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娜方面认为汪敏学破产了，以往无限风光荡然无存，尤其是由娜的母亲对汪敏学另眼相看，冷嘲热讽。由娜的母亲在汪敏学公司出事之前几乎每天打电话给汪敏学，问寒问暖，让汪敏学到她家去吃饭，对汪敏学的一举一动非常在意也很关心。

    出事之后，判若两人，也不再打电话了，情有可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两人只是谈谈恋爱，又没有结婚，有哪位家长愿意把女儿推向火坑里。为了千方百计阻挠女儿的事，由娜的母亲亲自到汪敏学的公司，瞧了瞧公司，一摸着批发的商品讽刺道：“唉！有正式安逸的工作不要，偏要受这份洋罪，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别人生意是越做越大，而你正好与此相反，要知道能人多得是，不要自以为是，很了不起，没有得力靠山，还想做发财美梦，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不如回单位，找单位领导求求情，些好话，尽量取得人家同情，或许单位领导会大人不计人过，原谅你，让你回去上班。”并严肃认真地提醒汪敏学道：“你不要和由娜再继续交往，我不想让由娜将来跟你一起吃苦受罪，必须尽早断绝关系！要是再纠缠，不要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你好自为之。”

    汪敏学面带笑容苦笑道：“姨，我马上要离开这儿，不会纠缠由娜的，出事带来一切后果，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就是由娜要跟我在一起，为了她的幸福，我可能也要放弃。我自己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您就不用多管闲事。”由娜的母亲听到汪敏学这番话道：“希望你坚守你所的话，不要出尔反尔。”就没有再什么，便提着买菜的笼子，慢慢吞吞，离开了批发公司。可以由娜的母亲是在汪敏学伤口上撒盐。

    有名言道：“当人们生活在顺境时，很少会意识到环境的潜在的挑战或危，因而，往往无所作为。当人们生活在逆境时，才会深刻地认识到环境的变迁和旧的行为方式的危。”

    汪敏学破产后，临行前有空闲时间，陪着由娜上下班，目的是放松自己，减轻心理负担，准备要离开前几天，先是给汪敏秉去电话讲：“我想不在城里做生意，出去看看情况。”

    汪敏秉理解弟弟在电话里道：“也行，目前的情况，只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你什么时候离开？”

    汪敏学回答道：“等这里的事处理结束，就动身。”汪敏秉讲：“出去有什么情况随时电话保持联系，外面情况不好的话，返回来我们给你投资买一个饭馆，房子、地点我都选好了。”

    汪敏学回答道：“只能出去后看情况，再定好了。”

    汪敏学去了一趟农贸市场，遇到了粟灵巧，摆了一个书摊卖书，汪敏学问道：“一天看书的人多不？”粟灵巧回答：“我卖的书适销对路，满足不同人的需求，目前情况，生意还可以。”那你就好好经营吧！至少可以养家糊口了。”

    “敏学，你的公司出事了，今后你怎么打算？”

    “我准备出去看看外面情况。”

    “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如利用你在城里这几年苦心经营扎下的根基，另行开辟一条道路。”

    “算了，我已经去意已决，不多想了，或许继续待在城里，能发展起来，往后的情况，谁也猜不透。”

    “那你看着办，有用得上我的话，开口就是了。”

    “好的，一定。”

    不过霍表叔至始至终一直到死没有答应和粟灵巧结婚。

    由玲得知汪敏学执意要离开，对汪敏学：“你去意已定，我也不便多，我了解你的性格，多也是多余的废话。”由玲边边把一叠人民币装在了汪敏学的衣服兜里，汪敏学很为难地：“你们也不多么发达，我怎么好意思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穷困潦倒，也不缺这些。”着把钱从衣兜里拿了出来。由玲：“请你不要拒绝我这点心意，你有是你的，再推脱你就不认为我们是朋友了。”汪敏学没有再推让道：“就当我借你的吧！”

    “等你某一天东山再起了，连本带利一起归还。”

    汪敏学面带笑容到“那是自然少不了的。”

    就这样汪敏学告别亲朋好友及家人，和由娜一起包了一辆夏利牌出租车，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曾使他无限风光到掉进悬崖不能自拔伤心的地方，两人先是到了火车站，汪敏学拜访了曾经多次帮助过他的张佳航，张佳航对汪敏学：“出去也对，这里就这么大，你是下海经商，生意做了，意义不大，生意做大了，许多人心里不舒服，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能好过到哪里去？”

    “你的看法和我不谋而合，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只是站在旁观者角度来看待你待在城里这段时间。”

    “是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汪敏学感叹道。

    “城里上下左右纵横交错联络有方，是一个庞大的，你能耐再强，本事再大，也冲不破撕不开这个无形的。”

    “我明白了，在这里经营早已经有了答案。”

    “可不是吗！觉悟早，损失，如果执迷不悟，将会输得更惨。”

    “这个道理你给我讲得有点迟了，不过那时你给我讲了，我也不会按你的做，主要是不忍心割肉出来。”

    “给你讲了让你半途而废退出来，你会甘心吗？不会的，今天你要走了，我才把心里话出来，出去后，有信息别忘了告诉我一声，一同分享。”

    “没有问题，我会照你的做。”

    他俩一直聊到火车进站，由娜只是坐在一旁听。

    火车进站时，汪敏学和张佳航道别，停车后，汪敏学见列车拥挤不堪，抱着由娜，从窗户把由娜推上了车。

    她俩在站下车之后，经过出站口，到达车站广场，搭了一辆出租车进入城内，当天晚上，由娜想跳舞，汪敏学没有心事跳舞，陪着由娜，来到舞厅。舞厅面积大，人不是太多，由娜在五彩缤纷灯光照射下，楚楚动人，犹如一朵清丽脱俗的莲花，婀娜多姿的神态与肢体表达让人为之着迷，那顾盼生辉，风情万种的模样叫人难以忘怀。汪敏学在舞厅一旁观看由娜面无表情，全神贯注，完全沉浸其中，和舞伴随着音乐节奏来回跳动着优美的舞姿，心情算是得到短暂安慰。

    舞跳完后，汪敏学和由娜走在另外城市的马路上散步，话语也少了，昔日甜言蜜语没有了。散步结束后，她们来到单身宿舍，宿舍是平房，宿舍里面灯不亮，汪敏学查故障，发现线路有问题，寻找了一个梯子，搭在房檐上，由娜扶着梯子，担心汪敏学安全。由娜：“敏学哥，一定心，我提心吊胆的。”

    汪敏学：“担心什么，死了省心，少烦恼，少痛苦，少忧愁。”

    由娜：“你死了我怎么办？！千万不要刺我心窝的话！”

    话虽那么，由娜的思想主要来自家里的压力，她不可能违背父母意愿，父母千方百计给她找工作，目的就是要让她留在城里，汪敏学虽然学校毕业，辞了职，没有了工作，现在一无所有，由娜也曾想过和汪敏学一起私奔，汪敏学自身都难保，不现实，不私奔肯定是不会在一起的，由娜的内心痛苦不亚于汪敏学，想来想去没有好的办法。

    不一会，线路故障处理好了，灯也亮了。宿舍里面有一张床，房间最里面有个比较大的热水器。由娜让汪敏帮忙把床收拾好后，让汪敏学给倒热水，用床帘隔开洗了洗澡，然后坐下给汪敏学削一个苹果，寄给汪敏学。

    由娜非常痛苦地对汪敏学：“敏学哥，出去后好好发展，你会遇到比我还要好的女孩的。”汪敏学没有话，从话语中汪敏学清楚意识到她们将来只能是梦中情人了。

    由娜心里的痛苦，汪敏学也很明白。他的心里也是矛盾重重。他爱由娜，舍不得放弃，但以目前的处境，自己一穷二白，亦无能为力，不可能些大话，空话来安慰由娜，就是大话、空话，哪个人会相信他将来会成功？！这个答案恐怕只有那位想留汪敏学教书的领导心里清楚！

    第二天清早，汪敏学和由娜吃过早饭，汪敏学在姨夫家找了一辆当时比较流行骑着省力的山地自行车，带着由娜来到城市商场，商场外面停了许多自行车。大城市有专人收费管理，这座城市没有，两人也把自行车停放在商场外面，当两人暂时忘掉忧愁、烦恼兴致勃勃地逛完商场，来不巧，出来发现自行车没有了，两人逛商场仅有的一点好心情也荡然无存。汪敏学并不在意对由娜：“丢了就丢了，是亲戚家的自行车，又不是别人家的，我们只好徒步逛大街，这样别有一番情趣。”由娜：“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我必然是个女孩子呀。”汪敏学明白由娜话的意图，更加心疼、更加爱由娜。由娜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