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审问
很多人已经在心底里产生了质疑了,慢慢地相信,司徒将军真的是耀国的细作。
不过,司徒麟那些常年跟随在身边的忠实部下还是不敢相信。即便皇后不是奸细,之前的种种也都是假的,但并不代表,司徒将军就不是被冤枉的。
司徒将军是那样的英勇征战,怎么可能会是个细作?
他们不相信,也不想相信。
司徒麟死死地盯着那些被推出来的粮草,目光中尽是阴寒,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检查一下,那粮草的真假。
也是他大意,当时烧粮草的时候没有看仔细,只是见里面堆着一车车的麻袋,就认定那是粮草,没有细细查看,以至于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司徒将军,现在粮草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还有何话好?”沈阿氿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麟。
本以为可以在他身上看见无比震惊的表情,但没有想到,他倒是很淡定。
不过想想也是,司徒麟现在可不能太过激动,否则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不自招。
南宫御烨眸光冷冽地看着司徒麟,单薄的唇角动了动,冷冷的声音在风中响起:“司徒麟,朕查过,你生于黎国京州的一个镇,父母皆是朴实的农民。”
“你自进军营到如今官至左将军,已经有十年了。”
“这十年间,你表面上一直安守本分,为国尽忠,实则一直跟耀国有联系,给耀国呈报过不少关于黎国的消息。相信之前的不少败仗,都有你的参与吧?”
“只不过朕很是想不通,这些年,朝廷待你不薄,你既是黎国人,为何要给耀国当细作?”
司徒麟紧闭着嘴,面无表情地靠在木架上,面容惨白,头发凌乱,因为方才遭过鞭邢,流血流汗,几绺发丝站在脸上,在昏暗摇曳的火光里显得格外狰狞。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牵开嘴角,艰难地发出声音:“臣已经落到这步田地,是自己太过大意,怨不得人。”
“既然皇上认定臣是细作,臣再如何解释也是无用,既如此,那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要杀要剐,都随你们。”
“但是,臣并非细作,臣是不会承认的,皇上大可杀了臣,但绝不可污蔑臣。”
这几句话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就跟真的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沈阿氿轻轻地勾了勾唇角,道:“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司徒将军还在为自己辩白,不肯松口,确然是个有骨气之人。”
司徒麟不屑地看了沈阿氿一眼,闭上眼不话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多多少少是有些震撼人心的,尤其是那些一直跟随司徒麟左右的将士们,见到司徒将军这副模样,心中更加肯定将军定然是受了冤屈。
有人壮了壮胆子,道:“启禀皇上,司徒将军英勇善战,向来尽忠职守,这些卑职等这些常年跟随左右的人都十分清楚。”
“卑职们相信司徒将军绝对不会是敌国的细作,卑职们愿意为司徒将军做担保,请皇上明察!”
其身后的几千名将士跟着单膝跪地,齐声道:“卑职等愿意为司徒将军担保,请皇上明察!”
见此情景,南宫御烨和沈阿氿相视一眼,正好看见了各自眼中的忧色。
眼下最棘手的就是这些追随司徒麟的将士。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足以动摇军心,不可觑。
要服这些对司徒麟深信不疑的将士,必须得拿出有力的人证和物证。
司徒麟之所以一直不开口,就是算准了他们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他是耀国的细作。
方才拿出来的这枚腰牌虽然能够证明是耀国的东西,但无法辨别真伪。腰牌这东西是可以伪造的,根本算不上有力的证据。
沈阿氿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杏眸一闪,凑近南宫御烨的耳边,了句什么,南宫御烨点点头,转身对易穆阳道:“易将军,去将司徒将军手底下几个心腹押过来。”
易穆阳又领命而去。
司徒麟的心腹,现下也有一些在底下排着队,但是当众下去抓人难免会引起骚乱,因此去押那些在营帐四周巡视的士兵稳妥一些。
易穆阳做事雷厉风行,很快就押了两名士兵过来。
士兵看见被得遍体鳞伤的司徒麟,顿时脊背一凉,双腿发软。不用也知道,肯定是投奔耀国的事情被发现了。
司徒麟本来还以为,咬牙撑过去就是了,反正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要自己不开口,他们也就拿自己没有办法。
所以,他还挺镇定的。但是当看到自己部下的时候,心就慌了。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臣是清白的,臣的部下更是什么都不知道,求您不要为难于他们。”
沈阿氿撇了撇嘴,真是会话,刚刚才装完忠臣,现在又装好上司,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树立自己的形象么?
不,应该不是,看他脸上虽然看着没有一丝慌乱,但他这话,就是代表了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事情会被手下给供出来。
“朕问你们,司徒将军是耀国细作的事,你们之情吗?”南宫御烨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两名士兵问道。
两名士兵颤颤巍巍地用眼角瞄了瞄司徒麟,不约而同摇摇头,惶恐道:“回皇上,司徒将军绝非耀国细作,请皇上明察!”
他们是司徒将军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的,对他绝对的忠诚,在这种情况下,虽然自身都难保,还是咬着牙不是。
南宫御烨脸上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他就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实话的。不过也没有关系,等上了刑再。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硬骨头的。
“来人,将这两人捆起来,押下去用刑,什么时候愿意实话了,什么时候再来回禀!”
“是!”两名士兵被拖下去了。司徒麟眼睁睁看着,原本苍白的脸上变得铁青。他可以保证自己不,但是他管不住别人的嘴巴。
万一那两人受不住拷,真的招了怎么办?
沈阿氿静静地观察着司徒麟的脸色变换,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嘴唇。
底下的士兵们都站在风中交头接耳,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仍然有一部分人是坚信着司徒麟的。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士兵们拖着被得浑身是血的两名士兵过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