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账簿
这些契约上面的内容,就是左家贪污受贿的铁证。沈阿氿将账簿和书信契约都拿好揣进怀里。
沈阿氿认为,这间石室里面肯定还藏着别的左家的秘密,于是冒险继续寻找,走到后面的一排书架迅速翻找,不一会儿竟然发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秘密。
当年郑妃残害皇嗣,一并牵连郑家,原来是皇后收买了宫女,诬陷郑妃,事成之后,那名宫女被皇后放出宫,但是出宫当天就被皇后派人杀死。
仅仅这条证据,只要呈到皇帝面前,就足以扳倒左家和皇后了。沈阿氿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正要拿证据,却忽然听见一声高喝:“你们是什么人?”
左元不知何时已经从最里面的书架后面出来,目光凶狠地瞪着三人。
沈阿氿反应迅速,拿着怀里的账簿和书信,拔腿就跑。
暗卫紧跟在身后。左元紧追上来。
三人顺着刚才进来的路往回跑,轻易躲避机关,出了密室,再出房间,正要跃上房顶遁走,却有一大批护卫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迅速赶到,拔刀二话不就冲了过来。另还有一十几名护卫围在外圈,手持弓箭,准备对几人进行射杀。
沈阿氿迅速吞了一颗能够快速增长功力的药丸,迎战护卫。
虽然沈阿氿和暗卫的武功都很高,但是毕竟对方人数众多,且有武器,他们便很快就处于下风,沈阿氿提升功力之后,体力和武功都增长了一倍,但是毕竟分身乏术,一下子难以顾全四周,没注意到身后飞来的冷箭。
箭簇入体,刺入左肩,沈阿氿闷哼一声,差点倒在地上。两名暗卫见她受伤立刻过来搀扶,沈阿氿忍着痛,颤声道:“快走!”
暗卫两人拖着沈阿氿,拚杀出一条路,然后一跃上了屋顶,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院逃去。然后翻墙出了左府。左府外面有暗卫接应,一行人匆匆撤退。
回到太子府,沈阿氿带着伤,由暗卫护送到了逐流院。这时南宫御烨正在书房等候,已经有些着急。
门被彭的一声推开,南宫御烨看见两名暗卫扶着沈阿氿进来,脸色蜡白,身体软绵,像是受了伤,但是因为身穿黑衣,却看不见伤口处的血。
“受伤了吗?”
暗卫答道:“太子妃被射了一箭,好在刺入并不深,箭簇已经被拔了出来。”
南宫御烨心下一紧,急忙抱着沈阿氿在软榻上坐下。南宫御烨本要命人去请大夫来,但被沈阿氿给制止了。“不要请大夫,到时候不好解释,况且府里有人监视,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左家很快就会知道今天的闯入者是太子府的人。”
南宫御烨恍然醒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因为太过担心而差点失了方寸。
“那我给你上药。”南宫御烨紧皱着眉头,趁着暗卫去取药箱的空档,深究从怀里拿出了从左家密室里偷出来的账簿和书信。
南宫御烨拿着账簿和书信看了一眼,暗卫就将药箱送来了,南宫御烨便先给沈阿氿上药。
沈阿氿微扯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肩膀,肩膀的后边部分,一个鲜红的窟窿映入南宫御烨的眼中,鲜血还在流。
南宫御烨的心底猛然一抽,居然有点不忍心。调整了一下心绪,先给她上止血药。
沈阿氿咬着牙,额头上沁出了层层密汗,直到最后上完药,沈阿氿几乎疼得已经头脑犯晕。
南宫御烨帮她绑好绷带,将衣服整理好,看向沈阿氿时,眼中已经带了一丝疼惜。
这一刻他忽然很愧疚,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利用她,给她喂蛊毒,让她为自己卖命是不是太无情了。
沈阿氿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拿起软榻边的账簿和书信道:“殿下,这是左家的账簿,以及左家贪污受贿的证据,有了这些证据,足以将左家以及皇后扳倒了。”
南宫御烨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沈阿氿手里的东西,展开一点一点地看,看到后面,脸上露出了三分欣喜外加七分阴狠。
左家和皇后,是他最为痛恨的人,如今掌握了左家的致命性证据,很快就能替郑家和母妃报仇了,他心里很开心,同时想到左家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他却又生出几分阴毒的念头,他希望,左家的下场越悲惨越好,这样才有报复的快感不是?
“阿氿,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为此,还让你受了伤。”南宫御烨颇感激地看向沈阿氿。
沈阿氿只是淡淡一笑:“我效忠于殿下,自然应该万死不辞。”
听了这句话,南宫御烨更加百感交集,不愿再看沈阿氿那双无神的眼睛。
左家的护卫一路追着闯入府邸的那批人,追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发现那批人忽然消失了,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在太子府附近。
护卫们赶紧回去向左元禀报,左元听闯入者在太子府附近消失,吓得大惊失色,深知事情严重,于是赶紧连夜进宫。
此时,皇后已经沐浴完,准备要安寝,寝宫里燃起了安神香,帷幔低垂,灯火昏黄,一片温馨,使人不禁昏昏欲睡。
皇后由宫女服侍着上了床,正要躺下,便有宫女从外面匆匆而来,福身道:“娘娘,国舅爷求见。”
“国舅爷?”皇后一脸疑惑,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若非有天大的要紧事,大哥是不会这么晚了还进宫来的。“请他到偏殿等我。”
皇后赶紧吩咐宫女又服侍自己更衣,花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略微扮一下,匆匆出了寝室,来到侧殿。
左元正搓着双手,在殿内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躁的样子。
皇后快步进去,急切问:“大哥深夜进宫,可是发生什么事?”
左元先朝皇后行了一礼,而后道:“皇后,两个时辰前,左府的密室闯入一批黑衣人,拿走了密室里的左家账簿以及,那些与官员和商贾的来往书信。”
“什么?”皇后骤然变色,一张美丽的脸在明亮的灯火下,蹭蹭地变得惨白。账簿和书信,乃是最致命的证据,它可以将左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是有护卫严密把手吗?怎么会有人闯入?还拿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皇后是既心慌又恼恨。左元一脸愤恨,心里又害怕又愧悔。账簿和书信被偷,是他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