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再访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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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讨论辈份的时候,你曾让我做个长辈的。现在却是开口承风兄闭口承风兄,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了呢?”

    赵承风似乎在刻意开玩笑。

    “那你想做个什么样的长辈?大叔、大爷还是二大爷?”缓过念头的秦香陌嘴上就不饶人了,“好像谁非要做你的妹妹似得!”

    赵承风顿时被噎了个乌龟大窝脖:“咳咳随意就好了,我这不是想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定下个比较合适的称呼嘛!”

    “还有比承风兄更好的称呼吗?”秦香陌很认真地问。

    “似乎这个称呼就挺好,以后就这样吧!对了,石老爷子是怎么回事?他真是山里的原住民吗?”赵承风从谏如流,又迅速把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上。

    秦香陌摇摇头又点点头:“是不是都可以!反正他在那里住的时间比我们的年龄都长得多,但他的行为你没注意观察过吗?”

    “行为?”赵承风努力回想着几次遇见石松涛时的情形,“言行果断、身姿挺拔、声音洪亮好像受过长期训练的样子!还有跟着他巡山的那条大黑狗,不哼不叫,没有尾巴,明显是是正规驯养过的他是退役人员?除了巡山护林还担负着其他职责?”

    “是的他还担负着特殊区域外围警戒的任务,只是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也是从特别渠道了解到一点儿情况,曾经试探着问过他,他笑笑没有回答。”

    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整体毕竟是由个体和群体组成的,在大局和整体利益之下,不可避免地会有群体和部分利益或者荣誉!我们这些局外人知道就好,只要能在遭遇时避开纷扰就行,未必要去了解详细情形,那样大家都累!”

    赵承风连连拱:“诚哉斯言!类似画眉的事还真不好拿到朝堂上评判。”

    “你这人话真是跳跃性的啊!听多了头晕!另外,我想我们应该退出深梦了,我还得准备好词语应对九儿的连环询问呢!不知承风兄是否需要考虑考虑,看给外面的姐妹们些什么才好?”

    秦香陌笑着微嗔。

    赵承风这时还不知道,秦香陌已经打定主意要送给他一个外号:长老!而这个外号很快就得到了梦警局姑娘们的认同,后来甚至比叫庄主的频率还高。

    不管秦香陌如何准备应付九儿的十万个为什么,她这次梦境体验的事算暂时翻过去了。

    至于司天语和东方闻莺等人探询的目光,赵承风打算过些时候再给她们讲述,到时肯定是精心修改过的本。

    在人的一生中,有些事情是注定要永远冷藏在心底的。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和诚实真的没有太大关系,除非非要把诚实和愚蠢混在一起。

    不过有件事是直接了的,就是秦香陌有关软红庄的建议,以及暗河的事。

    令赵承风意外的是,司天语听完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沉默,反而表现出了强烈的探访兴趣。

    “秦香陌可能知道许多信息,但毕竟没真正在那个体系里呆过。所以她的判断大体是正确的,却不一定就是完全准确的。”

    见赵承风有点不解的样子,司天语解释:“如果暗河真的很重要,应该不会这么直接地交给社会人士代为掩护和管理。所以,可能是有人故意散布并利用这类难以确证的信息,也有可能根本就是误传。”

    “我有想到这一层,只是不想招惹麻烦。毕竟那是一个被特意理想化的体系,事实和常理已经被隔离在常规认识之外了。”

    司天语立刻展开了批评教育行动:“你的话里有两处不当!一是对自己的职责认识不够,不能因为怕麻烦就回避某些责任;二是既然知道有些事实被特意理想化了,那我们更应该出于道义去做些力所能及的纠正,而不是放任某些人利用那种理想化制造特权,并为它们或它们的集团谋私利!”

    赵承风无奈地笑笑,司天语并不是简单地正义感和责任感爆棚,她关于现实状况和工作责任的讲述得都是事实,但事实常常是无奈的。

    赵承风很快就面临了新的无奈选择,其实选择也不对,实际是无奈地接受和一些比较麻烦的人打交道的事实。

    对司天语再次探访青川洞天的提议,他只是稍一犹豫就同意了,毕竟人类进步的最大动力就是探索未知事物的欲望,何况还有职责这个最好的掩护。

    这次探访是一次非常隐秘的突袭性行动,参与者就是司天语和赵承风两人,而知情者也只有东方闻莺和欧阳晓鹰。

    第二天前往青川洞天的时候,赵承风真正见识到了司天语的体力之强悍,走在登山路上那是健步如飞,平常人两三个时的路程两人不到一个时就到了。

    司天语只是脸色有点潮红,而赵承风快喘成了老牛。她倒是没有什么了,但只是嘴角一丝笑意,就已经造成足够大的伤害了。

    见到软红庄主也没赵承风预想的那样麻烦,不管怎么,生意人待人总是很活络的。

    真正让赵承风意料不到的是司天语的见面方式,还有软红庄主的反应。

    当司天语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时,软红庄主脸上的礼仪性假笑瞬间凝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站直身体还了一礼:“这位妹同志,我们以前见过吗?”

    “月璘姑姑,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司天语笑着,“我时候走亲戚见你的军装照片,在一个爷爷家里。”

    原来软红庄主名叫司月璘,是司天语同族的一个远房姑姑!

    不过她的岁数比司天语大了快二十岁,又很的时候就当了文艺兵,自那以后极少回乡,所以两人还真没见过面,倒是司天语见过她的很多照片。

    一番寒喧之后,弄清楚了两人身份的司月璘不再有什么顾虑,旁听的赵承风也终于弄懂了软红庄的来历。

    多年前的改革之后,司月璘就退役经商了,靠着以前的人脉和自己的灵活身段,生意还算过得去。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各样的人情往来,除了以前的战友和朋友,还有复杂的社会关系,自然也少不了和宗教界的联系。

    为了生意,为了人情,也为了祈望冥冥中某些力量的保护,她认了好多师父,其中就碰巧和九儿师祖成了同门。

    前些年青川景区开发,她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商。就在她想办法参与其中的时候,会却自动找上门来了。

    可能是详细调查过她的情况,有个原来的老领导派人辗转找到她,表达了要她想办法把青云洞弄到,然后不着痕迹地掩饰起来的意思。

    靠着私人感情和背后势力的运作,司月璘成功地劝师姐让出了地盘,然后就筹资建成了软红庄,而青云洞渐渐成了传。

    “月璘姐姐,现在看来软红庄经营很成功啊!”赵承风半试探半赞叹地。

    “那你叫天语什么?”司月璘吃吃地笑,笑容是完全放开的那种,而且笑起来似乎整个人都在轻颤着,让人的心思不由得跟着晃悠。

    这就是所谓的媚态吧?赵承风心想,就是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来练习的。

    “哦我叫她天语局长的!”赵承风斟酌了一下,“有时候也叫天语妹子”

    “别在我姑面前胡八道!”司天语轻踹了他一脚。

    这里面几乎没有打情骂俏的成份,两人之所以用这种看起来比较亲密的方式互动,只是想告诉司月璘她们之间是互相信任的。

    “哎呀!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看不懂喽!”司月璘笑着,脸上的表情明显更放松了。

    谈笑间并没误正事,司天语和赵承风在闲聊中掺着正式问题,司月璘也在家常言语中看似随意地回应着。

    当然该的,不该的就含糊而过。

    造梦设备的事她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就是一种赶潮流的特种经营,效益还不错。

    当司天语提出参观一下青云洞时,司月璘也没拒绝,倒是笑着调侃了一句:“看来你们对我这儿不太放心哪!不让你们亲眼见一下,你们也不甘心!不过,这里也确实有值得一看的地方。”

    言语间既表达了些许不满之意,又轻松地把质疑淡化成了好奇。

    这才是真正的人精!走在后面盯着她风摇摆柳的背影,赵承风心中暗想。

    青云洞的入口虽然已经仔细地修饰过,看起来却依然不太起眼,就是个不规则的型月亮门。只是时不时地有淡淡的白雾飘出,在洞内幽暗背影衬托下,陡增了许多神秘感。

    但入洞八九米之后,眼前忽然变得开朗起来。在精心设计的灯光照耀下,足有数十米高阔洞厅的显得异常幽静深迥,再配上几不可闻的丝竹之声和淡雅的薰香,让人有一种恍然如入梦中仙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