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中媚药
画上的人身穿淡紫色斜襟锦裙,唇角微扬,噙着淡淡的笑意,青丝如墨,像锦缎一般垂落在腰际,明眸皓齿,朱唇微阖,端的是倾国倾城之姿。
南宫御烨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画上美人的脸颊,心一揪一揪地痛,虽然他地丹青画得已经够好,但他总觉得这画上的人,没有沈阿氿本人十分之一的神态。
阿氿已经走了半个月了,毫无音信,他的心时刻都在漂浮着,好像空了。
这幅画是南宫御烨今天才完成的,这几天他有时间就会画,以此来思念沈阿氿。
宫女进来,倒了一杯茶,递给南宫御烨。“皇上,夜深了,喝些安神茶,早些歇息吧。”
“放着吧。”南宫御烨的眼睛依然盯着手中的画,一眨不眨的,似乎要将它看穿似的。
宫女不敢多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琳阳公主吩咐了她,一定要看见皇上将茶喝下去才行。可是皇上不喜欢有人在里面扰,她不能多做停留,万一皇上今晚不喝茶了呢?
正烦恼着,听见南宫御烨轻轻地叹了一声,将画慢慢地收了起来,伸手在几上拿过茶杯,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宫女垂眸,掩住眼底的喜色,静默地退了下去。
回到后面的回廊,琳阳公主急忙问道:“怎么样,皇上喝了吗?”
宫女点头答道:“喝了,奴婢亲眼看见皇上将茶喝下去了。”
琳阳公主欣喜地笑了,媚药的药性会在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发作,自己得赶紧进去了。但是正殿门口守着很多宫人,不好进去,方才她看了看,偏殿的守卫松懈一些,可以翻窗进去。她会一些拳脚,翻窗不是问题。
于是,琳阳公主来到偏殿外面,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推窗翻进去。
里面很安静,空空的,没有宫人守着。偏殿和正殿有一扇门相通,琳阳公主掀开珠帘,来到正殿。有宽大的镶龙雕花大床,十骨梅花大屏风,看里面的摆设,就是皇帝的寝宫了。她所在的是内殿,南宫御烨还在外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自从喝了拿呗茶之后,南宫御烨就觉得脑袋有点昏沉,想是累了一天的缘故,所以想进来歇息。
一进来就看见一个粉色的身影,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定睛仔细一看,猛然皱眉:“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琳阳公主看着南宫御烨微微泛红的脸色,知道这是药性开始起作用了,但是他居然还认得出自己,就明还要再等一等,媚药的作用才能到极致。
“皇上,琳阳时刻思念着皇上,所以就来找你了。”她一步步朝南宫御烨走过来,美丽的笑脸越来越近。
南宫御烨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发热,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滚烫的手掌里,忽然放进来一只软若无骨的手,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手的主人,意识有点混乱,呼吸不由急促起来。眼前的人看着有些模糊,使劲地眨眨眼,视线渐渐清晰,一张思念已久的脸映入眼帘。“阿氿,是你么,阿氿,你回来了……”
南宫御烨将眼前的人一把拉进怀中,紧紧地抱着,嘴里念着沈阿氿的名字。
身体越来越烫,几乎觉得身上的衣衫都是滚烫,想要即刻将其撕扯开。耳畔飘入熟悉的声音:“皇上,我在这里……”
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在体内翻腾,此刻怀里又抱着思之念之的人,听着夜夜响在梦中的声音,南宫御烨再也无法克制,将怀中的人抱起来,走向内室的床榻。
“阿氿,阿氿……”南宫御烨把人放在床榻的软被里,身体已经滚烫得犹如烧红的铁一般,面色也完全红透,俯身吻向她的脸颊、颈项,耳垂,手游离在她的腰侧,用力扯下其衣襟,淡淡的脂粉香气袭入鼻端。
南宫御烨的神经立刻苏醒过来,不对,这不是阿氿身上的味道,一把推开攀附在身上的人,狠狠将她甩在了地上。南宫御烨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混乱,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运出内力极力压制,控制着自己体内翻涌的逆血,跌跌撞撞走向桌边想要倒杯凉茶喝,醒醒脑。
灌完一杯茶,再一看地上的人,才认出原来是琳阳公主。愤怒和厌恶一齐涌上来,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去!”
琳阳公主很震惊,药性都已经完全发挥了,南宫御烨居然还存有意识,这得是意志力多么强大的人?不过,服用了媚药,就算意志力再强大也会沦陷的。她从地上爬起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色潮红,咬着下唇,朝南宫御烨走过来,抱住他的腰,道:“皇上,让琳阳来服侍你吧。”
“彭”的一声,琳阳公主被南宫御烨一掌开,酸梨木几杯撞得四分五裂,琳阳公主疼得直咬牙。
媚药的药性实在太强烈,南宫御烨只要稍一失神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支簪子插进手臂,强烈的疼痛感传来,神志猛然被唤回大半。
外面的宫人听见里面的动静,急急忙忙冲进来。
曹成见里面一片混乱,地上还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乍一看,天哪,这女人竟是琳阳公主。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琳阳公主怎么会在皇上的寝殿里面,而且还是这么个处境?
“快。快宣太医!”南宫御烨话的声音粗重沙哑,跟平常低沉淡漠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再看皇上的脸色通红,眼睛也红得像血,曹成立刻明白过来,尖声吩咐身后的太监们:“快去宣太医,快!”
琳阳公主此刻躺在地上,疼得直不起腰来,但是现在也没有人有心思去管她。曹成看见南宫御烨的手臂在流血,面上的胀红一直不退,御医还没有来,急得团团转。
南宫御烨感觉意识又开始有些模糊了,拿起簪子毫不手软地扎了手臂两下,明黄的衣袍,很快有鲜红的血迹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