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妖孽出墙来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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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洛连连点头,笑得十分开心,但那双眼里却全部都是杀气。“好,我答应你,”

    若蓝轻蔑一笑,附嘴于她的耳边,低声了几句。

    凤翔殿外,倾歌与颜离澈双双等候。两人神色淡漠,站姿笔挺,虽保持一段距离,但依旧如一堆璧人。

    少倾,一个太监与一袭黑衣神采奕奕的男子走了出来。

    倾歌与颜离澈微微俯身,恭敬道:“儿臣(妾身)叩见父皇(皇上)”

    颜绝微微一笑,对着倾歌虚扶了一把,道:“起身。”

    倾歌垂眸故作害羞之色,而颜离澈冷沉着脸不语。

    颜绝看了颜离澈一眼笑道:“澈儿,你好久没陪父皇下过棋了,今日可否陪父皇下一局?”

    倾歌不动声色看了颜绝一眼,见他眉宇舒展,但一双狐狸眸中稍有局促之色,当下有些怀疑。

    颜离澈转眸看了倾歌一眼,似有些担忧。

    颜绝眉头微皱,不悦道:“澈儿,你有陪着媳妇的时间,难道就没陪父皇的时间吗?”

    听罢,倾歌长睫微抖,黑眸中划过一丝异样。温润一笑看向颜离澈道:“王爷,您陪一下皇上吧,妾身一人去见皇后。”

    颜离澈握了握倾歌手,低低道:“那你自己要心了。”

    黑眸紧缩,不自然看了他一眼,便随着太监一起朝殿内走去。

    心下还稍有些悸动,刚才颜美人对她的那句话,明显是暗有所指,不管怎么样,她都需要警惕。

    凤坐上的女人,一袭明huangse的华美宫装,一张精致的鹅蛋脸透出雍容华贵的气质,容貌不是很出众,但一双细长上挑的丹凤眼却透出一股凌冽的气质。一双莹白的手搭在凤座上,另一双手细细把玩着乌黑的发丝。

    不出的端庄优雅,不出的妩媚多情,还隐隐有股属于王者的威严。第一次有种感觉,大干的皇后南宫长月绝非等闲之辈!

    不动声色地观察,微微躬身,长睫垂落敛去眸低所有感情。

    “妾身叩见皇后娘娘。”

    南宫长月和蔼一笑,拱了拱收道:“起身吧,不用这么可惜,今后可都是一家人了。”

    顿觉异样,倾歌稍稍一动,就这样低着头不动。

    南宫长月若有所思看向一旁的太监道:“慧子,还不快给清惠郡主看座。”

    慧子会意,大步走到倾歌面前,伸手迎着倾歌做入,才起身离开。

    南宫长月见倾歌一直低着头,有些不约,摆了摆手道:“抬起头来,让本宫好生看看。”

    黑眸流转,倾歌抿了抿薄唇,终是将头来了起来,一张清冷婉约的面容展现。而对方,一双幽深晦暗的瞳眸,恍若地狱里燃烧的火焰,绽放点点诡异的星光。那目光似思索,似揣摩,又似玩味。

    彼此之间都在量对方,倾歌率先收回目光,南宫长月唇瓣诡异上扬,眸中的光芒深深浅浅。

    “好个天生丽质、才貌卓绝的女子,皇上将你赐婚给澈儿,当真是天生一对。”

    倾歌淡漠道:“皇后娘娘过奖了。”不卑不亢,寡淡作答。

    南宫长月的唇角一弯,眼里露出一丝不屑,但很快消失不见。

    “本宫有一事不清楚,想问问郡主。”以平常的语气问。

    倾歌呼吸一窒,眸中的光芒逐渐暗了下来。“回皇后娘娘,妾身的父母自便去世了,倾歌四岁便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后来有幸被一位世外高人收养,才让妾身有了今天的场面。”

    “世外高人?可否请问郡主,这位世外高人是哪位?本宫自幼走南闯北,见过无数奇人,不定本宫会认识。”南宫长月似乎来了兴致,悠然笑着。

    倾歌眸光冷然:“家师隐世避居,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名讳。”

    南宫常月一拧秀气的眉梢,放于凤座之上紧紧一握,倏而,脸上再次恢复一脸和悦。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愿多问,本宫就开门见山讲吧,今日本宫召清惠郡主来,是来询问郡主心中可有好的日子?本宫这里有不少好的黄道吉日。”甜腻腻的声音透着一丝妩媚的气息,听得倾歌心肌梗塞!

    倾歌皱眉抬眸看了南宫长月一眼,见她笑靥如花,似乎及是高兴。

    “一切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南宫长月望了倾歌一眼,起身从凤踏上下来。眉宇之间邪魅之气笼罩,红唇微微如一朵夜色中的玫瑰悄然绽放,看的倾歌一阵心惊,不由多加了几分心眼盯住。

    南宫长月做到倾歌身旁坐下,亲昵地拉起了她的一双手。顿时,一股子妖冶的异味袭来。倾歌神色微僵,眯紧黑眸扫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刚才她拉她的速度很快,快点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手上起了一鸡皮疙瘩,匆忙抽回了手。

    “清惠啊,你看下个月初十如何?宜种宜嫁,可是个好日子。”眉眼弯成一轮月,倾歌微微朝后缩了一缩,防止她在接近她。

    “皇后觉得不错,清惠自然喜欢。”

    南宫长月低眸,神色哀怨道:“清惠啊,本宫好像绝对你不太喜欢本宫,是不是啊?要不然也不会离得本宫这么远。”

    瞳仁缩紧,瞳仁之中翻涌着异样的情绪。扯了扯薄唇笑道:“皇后娘娘如此关心清惠,清惠一时受宠若惊。”

    南宫长月紧皱的眉宇舒展开,笑笑道:“是哦,是本宫太过热情,把清惠吓到了。慧子,去沏一壶茶给郡主压压惊。”

    倾歌淡漠道:“谢过皇后娘娘赏赐。”

    稍过了一会,两杯茶杯端了上来。倾歌低眸看了一眼,热气氤氲,朵朵于淑在水中竞相开放,甚是清艳。

    清冽的香味飘了出来,混着从南宫长月身上而来的香味,不出的怪异。

    少倾,茶水凉了几分,不在那么滚烫。南宫长月屈指勾起白玉茶杯,放在唇边吹了口气。欲要喝时,却见身前之人丝毫未动。

    南宫长月不由问道:“清惠,怎么了?茶水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唇角一弯,漂亮的瞳仁紧紧凝了她一眼,依然未动。

    南宫长月再次道:“莫不是怕本宫在茶里下毒?”

    倾歌摇头低声道:“清惠不敢。”、

    南宫长月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就杯底给她看。

    “如何?如此清惠郡主肯喝了吧?”语气里透着几分嘲讽。

    倾歌扯唇一笑,举起茶杯清酌了一口。

    南宫长月见她喝了一口,当即举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再来一杯,这种茶可是稀罕之物,清惠可知它的由来?”

    倾歌淡淡笑道:“于淑,生于高山雪地之中,常年手冰山融水灌溉,十年才开一次花。花如昙花,色如雪莲。有延年益寿之效。”

    南宫长月也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启唇准备灌入,却被一双手截住,抬眸对上一双深寒的眼。

    “这不知于淑……是于兰。”倾歌低声了一句,却见眼前之人两眼无神,紧接着当场晕了过去,倒在桌案上。

    慧子立即跑了上来,扶起南宫长月,见她面色发黑,当即大叫起来:“来人啊,皇后娘娘晕过去了,来人啊。”

    倾歌察觉不对,猛然起身,却发觉全身无力。再次倒在椅子之上。双眼浑浑噩噩,视野有些迷离。

    一大群侍卫涌入,没过多久,颜绝赶了过来。

    颜绝一见慧子搀扶的南宫长月,忧心忡忡过去询问:“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她怎么了?来人,去请太医。”

    颜绝将南宫长月横抱起,朝内殿大步走去,将她安放于床上。

    迷迷糊糊之后,见无数人走进,也只是一会儿,神智很快清醒,但眼前却一片昏暗。

    这是怎么回事?如今可是白天!倾歌稳住心里的慌张,站了起来。

    几个御医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袭白衣风姿无限的青年男子。白灼华与几位御医还未行礼,便被颜绝匆忙吩咐去看南宫长月。

    御医在里面替南宫长月看病,而其余的人都在外面守候。

    颜绝在殿内来回徘徊,气势汹汹,周身上下都充满了冷冽之气。忽地拽住慧子的脖颈,质问道:“皇后娘娘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成这样了?”

    慧子被掐地有些窒息,连连求饶:“陛下,您先消消气,等奴才慢慢。”

    倾歌恢复了点力气,但眼前依旧是一片黑,凭着直觉朝前方走去。

    颜绝大力将慧子扔到地上,愤怒道:“你要是不,朕将你千刀万剐了。”

    慧子吓得面如土色:“陛下,不关奴才的事啊。是今天清惠郡主带来一些茶叶,是讨皇后娘娘欢心,还亲自去泡了茶端过来。结果这茶给娘娘一喝,娘娘就晕过去了。等奴才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娘娘晕倒了。”

    倾歌一怔,扣住墙壁的手狠狠一拽,面色沉寂的可怕。

    “清惠来时并无带任何东西,这点离王可以为妾身作证。”指尖泛白,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

    全身上下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她强行挤出一点力道。

    耳畔传来颜绝帝皇般绝冷的口气:“朕命澈儿去彻查帝都女子失踪一案,他暂时不能回来,慧子,你敢诬陷郡主。”

    慧子面如土色,吓得扑倒在了地上。

    “陛下,慧子哪敢啊,殿下可命人看看那茶水有没有毒,再命人将御书房的人调来一问便知。”

    颜绝神色凝重,扫了一旁的白灼华一眼。白灼华会意,朝倾歌的方向大步走去。

    “劳烦清惠郡主让一让。”

    倾歌眯紧双眸,垂于腰际的手扣住腰际,免得自己因无力而晕倒。

    “麻烦郡主让一让。”白灼华加重了语气,显得有几分不耐烦,随后从另一边绕了进去。

    端起茶壶闻了闻,修长的指尖捏起一片花瓣蹂躏几番。之后,神色顿时变得好看,

    颜绝皱眉道:“白爱卿,可有发现什么?”

    倾歌抿紧唇瓣,神色冷漠。连站于她身旁很远白灼华都感受到了那股凌冽的气势。

    白灼华抖了抖唇瓣道:“这茶乃是于兰,于兰与于淑长得及其相似,然其功效却完全相反。于兰花中带着剧毒,即便是有幸得到解药,也会有后遗症。”

    颜绝愤恨道:“下毒之人竟如此狠毒,朕若是不彻查此事,怎对得起皇后。”

    慧子立即跪在地上道:“陛下,奴才的一切都是实话,皇后娘娘好心招郡主前来商定吉日,但郡主却下得了如此狠手。”

    倾歌眸光一动,唇角泛起冷笑。白灼华眸光淡淡地看着她。

    颜绝脸色一黑道:“来人,把御膳房的人统统给朕叫过来。”

    没过多久,御膳房今日值日的所有人全被带到,大约有几十人,一见到颜绝,立即吓得跪倒在地。

    颜绝黑眸一眯,神色冷沉,“今日是谁替皇后泡的茶?”

    十几人面面厮觑,为首的宫女低声问道:“陛下,您问的是什么时候”

    属于帝王寡淡的声音响起:“刚刚……”

    为首的宫女浑身一颤,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倾歌,哆嗦着唇瓣半天没话。

    颜绝大怒道:“朕问你话呢。”又等了一会,宫女还是没话。

    颜绝气极,拂袖怒道:“来人把她拖下去……”

    宫女吓得面容失色道:“陛下饶命啊,殿下,奴婢……”

    颜绝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缓了一会,宫女才道:“是清惠郡主,是她威胁奴婢不要,否则就杀了奴婢。奴婢一时害怕,就不敢。”

    几分变得异常冷静,颜绝面色紧绷,压抑地半晌不出话来。

    此时,内殿的门被开,御医们黑着脸走了出来。

    颜绝立即上前质问道:“皇后娘娘怎么样了,话了。”到后来直接吼了出来。

    噗通一声,御医们齐刷刷跪在地上。为首的太医道:“陛下,皇后娘娘的命算是保住了,但体内的余毒未清一时无法醒来。恕臣无能为力,无法保住陛下的龙种,求陛下恕罪。”

    如晴天霹雳,颜绝脸色刷白。

    “你什么?龙种?”

    御医磕了个重重的响头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已有一个月身孕。”

    垂于胸前的手猛地攥紧,脸色骤然黑沉,黑眸中积压着滔天怒火一下子咆哮而出,忽然转身,大手一指倾歌道:“来人,将她压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