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回迎风冒雪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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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期间,汪敏学走亲访友,还没有起床,乡里女办事员吴兮怡端着饭碗进屋,靠在长方形桌子一旁边吃边:“懒虫,我们都吃饭了,还在睡觉。”吴兮怡皮肤白嫩,很有灵气。

    “吃的这么早!”

    “你没有看表,都啥时候还早。”

    “做得啥好吃的?”

    “灶上食堂包饺子,吃不我喂你尝尝鲜?”

    “不了,脸没洗,牙没刷怎么好意思吃!”“你哥嫂还没有叫你起床吃饭?”

    “估摸还没有做好呢!做好了想多睡一会儿懒觉也不能够了。”

    “昨天夜晚外面下雪了现在还飘着雪花呢!”

    “太冷,我早都醒来了,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而已,你们还起得挺早。”

    “我早晨七点就起床了,哪能像你睡到现在!应了有福之人不在忙,无福之人跑断腿。”

    “有啥福吆!也就是过年这几天放松一下心情,过了这几天之后,有时累得连话都不想多上一句。只见到穷人在吃烤肉,没有见到穷人曾受罪。”

    “辛苦有所收获也行,不像咱们没有啥本事,只能委曲求全受罪受累受气受煎熬。”吴兮怡吃完饭把洋瓷碗就顺势往桌子上一放。

    “话不能这样,创业要靠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缺一不可,不是人人可以做得到,行得通,办得到。女孩子心不要太高,根据自身条件,面对实际。挣工资没有啥不好的,自我感觉良好就行,前线不能谁都能上去打仗的。”

    “也是。这里有个叫曲平德的伙,你哥哥刚调来没有好长时间,平德嫌工资低觉得上班不划算,回家搞单干去了,使得我们这些人也人心惶惶。”

    “曲平德辞掉乡里工作不干,能走这一步,人家也是经过一番斟酌,考虑再三,不是盲目的,肯定找到了致富门路,才敢鼓起勇气。你要是辞职不干,回去干啥?恐怕只能给你父母招个女婿娃,做生儿养女的好工作,别无他事可做。”

    “我来给你打工!”吴兮怡调皮。

    “我那里庙太,容不下你,缺钱,不缺人。安分点,好好工作吧!不要有事没事整天胡思乱想的。”

    哥哥进了屋招呼:“吴兮怡也在这。”

    “没事和你弟弟唠唠嗑,你们忙就不打扰了。”

    “忙倒不忙,喊他起来吃饭,吃了有点事。”

    吴兮怡拎着洋瓷碗离开了。

    哥哥对汪敏学:“平时很少有会,丛文艺不用我讲你是知道的是大哥同班同学,父亲去世要过三周年,不如我俩一起去一趟校长家,我母亲过世时人家也是去了我们家的,算是给人家还礼去,这是我们这里的一种风俗习惯,礼尚往来嘛!你经常在外面跑,人情世故方面有些不大懂,免不了的。”提起丛文艺身材魁梧,英俊潇洒,气质不错,能言善辩,老婆是一名学老师。

    “那太好了,校长家想象一定是很不错的!”汪敏学正穿衣服高兴的。

    “抓紧时间刷牙洗脸,我先把屋里这辆自行车推走,吃过饭一起去。”

    “好的。”

    吃罢饭,汪敏秉和汪敏学兄弟两人骑了一辆自行车,汪敏学在山里骑自行车技术不老练,由哥哥骑车带着,临走的时候外面飘着雪花,没有等到落地存留不住化成水了,一直沿着江河公路而下,一路上风景如画,美丽极了,进到一条沟壑,有积雪,时不时,两人还要从自行车上面下来,越走积雪的厚度越深,自行车自然而然骑不成了,一人推车,一人行走,走着走着,看到了表哥新民也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路上行人不多,雪地里也没有留下多少脚印,走呀走,有些地方凹凸不平,一不留神,摔上一跤,倒是不痛,起来继续行走。

    汪敏秉找到了一户人家,表哥新民也凑过来了,汪敏学以为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总算可以松一口气,汪敏秉对一户人家主人解释:“我们是山上校长的朋友,麻烦把自行车就放在你们家。”

    “噢!校长的朋友,那就把车子放在我们家好了,原来你们都是来参加校长父亲三周年的。”

    “是的,不然数九寒天,我们长途跋涉费心巴力劳这个神干啥子!”汪敏秉。

    “要走最迟明天才能走,至少今晚要住上一宿了。”

    “只能这样了,我们还得赶路,那就麻烦了。”

    “不客气,你们是校长的朋友,等于也是我们的朋友,我等一会也得上去帮忙。”

    “走咱们还得翻山越岭。”汪敏秉催促道。

    满山积雪,根本没有路可言,即使有路冰天雪地也看不见,特别危险的地方,清晰可见人为开凿过过的痕迹,有地方依稀能看到路,有地方还能见到树梢被雪覆盖,弯着腰坚持支撑着。令汪敏学胆战心惊的是生怕安全出啥问题,稍注意不到踩到被雪覆盖虚假处,将会从悬崖峭壁掉下去,其后果不言自明。表哥新民要好些,关键位置还要拉上兄弟两人一把,有时汪敏学站在原地不动,也不敢向前迈开一步,这可怎么办呀?汪敏学吓出一身冷汗出来,表哥新民无所谓觉得很好笑样子嘲笑:“学习比我好,不等于什么都比我好,还是有不如我的地方,今天该轮到我大展宏图的时候了,听我的就是。”表哥新民大不咧咧,汪敏学还是忧心忡忡的,但也只能听天由命,由表哥新民摆布吧!

    汪敏学发表感概:“怎么也想不到,校长家怎么能住在这个群山峻岭,不毛之地?!我还在责怪我们老祖先住的地方不如意,没有想到比我们条件还要差的人大有人在。”

    经过长途奔波,千辛万苦,终于到了校长家,其他人根本不认识他们,校长、校长媳妇出来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热情招呼道:“兄弟三人能来我家真是稀客,幸会幸会。”

    “都是应该来的,啥子稀客吆!”

    “外面冷,进屋烤火。”校长媳妇招呼。

    “我们不冷,走得有点热。你们招呼其他客人,我们随便在外面看看。”

    “哪你们兄弟随便好了,要是觉得冷就到屋里烤火。”

    “好的。你们忙你们的,人多,不用管咱们。”表哥。三兄弟的名,校长一一都能叫的出来,这样话显得亲切许多。

    外面有木匠正在制作家具。兄弟几人在外面东瞧瞧西望望,校长家住的地方周围都是大山脉,地势倒是不错,这里不缺木头,房子都是用木板,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好像空中楼阁一般,在深山老林里别具一格,抛弃其它自然条件且不,的确是隐者的好去处,就是过去拉壮丁也许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的。

    晚上周围万籁俱寂,一片漆黑,也只有校长家,今晚灯火通明,是山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汪敏学坐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酒席当中,有人劝酒,一个人:“背上长了一个疮,溃脓,不能喝酒。”顿时汪敏学食欲大减,啥也吃不下去了。

    这种家庭氛围在外工作的人,兄弟姐妹们往往是很团结的。校长是家里的老大,家里弟弟都很爱看书学习,尤为喜爱看一些古典之类的书,来打发时光,有精神上的自我陶醉,自我安慰,自我约束,自我意识,这点和汪敏学兄弟姊妹爱好大同异。像校长弟弟那么大年龄的当地老百姓只能做做生娃的游戏,要是没有媳妇只能望床兴叹。

    有人讲过,这里人烟稀少,单家独户居多。人不但要同自然界作斗争以外,还要同野兽做你死我活垂死斗争。有人家要喂猪、养鸡、放羊等往往都是人畜共舞,不分你我。一来是因为贫穷,二来防患于未然,担心夜间被野兽吃掉,遭受损失,屋里屋外床铺下面,皆能见到牲畜拉下来干的稀得粪便,臭气熏天。这些只是时候听人讲以为是天方夜谭,终于可以感受得到。讲究的人,宁可饿肚子,也咽不下去一口饭菜。当然校长家不是这样的,必然受文化熏陶过。

    返回途中汪敏学脑海里一直在思考,久久不能忘记,住在这里恶劣环境的人是怎么生活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带,两空空,都没有办法,何况这些人祖祖辈辈在这里肩扛背驮根本看不到土地的地方生活着,黄土高原那里的人生存环境堪忧,至少没有危险,人们可以互相走动,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连串门也是十分困难的,对某些人来讲简直是一种奢望,可望不可求。而这些人的生存条件,又有几人能够知道?更不用体会了解了,他们的酸甜苦辣咸!几乎和原始社会没有多大差别。没有电,即使有现代工具,买不起,有的也用不上。汪敏学也很佩服校长死去的爸爸,为了不再使儿女,吃苦,受罪,为了儿女的幸福,坚持让校长读书学习,幸运逃出了深山老林。也可能校长父亲意识到只能靠上学,走出深山老林,别无选择,或许是某种巧合。

    对汪敏秉来,通过这次艰难之行,从中深受启发,当务之急要响应国家政策,开动脑筋,想办法,使许许多多老百姓尽早脱贫致富,尽可能改善生存条件。汉代王符曾过这样的话:“大鹏之动,非一羽之轻也;骐骥之速,非一足之力也。”一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内,建议在用人上多下工夫,用当地的所谓能人,发挥好各人的聪明才智,尽可能做到人尽其才。是否做得到,尽管把握性很大,不一定保证百分之百行得通,但无论如何要去争取,不懈努力才可能实现自己的某些想法,造福一方百姓,只有这样做了,才能对得起生我养我过的这片土地,对得起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