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怡退下之后，海陵王立即将部下召入大帐中。

    他的一个部下，显然对这次事情存着凝虑，“大王，风衍太子似乎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弱，他真会为这个女人退步？听中原女人个个都很漂亮，风衍太子有那么多女人呢。”

    海陵王冷笑了一声，拿出叶昕怡的话，来堵住部下，“可风衍太子却为了这个美人，来了漠北。漠北城中，有我们的细作，那位太子的确是在收到密信后才出现的。中原女人是多，但中原的男人却可笑而自大，他们自己的女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家中。”

    众人一愣，“大王真的要杀掉这个女人？”

    海陵王浅蓝的眸中，微微闪烁，出的话，却是十分阴冷，“她若有用便留，无用便杀！本王不会拿王庭开玩笑。”

    海陵王没有谎，他正是这样想的。面对叶昕怡也丝毫没有隐藏内心的想法。他是痴迷这个女人的风情，但他绝不会为了女色误事。

    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就是称王的原因。

    “风衍太子看势强硬，但他们撑不了多久。中原发生水灾，是上天降下的惩罚，汉人死了大片，良田被淹，他们再也种不出粮食。粮草不足，耗都能把他们耗死，这一杖本王就是不靠女人，风衍太子也必败无疑。”

    “但是，能早日拿下风衍，本王也不介意走一走捷径。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使的计若能成功，我们也不必葬送兵马，这是好事。”

    海凌王一番话，算是把部下们服了。

    “大王的美人是中原人，听从前还是个中原的贵女，风衍太子肯为她来，她一定有过人之处。”

    海凌王想起那女人白皙滑嫩的肌肤，心头顿时一热。他大一挥，“你们先退下，本王的美人过于娇嫩，等会儿被恐怕会被捆出些伤痕，本王这便会好好安慰一番。”

    他这话实在露骨，众人哄笑一片，却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美人在前，是该搂在怀里好好疼爱。

    众人走后，海凌王果真就去寻美人了。

    帐帘摇晃，叶昕怡已经换下了胡裙，此刻正坐在镜前，琢磨着是否该将自己弄得狼狈些。她刚刚将裙角撕开一块，海凌王就掀帘走了进来。

    “美人，马上就要将你绑到阵前，在此之前，本王准备再疼你一次。”

    叶昕怡捏着裙子的，顿时就僵住了，“大王，大敌当前”

    “不急于一时！”海凌王打断了她，强行将她搂进怀里，低头拱进了她胸膛。

    大帐内被搅得十分凌乱。

    叶昕怡雪白身体上皆是淤青，看上去触目惊心。她被海陵王压下身，一动也不动。

    片刻之后，开始痉挛。

    海陵王格外的兴奋。一想到与王帐遥遥相对的漠北城墙上，正站着风衍的太子，他或许已经猜到自己的女人，已经伏于自己身下。

    风衍太子想到这件事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年轻的海陵王，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这会儿又精虫上脑，有使不完劲，顶撞的力气也加重了。

    叶昕怡起先还咬着牙，渐渐就呜咽了起来。

    她并不喜欢海陵王。

    此人粗暴蛮横，哪怕他是胡人的王，也十分低俗。她身为风衍贵女，两世为人，皆学过最高贵的礼仪，是被娇养着长大的。

    哪怕前一切她委身凤南宫，也从未被如此粗鲁对待过。一帐之隔，外头人来人前，他们的王每一次伏在她身上，动静都如此之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叶昕怡虽然服自己要忍耐，可她也会羞愤。

    尤其是事后，那些胡人用露骨暧昧的目光看向她。海都王从来都不觉得这个羞耻的事情，他只会引以为傲，他甚至毫不避讳，同人谈起她如何在他身下承欢。

    每一次，她其实都是痛苦的。

    这一次，更是格外的难熬。她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了，海凌王如此性急，甚至不等褪下这身装扮。她的裙子被撕得已经遮不住春光了。

    她在这里穿的都是胡裙，已经没有第二套汉服了。

    叶昕怡忍着阵阵恶心之感，感觉到海陵王终于泄了。她终于松了口气，静等着他起身。

    可海陵王似乎没打算这样就放过她，稍稍停顿后，他提枪再次压下来。

    叶昕怡终于忍不住了，“大王，妾还有主要的事情要做，请大王怜惜。”

    海陵王显示是听不懂她这个怜惜。

    他抬起血红的眼角，红光满面地笑道：“本王这不正在怜惜你吗？美人稍待，这就让你尝尝销魂的滋味。”

    “啊”

    大帐内，传出一声惨叫。

    守在外头的士兵暧昧地朝大帐望了望，隐约只能看到两个重叠的影子，难免就有些不是滋味。

    “等大王斩杀了风衍太子，占了他们的皇城，这样妩媚软出水的女人，也不会少的。”

    “你的对，我都等不及了。”

    “我也是，真想尝尝中原女人的滋味。”

    “”

    响午时刻，烈阳当头。

    站在高耸城墙上的凤云霁，终于看到了叶昕怡。

    她一身狼狈，衣衫不整，破破烂烂的裙子几乎已经遮不住腿，光着的脚已经青肿，一瘸一拐的由两个胡狄的士兵押着慢慢走近。

    近到城下，她的脸被强行抬了起来。

    叶昕怡一眼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凤云霁。一别多日，他风姿不减，依旧是她心动的样子。看到他，她激动的发抖，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滚落了下来。

    “云霁哥哥，救我。”

    她开始挣扎尖叫起来。

    奈何力气太，非但没有挣脱，反而换来了重重一巴掌。她被扇到在地，又被提了起来，半边脸都肿了。

    凤云霁目光沉静地看着她，没有动。

    “云霁哥哥，云霁哥哥，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曾经那样好过吗？求你了，救我”

    挣扎之中，她衣衫稍敞，露出了点点红痕。

    凤云霁终于还是开了口，“你要孤怎么救你？”

    见他肯搭理自己了，叶昕怡心喜若狂。

    她就知道！他是最念旧情的。他们青梅竹马，曾经那样好过，他怎么可能在看到她被欺负后，无动于衷。

    “我想回京都，云霁哥哥，你带我回京都吧！”

    凤云霁沉默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孤答应，带你回京都。”

    叶昕怡喜不胜收，忍不住就朝他伸出双臂。她知道以他的身，跳下城墙，将她带走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的身边仅有这两名士兵，她持意不肯让海凌王押着她，其实并不是她哄海凌王的那样，怕海凌王有危险。而是，她心里还存着妄念。

    只要凤云霁跳下来，带她走，她可以原谅他，既往不咎，与他从头开始。

    可是她却没能等来那个令她梦寐以求的怀抱。

    城墙上的凤云霁，依旧沉静。他从亲卫里，接过一把弯弓，很快拉满。

    “咻——”

    利箭飞出，叶昕怡不敢相信地垂头看向那柄捅进胸膛的箭，“为什么？”

    “勾结胡狄是死罪，念及你与孤相识一场，孤应了你最后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