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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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这样一前一后相拥着,站了一会儿,南宫御烨忽然把手伸向沈阿氿的腹部,手掌覆在腹上面,然后轻柔地抚摸着。

    这个样子,像极了当年沈阿氿怀旸儿和玥儿的时候,南宫御烨轻触时的感觉,沈阿氿忽然意识到什么,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没有把孩子掉?”

    南宫御烨低沉而又轻柔地笑了笑,在沈阿氿的耳边亲了亲,将她横抱着在床沿坐下。“我也是大概两个月前发现端倪的,你没有,我也就没有问。”

    “两个月前?”沈阿氿还是很惊讶的,她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够好了,而且这个孩子很乖,她平常都没有什么不舒服,吃食上也不怎么挑,简直就跟一个正常人一样。

    南宫御烨怎么会看得出来?

    她搂着他的脖子,面露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南宫御烨勾唇笑道:“就是直觉吧,另外,从你平时的一些生活习惯的改变上也可以看得出来。”

    只要当你真的爱一个人,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你的眼睛,即便变化不明显,也还是感觉的出来。

    其中一个最明显的事,就是他发现沈阿氿没有来月信,这让他更加肯定心中猜想。

    沈阿氿就有点惭愧了,她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了,以后岂不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对不起啊,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哪里想到,你竟然都看出来了。”

    南宫御烨刚刚确定的时候,是很开心的,随即又点儿生气,但日子慢慢过去,他就释怀了,现在,他只想好好地守着她,让她能够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所以,你以后要乖乖的,不要再谎,企图骗过我了,我可是都看得出来的。”

    沈阿氿撅嘴,狡辩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不算欺骗。”

    “就你这张嘴会狡辩。”南宫御烨眼里充满了宠溺,忍不住冲她的红唇吻上去。

    在南宫御烨、沈傲天以及其他的官员的共同努力下,煌州和其他几个边境地区的情况的渐渐好转,民众**被压下,瘟疫也很好地被控制住了。

    划开了疫区和非疫区后,被传染率大大降低,死亡率也大大降低,历经一番狂风暴雨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就在这边刚刚平静不久,耀国与黎国相邻的几个边境州郡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情况跟之前黎国这边一样,也是瘟疫,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就死了不少人。上官曜作为耀国的皇帝,正是急得团团转之时。

    一个月过去,白玉寒和夏一夕的婚期很快到来。这婚礼并没有办得很大,也就只有别院上下的人观礼,人虽然不多,但府中挂满红绸,一片喜庆,很是热闹。

    两个新人拜完堂之后,就进入了新房。

    白玉寒看着坐在床边的盖着红盖头的新婚妻子,心情澎湃,欢喜不已。

    从今往后,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有深爱的妻子,不久后也将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此生已经别无他求了。

    白玉寒心想着,便走上前,伸手揭开夏一夕的红盖头。

    夏一夕微垂着眼睫,不敢直视白玉寒,双手也紧紧地互相攥着,掌心微微出汗。虽然她和白玉寒已有夫妻之实,且孩子都已经有了,但是今天毕竟是不同的,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忍不住紧张。

    白玉寒俯身,托起夏一夕尖尖的下巴,然后轻柔地吻上她的唇。片刻后,离开她的红唇,勾出一抹笑,轻声道:“希儿,你今天很美。”

    夏一夕的眼神忽而有些暗淡,她脸上的疤痕还在,虽然用了药之后,已经消去了一些,但是依然明显,不管上了多少的妆都掩盖不住。

    先前在面对十煞的时候,她能毫不犹豫地毁掉自己的脸,是因为她看不到自己未来的希望了,她觉得无所谓。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自然就希望能够把最好的自己呈现给他,这道疤,却不是。

    不过,夏一夕没有多在意,很快就抛开了这个,她知道白玉寒不是看重外表的人,即便自己容貌毁了,他也不会嫌弃。

    夏一夕的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上面插了两支步摇,虽然这样的头饰并不繁琐,但在头上顶了几个时辰,还是会压得头累的。

    白玉寒有些心疼,抬手替她把头饰都取下来,乌黑的长发犹如水泄一般飘然而下,最后吹落在后背和胸前。

    白玉寒看得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一边亲着,一边向床榻倒下。

    夏一夕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压在软绵绵的被窝里,心跳极速加快,两颊立刻浮现酡红,很有女儿家的娇羞姿态。

    两人亲吻得快意缠绵,不知不觉就退去了彼此的衣衫,几乎要坦诚相见。

    肌肤相亲的瞬间,两人都不由激起一阵颤栗,而后猛然地拉回了理智。

    夏一夕喘着气,双手抵住白玉寒的胸膛,无力地呢喃:“不,不行,孩子……”

    她现在怀孕才两个月多一点,加上她的身子弱,最好是不要行房。

    白玉寒也快速清醒,努力地压下身体里的燥热,然后拾起被子盖上夏一夕的身子,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夏一夕也挺过意不去的,今天本是洞房花烛夜,做这些事是应该的,但是如今因为她怀了孕,所以就得作罢了。

    她转过身来,主动亲了亲白玉寒的薄唇和脸颊,娇羞地道:“来日方长,以后,以后我们也可以做。”完,她便脸颊燥热,赶紧一头栽进被子里。

    白玉寒看着,觉得甚是可爱,心头就像被猫的爪子轻挠了一般,痒痒的,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两人都把亵衣重新穿上了,然后相拥着躺在被窝里,偶尔聊聊天,偶尔耳鬓厮磨一番,都是浅尝辄止不敢过火。

    在明亮的烛火下,白玉寒低头亲吻夏一夕脸颊的时候,忽然看见她耳根处有一条痕迹,像是疤痕,可又不像,很不明显,他忽然想起来,这好像是戴了人皮面具才会留下的痕迹。

    记得在天一阁分部的时候,沈阿氿就提到过,夫人是戴着人皮面具的。

    白玉寒心里很好奇,想看看她真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