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刺杀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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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将军并没有告诉他那些准备跟随他投奔敌国的士兵自己要夜刺皇帝,因此,晚上的把守还跟平常一样,十分的严密。

    不过,司徒将军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武功高强,要避开这些士兵,潜入营帐刺杀,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晕了守在正门口的两名士兵,然后将他们拖到隐蔽的地方,然后自己掀开帐帘进去。

    里面很昏暗,只有一盏烛火亮着,就在营帐门口的角落里,所以再里面一些的景象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床上的人还是大约看得到,只见床榻上面有两团鼓鼓的,外面这个身形长一些,大一些,肯定就是皇帝无疑了。

    司徒将军被蒙在黑色布巾下面的脸露出了一丝阴鸷的笑容,终于可以取皇帝的项上人头了。

    等今晚过后,黎国就会大乱,而自己就可以在乱中建功,回到耀国领赏。

    他如斯想着,亮出了手中的短刀,一步步朝着床榻靠近。短刀的刀刃在摇曳的烛火中散发着幽寒的冷光。

    噗!短刀刺入床上鼓起的被子,动作迅猛,几乎连断气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司徒将军嘴唇轻轻一勾,得手了!

    然而,他还没有兴奋多久,就发现自己刚抽出来的短刀根本就没有血。再低头细看,床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红色。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令他有点站立不住。

    赶紧掀开被褥,一看,原来鼓起的那两团下面,堆着的是枕头。

    “刺杀失败了,是不是很惊讶?”一个如银铃般的女声响起。

    司徒将军转头一瞧,只见一个女子从床头后面的屏风后转出来,眼睛里充满嘲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皇后!

    被这种眼神看着,司徒将军觉得很不爽,尤其是自己失算了,更加觉得火大。

    司徒将近转了转手中的短刀,朝着沈阿氿扑过去。但只跨出半步,就被人一剑横过来,划伤手腕,短刀匡当一声掉在地上。

    “皇、皇上!”司徒将军震惊地瞪着南宫御烨,方才一时激动,没有提防,这才让皇帝给刺伤了。

    顾不得许多,司徒将军只想着迅速逃走,万一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就功亏一篑了。

    但是现在还想着逃走未免太天真了。

    他的眼睛刚瞄到门口,南宫御烨的剑便又刺了过来,猝不及防间,司徒将军的身体一个踉跄,往后一退。

    南宫御烨紧追,而且剑法很快,几秒钟的功夫,手中的长剑就挂在了司徒将军的脖子上面。

    司徒将军还想反抗,却碍于脖子上的剑,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任由沈阿氿将他脸上的黑布扯下。

    “司徒将军!没想到会是你!”沈阿氿虽然如此,脸上却没有半分惊讶的神色。显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哼。”事已至此,多无益。司徒将军很傲气地将头扭至一边。

    沈阿氿脸上浮现出戏谑的一抹笑,道:“想来司徒将军铁骨铮铮,现下本宫若是问你是谁的人,你定然不会开口了。”

    “就是不晓得,将军的骨头是否真的够硬,能够承受得住军中酷刑?”

    司徒将军仍是铁着一张脸,不话。

    南宫御烨喊了两名士兵进来,吩咐其将司徒将军绑了。

    夜半时分,营地里军鼓声响起,将在睡梦中的士兵们惊醒,个个都猛然跳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敌军袭营了。

    不过等头脑再清醒一点,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离州,距煌州城远着呢,不可能有大批敌军进来。

    既然不是敌军袭营,那就是军中有大事发生。

    “整好装束,排好队列,前往主营集合!”副将们在人群里面指挥着。

    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很快就集合完毕,有序地集结到主营门口。在漆黑的夜晚中,只看见军帐门口的高台上,站着两个人,是皇帝和皇后。

    而他们身后的木架上面,似乎绑着一个人,几名士兵守在一旁。定睛一看,那名被绑的将军竟然是司徒将军。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司徒将军绑起来了?

    人人心里都在疑惑,将目光锁定在司徒将军身上。

    这时,他们听见南宫御烨洪亮清朗的声音道:“左将军司徒麟今夜潜入主营行刺朕未遂,被朕与皇后当场抓获,现在当着众将士的面,朕将对他进行审判。”

    “什么?司徒将军行刺皇上?这怎么可能?”

    “对啊,司徒将军是个忠臣良将,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底下一片哗然,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尤其在这二十万大军之中,不乏对司徒麟忠心的士兵,他们更是不相信自己崇敬的将军竟然行刺君主,这可是谋逆啊。

    可是深想之后就发现,此刻司徒将军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黑衣,在军营里面,穿成这样做什么?除非是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事实胜于一切,由不得人完全不信。

    沈阿氿的眼睛扫过下面的将士们,高声道:“本宫知道,司徒将军在军中的威望甚高,很多将士都对他十分崇敬。”

    “你们都是跟着司徒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感情自然深厚,这是人之常情,只是,你们都看错了人,被他给骗了。”

    士兵们灼灼的目光投向沈阿氿,有些气愤。

    只听得沈阿氿又道:“司徒将军表面上是效忠黎国,实则,他的身份根本就是耀国派来的细作。一直以来,从京都至今的一路上,他都在跟耀国那边的人联系!”

    底下议论的声音更响了,全部的士兵都露出惊愕的表情,满心疑惑。有些人有所怀疑,但是跟过司徒麟的士兵们,根本就不相信沈阿氿的话。

    在他们看来,沈阿氿是个灾星,迷惑了皇上,现在肯定是故意来陷害司徒将军的。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这样,不敢真的提出自己的质疑。

    沈阿氿深知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但是没有关系,她还有证据。

    方才她就注意到了司徒麟身上的那一块玄色铁制令牌,那是耀国特制的腰牌,凭腰牌认人,乃是身份的象征。

    沈阿氿让一旁的士兵解下那枚令牌,接过来,举起来给士兵们看。“此乃证明司徒将军真实身份的腰牌,出自耀国,足以明,司徒麟的确是耀国细作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