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倚强凌弱无奈应对

A+A-

    大队部权衡利弊得失,开会研究决定,天枰向曾家倾斜,提拔曾永长当上了生产队队长,目的便于开展具体工作。

    曾永长平常剃光头,身材高大,皮肤棕黄,表情严肃,沉默寡言,没有看到过笑脸,有事没事在门前石墩子上总能见到一帮人在那里耍长牌。要是不夹杂其它因素,能够镇住人,当生产队队长倒是不二人选。

    不是靠民主选举,曾永长坐上生产队第一把交椅。曾永长上任之初整个生产队里一切照旧,风平浪静,看不出将要刮风下雨的征兆,过了一一阵子几家暗流涌动了起来。原来,周家待在原地憋屈得慌,曾永燕要求弟弟曾永长帮忙搬到一个生产队,至少有几个兄弟罩着,没有人敢欺负,免得以前待得那个地方,时不时开群众大会点名,时不时还开批斗会批斗。曾永长很爽快就答应迁移这件事,安排了周家一家,离水源较远的一块地盖了房,总算是扎下了根。周家从外地搬来,粮食生产队按人头或工分分配,就是没有自己的山林,缺少能源,做饭成问题。这时,周太舟还,年龄比汪敏学大一岁,是周家的儿子。

    周家在原地方家大业大,打土豪,分田地,都给瓜分了。曾永长当上队长,让姐姐一家搬迁同一个生产队来居住,没有问题,祖业兄弟分家时分光,又不愿重新来分配,只能寻求别的途经来解决。

    一天,曾永长召集姐姐一家,还有自己兄弟开家族会,曾永长开门见山一针见血指出:“姐姐一家搬来,积攒一点家底盖了房子,别的方面一无所有。父辈留下的家业咱们兄弟分家都分完了,让你们匀点出来,各自成家立业,就是兄弟答应,恐怕媳妇会闹情绪,影响家庭和睦,匀点边边角角没有啥用。我倒是有个主意给姐姐一家找出路,当务之急是做饭没有柴烧,我认为把挨水沟的林子给姐姐。”曾永意:“那是汪家的,能行吗?!”曾永长:“整个生产队里就他家的房子多,林子多,不在他家想些办法,还能到谁家想办法?!”曾永强接过话茬满不在乎:“上一辈或许我们有些胆怯惹不起,这一辈就不用怕,不行就教训教训修理修理。”曾永长的话立竿见影得到弟弟响应板着面孔道:“收一点山林只是第一步,我们一步一步慢慢来整治好了,前提咱们兄弟要团结一致。”

    周家搬到生产队来居住,几乎没有消停过,整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往日平静的生活方式掀起波澜,使汪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应接不暇。

    曾永强中等身材血气方刚身强力壮,当过兵,在部队没有复员私自跑了回来,队里鲍三囍的大儿子去部队顶了缺,顶了岗。曾永强在当地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鲍三囍个子瘦高,剃光头,儿女众多,文化水平不是很高,能够左右逢源,大儿子鲍少阔,大女儿鲍少巧,鲍少稳等等,女儿已经在**里工作,同曾家住一个院落,在几家争斗中立场态度中立,不偏不向,和曾家关系,面和心不合,为某些利益纠葛不断。

    从此汪家和曾家矛盾重重,难以克服,时不时总能听到曾家如何想尽一切办法来刁难或故意整汪家,今天要没收这里,明天要没收那里。

    曾永意和张卉英两口个子比较高,张卉英强势。对待几家争斗,张卉英积极响应配合曾家,找来山里的阴阳先生,选择磨面的地方,明明白白告诉阴阳先生:“选择的地方要能克得住汪家,能够使汪家人气不旺。”阴阳先生与汪家无冤无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没有多大问题,我们按你意思选址就是。”经阴阳先生把磨面的地方,选在汪家上房后面,阴阳先生:“选这个地方能压住汪家人的旺气。”一天,张卉英用驴拉石磨,一边筛面,心里想:兄弟亲戚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好处,就是我家没有得到,为了宝贝儿子未来着想,越想越恼火。等面磨完后,张卉英把与汪家分界墙推倒,无形中自己院里的面积大增。

    汪家二儿子放学回家,曾永强为了显示自己力大无比,一个抓起衣服,举起来然后当着众人面,使劲往下蹲,汪家二儿子疼痛难忍,嚎啕大哭不已。

    同样是男劳力,工分和女劳力一样,明知以曾永长为首的兄弟一伙整他,自己势单力薄,只好忍气吞声。

    整个队里几乎没有人敢和汪家人来往,唯恐躲之不及,即使按血缘关系来,最亲近的人家。都怕得罪曾家,周家,汪家一家可以被彻底孤立起来,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住在院子上房汪吋星保持中立,不偏不向,多余话不讲。只管自己家事,前房带来的哑巴不会话,一天到晚能挣工分,前房带来的弟弟皮肤有点黑,总是嘴巴不饶人,汪吋星平常要是有一点不随心拳脚相向,人们经常听到关在屋里鞭子‘噼噼啪啪’狠着劲抽打声,不绝于耳。对门辈分虽高没有实力。汪吋近认为曾家势力大,很多时候墙头草阿谀逢迎。汪吋卢和曾家是亲戚,关系复杂,夹杂中间不管不问,其余许多家装聋作哑,当老老实人,老好人,不参与队里的事情,即使想从中调和矛盾,发出的声音很微弱,没有人当回事,不了了之。

    那时人们的日子彼此相当,贫富差距不是很大。人们辛苦一年,熬到年终决算。生产队队部点着煤油灯,屋里挤满了人,有坐在长凳上,有站着的,有靠在墙边的,有坐在床上的,某些地方黑黢黢的,会议还没有开始,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着什么,听到整个会场嗡嗡声一片。会计是周家老大周太奖,曾永长、周太奖背分别靠在墙上坐在四方桌旁两把椅子上,曾永长首先发话:“社员同志们,稍微静一静,正事,盼星星,盼月亮,年终决算时刻终于等到了,你家是进钱户还是出钱户,等一会会计公布了,就知道了。太奖,大家都翘首期盼等得不耐烦,你就宣布年终决算结果吧!”周太奖账本对着煤油灯,声音很洪亮,严肃认真公布了生产队一年的财务情况,宣读了每工分钱数目。汪敏学家人多劳力少,自然欠生产队钱,不是很多,也有欠钱户,队里对汪敏学父亲欠钱不依不饶。曾永意劳力多,是大赢钱户,队里现金少。曾永长慢条斯理地发话:“大哥,你正盖房需要瓦,汪家房子多,欠队里钱,不能就这样算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如果汪家还不了钱,就到房上去揭瓦,还省事,不用找人翻山越岭去背,直到把钱扣完为止,剩下的钱,生产队给你发现金。”

    第二天清早,张卉英带着两人来到汪家的院子,见到汪敏学父亲道:“昨天队里开会不是好了的”汪敏学父亲拿不出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心里不是滋味地:“我知道,你们自己就到房上去揭几千片瓦吧!”张卉英对帮忙的人道:“还愣在那里干啥子?去找个木梯,一个人上房揭瓦,一个人在地面接应,慢着,不要有啥闪失,省得人家故意找茬。”帮忙的人从汪敏学家房上揭了几千片瓦后,汪敏学父亲清楚曾家一伙故意使自己蒙羞,有苦难言,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办法,张卉英带着两人走后,汪敏学父亲找了几个大青石板把房上窟窿盖上。

    其实张卉英挺喜欢汪敏学的,至少没有丝毫恶意。一天太阳快落山时,不大院子,当做众人面夸奖汪敏学面带微笑:“怪了!我看到同龄孩别的地方不,胸前衣服脏兮兮的,让人不待见,这个孩,干干净净,看到心里非常舒服,让人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