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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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阿氿一怔,忽地笑了,嗔道:“是你先提起来的,还不准我想想了?”其实她也就是感慨一下而已,毕竟南宫煜于她而言是一个不能忽略的人。

    南宫御烨从来都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唯独南宫煜,他是真的忌惮过,也正因如此,当年他丝毫没有手软地对付他。

    “是我不对,过去了的事情,就不应该再想了,最重要的是当下和将来。”

    沈阿氿靠在南宫御烨的怀里,有些恍然,一转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那些过去的事情,和逝去的人,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在脑海里渐渐远去。

    唯有南宫煜的样子,虽然不常在脑海里出现,可是至今仍然清晰。可能是因为她始终对他有愧的缘故吧。

    回忆起往事,两人都不禁有些怅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次日起时,几天前派出去调查司徒麟的暗卫回来了。

    看到暗卫呈上来的调查结果,南宫御烨和沈阿氿都震惊了。早知道司徒麟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不简单。

    两人带着惊讶来到营地,如昨日一般巡视军队操练。

    军营里除了南宫御烨,最高的指挥官是大将军定远侯世子易穆阳。

    所以,每次军营里的情况都由他向南宫御烨禀报。正午的时候,南宫御烨与易穆阳在商谈事务,沈阿氿则召见了司徒麟。

    司徒麟身穿玄色盔甲,意气风发地入了军帐之中,沈阿氿忍不住盯住他,心中暗叹,难怪自己会觉得他跟南宫御烨长得像,原来两个人根本就是兄弟。

    司徒麟行过礼,直挺挺地站着,目光微垂,依旧面无表情。

    沈阿氿道:“司徒将军,有一件事,本宫要跟你。”

    司徒麟抬眼看向沈阿氿,做聆听状。

    “两天前,本宫派人去过京州和耀国,你的真实身份,本宫已经知晓了。”沈阿氿的语气很平淡,透着一丝冷然。

    司徒麟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跪了下去:“臣未曾向皇上皇后坦白真实身份,请皇后降罪。”

    沈阿氿静静地看着他,他立刻就认了罪,这会儿倒是坦白了。

    “将军请起来吧。”沈阿氿起身,亲自将司徒麟扶起来,“将军根本就不是司徒麟,从到大都在耀国,是土生土长的耀国人?”

    司徒麟垂下眼睑,面露惭愧,道:“是。”他生在耀国,长在耀国,在耀国当兵,做了大将军,因被皇帝相中,来到黎国做了细作。

    司徒麟其人,其实已经死了,他只是顶着他的身份参了军而已。

    也正因如此,他才始终狠不下心来对付耀国,不管耀国皇帝怎么对待他,他都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耀国的百姓。

    沈阿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朱唇轻启:“错,你不是耀国人,而是黎国人。”

    “什么?”司徒麟讶异地看着沈阿氿,眼神几度变幻,最后恢复平静,他认为,皇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皇后娘娘,臣的确是耀国人,臣的本名是江弘,耀国邴郡人士,十年前来到黎国,顶替司徒麟的身份进了西北军营。”

    沈阿氿摇摇头,微微一笑,道:“这些本宫都知道,不过,本宫还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司徒麟的双眼亮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沈阿氿。

    沈阿氿转了个身,将暗卫所调查到的结果拿给司徒麟看。

    司徒麟接过一看,脸色骤然变了,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看到最后手都在颤抖。

    上面写着,江弘,男,三十六岁,耀国邴郡人,真实身份黎国南宫皇室大皇子南宫瞿,早年被耀国人掳走,流落耀国民间。

    “这,这不可能!”司徒麟往后趔趄地退了一步,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眼里出了震惊还是震惊,嘴里念着“不可能”三个字。

    沈阿氿没有话,她知道,要司徒麟接受这个现实有点难,他需要时间去消化。

    “我是黎国人,怎么会是黎国人?”司徒麟几乎要瘫坐在地上,这个消息委实太颠覆他的意识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国效力,可是现在却告诉他,一切都是假象,他被人利用了,被人当成一把刀,挥向自己的国家。

    不,不可能!司徒麟摇摇头,他从就在耀国,对黎国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是时候被掳走了,也应该有点印象的。

    “皇后娘娘,会不会是弄错了?仅凭这些调查得来的所谓证据,无法证明我就是黎国皇室的人。”

    沈阿氿默默叹了一声,正要话,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朕可以证明,你就是黎国皇室早年遗失的皇子。”

    南宫御烨负手走进来,视线落在司徒麟身上,神色严肃。

    “怎么证明?”司徒麟脱口问道,因为受到刺激太大,一时情绪混乱,忘记了行礼。

    “南宫皇室一直有一个规矩,就是在每个皇子出生的时候都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一个代表身份的印记。”

    “这个印记刻在左臂上,呈暗红色,半月形。”着便将左臂的袖子捞起来,露出臂上的半月形印记,“相信你身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月牙吧?”

    司徒麟的身躯颤动了一下,不用看了,他比谁都清楚,自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左臂上有一个暗红色的月牙,时候还以为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

    片刻后,南宫御烨才又开口:“二十多年前,朕还没有出生,先帝就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大皇子南宫瞿和二皇子南宫堂。”

    “二皇子南宫堂出生后不久就夭折了,大皇子南宫瞿在不久后跟着先帝外出狩猎,因为贪玩跑出围场,被人掳走,从此音信全无。”

    “先帝派人找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故此猜测,他已经死了。”

    “后来朕和其他几位皇子相继出生,随着时间的流逝,便没有人再记得这桩事了。朕因为在诸皇子中年龄最长,所以被册立为太子。”

    司徒麟木木然站着,听着南宫御烨慢慢讲述,不知该如何反应。

    现在已经证明他是南宫瞿无疑了,在无法接受现实的同时,更加觉得羞愧。

    作为黎国的皇子,一直以来,他都做了什么?他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当成敌人,将皇帝认成恩人。

    反了,一切都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