是只想劫财还是或者更严重。巨大的恐惧席卷上来。

    江殊同弯腰把沈芙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她全身都在发抖。

    “吵醒你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还有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清香。

    沈芙颤着睫毛睁开眼,逐渐清晰的视线里,是江殊同放大的俊颜。

    一下子没崩住,沈芙“哇”哭出声,里的刻刀应声落下。

    江殊同坐到床沿,把人放到膝盖上,亲亲她的脸颊,“怎么了?别哭。”

    沈芙用力的打了他一下,断断续续道:“你、没、要回来。”

    江殊同帮她擦眼泪,“我——”

    沈芙继续打他,“你回来就回来你干嘛要跟做贼一样,又是翻柜子又是开抽屉。”

    她着抽噎了几声,“我以为,我以为”

    江殊同这才注意到穿上泛着冷光的刻刀,心疼的不知道什么好,任由她花拳绣腿的锤着。

    沈芙渐渐的平静下来。

    江殊同拿起刻刀放远了一点。

    “这哪来的。”

    “你不在的时候,就放在枕头底下。”

    “这区安保很好,外人轻易进不来。”

    江殊同用指帮她理着头发,嘴里这么安慰着,想想也有点后怕,“过两天我请人再做一套安保系统。”

    沈芙靠在他肩头,瞥到地上的行李箱,“你收拾行李,是要出远门吗?”

    江殊同“嗯”了声。

    “要去几天?”沈芙的声音有点闷。

    刚经历那么一出,她一点都不想一个人住在这里,于是又道:“那等你走了,我回家住两天。”

    “不用。”江殊同,“我们一起。”

    沈芙猛的抬起头,“什么?”

    江殊同哄猫一样轻抚她的背,“上次不是带你去旅游吗?”

    沈芙呆呆的,“可是你不是在拍戏吗?”

    “天气原因,这周拍不成了。”

    看她还愣着,江殊同摸了摸那颗脑袋,“换件衣服,我们出发了。”

    沈芙点点头,还是有一种梦幻的不真实感。

    不会真的是在做梦吧?

    她使劲的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疼。

    哦。真的是梦啊。

    正有点沮丧,头顶上传来江殊同无奈的声音:“你拧的是我的胳膊。”

    呃沈芙低头,果然见江殊同臂上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块。

    她心虚的挪开视线,“我去换衣服。”

    简单洗漱一番,沈芙换了身轻便的休闲装,江殊同已经把行李搬到了车上。

    凌晨一点,外头黑漆漆的一片。

    沈芙把充电线塞进包里,忽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们去哪?”

    “到了就知道。”江殊同卖关子。

    沈芙从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哦”了声张开臂,撒娇道:“那你抱我。”

    江殊同微微弯腰,“亲一下就抱。”

    沈芙权衡两秒,不是很想走路,于是顺从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还有一边。”江殊同得寸进尺。

    沈芙秀气的皱了皱鼻尖,不乐意了。她抬脚往外走,没两步腕被拉住,顺势往后倒。

    江殊同一揽了她的月要,一穿过她膝盖,把人打横抱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沈芙下意识环过他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

    江殊同轻笑着侧头,捕捉到她的唇,轻咬一番。

    还想更深-入,但沈芙不愿意了,偏头躲开,嘟囔道:“走了。”

    大约是半夜,她精神头不是很好,眼神稍微带点迷离,声音也酥-糯的不行。

    江殊同拿下巴蹭了蹭她额头,“睡会,到场叫你。”

    沈芙听话靠到他肩头阖上眼。

    初秋的深夜带着凉意,沈芙一出门就被冻的打了个哆嗦,脑袋缩到了江殊同颈窝里。

    松站在车边,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的开了车门。

    车子缓缓启动,沈芙靠着身下的软垫,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

    沈芙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飞正缓缓落地。上显示的时间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舷窗外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

    应该是个很美的地方。

    “到了吗?”沈芙问。

    “还没。”江殊同,“这里是荷兰,我们在阿姆斯特丹转。”

    “那我们到底去哪?”沈芙扫过一眼票,不过当时太困,没记住地名,印象里好像是个挺陌生的地方。

    “基多。”江殊同着在上打了两个字递过去,“厄瓜多尔的首都。很美。”

    沈芙总觉得江殊同眼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神神秘秘的。不过她心大,也没多想。

    转等待的时间漫长又无聊,沈芙刚睡过一觉这会精神饱满,在上搜索厄瓜多尔的信息。

    厄瓜多尔是介于哥伦比亚和秘鲁之间的南美国,英文名“edr”,在西班牙语里是“赤道”的意思。

    不仅如此,厄尔多瓜横穿赤道,并且把首都基多“建”在了赤道之上,所以人称赤道之国。

    和想象中的“炎热不堪”或者“寸草不生”恰恰相反,厄瓜多尔环境宜人,终年气候如一,年平均温度不超过一度。

    这个不为人知的南美国,据也是离太阳最近的国家。

    它被安第斯山脉环绕又紧邻太平洋,从平原海滩到高原火山应有尽有,凑齐了山河湖海。

    沈芙翻着照片,脸红扑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女生的兴奋。

    “鸡蛋真的可以在钉子上立起来吗?”

    “站在赤道纪念碑体重可以轻kg诶,我们等会去试试。”

    “加拉帕格斯群岛可以看到史前动物,据这里是达尔文进化论的灵感来源还有企鹅!!!”

    “不过好像跟南极的企鹅长得不太一样。”

    一直到再次登,沈芙的碎碎念都没有停止过。

    江殊同耐心听着,偶尔应两声:“嗯”“好”“我们去看”

    不过他的女朋友现在显然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

    -

    当地时间傍晚四点半,飞落地基多。

    在异国他乡,倒是也不害怕被人认出来,江殊同和沈芙都没有戴口罩,大大方方的走出场。

    一路上虽有行人侧目,但都不带冒犯。

    两人打了辆车,江殊同报上地址,跟司闲谈了几句。

    沈芙不知道他英文竟然这样好听,醇厚流利,是标准的伦敦腔。

    沈芙从英语就拔尖,大学的时候也随大流考过雅思托福,但开口见真章,和江殊同比起来,她顶多是三脚猫功夫。

    看自家女朋友眼里生出了崇拜的星星,江殊同勾了勾唇角,心情大好。

    住处很快到了,是一个两层的洋楼,江殊同给了司费,输了密码进门。

    进了门,里头打扫的很干净,阳光洒进来,满屋里都亮堂堂的。

    沈芙有些奇怪:“这里”

    “租的。”江殊同,“房东也是华人,不过最近不在。”

    “你租了多久?”沈芙又问。

    “半年。”江殊同。

    回头对上沈芙惊诧的表情,又好笑的解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空。”

    沈芙若有所思的点头。

    他们的行李实在不多,就一个箱子,但里面从一次性的床单被罩到必要的衣物药品,应有尽有。

    显然是早有准备。

    把行李清点归类好,沈芙忍不住问:“你计划多久了?”

    江殊同把她环进怀里,“半个月吧。”

    “那怎么都不告诉我。”沈芙在他月匈口蹭了蹭,“我在家好无聊的,本来可以做做攻略。”

    江殊同低头瞅着月匈口的那颗脑袋,“下次。下次你了算。”

    沈芙回忆了一下这一路做甩掌柜的体验,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

    江殊同失笑。

    “我们在这里待几天?具体安排是什么?”

    “看你喜欢。”江殊同。

    没等沈芙继续问,他又用一句“先洗个澡吧”轻飘飘的带过的话题。

    沈芙若有所思的盯着江殊同的背影,越发觉得他还藏了什么。

    好像也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女人的直觉还是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

    江殊同把浴巾和换洗衣服放到沈芙里,“要一起洗吗?”

    沈芙正想的出神,闻言“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不要。”

    两人洗过澡又去街上吃了点东西,拉着在夕阳下漫步。

    江殊同忽然道:“明天早上我们去赤道纪念碑。”

    “远吗?”

    “一个时。”

    “可是我觉得夕阳下更好看诶。”沈芙晃着他臂,“我们现在就去吧。”

    江殊同侧头看她,“不累?”

    沈芙使劲摇头,“一点都不。”

    江殊同像是思考了一下,“那我们回去租辆车,自己开过去。”

    沈芙指了指旁边的牌子,“这里就有租车的地方吧,回去好远的。”

    十分钟的步行路程硬生生被她的像是要大半个时,江殊同失笑。

    “我没带钱。”

    沈芙乖乖的“哦”了声。

    江殊同无奈,还是在路边租了车开回住处。他让沈芙在车上等,自己上楼拿东西。

    沈芙趴在车窗上,有过路的行人用英文问能不能合照,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

    快门按下的时候,江殊同正好出来。

    沈芙笑得灿烂,朝江殊同挥。

    那位男士似乎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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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芙:\&p;qt;ye\&p;qt;

    于此同时,旁边传来一声:\&p;qt;n\&p;qt;

    沈芙奇怪的抬头,听江殊同言简意赅的继续:“fnee”

    未婚夫。

    车子开远了,沈芙盯着他被吸引柔和的侧脸,“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早晚的事。”江殊同。

    他一副得意的样子,沈芙懒得再争辩,侧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她们到达赤道纪念碑的时候,夕阳还剩下最后一丝余晖。

    附近人不多,沈芙下了车就兴奋的往前跑。江殊同单插兜,嘴角噙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纪念碑大约有十米高,正前方画着一条黄线,那是南北半球的分界线。

    沈芙沿着这条黄线,一左一右的踩着走。忽然听见生后续江殊同喊她的名字。

    沈芙回头,看着他走近,然后退到黄线一边,示意江殊同站到对面。

    “我们来一个跨越半个地球的拥抱好不好。”

    女孩笑容灿烂,双臂微张,眼里满是细碎的光。

    江殊同站到她对面,却没有伸。

    沈芙歪了歪头,有点疑惑。

    江殊同却忽然的单膝下跪,里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枚戒指,“嫁给我好吗?”

    站在0纬线上,你在南半球,我在北半球。

    跨越半个地球,我向你求婚。

    嫁给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好想出去玩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