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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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阿氿怔怔地看着这幅画像,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再仔细看四周,发现这间房间虽然灯火昏暗了一些,但是其中的装饰和布置是令人一见就觉得温馨的。

    一看就是个女子居住的闺阁,桌上摆着白水月的牌位,还挂着她的画像,明这间房是给白水月准备的,难道布置的人就是黑衣首领?他跟白水月又是什么关系呢?

    沈阿氿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黑衣首领偏偏要抓自己过来了。

    本要再看看房间里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缓慢而轻微的脚步声,沈阿氿赶紧一跃上了房梁,屏气凝神,低头看着下方。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轻轻关上门,来到牌位之前,手里提着食盒,从盒子里端出几碟点心还有两盆瓜果,一一摆上。

    是黑衣首领,依旧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沈阿氿在上面,看不见首领的眼神,但见他站在牌位前,直直地看着牌位,好像莫名有一种悲伤从身上散发出来。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首领出声,“月儿,我又来看你了。这几天事情忙,很久没有来见你,你不要生气啊,你看我给你带来了点心和水果,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你要多吃一点。”

    沈阿氿很是迷惑,从黑衣首领话的口吻当中可以听得出来,还知道白水月爱吃什么,他跟白水月之间有着很亲近的关系,可是怎么会这样呢?这个黑衣首领究竟是什么人?

    首领拿出一块手帕,一边拿起白水月的牌位轻轻擦拭一边呢喃道:“你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将你的牌位供奉在这里,时常过来看看你,跟你话。

    这些年,都是我在陪伴着你,我只为你能够记得我的好,给我拖个梦,让我能够在梦里再见见你,可是十几年来,你从来都没有来到我的梦里。

    你为什么不来见见我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念你?我每天都在回想年轻时,你我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你的音容笑貌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脑海。

    可是,我也只能靠回忆,靠墙上的那幅画来记住你了,哪怕我只是想在梦里见你一面都不能得偿所愿。

    月儿,其实你是不肯见我,是不是?你是还在怪我当初做过的事吗?还是,你即便死了,也还是只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每日每夜陪伴着他,哪怕他早已经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也还是只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他?首领口中的“他”是谁?沈阿氿忽然间有了一种猜测,一种她自己都不愿意自己猜中的猜测。

    首领的声音还在下面继续:“当年你就是这样,你宁愿跟在他身边受委屈受苦,也不愿意跟我走,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当年选择的人是我,或许你现在就可以好好的活着?

    或许咱们现在还是相守在一起,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并且已经有了满堂孙子孙女,每天含饴弄孙,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明明是很温柔的声音,沈阿氿听着却不禁觉得诡异,令人脊背上的汗毛都不禁直竖起来。忽然间,首领的声音由温柔慢慢变得冰冷,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怨恨和冷酷。

    “可是,你却决然地选择了他,你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有非分之心,你把我的心意踩踏得支离破碎。月儿,你真的很无情,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从来都不肯看一眼。

    他呢,到底哪里比我好呢?你竟如此对他死心塌地,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忍受委屈,可是最终,你不还是没有的到你要的幸福吗?”

    把牌位擦拭干净后,首领起身将牌位放回原位,目光在画像上面逗留,眼睛里散发出奇异的光。

    “月儿,你就看着吧,我会让你知道,你当初的选择,是多么失误,他一点都不值得你爱,我才是你应该选择的人。”

    沈阿氿听出首领话中的杀气,心猛然地就往下沉。这个人极其危险,他所的让白水月看着,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沉思的片刻,呼吸忽然加重,一时不慎,竟让首领察觉。

    “谁在上面?!”首领厉声一吼,话音一落,掌风已经劈了过来。沈阿氿猝不及防,被逼着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差点没有站住脚,退出了好几步才将身体稳住。

    首领看清楚来人是沈阿氿,登时愤怒至极,厉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刚才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沈阿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看自己的时候的那种想杀人的冲动,可想见,白水月是他心中最大最私隐的秘密。

    “我一早就来了,你方才一个自言自语所的话,我全部都听见了,怎么样?你是要杀我灭口吗?”沈阿氿笃定首领绝对不会杀自己,所以才敢这样放肆。

    首领正是愤怒的时候,攥紧拳头,跟沈阿氿对了起来。

    沈阿氿的武功不在黑衣首领之下,只是在狭的空间里,施展不开,不过,首领很在意这房间里的一草一木。

    在斗的过程中,沈阿氿发现他下手都不敢太重,似乎是怕破坏了这里的东西。这给沈阿氿很大的优势。

    就在沈阿氿取得上风,准备要将首领倒,然后逃跑的时候,忽然一阵白雾从黑衣首领的袖口飘出,直灌入沈阿氿的口鼻。

    一下子,沈阿氿就觉得浑身无力,全身的功力也都使不出来了,不论怎么努力运功,还是一点也使不出来。

    首领直勾勾地瞪着沈阿氿,冷笑道:“别白费劲了,你中了软骨散,功力散尽,任你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沈阿氿暗骂卑鄙,愤恨地瞪着首领,问道:“究竟想做什么?你把抓到这里来,究竟意欲何为?还有,白水月跟你是什么关系?”

    首领幽幽地声音自面巾之下传出来:“白水月跟我的事情,你没有资格过问。”

    罢,朝着门口大声道:“来人,将她带回厢房关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门半步,还有,今天晚上在厢房值守的那几个人办事不力,严惩不贷!”

    沈阿氿现在全身无力,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只好任由下人将自己带回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