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开业在即谗言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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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圈总算费心巴力如愿以偿修好了,汪敏学心里十分高兴,心花怒放。就在这个时候,芳芳四周环顾了一番,当着众人:“心大炸了肺,还养猪?!人能够吃上饭就给姥爷烧高香,不定猪反过来养他。”芳芳话尖酸刻薄,有人劝芳芳些吉利话,中听的话,对芳芳:“你这女子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不会话,就不要乱话,咱庄稼人忌讳,还没有开业净些丧门星的话。”芳芳:“我的是实话老实话,不信到时我们都可以瞧见结果!”

    汪敏学听见后,:“看在你曾给我指过路情份上,不会和你斤斤计较的。”

    “计较又能咋滴!自己又不是那块料,还想和咋庄稼汉争夺饭碗,你以为你是谁?多读了几天书,不知自己姓啥叫啥。”芳芳挖苦道。

    “不要不讲理好不,没有哪个人规定,谁应该吃啥样的饭。”汪敏学。

    “明明摆在面前,还用规定,强词夺理。”芳芳。

    听有人办养殖场,观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芳芳越越来劲。

    有人打抱不平私下议论:“芳芳有点太过分,人家搞养猪场,行不行,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不知道今天吃错药,还是哪根筋不对了。”

    等芳芳嘟嘟囔囔离开后,汪敏学叫来周太舟:“你安排两个人,进城里采购些烟、酒、菜各种所需调料,肉之类打听附近哪家杀猪宰羊就在那家购买,水果就在当地购买,我要好好款待帮我盖猪圈出力流汗的这帮哥们,不是这帮哥们不辞辛苦,忙前忙后,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周太舟劝道:“随便将就凑合,热闹一下就完事,何必风尘仆仆去城里购买?话转来,你八字没有一撇,先花一大堆银两,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少啰嗦,你好心好意替我着想,心意我先领了,让你去安排办就去办好吧?!人生难得有几回醉,何不潇洒走一回!”汪敏学发感概。

    “好好,我知道你固执任性,别人不知道,我最了解,没有办法,照你所的办理就是了。”周太舟答应道。

    周太舟和同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城里总算把东西采购了回来,安排人担水的担水,洗菜的洗菜,热火朝天,某些菜周太舟嫌别人炒的不好吃,自告奋勇要下厨。

    这里的庄稼人爱热闹,淳厚老实,酒桌上别的话言语不多,要劝酒一个比一个老练,划拳也很老道。来人按辈分排序,辈分高的坐上席,上席就两把人工做得木头椅子,其余座位依次就用三条长凳子。酒过三巡之后,汪敏学分别给每人发了一支烟,双抱着酒壶站在酒桌一旁给大家将要敬酒时:“大家近来太累,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是在外面大地方干活,是要付工钱的,我囊中羞涩,在这儿大家都是义务帮忙,不知道如何感激诸位才对。”

    “能坐到酒桌周围这些人,都不是外人,不要外道才是,你那样,倒显得生分,不中听,别扭。”

    “还没有盖好猪圈之前,我无从下来做,多亏了在座各位鼎力相助。看了外面那些大石头忧心忡忡,犯愁,要不是你们帮忙,根本没有办法把石头搬运到位,大家历尽艰辛总算是大功告成。话就不多了,来!来!来!我先斟几杯酒,解解乏,按风俗那就从先从上席开始斟酒吧!”

    酒桌上的人:“咱庄稼人,就是臧笨的,出憨力的,酒放到桌上我们想喝多少自己筛就是了,你站着,我们坐着,怪不自然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汪敏学:“我站着事一桩,不值一提,和你们出的力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来,按这里的规矩酒不逢单数,大家先来四盅,喝完之后,想划拳划拳,想猜宝猜宝自由行动。”

    每人喝四盅酒过后,汪敏学给每人发了一只香烟,有人建议“|不用给桌子上每个人发,把烟放到桌子上,谁愿意吸烟自己动拿就是。”

    汪敏学对周太舟:“我酒量不行,你就好好陪大家好好热闹热闹,最好来个一醉方休。”

    周太舟:“敏学,你就不用管了,劝酒这方面我算是行家,不让他们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我算是白当了这个酒令官。”

    周太舟又对其他人:“今天菜桌上的菜有些是我炒的,好不好就这样了,将就着吃吧。按辈分,能划成拳的划拳,自己找对家,不能划拳可以做别的游戏,总之,图个热闹,喝个痛快,耍个高兴,不要冷清了场面。”

    “菜炒得相当不错,要色泽有色泽,要味有味道,只要有酒就行,别的你就不用今人替古人担忧了。”

    周太舟:“放开肚皮喝,我就不信你能喝过武松。”

    “武松还不是写书人没有事干胡编乱造,杜撰的人物,你也信?!”

    “写书人,不可能凭空捏造,这么大中国,什么样的人都可能有,信不信不好讲。”有人插话议论。

    “喝酒、喝酒是正题,又没有让你们讨论水浒里的武松,想讨论,酒喝好了,回家有老婆的抱着老婆在被窝里慢慢讨论去,没有人在意。”

    “那没有老婆的,该咋办呢?”

    “没有老婆多喝酒,喝醉了回到自己家一觉睡到日西下,以后等有了老婆再讨论不迟,反正这话题什么时候讨论都不过时。”

    周太舟站起来,:“我们言归正传,我带个头先喝酒,免得你们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胡八道,乱扯一通,始终进不了主题。”

    于是划拳的、猜宝的、比大的、筷子敲打着虫虫杠子老虎吼成一团,声音响彻云霄。

    差不多个个都喝得不省人事,东倒西歪,话都拌嘴,一个人对汪敏学:“敏学你应该原到外面去,不该和这些修理地球的庄稼汉大老粗人搅和在一起,耽误美好前程,咱们黄土埋了半截,蹦跶不了几下,没有办法,无可救药,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了。”

    汪敏学不爱听有人这样话,有些不耐烦,故意岔开话题:“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休息。”

    “不爱听,不想听,可话糙理不糙,你这样不按常理,寒了许多家人的心,认为读书无用,有鼻子有眼儿铁证。”

    “还是去休息去,改日再来讨论这些歪理邪。”

    “我能行,不用你来管,我们是伺候人的人,反过来让你来伺候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习惯。”

    “有需要就有人去干,现在不兴谁伺候谁之,各行各业都需要人干,存在就合理。”汪敏学解释道。

    “话虽是那么,识文断字的人把话得巧妙中听,事实完全不是那回子事,该咋样还是咋样。”

    汪敏学没有多话,只是把他们一个一个安顿劝去早早休息。差不多都休息了,汪敏学简直累得动弹不了,稍稍收拾了一下碗筷,洗了洗很快进入梦乡。

    芳芳不是别人,正是时候,和哥哥一起来这里为家里砍柴,两女晚上串门到二姨夫家,二姨夫开玩笑让芳芳长大后嫁给汪敏学的当年那个姑娘。

    接下来汪敏学用自己上班积攒下来的钱到城里市场买了些猪仔放到猪圈里。猪仔的时候,吃的不太多,可以用粮食来喂养,一天一天长大了,如果继续用粮食喂,成本太高,风险相应增加,经济受不了,汪敏学就到森林里,田地里寻找猪草,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必然汪敏学从没有吃过多少苦,出过力,有些好心的人常常出去干农活时,顺便把他唤上,干完自己的活就帮汪敏学割猪草,有时自己没有东西扛,就帮汪敏学扛猪草,这样汪敏学还是支持不住,有时心里很郁闷,当看到猪仔一个个长的肥头大耳,自己辛勤劳动将要结出硕果,心里觉得乐滋滋、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