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她笑了笑，“所以人都是这样，有得必有失，我的人生，最美好的回忆，大概也只有他了。”

    到达冷宫附近，上官星儿停了下来：“上次你误闯冷宫之后，太子便安排了人在冷宫守着。我不方便露面，你拿着令牌过去，不会有人阻拦你，等你出来我会带你出宫。”

    “多谢太子妃。”

    徐采薇微微颔首，低着头快速朝着冷宫而去。

    如同她所，冷宫外面守着几名禁卫军。

    深吸了一口气，徐采薇朝着禁卫军而去，将令牌举在中：“太子有令，让我将宁才人带去东宫问话。”

    看清她中令牌，禁卫军退到了一旁，将门打了开。

    上次深更半夜来，她没看清里面的情形，这次来才发现比自己想象中更加荒凉。

    偌大的庭院空空荡荡，除了边上一棵粗壮的不知名的参天大树之外，就只有一地的杂草。

    房子破烂不堪，门上的漆已经剥落，与宫中其他金碧辉煌的宫殿对比鲜明。

    她推门而入，门发出“吱呀”的惨叫声。

    阴暗潮湿的房间之中，只有几样残肢断臂的家具。

    墙壁脱落成一块一块的斑驳，房顶的青瓦已经碎裂了许多。

    这些惨状，上次深夜前来，徐采薇都没有注意到。

    这样的环境，恐怕能与赵国最穷的人家相此了吧？

    相较于赵国的冷宫，黎国的冷宫就显得要人性化多了。

    徐采薇虽没有进去过黎国的冷宫，却也是经过了的，至少外观看起来还是一座宫殿的模样，也只是年久失修罢了，不至于如此荒凉。

    看来，在赵国被废弃的妃子，都饱受折磨。

    宁才人躺在床上，听见声音只侧头看了一眼：“你来了？”

    她身上盖着发黄的被子，发丝凌乱，脸色苍白。

    “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吗？”

    她淡淡问道。

    “你都知道了？”

    宁才人略微有些惊讶。

    “你瞒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自然是处理过了，他虽百般折磨我，却也不会让我轻易死去，毕竟他想知道的东西，我还没有告诉他。”

    “既然太子对你严刑逼供，你上次就应该告诉我，如此或许能少受些折磨。”

    床上的人隐忍着咳嗽声，憋得脸色越发难看了。

    身上伤口刚刚结痂，咳嗽稍微猛烈一点，便会撕扯到伤口，疼痛难忍。

    半晌，她才止住咳嗽，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承认自己有私心，我胆，怕死。我怕告诉了你太子对我严刑逼供之事，你会心生顾虑，怕得罪太子而放弃解救我。”

    “你若真是怕死，便该早点将秘密告知于他，如此也不会一次次受折磨。”

    她扯唇笑了笑：“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些人的狠毒我还能不知道吗？若是真的了，怕是连命都没了。守口如瓶，虽要多受些折磨，至少性命无虞，人只要活着，总是有盼头的。”

    宁才人的思想还是很通透的。

    正常情况下，人在常常被欺辱折磨的环境下生存，慢慢就会失去求生的信念，一心求死。

    而她却仍有求生的信念，并且如此坚定，实在难得。

    至少，能明此人心性十分坚韧。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着，徐采薇扶住她的后背，将她扶坐了起来，“你的伤势如何，可能行走？”

    “应该可以。”

    宁才人咬着牙站起身，疼得满头大汗。

    见她如此艰难，徐采薇也于心不忍。

    但是想要自由，就得付出些什么。

    “你可还要带些什么？”

    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