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因循守旧艰难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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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期间,汪敏学和哥哥去二姨住的山上砍柴,汪敏学最不爱的是担水、砍柴。二姨有个儿子,名字叫王举,比汪敏秉大,和二哥年龄相仿,正在读高中,有时候,逢周末不回家,直接到汪敏学家,从汪敏学家再到学校上学。人大懂得多,会做不少的让人开心的玩具,逗汪敏学开心,汪敏学非常喜欢。汪敏学和哥哥砍柴这段时间,二姨的儿子一直没有回过家,没有碰过面。清早上山去砍柴,中午背着柴下山,稍稍在二姨家吃一点东西又继续上山砍柴。到了晚上,二姨总是要炒几盘好菜,提一壶酒,让二姨夫陪酒。二姨夫很会劝酒,无奈情况,汪敏学表面喝了酒,往往趁二姨夫不注意,跑出屋外,把酒吐出来,汪敏学上山砍柴对哥哥讲了,哥哥严肃认真批评道:“实在不能喝,不能勉强,把酒白白浪费掉,你这样做,万一被二姨夫发现,打你倒不至于,是会很生气的,要明白酒也是粮食酿成的。”

    一天晚上,大家围在桌子兴致勃勃喝酒,酒意正浓,和二姨夫住在同一院子上房,穿得十分漂亮的两个女孩进屋,笑容可掬,不分青红皂白,一屁股坐在长板凳上,二姨夫开玩笑对其中一个女孩态度柔和一本正经的:“等你长大了嫁给敏学,愿意不愿意?”女孩望着汪敏学,好像是真的一样,看个清楚,二姨夫笑着:“看什么看!再看还不是那样子,脸上也不会多长些什么花之类的东西出来。”

    有人来,两女孩串门出于好奇心。

    汪敏学和哥哥两人起早摸黑辛苦了好多天,把木柴砍好。母亲请了队里一些人去搬运木柴,还没有走多远,被二姨夫队里的人拦挡,不让运走,后经过二姨夫从中周旋,好歹,好不容易才放行通过。

    听是一名姓龚的来生产队包点检查指导工作。

    一大清早,队长鲍三囍陪着登上了最高位置,发自内心感概:“真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肥沃的土地,不出天灾的话起码可以保证旱涝保收。”

    鲍三囍接过话题:“是,这里的土地的确不错,是山里的聚宝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居住这里的祖祖辈辈都是靠老天爷吃饭,抗风险能力相对较差。”

    “条件限制,也只能是这样子了,我到过平原,那里要是时间久了不下雨,可以人工灌溉,情况要比山里好得多。”随口道。

    “我没有去过平原,什么时候,能走出去看看,一饱眼福,再也无憾。”队长接过话茬。

    “这个愿望不难实现,现在火车汽车路都通了,想到那里去还不方便快捷。”几人边走边聊。

    当听到附近沟里潺潺的流水声,看到河水缓慢向东流去,时不时还可以看到巨龙穿越隧道时的情景,一望无际的山峰重重叠叠,不尽想起‘苍山如海、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水千山’等词语,兴致勃勃观完风景快下山时,发现了半山坡开垦了一片自留地,地里蔬菜绿郁葱葱,涨势喜人,指着一块不大不的自留地便问队长鲍三囍道:“谁在山坡开垦自留地?知道不?给你打了招呼没有?”

    队长鲍三囍道:“早知道,汪家老三开垦的,种植的。”

    “看到了也不去制止!生怕得罪人,好人主义作祟,你这个队长是当不好的。”

    “讲过,人家自己在祖辈留下来的山坡开垦荒地,我就没再什么了,多了多余,反倒不好,伤了和气。”鲍三囍辩解道。

    来人嘟囔道:“所有的荒山土地,全是公家的,哪有他家的!”

    吃过午饭,姓龚的人让队长鲍三囍召集社员开会,会议在几棵参天大树下召开,有人自带板凳,有人干脆坐在石头或者古老的树根上。汪家老三参加了会议,听听会议的内容。队长鲍三囍先发言:“百忙之中召集大家一起来开会,有利于更好生产,大家表示欢迎。我话也不多,就让包点领导先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几人到处走了走看了看,大家共同努力,该修的梯田修了,该修的路也修了,基本令人满意。看得出社员们积极性热情很高,能够把工作任务落到实处。有一点美中不足,令人挠心的事情,我不得不在会上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有人竟敢私自开垦自留地。”汪家老三清楚是在不点名批评自己,站起来当着全队人反驳道:“有人衣来伸饭来张口,有吃有住,出门有人陪,不为一日三次发愁,没有体验过肚子饿的滋味,我们在祖辈留下的山坡里开垦土地,刨点吃的都不允许?!”

    曾永长面无表情坐在石头上抽着旱烟,丢了队长职务,对汪家一直耿耿于怀,怀恨在心,总认为是汪家害了他,巴不得多顶撞,心里想:得罪人有你们好果子吃,难受的在后面。汪敏学的母亲好言相劝道:“人家公务在身,还不是为了工作,少点话。”算给了台阶下。汪家老三:“我把实话讲出来,免得站着话不嫌腰疼。”嘴里还在嘟囔道:“不像话,真不像话,我不跟还是个学生的人计较。”大队来的人是汪家娘屋人,沾有亲戚关系,怕影响关系,深不得浅不得,一声不吭,保持沉默,亲戚家饭能吃,事情不好管。

    一年夏季出现历年很少有的旱灾。生产队地里多处庄稼枯萎,没有等到收割时,连根拔起,泉水时有时无,池塘干涸,鱼儿不能存活,池塘里干得如同一块块白面饼。人们吃水困难重重,有时候要到很远的地方扛水或提水,粮食短缺,队里急忙到外地调拨来大米,才勉强度过了最困难时期。中午吃饭时,大家各人坐在自己家门前,端着白米饭,婆婆坐在院子中间开玩笑:“真是没啥吃吃白面,没啥穿穿绸缎,没啥烧烧楼板。”

    架设桥梁,要将两地相连,天堑变通途,许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观望,见证这一历史壮观场面,部队有人用黑白相记载了这件事。令人难忘的是一个老太太嘴里牙齿脱落,笑得十分灿烂,令人无法忘怀。部队大操场一旁有专门宣传栏,赞扬建设者里涌现出来的先进人物,以及广大民众对建设者的大力支持,放映电影次数少,部队排练节目屈指可数,情况,经常出现许多人围观宣传栏。

    铁道兵粮食蔬菜都是从外面运来,再好吃的东西,顿顿吃也就烦了。

    汪吋近按辈分比汪敏学高上一辈,和一些当官的打得火热。需要啥子山货如柿饼、木耳、芝麻还有家禽等等,告诉汪吋近,汪吋近各家各户通知,组织货源,显出汪吋近头脑十分灵活,神通广大,许多人瞧不起,逐渐改变了看法。

    自从修铁路开始,汪吋近家日子好过,喜爱热闹,逢年过节,就他家放鞭炮时间最长。爱惜队里在外工作人员,在汪吋近眼里能在外工作都是些有出息的人。家里来了客人,要是在外面工作人员哪个人在家,总要千方百计叫来坐坐,炒上几盘菜,热上自己家酿造的酒,热闹一番,吃好喝好才肯罢休。许多人家缺吃少穿,徘徊在温饱线内,隔三岔五都能听到汪吋近家里阵阵猜拳吆喝声。

    铁路通车后,陆续撤离,曾永强到山上砍柴,把一条腿摔断,从此一拐一瘸,昔日威风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