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泌洛虚弱地点头。

    求陌然半眯着眼睛，又问：“当年的绝育药，是你给莫颜安的？”

    汤泌洛再次点头，为了保住自己的容貌，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坦白的了。求陌然的双手渐渐握紧，再问：“当时莫颜安是假怀孕吗？”

    汤泌洛微微一顿，咬着牙虚弱地喘着气，好半天才出话：“我、我不知道，怀孕的事情，我没有参与，我不知道。”

    “你们是盟友，你会不知道？”求陌然面露凶狠，手上的匕首又扑向汤泌洛。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当年只是跟汤泌洛合作对付你，至于其他的，我没有过问。”汤泌洛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的血色了，人也快要进入昏迷状态。

    求陌然见她如此，也知道她没有撒谎，于是顿了顿，掏出一颗续命丸给她服下。不多久之后，汤泌洛又清醒过来。她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求陌然的折磨了，没想到竟是没有死成。

    “你到底还要怎样？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

    求陌然将汤泌洛身上的衣物撕开，阴狠一笑：“我还没有折磨够呢，怎么可能让你就这样死了？汤泌洛，你欠我的，今天就全部还给我吧。”

    完，在汤泌洛的另一只手臂上又割下了一块肉。又是一声凄惨的呻吟。求陌然却没有停手，一片一片肉地往汤泌洛身上割，直到鲜血染满衣裳，直到汤泌洛彻底昏死过去。

    求陌然擦干手上的血，想着不需要再浪费自己的续命丸了，于是起身离开。夜色即将降临，到了晚上，这里老虎狼群等猛兽时常出没，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汤泌洛必定尸骨无存了。倒也省得她去给她挖坑。

    杀死汤泌洛之后，求陌然又离开了恶人谷，返回京都。

    回到京都之后，已经是又一个月之后了。

    求陌然并不赶时间，所以走得很慢，沿途会赏赏风景，马累了，就下来休息，或者干脆到附近的客栈或者农舍、寺庙等地方去借宿。

    这天，求陌然走到京城外的一个县城，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就算骑快马，等赶到京城时，城门也关了，于是决定在附近投宿，问路之后，听这里有一座寺院，就在这山上，走半个时辰就能到。

    求陌然顺着当地人指引的路线上了山，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果然就看到了一座寺院。黄墙红瓦，围墙高立，求陌然走进去，里面却守着不少身穿甲胄的侍卫。

    看来是哪个官家在此上香。

    立刻有和尚迎过来，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是上来上香的？”

    求陌然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躬身一拜：“女子途径贵宝地，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和尚顿了顿，自己要去询问一下监寺，很快就回来，做了个请字，温言道：“姑娘请跟僧这边走。”

    求陌然跟着和尚穿过几道院门，来到客院西厢的客房，和尚临走前嘱咐：“女施主，因为今明两日太后娘娘在本寺进香，所以还请您不要随意走动，免得惊扰了太后。”

    “太后娘娘？”求陌然不禁惊讶，现在的皇帝是南宫御烨，那么太后就应该是当年的郑妃了？起来，她对郑妃也算是很有好感，多年不见，如今她这个模样，还是不要去见她了吧。

    求陌然进了房间准备休息，但是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就醒了。醒来之后，因为肚子饿，吃了些干粮，然后便睡不着了。待在狭的房间里，觉得烦闷得慌，于是出门去散散步。

    此时天色早已经黑了，求陌然一个人静静地走着，心里揣着心事，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东厢这边来。东厢是寺院专门收拾出来供来进香的太后娘娘居住的地方，院门口就守了几名侍卫，见到陌生人，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求陌然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闯入东厢了。抬头一看，见院子里边儿，一身着檀色锦裙的妇人正站着看向这边，远远看着，求陌然便认出了她，是郑妃。

    侍卫已经带着刀走过来了，严肃地上下量着她，问：“你是何人？”

    求陌然微微垂首，“女子只是在此借宿的，听闻太后娘在此进香，便想过来见一见。”

    侍卫很不耐烦摆手道：“走走走，太后娘娘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求陌然本来也没有真正想来见太后，只是这样，做个借口罢了。转身就要走，却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声音：“什么事情？”

    侍卫回禀道：“是一个借宿的女子，是要见太后娘娘。”

    “带进来吧。”太后温和的声音传出来，求陌然的心头一紧。一会儿进去要怎么？实话实吧。

    跟着侍卫进入院子，垂首行至太后跟前不远处，福身行礼。“民女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道：“这是在寺院，就不必多礼了。”求陌然抬起头来，微微地一笑，太后问：“你要见哀家？所为何事？”

    求陌然顿了顿，道：“回禀太后，民女只是感念太后娘娘多年前在冷宫里出手相救的恩情，想来见见您而已。”

    太后不禁茫然，看着眼前的女子，并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更别提什么恩情了。“姑娘是？”

    求陌然深深躬身行礼，答道：“民女沈阿氿。”

    “沈阿氿？你你是沈阿氿？”太后话的声音一下子拔高，显然很激动，走近一步，看着求陌然的脸，“可是，你，长得……”

    “以前民女在众人面前都是带着面具的，现在的样子，才是民女本来的面貌。”求陌然回答得很坦然，哪怕太后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相信。

    沈阿氿已经失踪三年多了，太后一直都在怀念这个没有继续做自己儿媳妇的女子，突然间有个人跑来找她，是沈阿氿，她激动之余，也有点怀疑，毕竟这长相实在是完全不同。

    不过当年在冷宫的事情，只有她和沈阿氿知道，世上绝无旁人知晓，方才这女子也了，当年冷宫的事情，这明，她的确是沈阿氿。

    求陌然也没有急着解释，等着太后慢慢地消化。过了不久，太后脸上的迟疑退去，笑容渐渐浮上来，她轻轻地握住求陌然的手，道：“阿氿啊，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