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深切交流
只是浴室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夜,最终祁玉还是不得不从浴室出来。
盛锦年显然是已经在别的房间洗过了,他的头发还带着点潮湿,祁玉一看立马殷勤地拿来吹风。
“哎呀,你头发怎么能湿着睡觉呢,我帮你吹干吧!”
盛锦年正拿着一本书看,闻言连头都没抬,也不吭声。
祁玉心中咯噔一下,一边心翼翼地给他吹头发,一边想着该怎么开口主动承认错误以减缓他的不满,让自己今天晚上好过点。
在祁玉看不到的角度,盛锦年嘴角微微勾起,不过等祁玉凑上前去的时候他又把嘴角放下了,然后就听到妻子开口了。
“其实我不是要告你的状,是妈她要回安京市,我一听就很难过就想妈留下来才胡乱编了个借口,你相信我。”
盛锦年抬起了眼皮,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后目光继续落在书上。
祁玉收回身子,继续中的工作,暗暗猜测着这个“嗯”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还是在等着她继续坦白?
可是的越多错的越多,本来她就是在告状,不论如果花言巧语地掩饰,告状是一个不能改变的事实。
祁玉脑子里想着这些,因此没有注意到盛锦年已经放下了书微微转过头,而她还继续一拨弄头发,结果一巴掌拍到了盛锦年的脸上。
“”
“”
吹风:“嗡嗡嗡——”
祁玉慌忙关掉吹风,退后一步:“你怎么突然转过头,我只顾着吹头发没有注意到!”
盛锦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已经是太太第二次打我的脸了,不过我应该感谢太太,这一次比上一次力道轻了许多。”
祁玉一听就知道完了。
不仅没有把人给安抚好,反而还让人想起了黑历史。
最后的理智让她拿着吹风就往门外跑去,但是盛锦年的大长腿也不是白长的,她连房门都没碰到,就被甩回了床上。
“听太太明天不上班,那倒是刚好可以彻底的帮我一个忙了!”
祁玉深深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告状一时爽,哄人火葬场”!
当事人表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第二天祁玉睡到八九点才起床,看到盛母正在花园里冲她招,羞涩的捂着脸过去。
“起来啦,快来看看妈新修的这个树好看不?”
祁玉对此时一窍不通,但是夸奖准没错,“好看,真的好看,丝毫不见匠气,美的浑然天成!”
盛母原本也不是要听夸奖,只是为了缓解祁玉的羞涩,闻言哈哈笑道:“玉儿嘴巴真甜!妈没有白疼你!”
祁玉就嘿嘿笑道,然后凑到盛母身边声道:“谢谢您,妈!”
虽然昨天晚上盛锦年把她折腾的很惨,但是也表示以后不会再使用冷暴力,也不会不告而别。
他们约定,如果将来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沟通,直至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然后就不得不提及之前两个人冷战的原因,盛锦年就表示他对与她的婚姻从没有任何敷衍的想法,也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而她也要保证,时刻谨记自己已经结婚的身份,与任何男人都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当然最后祁玉还是指出了自己与郑鹏宇的距离,比起他跟前女友或则大明星之间相比,绝对是“适当”。
然后就被无法有力反驳于是恼羞成怒的盛锦年再次收拾了一回,之后她就筋疲力尽的睡着了,两个人第一次的深切谈话也终于归于平静。
这两天祁玉和盛母之间完美的展示了什么叫做“乍见之欢,久处不厌”,祁玉几乎一直粘着盛母,看她浇水修花,听她讲盛锦年时候的趣事,或者听一些古典文学,讲国画色彩的搭配。
盛母所展现出来的渊博学识,优雅谈吐,都令祁玉深深的敬佩和崇拜。
而她这种发自内心的崇敬和仰慕更加让盛母对她越发的喜欢和疼爱,当真是把婆媳处成了母女,甚至比母女还要亲密。
盛母回安京那天,祁玉眼睛都红肿着,让盛母也跟着红了眼眶。
“乖哦,不哭了,妈以后有时间还来看你们,而且等过两年安京稳定下来,你们也都能随时回家了。”
盛锦年揽着祁玉的肩膀,无奈道:“又不是见不到,等晚上妈到了安京你们还能开视频啊!”
盛锦年的这句话总算是安慰住了祁玉,她抱着盛母软软道:“妈,那您不忙的时候要给我发消息,我给您开视频哦!”
虽然这样,但祁玉心中也明白,若是普通人自然是可以随时开视频,但是盛母和盛家这般家庭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空闲?
最终飞还是准点起飞,祁玉看着飞心情郁郁,盛锦年好笑道:“看来应该让你跟妈一起回安京。”
祁玉登时转过头看着他:“可以吗?”
盛锦年没好气道:“不可以!”然后抓住祁玉的把她拉走了。
盛锦年半路就去了公司,祁玉一个人回家。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她开始想念她的窝了,然后她就给盛锦年发消息:我们还去翡翠华庭那边住好不好?
盛锦年看到消息后眉头皱了一下,不过还是回道:好
他安慰自己,最起码妻子这次知道跟他商量一下,并且的是“我们”,看来那天晚上的深入交流还是很有用的,以后有会可以多来几次!
翡翠华庭的房子好久没住了,祁玉回去自然是先搞卫生,不过她一个人搞不定,还是叫了张姐冬一起。
这段时间,祁玉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在家里的“地位变化”。
管家孟叔,厨师张姐,以及司陈哥,原来都是从安京那边过来的,是盛家的老人。从前他们对待祁玉只是把她当成了“盛太太”,就像是盛锦年对待她的那样。
但是因为盛母的到来以及盛母对待她的态度,他们也都跟着变化了。
这种变化是不可见的,但是却让祁玉感受很明显。
倒不是从前他们对她不好,而是他们对她不再是从前那种疏离的样子,开始像对待盛锦年一样,把她当成了要好好照顾的家人。
她没有给盛母和盛锦年提及这些,因为她能理解。
没有谁,是无缘无故对别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