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恋爱自由名存实亡
一天,汪敏宠从三线建设回到家里:“大哥谈的女朋友变心了,有人在街道上亲眼见到她同别人走在一起。”
母亲心急如焚:“抓紧时间,赶紧给你大哥打电话从学校回来想想对策,不然人家情随事迁,你大哥却被蒙在鼓里,理由不要别的,就家里有急事,赶紧回家一趟。”
二哥马不停蹄到邮电所打电话,大哥请假回到家里,立足未稳:“家里有何急事,赶快来听听。”二哥有点难为情,不太好意思讲出来,怕大哥受到打击,伤心,吞吞吐吐介绍:“女朋友变心了,还要是跟着你你不能给她找到出路。”大哥若无其事很轻松志在必得:“你清楚什么时间的事情,怎么可能,她刚从我那里返回学校,你们就给我打电话过来。”后证明是一场虚惊。
汪敏学大哥哥和女朋友,见面,整天嘀嘀咕咕,有不完的话,人们不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表姐又当红娘从中牵线搭桥,给二哥哥介绍中学女同学,女同学来到家里,嫌弃山高路远坑深,没过多久,不了了之。
汪敏阔恋爱过程无论如何演绎,还算正常现象。
没有大张旗鼓提倡计划生育以前,许许多多的家庭兄弟姊妹比较多。曾永意一家儿女们渐渐长大,分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张卉英的几个女儿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无论身材、皮肤、脸蛋都无可挑剔,人们见了张卉英议论起她的几个女儿总是羡慕:“您福气不呀!女儿长得个赛个,像墙上的画一样美丽,有那么多好闺女,就会有那么多与之相对应好女婿,您将来可是衣来伸饭来张口,有享不尽的清福。”张卉英笑得嘴都合不拢,表面叹息内心乐滋滋:“唉!有让人操不完的心,殊不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情,也不便当众讲出来,怕人听了见笑。”
张卉英的大女儿曾义琴经过媒人介绍将要嫁给山下的一家,这门亲事张卉英相当满意,大女儿出嫁时,婚事办的是很体面,欢天喜地,热热闹闹。张卉英的大女婿买了一辆扶拖拉,虽然不是多富有,张卉英可是乐坏了,整天脸带着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要是听大女儿要回娘家,张卉英东奔西跑无时无刻要从山上望去,来回不知道要走多少趟多少回。要是大女儿回亲家去,张卉英提着包包相送很长一段路程方才罢休,时常可以听到,大女儿大声:“妈妈,您回去吧,不送啦,我一个人回去能行,再送的话妈妈还不如直接到我家去游玩几天再回来。”张卉英:“反正回家没有多少事情做,多送一段路程,你也能轻松一些。”张卉英遇到队里人,笑笑,夸她的这个女婿怎么能干,大女儿怎么的孝敬。
面对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张卉英挑选女婿的标准,很少考虑女儿的感受,是否满意,一切为了宝贝儿子着想。张卉英用牺牲几个女儿的幸福,来成全自己现在唯一宝贝儿子——曾义学。人们常:“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女婿得到张卉英的认可,也可能大女儿会来事,也可能大女婿歪打正着,反正张卉英非常满意这门亲事,后来的几个女儿就没有那么幸运。
曾义月的时候身体虚弱,动不动得病,一得病就发高烧,令张卉英焦躁不安,队里有人建议:“义月自幼多病,不如定上一门娃娃亲冲一冲,或许病就能彻底好转。
“死马当活马医,就按你所的行不行试试,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合适的男娃。”张卉英。
“山下郭家有个比少月稍大一两岁,我觉得挺合适。”
“那是你们亲戚,能不能找个其他人的孩子?”
张卉英问道。
“不是将来非得要成亲,只是冲冲晦气,逢年过节走一走亲。”
“也行,只要义月少得病。”张卉英。
来也奇怪,自从曾少义郭会山定了娃娃亲,曾义月没病没灾的整天活蹦乱跳的。
一直以来,两人关系不错。郭会山高中毕业后,不甘心风华正茂年纪轻轻时就在地里种田,选择了当兵。条件成熟,体检合格,如愿以偿。当兵临走的那一天,曾义月得知可靠消息,去送了郭会山。临分别那一刻,郭会山试探口吻:“等我到了部队,给你写信。”曾义月点点头:“想写就写吧!又不是不认识咋的。”郭会山当兵走后没有过多久,曾义月上了师范学校,两人用书信谈起了自由恋爱。
郭会山当了几年兵,曾义月和一直用信件保持联系,从来没有中断过,两人互相勉励,字里行间流露出情深意切,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郭会山从部队复原了,回到山里,当了一名农民。曾义月从师范学校毕业,当了一名学教师。郭会山为不再相思之苦,满怀热情,迫不及待托媒人到曾义月家提亲。媒人和张卉英在堂屋,隔着一张方桌子,分别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墙,曾永意坐在门墩上不停用绳子把红红辣椒串起来,媒人好言好语解释:“孩子们都老大不了,男娃大了要娶,女娃大了该嫁,祖祖辈辈都是这样传承下来的。我来目的不用讲,您可能猜出来,略知一二,很明确,我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两孩子从一块上学,知根知底,都能识得字,有点文化,郭会山家里条件也过得去。也是将时候两家定下来的娃娃亲转变成名副其实真正意义上的亲。”
张卉英翻脸:“义月是一名受人尊重爱戴的公办教师,国家干部,旱涝保收,郭会山是一名修理地球的土农民,泥腿子,山下一年到头靠天吃饭,往往吃了上顿无下顿,也不到水沟里用水照一照啥模样,自不量力,哪一方面配得上我家义月?!这可能吗?!你也好意思来,你就让郭会山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媒人进一步解释:“孩子们是愿意的,不然让孩子们当面锣对面鼓,问一问,听听她们个人意见。”张卉英拒绝:“除非我气堵在喉咙上不来咽气死了,只要我活在这个世界,义月万万不可能嫁给郭会山。再了,义月不愿意,只是不好意思出来罢了,我这个当妈的只有当一回恶人头,我不出面谁出面,谁让她把我喊妈的?!”
媒人回去后,把实际情况告诉了郭会山,对郭会山精神打击很大。过了一段时间,郭会山在战友的帮助下,一气之下来到城里给一所职业学校做饭。
曾义月单独进城生怕勾起伤感,也担心被母亲发现,汪敏秉恰正在读高中,利用学校放假,汪敏秉下午返校,来到汪敏秉家里,把郭会山在部队期间送给自己的皮鞋袜子衣服等物品,亲交给汪敏秉,东西摆满了石墩,同时给在城里学校做饭的郭会山捎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大致是:咱们俩可谓有缘无分。在我们家母亲了算,父亲管不了,方圆几十里的人都领教过母亲的脾气,母亲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再耗下去,只能是枉费心,白白浪费时间,我俩只能分道扬镳,我是个柔弱女孩,无力反抗。希望你从心里彻底忘掉我,我也不愿意耽误你的青春年华。在部队期间给我送的东西,托付汪敏秉捎带给你。
汪敏秉只是把信先带给郭会山,没有带东西,明情况,以防伤了别人自尊心。
也是通过汪敏秉,郭会山让把回信带给曾义月,信得内容大致是:你妈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还不是认为我穷!没有地位,配不上你。事实面前的确对我的心灵触动很大,我一定脚踏实际发奋图强,一步一个脚印,好好混个人样来,让你的母亲刮目相看。至于我在部队送给你那些物品,你认为有用就留下,没有用就烧掉,我们离得不远,不做男女朋友,一般朋友还是可以做的,没有必要把两家关系搞得那样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