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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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阿氿看见白玉寒这个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夏一夕身亡已经够让白玉寒伤心的了,如今一场大火把夏一夕的遗体烧得尸骨无存,白玉寒心里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白玉寒嘴里念着“一切都结束了”这句话,沈阿氿和南宫御烨都不明白他这话的含义。只以为他是伤心过度,胡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但是,白玉寒因为夏一夕的死,而对天一阁心存怨恨,因为夏一夕的死是天一阁造成的,心里暗暗盘算着怎么对付天一阁给夏一夕报仇。

    蓝月城郊外某别院里,昏暗的房间中,一身穿黑衣的男子,脸上蒙着黑色布巾,将昏睡着的女子放在床上。

    而这女子就是沈阿氿他们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夏一夕。

    事实上,夏一夕并没有死,她只是一直在昏睡的,之前在客栈里,夏一夕身边没有人的时候,这黑衣人便暗暗潜入房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夏一夏带走了。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夏一夕其实没有死,黑衣人放了火,夏一夕被烧的尸骨无存的假象。

    这黑衣人乃是天一阁的成员十煞。他救夏一夕也是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十煞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瓶子,开瓶塞,然后放到夏一夕的鼻子前端。

    很快,夏一夕就醒过来了。

    夏一夕感觉头很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艰难地睁开眼睛,双眼望向四周,只见一片昏暗,床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黑衣男人。

    她不由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而自己现在正处于阴曹地府。

    夏一夕挣扎着坐了起来,嘴里呢喃道:“就是哪里?我已经死了吗?这里是不是地府?”

    只听见黑衣男人阴冷的一笑,道:“地府?你见过地府有这么好吗?”

    夏一夕猛然一怔,这人的声音实在是太过阴冷,令人听了不由毛骨悚然。

    夏一夕已经感觉自己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然后警惕的看着黑衣男人,本能地往后退,把自己缩在墙角,问道:“你是谁?我又是在哪里?”

    脑海里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在一一浮现出来,夏一夕好像记得自己本来在一个山谷里,而且她记得自己已经服毒自尽了,她死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但是她现在明显是没有死,因为虽然房间很昏暗,但是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光,因此,她断定自己还在人间。

    可是她又为什么在这里呢?究竟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房里的这个黑衣人是谁?

    很多的疑问一个劲的涌入夏一夕的脑海,让她越发的感觉头疼。

    额头钻心的痛,让夏一夕感觉有点透不过气,她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头,瞬间感觉头疼欲裂。

    忽然间,她感觉好像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记忆都烟消云散,什么都不记得了。

    包括她自己,也忘得一干二净。

    夏一夕痛苦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再一次问黑衣人:“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黑衣人冷冷地笑了笑,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而你,是我在路上无意中捡到的,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正倒在路中间不省人事。

    我看你浑身是伤,就叫你救起来了,然后带到了这个别院里。请了大夫给你疗伤,之后,你便醒了。

    大夫,你因为头受到了撞击,所以可能会忘记一些事,你也不用着急,等过一段时间,或许就会想起来了。”

    忽然间失忆,让夏一夕感觉很没有安全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本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

    夏一夕怀着忐忑的心情对黑衣人道谢:“这么来,你救了我一命。多谢!”

    黑人又轻轻笑了笑,:“其实你也不用感谢我,我当时也是看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这才起了恻隐之心,将你带回别院的。”

    夏一夕忽然有些欣喜,笑着问道:“你我长得像你的一个朋友?真的吗?会不会我真的是你的朋友呢?”

    她现在正处在茫然的时候,谁都不认识,如果自己身边有一个朋友,也就有了一个依靠,会安心一些。

    黑衣人道:“或许吧,我跟我的那个朋友已经很久没有见了,只是我很想念她,记忆里还存在着一些模糊的有关她的影子。

    一看见你,你的眉眼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她,所以我就救了你。”

    夏一夕瞬间高兴了,她觉得很有可能她真的是黑人的那个朋友。

    “只可惜我没有记忆了,要不然我就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

    黑衣人没有话。

    过了一会儿,黑衣人到:“在你痊愈你之前就安心的住在这儿吧,有什么事情别院里下人们,有什么难处也可以直接跟我。”

    夏一夕感激的点点头:“多谢你了!”

    黑衣人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关上房门之后,黑衣人面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其实一开始,他找到夏一夕的时候,也以为夏一夕已经死了。但是突然间,他又好像看见夏一夕在呼吸。

    于是才发现她根本没有死,趁着那个时候,他将夏一夕带走,并且放了一把火,把客栈给烧了,这样一来,这世上就没有人知道夏一夕还活着了。

    客栈这边,因为太过悲痛,白玉寒消沉了好几天,才终于慢慢的缓过神来。为了纪念夏一夕,白玉寒亲自拿了夏一夕的衣物,给夏一夕立了一个衣冠冢。

    沈阿氿和南宫御烨陪伴在侧,与白玉寒一起祭拜夏一夕。

    祭拜之后,白玉寒却不舍得离开,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跪坐在地上直直地看着墓碑。

    沈阿氿劝道:“师兄,夏姑娘已经走了,你要向前看,莫要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千万不要折磨自己,否则夏姑娘也不会安心的。”

    这些道理,白玉寒都明白,只是要做到就很难了。他对夏一夕的感情,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想像,他放不下她。或许这辈子他都放不下她了。

    走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哪怕是心中装满悲痛,也要昂手挺胸继续向前。

    白玉寒缓缓的站了起来,最后深深地看了墓碑一眼,与沈阿氿和南宫御烨两人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