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回作奸犯科恣意妄为
却萧平离开酒桌,向酒店老板要了另外一个雅间,没有心思吃喝玩耍,只是一个劲吸烟,喝茶,偶尔看看电视,焦躁不安,判断院长差不多结束了,掌握好火候,找各种借口。还想要点啥菜,想吃啥主食,酒够不够之类,透透院长口风。
“有事进雅间慢慢讲,不要见了我像老鼠见了猫躲躲闪闪。”院长一本正经的样子。
萧平进雅间,先是打发桂莲:“你先回,回头和老板结账,我还要和院长谈些事。”
两人看着桂莲走远后,院长装模作样:“老弟给老哥出难题事情不好办,人家有充分的证据,我只能见风使舵,找借口给你拖延判决时间,阻止开庭审判,一旦开庭,就要结案,判汪敏学官司输,人家肯定不服,也难以服众。”
萧平感到有希望又从皮包取出早已准备红包塞给了院长,院长假惺惺推托:“这多不好意思,有吃有喝,有耍,现在又要拿,你的事情就如同我的事,我会记在心里办好,你把红包还是拿回去。”
萧平:“你还得应酬人,给我办事总不能让你破费。尽力办就是了,也不过于为难您。”
院长把拿出来的红包又装进兜里:“萧平放心好了,我这个院长不是吃素的,没有大的意外汪敏学想翻盘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个法院院长不但好色,还贪财,城里一些搞投倒把及倒卖当地文物的人几乎都和他有染,就是黑社会里的官方保护伞,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寄生虫。有个叫伯超的,身材魁梧,皮肤白,走起路来两总爱插兜里,稍弯着腰,爱打牌,专门以贩卖文物为生。
原来家住在批发部对面山上,经常来批发部购买商品,从不讨价还价,出相当阔绰。汪敏学暗想,这个伙整天东游西逛,没干啥营生,哪来这么多钱?一天下午,突然找到汪敏学:“老板,我打牌输多了,银行下班了,借我一点钱,明天还给你。”
“需要多少?多了我暂时头可没有。“
“叁仟伍佰就够了。”汪敏学心理想反正住的地方我知道,有个身材苗条皮肤白嫩鸭蛋脸留着独辫漂亮可爱的老婆,也能对的上号,随即汪敏学就从抽屉里取出钱数好后寄给伯超,:“我曾经上班期间也打过牌,其中酸甜苦辣我能体会到,熬更守夜,输了垂头丧气,想翻本,赢了沾沾自喜,还想再赢,劳民伤财,出力不讨好,染上了这种恶习等于慢性自杀。”
“没有办法,和那帮兄弟在一起,图个痛快,图个热闹,不打牌干啥去?嫖吧,老婆看得紧,有贼心没有那个贼胆,看电视翻来覆去,一天到晚就那几个频道,看书文化不高,没兴趣。”
“找一个好的娱乐方法,既不伤身体,又能破财消灾。”
伯超把钱装进兜里:“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老板我还忙,闲了再聊,那帮弟兄还在牌桌上等我继续战斗,谢谢了。”
“不用谢,你忙你的去吧。”
第二天中午,伯超果然讲信用,按时把钱还给了汪敏学。伯超觉得和汪敏学不咋熟悉,当时只是输红了眼,对能否借到钱没有抱多大希望,想不到汪敏学慷慨大方,很仗义就把钱借给了他。春节时伯超特意邀请汪敏学到他家,还找了一帮朋友,用酒肉热情款待了汪敏学。刘伯超住的是一个独院,环境优雅,景色独特。
一天,伯超赠给汪敏学一件东西。汪敏学拿着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汉代鎏金鸟。”
“我要这玩意有啥用?!”
“你拿着算是做个纪念吧!”
这时汪敏学才知道刘伯超贩卖文物。汪敏学对文物一窍不通,没有觉得珍贵,把汉代鎏金鸟放在批发部货架上,被人顺牵羊拿走了。
伯超向汪敏学亮明了身份,好几次邀请汪敏学共同贩卖文物,被汪敏学拒之门外。伯超不死心一方面用文物利润高来诱惑,一方面怕汪敏学担心会出事,对汪敏学:“你辛辛苦苦做生意,根本赚不到多少钱,你这么多货,不如我交易一件文物,还是和我一起干吧!法院院长等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人五人六,装模作样,暗地不知道吃我多少黑心钱,有他们保护,根本不会出事,兄弟还怕什么?!”
伯超一伙一般白天睡觉,挖坟盗墓都是夜里偷偷行动。
一天半夜,有人给汪敏学打来电话:“麻烦您老板,请把伯超找一下。”
“深更半夜,这么冷的天,找伯超有啥事情?要找明天有的是时间找!”
“老板我们是伯超下的人,挖墓穴被派出所扣留了,必须见了伯超才会放我们。”
“伯超有那么神通广大吗?他出面就能把你放了,我简直搞不懂。”
“别的事您就不用管了,您就到对面上山喊一下伯超。”
无奈,汪敏学穿上冰冷的衣服,到对面山上叫醒伯超,伯超:“知道了,深更半夜打扰到老板,实在不好意思。”
“举之劳,不必太在意,我回店里了,你看着咋个办。”
“好的,没有啥,就是这段时间没有打点,花几个铜板万事大吉。”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伯超出面果然把人捞出来了,盗墓一伙人,大摇大摆出现在街头巷尾,汪敏学见伯超问道:“你真神奇,是怎么把他们一个一个捞出来的?”
“简单跟写‘一’字一样,我没有找别人,直接跑去找法院院长,钱一撂,没有抽一根烟的工夫,事情立马摆平,就这么邪乎。你要明白瞎子都见钱眼睁开,何况院长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在城里能呼风唤雨,我们只能望尘莫及,甘拜下风的份。”
“实在的,我也不是甘心情愿的给他们的,父母、老婆孩子要养活,我的那帮兄弟帮忙干活要吃要喝的。他们倒好啥也不用干,就坐在那是一伸,你得给,没有办法,不打点办不成事,打点狮子大张口,胃口越来越大,到底我是在替他们打工,产生的利润绝大部分,上交给他们了。”
“那你赚了钱,不干这行当,干其他的正经生意,看他们还吃谁喝谁的去。”
“不行,隔行如隔山,其他生意竞争太激烈,利润太低,我也不入门,不熟悉,就是干这行当得心应。官方打击的往往利润特别高,新旧社会贩卖文物大烟就是利润诱惑。”
“必然做那些生意提心吊胆,睡觉都不会安稳。”
“没有啥,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为了安全期间,伯超和来自沿海等地的专门从事贩卖文物的客商把交易地点选择在城里的各山头轮回进行交易。
为做到万无一失进行交易,南方人来到城里先是和中间人耿超逸取得联系,窥测动静,再做具体行动。
耿超逸南方人,中等身材,微胖,常戴一副墨镜,在城里结婚生子,为了不被人怀疑,伪装成刻章的艺人,其妻开了一个百货店。有事没事都能透过窗户看见耿超逸一人坐在光线不很明亮的百货店里长方形桌子旁,全神贯注刻章,长方形桌子上面摆放了许多枚大大各种类型的公章、私章。
一次,南方人从佰超那里买了文物,放在百货店,耿超逸的妻子从大城市进货回来,发现了文物,问道:“耿超逸,我们家怎么有文物?你贩卖文物?那可是犯法的。”
“不是我的,人家南方人住在宾馆觉得饭店不安全,暂时寄放在我家。”
“哎!宾馆不安全,我的百货店就安全吗?我不想惹祸上身,赶快让他们拿走,不然我到公安局检举揭发!”
“你这人怎么是这样?放几天人家就自然拿走了,人家也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甭几天,半时都不行,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我不想背这黑锅。你总该不会也参与其中?如果参与其中,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要不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我给你是人家放在咱店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人话?!怀疑起我来。”
“既然你没有参与,现在就立马把东西让人家拿走。”
为存放文物,两口子争执不下,互不相让,大打出。不知有意或者无意,耿超逸盛怒之下猛推了妻子一把,不巧妻子正好碰到床角上不幸夭折。安葬其妻,耿超逸悲痛欲绝,后悔不已,几天不吃不喝,表现诚恳,其妻家人,看在孩无人抚养,没有起诉耿超逸,耿超逸幸免躲过了牢狱之灾。
耿超逸和刘佰超一直不直接来往,刘佰超有所怀疑,对汪敏学:“耿超逸就刻个公章,能赚几个吊毛?一天到晚,吸高档烟,喝高档酒,吃鱿鱼海参,用钱如流水,不比我花钱少,他是外地人,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买卖,刻章肯定只是个幌子。”
“耿超逸曾给我刻过章子,章子刻得好也属实,必然是一门艺,曾建议我开一个古玩玉器店,我不懂行规,识别不了真伪,对相关法律法规是一片空白,宛然谢绝,他有点很不乐意。”
“这就对了,搞不好,我和耿超逸是同行,只是没有面对面交涉,外地人谨慎心,搞得和看电影似得,单线联系,其实没有必要那样神乎其神,我用钱已经铺好了路。”
“心驶得万年船,人家怎么知道这里的内情?你一天咋咋呼呼,人家才是玩‘大事’的人,是条大鱼,光允许你无限风光尽被占,人家风光你就酸溜溜,看不下去。”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只是觉得奇怪,没有不服气的意思。”
“算你识相,还能自知之明。”
“国家这么大,比我有钱的人多如牛毛,不可能我都去和人家斤斤计较,那样还不得气死。”
“这样想就对了。”
佰超也知道汪敏学购到了富利公司假货,给法院院长打电话:“院长,汪敏学是我兄弟,希望你能秉公执法,不要对富利公司开一面,使我兄弟蒙受不白之冤,让富利公司萧平钻了空子。”
院长:“有没有兄弟明净如水,伯超,你的事我可以管管,又不关你的事,别人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听哥的话,就不要干预了。”
就这样开庭的时间被法院院长用中的权给挡了。汪敏学并不知道,去法院找民庭庭长,民庭庭长生气地:“官司不要再打下去了,你请再多的律师,也是白花冤枉钱,他们只是动动嘴,什么作用也起不了,明摆着的官司,不知那些人咋倒腾的,就是赢不了,算了吧,自认倒霉吧孩子。”
“您的意思官司不用再打了,这样半途而废,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我在法院工作多年,已是两鬓苍苍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何况涉世不深的你!”
汪敏学从民庭庭长的语气及无奈中感觉到了案子的复杂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