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去你大爷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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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夜幕上的月亮也隐入了乌黑的云朵里,亦如和依萱脸煞白,尤其是亦如倒抽了口气。本该和谐无比的画面却被他嘴里的一句话破坏了。

    女子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幽暗,挣扎着想要离去,奈何男子禁锢她的力量过于强大,她几次挣脱未果,急得跺了跺脚,一拳砸在了男子人神共怒的脸上,冷斥道,“去你大爷的母妃。”她才没有那么老!

    她好心救了他,他不仅轻薄了她还将她错认成了他的母妃,简直奇耻大辱。

    男子闷哼了一声,挺拔的身姿轰然倒在地上,而他完美如玉的右脸上有了一块青黑色的印记,那是他们姐的杰作!

    亦如和依萱看得目瞪口呆,亦如此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好不容易求得姐救他一命,如此一来姐可是真地生气了。

    女子隐在夜色下的眼眸犀利如刀,带着丝丝的恼意,亦如接触到这目光立即缩回了目光,愣在那里等着她的反应。

    女子幽幽看了地上身影一眼,再转过头看了依萱一脸,然后朝着船内走去。

    亦如脸色一变,立即道,“姐,你过要救他的,这好人也该做到底。”

    女子兀在那里不动,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那是先前许诺给亦如的承诺,既然答应了,也不该由于刚才男子无意的行为而不救他,若是传了出去,不仅有违医者的作风,也会动摇了她在手下中的地位。

    凤挽歌,镇南王府嫡女,四年前就却被自己亲身母亲陷害,是不详之人,一夜之间变丑颜不还被被赶出家门贬到这荒郊意外,真正的凤挽歌早在四年之前便被自己的亲身母亲害死,取而代之的则是现代一抹孤魂。

    她本命叫凤倾歌,乃是二十五世纪一名惊才艳艳的特工军医,拥有睿智清晰的头脑和令人闻风丧胆的作战能力,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一次意外事故中陨落,等她再次睁开眼,却变成了另外一个身份。

    四年过去了,她已经习惯了这个身份,只是她那亲身母亲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多次的阴谋与暗杀皆未成功,她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地呆在清凤县里过着毫无算计的生活,然而背后的敌人却让她迫不得已见招拆招。另外,还有一个任务她必须去完CD是天涯沦落人,她怎能忍心不救他?

    亦如见到自家主子脸上露出暖意,只差喜悦地跳起来,忽觉一阵寒意蹿入四肢百骸,忍不住了个响亮的哈欠,亦如红着脸捂着鼻子低下了头。

    凤挽歌见她湿漉漉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样子,眉头一蹙,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起来去里面换件衣服。”

    “谢谢姐关心。”亦如傻兮兮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凤挽歌低眸见那人伤势过重,失血过多,也等不及靠岸,便将男子移入船内安置在床上。

    柔和的灯光照着那一张如玉般俊美若天人般的容颜,此时那张容颜有些苍白却丝毫没有掩盖他的美貌,反而让他多了一丝恬然之意。

    坐在床头的白衣女子神色淡然,从容不迫地为男子清理伤口,一团一团的黑色棉布被扔在地上,直到流出来的血液是鲜红色,她才停手。

    她先前未注意到他中毒了,饶是这男子内力高深强制抵制住毒物的扩散,若是她再晚一步救他,恐怕躺在这里的早已是一具尸体。

    清理完伤口之后,她撒了一些自制金创药在上面,她自制的金疮药中融入了好多成分,从某种意义上来包解百毒同时又有清热止血之效,但洒在伤口之上确是极疼。

    她刚洒下去,男子就闷哼了一声,浑身颤抖了一下,仿佛有深入骨髓的痛意随之而来,在加上浑身湿透,一股沁凉凛冽的寒意冻得他抱紧了锦被,男子终是睁开了潋滟的眸子。

    “是你救了我?”喑哑磁性的声音透着几分坚忍,空气中浮动着清香和血腥味夹杂的气味很是难闻,然而此时横在她眼前的那张绝美带着仙气的容颜让她忘记了这股味道。

    之前虽然已见过了他的容貌,但那是在月光之下看的有些不真切,灯光下,那张容颜更加精致如画泛着明珠一般的光泽,那双眸子散发出来的光芒若星汉般璀璨迷人,看向她的目光似蓄了一池寒水,又如一把出鞘的利剑令人望而生畏。

    “看够了没?”精致的眉梢不悦地上挑,那声音也透着不满和恼意,若是普通女子如此看他他必定嫌恶,然而眼前这个女子,他似乎不怎么讨厌。

    “嗯,这皮相真是生的好,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些溢美之词也难以形容你的美貌,当之无愧的倾国倾城、颠倒众生。”语气里带着挑衅之意,没错她先前是故意的,故意没给他上麻沸散,让他轻薄她,她就必然要他付出代价。只是她想不到这家伙真能忍,居然没疼的发出声来。

    男子气得差点吐血,有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一个男子的容貌吗?不是应该用芝兰玉树,风流俊杰?男子完美的容颜有一丝龟裂,随即恢复如初。

    “可合你心意?”深邃的紫眸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淡薄的语气带着丝丝嘲讽。

    “呵,我倒想你明天一早就离开,省得给我添麻烦。”凤挽歌很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这厮除了皮相好之外,性格倒是恶劣地很,她救了他一句道谢的话也没有。

    “好。”床上的男子缓缓回了一句,随即没了响声。

    凤挽歌低头娴熟地男子包扎好了伤口,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刚要离去之时。

    “可以给我找一身衣服吗?”身后的男子目光深邃幽长,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再看了看裹在自己身上有些潮湿的锦被,一股潮湿难闻的味道充斥而来。

    “作甚?”凤挽歌回头望了男子一眼,停止了脚步。

    “我的衣服湿了我想换一身衣服。”男子瞳孔在灯光下泛着幽紫色,目光有些深邃。

    “女人衣服要不要穿?”凤挽歌挑了挑眉,掀开窗帘,一股很冷的风吹了进来,坐于床上的男子冻得浑身颤抖,紧紧抓住锦被,幽紫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气恼,“请你给我找一套男人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