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心意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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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御烨完全没有将白玉寒话里的内容听进去,只是神色不善地瞥了白玉寒一眼,心里默默嘀咕,这白玉寒是越来越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了,要求沈阿氿办事还这么不客气。

    沈阿氿闻言,惊讶地道:“夏姑娘走了?”

    白玉寒点头:“是,应该是天亮之前就走了,我方才去她营帐里没看到人才知道。”

    沈阿氿皱了皱眉头,这夏一夕也是的,身体还没好呢,怎么就能不辞而别呢?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沈阿氿连忙看向南宫御烨,道:“皇上,夏姑娘的伤还没有好,一个人孤身在外,只怕不安全,能不能派出一队暗卫出去寻找?”

    南宫御烨见是沈阿氿开口,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扫了白玉寒一眼,最终点头。立刻叫来陈尚,让他派人前去寻找夏一夕。

    因为担心夏一夕,白玉寒有些心神不宁,沈阿氿便劝道:“师兄,你就放心吧,夏姑娘还没有走很远,暗卫们很快就能找到她的,一定能够确保她的安全的。”

    白玉寒点了点头,而后回了自己的营帐。

    南宫御烨把两个孩子交给玉青和喜梅二人带下去了,兀自倒了一杯茶喝。

    沈阿氿叹了一声道:“也不知道师兄对夏姑娘究竟是什么意思?看似无意,却又像有意,真是搞不明白了。

    其实我觉得夏姑娘很不错,如果能成功撮合他们在一起,实在是一桩好姻缘。”

    “顺其自然吧。”南宫御烨悠悠然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才不关心白玉寒的姻缘呢,只要他别再来缠着沈阿氿就好。

    白玉寒回到营帐之后,就努力摒弃杂念,让自己静下心来,潜心研制解药。足足在营帐里边待了一天一夜。

    不吃不喝也不休息,只是一心捣鼓那些药材,但是又没有捣鼓出什么来。

    段鑫玉听夏一夕悄然离去,来看了白玉寒好几次,看他满脸倦容的样子,几次劝他休息一下,但是白玉寒恍若未闻,仿佛要把自己累死在这里。

    到了第二天早上,段鑫玉过来,白玉寒依然还在鼓弄,他就彻底地怒了。“玉寒,你这样不眠不休,是不是非要把自己给累死才算数啊?”

    白玉寒仿若没有听见段鑫玉话,仍旧兀自忙活着。段鑫玉没办法,只好强行将白玉寒手里的药草夺过来,斥责道:

    “你要是真舍不得夏姑娘走,那就亲自去将人家找回来,在这里自己为难自己算什么?”

    白玉寒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段鑫玉道:“我没有舍不得,她既然要走,那就明她并不像待在这里,找回来有什么意义?况且,她去哪里是她的自由,我也管不着。”

    到了这时候还是要装得满不在乎,段鑫玉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唉,你就自残吧,为师是管不了你了,等你真的彻底失去机会的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白玉寒微愣,失去机会吗?他什么时候需要机会呢?他对夏一夕并无男女之情,不是吗?

    可是既然自己对夏一夕没有感情,那么为什么心里却一直放不下呢?

    白玉寒忽然间觉得很是茫然。

    在被段鑫玉训斥一顿之后,白玉寒的心就更加乱了,再也无法静心下来,干脆就放下受伤所有的事,出了营帐。

    来到街上,穿梭在人群之中,白玉寒心中的茫然更加深重,脑海里一直出现夏一夕的影子,怎么都甩不掉。

    有几次看见身形与夏一夕相似的女子,他甚至会出现幻觉,将其错认成夏一夕。

    心中实在烦闷,白玉寒买了一壶酒,算再一次借酒消愁。买了酒,一边喝一边回到营地。迎面碰见沈阿氿走过来。

    “师兄,你怎么大白天的还喝上闷酒了?”

    白玉寒苦笑道:“心中抑郁,想着喝几口酒来舒缓舒缓情绪。”完往嘴里灌了一口。

    沈阿氿担心他喝醉,劝道:“莫要喝得太猛了,煌州的酒都是后劲很大的,心一会儿喝醉了。”

    “喝醉了倒是好了,那样就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了不是吗?”

    沈阿氿心中了然。“师兄是在担心夏姑娘吧?你既然这么放不下她。为何不亲自去找她?”

    “放不下吗?或许是,或许不是吧。我现在乱的很,什么都不想去想。”白玉寒仰天叹息一声,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沈阿氿摇摇头,暗自叹气。白玉寒一直都自己对夏一夕无意,但事实上,可能他已经对夏一夕动心了,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而已了。

    “方才暗卫来报,是已经找到夏姑娘了。”

    白玉寒忙问道:“她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沈阿氿不禁想笑,明明就是那么关心,却又总不肯承认。“你放心,她就是身体虚弱了点儿,但是只要不过度劳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已经安排人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不会有事的。”

    闻言,白玉寒终于放心了,暗暗松了一大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阿氿还想最后再劝一劝白玉寒,先试探性地问道:“师兄啊,你真的就不再去找夏姑娘了?

    再怎么,她一个姑娘家只身流浪不太安全,接回来在这里跟咱们一起住的话,会更好一些,你也放心不是吗?”

    白玉寒摇摇头:“不必了,有你派人保护,相信她会很安全,无须我来担心。瘟毒的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我该回去继续研究了。”

    沈阿氿望着白玉寒渐行渐远的身影,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叹息。

    夏一夕走后,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沈阿氿已经很久没有去酒楼看看,有些挂念。吃过早饭,将两个孩子交给喜梅和玉青两人后,便匆匆地赶到酒楼去了。

    酒楼被齐老板理得井井有条,每天账目也记录地十分清楚,一目了然。

    欠齐老板的买酒楼的钱已经还清了,但是齐老板觉得沈阿氿待人好,决定继续在这里做事。

    齐老板毕竟是自己开过酒楼,有着经验的人,有很多事情交给他去做,沈阿氿放心。

    来酒楼的时间多了,陪伴两个孩子的时间就少了,这让沈阿氿觉得有些愧疚。她想着等忙完中午这一阵高峰期就回去。

    客人渐渐散去,沈阿氿坐在柜台前整理账目,忽然喜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公主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