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演戏也不演地像点

A+A-

    一想到她刚才做的事情,俏脸不禁又红了几分。也不知道,他明天知道了会怎么样……

    老婆子瞪着眼看着她道:“你这妮子,真喜欢上人家了?”

    刚在喝茶的倾歌喉咙哽咽,一口茶水咽在了喉咙里。

    “婆婆,这事你也不用管了。我自由主张。”

    喝完茶水,压完惊,转身匆匆而去。

    翌日清,一大早,倾歌便将云景楼的人请来布置自己的金凤阁。各种家具也焕然一新,还命人将大鱼缸搬来。

    因她王妃且性子冷的原因,没有再敢阻拦她。于是乎,守卫的人见一堆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有许多还是他们没见过的,一时间惊地目瞪口呆。

    原来,守卫还是不让他们进的,但煞神王妃往哪里一站,可怜的侍卫不敢话了,还把大门得很开,生怕王妃一个生气,揍得他们天花乱坠。

    侍卫们不得不感慨王妃的自我调节能力。事情才刚刚过去一天,传中被抛弃的王妃竟然没有哭丧着脸,反而时而面带笑容。不过人还是那么冷若冰霜,不好靠近。

    此时,颜离泽刚好下朝回来,马车在到达门口处被一大堆人拦住,只好把马车停在一旁。

    “王爷,王府的们被堵住了。”一厮贴着帘子,对里边的人道。

    颜离泽掀开帘子,翻身下来,在看到门口的场景时,大吃一惊,与厮一同上前。却看到两个侍卫唯唯诺诺地低着头,而倾歌则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这事怎么回事?本王的王府怎么变成菜市场了?”颜离泽俊脸阴沉,拂袖道。

    两个侍卫哆嗦了一会,立即跪倒在地。

    “王爷息怒啊,的也是没有办法啊。”罢,怯怯地朝旁边瞥了一眼,王妃就在身边,他怎么敢是她下令、

    颜离泽大怒道:“成何体统,本王这里是王府,不是随意任人进出的。”

    两名跪着的侍卫冷汗涔涔,眼巴巴地看着倾歌,希望她出手。

    倾歌抿了抿唇瓣,美眸中流光四溢,直直看着颜离泽,眸光里带着几分揣摩与深思。

    “莫非这就是王爷?”艳红的薄唇勾起,似有几分兴致。

    颜离泽咬牙道:“怎么,这才过了一天。爱妃难道连本王也不认识?”

    倾歌眨眨眼道:“前天晚上,王爷去哪了,让本王妃好找。”

    语气森森的,混合着那唇边诡异的笑容,毛骨悚然。

    颜离泽沉声道:“本王去哪里不用向王妃汇报吧。”

    倾歌抿了抿唇瓣,道:“自然不必,不过前天晚上王爷可迎娶了本王妃与白莲花妹妹,而王爷却在一个的婢女那里,正可有点不过去。”

    颜离泽冷哼道:“做好你的王妃,否则本王随时拿掉你的王妃之位。”

    倾歌抿唇,笑意森森:“你若是有本事,本王妃随时恭候。”

    颜离泽怒道:“你……给本王让开,来人把这写杂七杂八的人给本王轰出去。”

    倾歌晃了晃手中的笛子,冷眸一扫,原先上来的几个侍卫立即吓得退了下去。

    颜离泽更加气愤,“反了反了,本王的王府难道还让一人人来控制。没用的东西。”

    侍卫们捂着脸,神情悲愤至极。

    哪里是他们没用啊,是这个王妃实在太强悍了。王府之中的侍卫加上暗卫少也有几百,却大多被这个王妃得鼻青脸肿、哭得只差叫娘了!

    回王府回不得,颜离泽悲愤焦急,然在某王妃森冷目光的注视下,只好拂袖上了马车逃离。

    守门的连个侍卫见自家王爷落荒而逃,俱是一慌。

    连王爷都被王妃吓跑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样忙忙碌碌了一上午之后,王妃终于消停了,没再找过他们麻烦,他们至于也是送了口气。但丫鬟们可忙碌起来了。

    大片的丫鬟不管是谁的,只要一被亦如依萱碰上的,全被叫了过去,种花种草,扫房间。

    可怜的丫鬟们那里做过种花的活,不过亦如与依萱耐心,丫鬟们很快便学会了。

    亦如扯着嗓子道:“放心,我家姐奖罚分明,只要努力做事的,一会都会有银两。每个人有底价五两。多种多得。”

    丫鬟们一个一个乐开了花,干劲十足。然,一个穿着粉色衣衫,衣着鲜艳的女子忽然站了起来,大骂道:“把你家王妃叫出来,本郡主要找他理论。”

    这一喊,将其他的丫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丫鬟们看着那个女子,纷纷议论起来。

    没人理她,各顾各忙碌着。

    楚清洛狠狠咬牙,一把将手中的花草丢在地上。

    大步走到亦如与依萱面前,道:“你可知道本郡主是谁?”

    亦如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道:“谁啊?”

    楚清洛叉起腰道:“起来吓死你。本郡主乃是长公主之女,镇南王也是本郡主的干爹,本郡主可是第一个进这王府的女人。而且,现在本郡主的肚子里可怀了王爷的孩子。”

    亦如嗤笑道:“哦,那又怎样。”

    楚清洛冷哼道:“本郡主肚子里怀的可是龙种。你这贱丫头居然叫本郡主干活。”

    依萱冷嗤道:“哦,堂堂一介郡主居然沦落到做暖床丫头的下场。我可听,昨晚王爷又在你那里过了。我在想,长公主失踪如今生死未仆,作为女儿的居然还在谈情爱。我真替长公主悲哀啊。”

    楚清洛眸光一变,有些自己母亲失踪而担忧,但想到自己母亲一月来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后来又她又破坏了她嫁给澈哥哥的好事,她早就讨厌她了。

    长公主,她不配做她的母亲!所以,她干嘛为不必要的人伤心?

    但模样还是要装的!楚清洛拿出手帕,努力挤出泪水,道:“本郡主怎会不难过,昨晚母妃托梦给本郡主,她一切安好,还本郡主肚子里是男孩,让本郡主好好保护他。”

    众丫鬟倒抽一口气,再也没心思干活。平日里这个女人就仗着自己的身份使唤他们还时常欺负辱骂他们。若是让她怀了皇子那还得了。

    楚清洛看着众丫鬟们害怕的表情,得意洋洋道:“还不快将你家王妃叫出来像本郡主赔罪。”

    亦如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冷笑道:“我家姐没空见你。”

    楚清洛脸涨红,指着亦如道:“你一个丫鬟如此大胆,竟在本郡主面前自称我,还如此和本郡主话。”

    依萱冷嗤道:“郡主不知道入乡随俗吗?你如今在王府的身份不过是一介丫鬟罢了。于我们没有本质区别,我们自称我是我家姐允许你的,你管不着。”

    楚清洛气得两眼发白,哆嗦地不出话来。

    亦如笑得合不拢嘴,还是依萱有姐的范,看来她以后要鱼依萱多学学。

    楚清洛暂时清净了,但过了一会又骂了起来,没人理她,她就开始乱踩花草、

    “倾歌你这个贱人,看本郡主还不踩死你。”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楚清洛只觉得脚上一疼,痛叫一声瘫软在了地上。

    众丫鬟惊愕抬头,便见一身白衣的女子翩翩而来。绝美的面容冷若冰霜,只是那双好看的杏眸微微弯着,看来有些慵懒之极。

    楚清洛全身陷在松软泥土里,吐了一口泥草混合物,踉跄地想要站起来,却见自己一生华贵的粉色衣衫上尽是斑驳的污渍。气极,指着众人道。

    “那个贱人,居然敢对本郡主使暗器。”

    试了几次之后才站起来,但膝盖处传来一阵专心的疼痛,隐隐感觉有异物,好像是一根尖尖的针倒插入骨骼之中。痛叫一声,再次以狼狈的姿势摔倒。

    “是本王妃。”清淡的语气,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楚清洛只觉得这声音好熟悉,愤然抬头,便见一白衣女子迎着光芒而来。清丽的容颜淡然无波,但那双眼里却透出十足的嘲讽。

    她静静地走来,淡淡地看着她。看到了她的狼狈,看到了她的愤怒与不甘。

    “倾歌,别以为你是王妃就了不起了,我肚子里可怀着王爷的孩子。若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不会放过你的。”楚清洛扯着嗓子叫嚣着。

    “噗”倾歌忽然笑出了声,红唇漾开,笑容明媚之极。

    众丫鬟看呆了,忽然觉得诧异。王妃无论是样貌才貌与气度都比这个什么郡主的药强,为何王爷就宠幸楚清洛,而对王妃无动于衷。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你笑什么。”楚清洛只觉得这笑容诡异,不由问道。

    倾歌眯了眯眼,淡淡回答道:“笑你傻。”

    楚清洛怒道:“你居然骂本郡主!你倒是给本郡主看,本郡主哪里傻了。”

    倾歌依旧笑着,弯弯的美眸里俱是笑意。

    “没文化真可怕。”了一句,便在她的平坦的肚子上来回流转,忽而道:“前晚,王爷刚去你哪里,过了一天你便怀孕了,如此之快,本王妃真是佩服。”

    受精卵形成需要一道两天。而受精卵都着床都要七天左右。

    楚清洛俏脸铁青,摸了摸腹部,道:“你怎知本郡主没有怀孕!本郡主怀了就是怀了!”忽然膝盖处再次传来剧痛,楚清洛疼得脸色一白,惊恐道:“你……你对本郡主做了什么?”

    倾歌淡漠道:“你踩坏了本王妃的花,本王妃废了你的腿也是情有可原。”

    楚清洛一惊,愤然道:“你什么,你这个贱人居然对本郡主动手。本郡主……啊……”那痛意仿佛侵入了骨髓,狠狠刺入。

    倾歌本来还怀疑亦如依萱为什么会叫这个麻烦来的。后来无声无息楚清洛死皮赖脸跟来的。既然是来自己送上们的,她怎能轻易放过她呢。

    “你这贱人,母妃不会放过那你的,还有王爷爹爹,他们定会让着贱人挫骨扬灰。”楚清洛一边忍着剧痛,一般还不忘辱骂。

    倾歌扯唇道:“还真是狠毒的女人,天皇老子我都不怕会怕区区长公主与镇南王?”

    楚清洛惊骇地睁大了眼,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眼里写满了惊恐。

    “贱人你要做什么……别过来。”

    倾歌眯眼道:“本王妃还以为平阳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呢。想来是本王妃记性差。”

    楚清洛两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在离她仅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忽然停住,幽深的杏眸上挑,戏谑道:“啧啧啧,长公主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真替她感到悲哀。亦如依萱,把这女人丢回去。”

    亦如坏笑着同依萱……

    ……

    静月阁。

    “王爷,王爷,那个贱人居然欺负洛儿,还让洛儿去她府上拔草。洛儿不过是不心弄坏了些花草,她就废了洛儿的腿。王爷,洛儿的腿好痛啊,直都直不起来,会不会坏了?”楚清洛哭得梨花带雨趴在颜离泽的身上。

    颜离泽轻拍着她的后背轻柔道:“别怕,本王一会叫如尘帮你看看。”

    楚清洛点头,温柔一笑道:“王爷,那王妃实在是太嚣张,随意用王府的丫鬟不,还肆意教唆侍卫。王爷,若是再这样下去,我王府的颜面何存。王爷一定要为洛儿做主啊。”

    颜离泽揉了揉楚清洛的发丝道:“本王知道了,洛儿要好好保护自己。”

    “嗯,王爷……”楚清洛满脸娇羞。

    傍晚时分,王府之中没人给倾歌送饭,也没人来催她过去吃饭。

    傍晚过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带着一群侍卫上门,被无声无息拒在门外。

    老妈看了无声无息一眼,谄媚笑道:“两个哥,老奴奉王爷的命来给王妃送,您就通融一下。”

    无声狐疑地看了老妈一眼,送东西要这么多人做什么?侧头看了一眼她端着的碗。

    碗口很大,材质是上好的白玉瓷,上边用另外一个碗盖住,看不到里面所盛之物。

    无息蹙眉道:“把东西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老妈面色难看道:“哥,这王爷吩咐老奴要亲自看着王妃喝下去的。您让老奴回去。老奴也不好交差啊。”

    “哦?本王妃怎未见得王爷对本王妃好?”冷漠之极的声音由远及近,在老妈与众侍卫异样的目光下,倾歌姗姗而来。

    “老奴(属下)参见王妃。”

    老妈起身,笑笑道:“王妃笑了,王爷这不是叫老奴送补药过来了。”

    倾歌挑眉,瞥了一眼老妈端着的碗,冷冷道:“哦?回去告诉王爷,本王妃的身体很好,不必吃什么补药,还是留给平阳郡主好好补补吧。”

    老妈尴尬道:“王妃,王爷也是一片好意,您就接受了不要为难老奴了。”

    倾歌淡淡一笑,道:“那你放下再滚。”

    闻言,老妈差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颤了几下唇瓣道:“王妃,王爷要亲自看……”

    倾歌侧眸,不耐烦拂袖道:“轰出去。”

    无声无息齐声道:“是姐。”

    老妈与众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两个侍卫上前,手中拿着凶悍的武器,将他们逼出去。

    此时,一身黑衣男子翩然出现在门外。身姿颀长,面如梨花。

    老妈与众侍卫纷纷俯身:“参见(王爷)”

    夜弦微微抬手,启唇道:“起来吧,先下去,本王亲自与王妃。”

    众人如释重负,一溜烟跑了下去。

    夜弦踱步长身玉立在门口,无声无息很默契,举起武器将他拦住,根本不给他好脸色。

    “王爷,我家姐要休息了。您请回吧。”

    “……”幽邃的凤眸中闪过一道疑惑,凉薄的唇瓣轻轻摩擦着,半晌不出话来。

    月光清冷,照在他的发丝间,那张精致的脸上,仿若铺上了一层寒霜。

    半晌,他道:“歌儿,本王知道你不想见本王。但本王有东西交给你。”声音有些喑哑,有些病态。

    “让他进来。”沉静无波的声音。

    无声无息面面厮觑,将剑移开。夜弦微微垂眸,抿了抿薄唇,毅然走了进去,

    低眸看了一眼放在大堂中央的碗,静静走了过去,端了起来。

    倾歌圆睁着杏眸,眉梢微拢,从他进来之时,她就一直看着他。直到最后,唇瓣冷漠弯起。

    这个人,厉害到极致,亦或是心智极深。就连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醒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气息平稳,步姿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赏心悦目。

    但不管他掩饰地多好,她见了他身上的伤口,不会被他的假象所迷惑。

    她看不透他,亦看不清楚他的目的。又或是大胆猜测,他一开始便抱着目的接近她,真是个可怕的人。

    而如今,他忽然来找她,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在她的注视下,他俯身坐下,将手中的碗推到了她的面前。眸色淡淡:“喝了它,本王就把你想要的给你。”

    倾歌扯唇轻笑,漂亮的杏眸倒影着他温润的眉眼。还真是好看,尤其是那双冷漠而深邃的凤眸,漂亮的好像是紫宝石一般。视线落在他的颈上,里边的衣服提的高高的,但居高临下,还是隐约能看到那红色的唇印。

    “离王殿下连本本王妃想要什么都知道。”语气幽幽的,眸光暧昧之极。

    忽然倾身坐在他的腿上,感觉到他身体一阵僵硬,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你能给本王妃什么嗯??”

    冷冽的杏眸直接对上他的眼,口气不容置疑。

    夜弦面色微红,匆忙将她推开。过了半晌,眼底才恢复平静。

    “凤麟玉与地图在本王身上,本王可以给你。但前提是你喝了它。”

    倾歌咬牙一屁股座回位置,指尖轻敲着桌面。

    “离王殿下本事还真超乎本王妃的预料。”扯唇一笑,指尖抚上碗,拿了下来。

    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出来。倾歌低眸看着那微微泛红的液体。藏红花?……当她是三岁孩?演戏也不演地像点?

    不由冷笑道:“王爷这是何意?”

    夜弦冷嗤道:“你不配怀本王的孩子。”

    倾歌道:“正好,我也正想了它。王爷来的可真是时候。”

    夜弦指尖微颤,眼底划过一丝落寞,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