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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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书房?

    年氏站在书案后的身子差点没稳住。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王爷不是应该称赞她的才气美貌,与众不同,然后与她畅谈古今,彼此交心吗?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动了动嘴,似乎想什么什么,然而却什么都不出口。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胤禛走出乐她的房间。

    待到胤禛走后,年氏的身子不由得瘫坐在椅子上。

    她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却发现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爷赞赏了她,也却是夸了她颇有才气。

    难道,是因为她没能和王爷上太多话的原因?

    想到这里,年氏不由得有些懊悔。

    自己方才画画的时候太入神,结果竟是忘记把话头引出去了。

    不然的话,必然能让王爷明白她的心意的!

    毕竟王爷是那样爱才的一个人,甚至愿意亲眼看她作画,还向她讨教画技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受打击的年氏不由得又振作了起来。

    今日的失只是意外,待到王爷下次再来,便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

    胤禛出了年氏那里后便径自回了书房。

    他刚从年氏那里观摩到的笔法,正好可以让他重新为佟丝若做一幅画。

    若是用年氏所学的笔法,自然是能把她画得更像她的。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柔和了神色。

    落笔一气呵成,胤禛看了看这新成的画,总觉得自己还差了点,于是便在书房修修改改,尝试了好几次。

    终于,在深夜之时,胤禛画成了一副令他极满意的画。

    画中之人散着长长的头发,眉目带笑,正在细细擦拭自己的头发。

    端是一副岁月静好,温柔从容的样子。

    胤禛看着这幅画,不觉又想起了那日他心中所觉。

    越看越满意之下,他竟是起了现在就拿着这画给她的冲动。

    不过,到底顾及着三更时分,不便再打扰她,胤禛才把自己激动的心给按了下去。

    叫了苏培盛服饰自己歇下,胤禛在心里想,明天他可是一定要早早去寻她,把这幅画交到她里!

    不过很可惜,接下来一连十天,胤禛都忙得不可开交。

    先前因为他起了要把太子拉下去的心思,所以这些时候他这边的人便偷偷漏了一点儿太子贪赃的消息给胤禩。

    胤禩一伙人正愁抓不到太子的把柄呢,得到了这消息后,便是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们的动作动静不,自然是惊动了太子,太子那边本就是在为了负责接头的垚县县令消失一事焦虑不安,如今见到胤禩竟是也寻出了些苗头,便加大了寻找那县令的力度。

    与此同时,太子爷不得不怀疑起曾经因为染上时疫,而不得不停居垚县的胤禛。

    虽然这垚县县令明面上逃走的原因是因为时疫爆发,他畏罪潜逃,但实际上,太子是根本不相信这个法的。

    太子怕的是,这垚县县令会否是露出了什么马脚,才会丢下赃款和账簿逃走。

    事实上太子还真没猜错,因为这垚县县令正是因为察觉到有人在查这账簿的事,所以才不管不顾地跑了。

    他心里明白得很,如果是时疫之事,他大可不必操心,因为他有太子把柄在,太子必定会保他一命。

    但若是赃款和账簿一事,那他便不得不留个心眼,看看是不是太子准备赶尽杀绝,去除威胁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查他的人,其实是胤禛,并非太子。

    太子虽然不知道垚县县令出逃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总是免不了怀疑的,毕竟胤禛在垚县呆了那么久,万一知道了点儿风声那可不好办了。

    所以这几天,太子的人除了在找那出逃的垚县县令外,还分出了一分人马盯着胤禛。

    胤禛自找到账簿之后就一直没停下找人的脚步,如今被太子盯上,便不得不稍稍收敛。

    他底下人已经查到了垚县县令的蛛丝马迹,只是如今他身边颇多掣肘,他不得不先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只是装傻究竟不是上策,为了引开太子的耳目,胤禛便用了一招祸水东引,让太子以为是胤禩那便查到了人。

    这才终于有了喘息的时候,这几日他的底下人,便把那县令给抓了回来。

    只是这县令嘴倒是很严实,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因为怕承担时疫之事的后果才跑,并不知道什么赃款账簿。

    见他嘴硬,胤禛便也不和他多话,只将自己搜到的账簿摆在了他面前。

    这人最后才泄了气。

    “你想干什么。”黑暗中,他声音沙哑,仿佛已经走上了末路。

    胤禛并没有理会这人,只给了他一个最轻蔑的笑,便带着自己的人走出了地下室。

    这人,留着有大用,只是现在不是动的时候。

    就让他在这地下室待上个把月,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这样才能继续他之后的计划。

    胤禛在心里盘算着。

    原本他是打算找着人之后,便不动声色地送到胤禩那里,有胤禩发作,让皇阿玛龙颜大怒,好处置了太子。

    只是,这段时间他思考了又思考后,反而觉得此事不妥。

    并非是他优柔寡断,而是他明白如今对皇阿玛来,最重要的事情是前朝平衡,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正好在一个临界点,若是有人打破了这个临界点,那么遭殃的,或许并不只是太子和胤禩。

    何况这贪赃的账簿胤禛仔细查过之后,发现早年间的一些账目有些可疑。

    这些早年间的账目,虽然贪得少,做得也不干净,若是有人稍稍注意,便一定能发现不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被挖出来,胤禛不由得在心里升起一个猜测。

    难道,太子贪赃一事,皇阿玛或多或少是知道的,只是见太子从前所贪不多,又知道他的确需要这笔钱,所以才不动声色地帮太子压了下去?

    这不是不可能,毕竟早年间皇阿玛的确是尽力培养太子的,何况贪赃一事本就难,毕竟人在此位,很难完全杜绝人情往来,贪赃一事本就是可以多做文章的。

    若非是胤禛当日查到的数目过于巨大,也不会生出用这个扳倒太子的心思。

    只是,如今这账簿即便后面的数额比前面的数额要翻了几十倍,可是,焉知皇阿玛不会对太子开一面呢?

    他不敢去赌皇阿玛的心思。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

    既然贪赃之事皇阿玛有过可以纵容,那么,他不如就利用这刻意被纵容的事情,去刺激太子,让太子做些令皇阿玛绝不能忍的事情。

    届时,太子才算是真的,再无翻身之日。

    --

    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后,胤禛才能从自己心腹那里的私宅出来。

    为了掩人耳目,他不敢把人带回自己那里,只让下人好生看管,如今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胤禛便放下心来。

    如今正是十一月末,若是想逼迫太子,并不适合在年节之时。

    最好,最好是等到明年开春后,二三月份的时候。

    有这三个月分的准备时间,他也正好周密布置,让太子一步一步走进他的算计里。

    垚县县令一事总算是有了点眉目,胤禛便也不用像前几日那样日日闷在书房了。

    十来日未见佟丝如,胤禛不免有些想她,于是在回了府后,便从书房拿出了之前画好的那副画,准备去看她。

    只是走到书房门口了,胤禛又想起来,自己是刚从地下室那种阴暗冷鸷的地方出来的,怕是有些不好去,再者,他十来日未进后院,如今总该先去看乌拉那拉氏才是,总不能让佟丝若太惹眼。

    想到这里,他便只能先支使了苏培盛过去给她带个话,以示关心,自己则是带着人去了乌拉那拉氏那里。

    乌拉那拉氏正在哄着两个孩子。

    见了胤禛过来,乌拉那拉氏喜笑颜开,忙请了安。

    胤禛看着两个孩子不由得也缓和了脸色。

    前些日子四阿哥满月,胤禛前朝正忙所以只能匆匆看一眼,只给四阿哥定了名字,叫做弘历。

    之前因为是八个月早产的缘故,弘历显得个头些,如今一个月后,倒是长开了,看起来白白胖胖,和早两个月出生的慧仪比起来,竟是一样高了。

    丝毫看不出是晚出生了两个月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像是一对双生胎。

    这都是乌拉那拉氏养得好。

    许久未进后院,胤禛自然和乌拉那拉氏有许多要聊的,不过都是避不开后院的事。

    后院一切倒是都好,只是乌拉那拉氏不由得提起一件事来:“王爷,钮祜禄氏身边的丫鬟最近来报,她们主如今开始咳血了。”

    “妾身也为她请了太医瞧着,只是,太医那边给出的消息却是不怎么好”

    胤禛愣了愣,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心里想起过钮祜禄氏了。

    如今乌拉那拉氏提起,他也知道钮祜禄氏只怕熬不聊多久了,不由得有些哀伤。

    “爷明日去瞧瞧她。”

    胤禛轻道。

    到底是为他生育过孩子的人。

    乌拉那拉氏点了点头,她抱孩子有些久了,便把孩子交给了乳母带下去。

    胤禛在一旁看见乌拉那拉氏脸上露出了些疲态,倒是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之前在年氏那里,他是知道了年氏是学过管家的,如今年节将至,府里少不得忙碌,乌拉那拉氏又带着两个孩子,不如便让她分担一些。

    于是他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听过后,也点了点头。

    年氏协理这件事便被夫妻二人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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