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了
脑子一片昏沉,重得抬不起来,迷迷糊糊间他又昏睡过去了。暗沉的屋子里一股难闻的药味,洗得泛白中间还补了几个破洞的蚊帐支起来挂在木板床的四角,床上躺着的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躺着的人眼皮颤动了一下,放在床板上的手跟着动了一下手指。曹向南是在疼痛中醒过来的,身体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似的,浑身都疼,吸进鼻翼里的是难闻的中药味,令人作呕,把他呛得是真的醒了。浆糊一样的脑子用棍子搅都搅不开,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模糊,眨巴了两下眼睛,视线才慢慢地聚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洗得泛白还有补洞的蚊帐。他的房间里什么时候有这么破的蚊帐了?他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他正在走路回去学校的路上,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开下水道的盖子没盖回去,他在晚上出去工后匆匆地赶回学校,走得太急了一时间没注意一脚踩进去就掉了进去,然后就失去了意识。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不对,这里不是医院,他这是在哪里?“兮……”太过于激动,身体一动脚上就传来一股剧痛,痛得入骨,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他这是脚受伤了?好像脚受伤又不太对,曹向南觉得自己哪里都受伤了。曹向南的身体就还这么地僵住了,保持着这个姿势脖子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脖子,浑身只剩下一双眼珠子还灵动地转动,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他抽了一口冷气。一间四面青砖墙的房间,屋子里的摆设看起来陈旧有些年头了,就是他时候同那过世的奶奶住在农村的房子都比这一间房子大,而且这些东西看起来年头比他过世的奶奶的那些老古董看起来还要老古董。所以?“呜呜呜呜,阿姆……”孩子的哭声传来,迈着短腿四脚并用地爬过门槛。一脸眼泪一脸鼻涕地进了房的孩子哭着找阿姆,孩走到床前,仰着头和床上刚醒来的阿爹的眼睛对上,在发现阿爹终于睡醒了,他的哭声一下子就收了,脸还有着委屈,憋着嘴喊了一句“阿爹。”曹向南看着眼前这个一张脸眼泪鼻涕糊得就跟只花猫的孩子,扎着个可爱的包子头,青灰色的袍子上好几块补丁,现在还有孩子穿这样的衣服?等等——阿爹?他的孩子?他什么时候当爹了,还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一时间的冲击太过于大,曹向南一脸的惊呆了,完全都没有反应。“呜……阿爹……”孩见他阿爹不理他,嘴一瘪,眼看又要哭了。金宝银宝他们他等他阿爹死了就要把他和他阿姆卖掉,安安不知道死是什么,他只懂得卖掉是什么。他阿爹明明只是在睡着了,那些坏蛋他阿爹的坏话,还要把他和阿姆卖掉。他和阿姆才不要被卖掉!哼!他们还推他,都是坏蛋!阿姆去哪里了?孩环视了一圈,没有见到他的阿姆,一脸的惶恐不安,嘴憋着,眼里的两泡眼泪就别在那里,忍着不要哭,一抽一抽地很是可怜。曹向南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孩子在这里,孩子他娘呢?“安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床前站着的孩子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转身了,眼睛一下子都亮了。“阿姆,安安在这里。”安安喊道。祈晚风出去一回来就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循着声音往房间这边走了过来,还没进门就听到孩子的声音,果真是在房间里。怕孩子弄到受伤了还在昏睡中的夫郎,他三步当做两步地快步走过来。踏入房间,祈晚风就见到了站在床前的孩子,他有些生气地问道,“安安,不是了不要跑来这里吵到你阿爹休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啊?”他三两步往孩子走过去,想着去把孩子拉出去吵到夫郎休息。感觉有那么点不对经,祈晚风一转头就看见了床上躺着的昏迷了好几天的夫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阿姆。”曹瑞安见到了他阿姆,脸蛋上都还带着眼泪,笑着扑了过去抱住了他阿姆的腿。他的阿姆就在这里,才不会被卖掉。“……四郎,你醒了?”祈晚风一手揽住了孩子,看向床上醒来了的夫郎,再也没有办法维持脸上的平静,震惊过后就是喜悦,几乎是要落泪了。阿姆?四郎?这是孩子他娘?这明明是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一时间涌了上来,脑子头痛欲裂……应该是他已经死了,或者是这个身体的原身死了,而他曹向南在这个人的身上借尸还魂了?这个身体的原身也叫曹向南,和他的名字一样。这个世界没有女人,只有男人,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子,一种是哥儿,子不能生孩子,哥儿能生孩子。他所在的这个朝代叫凤氏王朝,是一个不存在于历史上的一个朝代。所以,他这是穿了?作者闲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