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会不会有石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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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她很乖的样子,安然又:“但现在不比从前,以前么,烦心事只能忍着。现在别人要是太过分,你也别憋心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知道。”到这些,李萌有点难受,以前林远不火的时候,她在工作上受了很多委屈。这两年才稍微好了点,不管怎么,心里边还是高兴的。

    李萌往艺人席位上看了看,隔得太远,她有点看不清,不过很快,就听见主持人在喊林远的名字。

    灯光一路追随着林远,李萌见他背脊挺直,步伐沉稳地走上了台。

    待奖项公布完毕,现场响起阵阵掌声,李萌雀跃地跟着拍巴掌。

    安然却:“这种奖项,看看就好,回头帮他收在柜子里,别拿出来。”

    “为什么啊?”李萌觉得纳闷儿,“再怎么也是自己拿的。”

    安然抬了抬下巴,“《海泽记》他演的是配角,主角都没拿那么多荣誉,这不摆着谁红颁给谁吗?”

    李萌哼哼唧唧地:“以前不红你担心,现在红了,你又鸡蛋里挑骨头。”

    安然面色沉静,“我今天跟着来现场,就想看看林远有没有飘。”

    “没有吧?”李萌咬了咬下唇。

    安然双手环胸,“现在看着还行,心高气傲的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久。”

    “他本来也没想久待。”

    安然瞧了她一眼:“待一天,就要按一天的游戏规则来。”

    “噢。”李萌闷闷地应声。

    晚上十点多时,活动基本结束,主持人邀请艺人们上台合照,黑压压的一片。摄像机悬在半空中,妆容精致的艺人们纷纷绽放笑容,生怕表情不够完美。

    过了一会儿,林远来工作人员席位找安然她们,见安然旁边的位子空了,“李萌呢?”

    “去洗手间了。”安然站起身,手里拿着一瓶赞助的矿泉水,“喝一点,润润嗓子。”

    林远接了过来,“那行,我们往洗手间方向走,那边也有个出口。”

    安然点了点头,跟在林远身后。

    活动现场的各个出口都有保安维持秩序,林远和安然站在不远处等李萌时,遇到了不少热切的粉丝,也许是工作人员,也许是能拿到入场券的媒体人士。林远耐心地站在一旁给粉丝们签名,还有不少人跟他一起合影留念。

    安然看了看手机屏幕,觉得时间有点久,跟林远:“我去看看她。”

    林远‘嗯’了一声。

    顺着廊道往前走,隐约听见女士洗手间传来细碎的讨论声,是女孩子们八卦的那种音量。

    安然站在不远处喊了一声:“李萌?”

    “来了——”抽水马桶‘哗啦哗啦’得响着,李萌推门走了出来。

    安然收回视线,没继续往里走,等在拐角处。

    洗手间门口放了烘干机,声响很大,遮住了里面的声音。

    这时候洗手池旁边传来议论声:“哎,你刚才入场的时候瞧见林远那个经纪人没有?据俩人以前有恋情。”

    李萌本来准备洗个手就走,听见有人提及林远,洗手的动作不自觉放缓了。

    “什么恋情啊?这你也信,我跟你。”短发女人压低了声音,凑在朋友耳畔了什么。

    另一个卷头发的咋咋呼呼,“我靠,搞半天她是个拉皮条的。”

    李萌的脸冷了下来,眸光一紧,侧过脸瞧着旁边这两个人。

    “一个妈妈桑嘛!”短发女人感叹,“难怪蒋子屹跑了。”

    李萌听不下去了,站在一旁擦手,语气冷冽:“你骂谁呢!”

    两个女人本来准备走的,往身后看了看,瞧见李萌扮简单,料到也不是什么人物,短发那个越发没好气地:

    “怎么?你是拉皮条的工仔吗?卖一个艺人你能挣多少钱?”

    李萌站着没动,手臂渐渐往下垂,原本擦干的手,又被淋湿,纸巾泡的发软,“你骂谁是拉皮条?你这么嚼舌根不怕烂嘴?”

    短发那位:“拜托,石锤您洗什么地?我告诉你,林远被睡了的事,银星谁不知道?”

    卷头发女人笑了:“哎,别的像受害者,没准儿别人还是主动求上位的。”

    “哈哈哈……”女人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里。

    李萌的脸腾得一下烧起来了,气息变得不稳,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

    卷发女人继续夹枪带棒:“所以,干了拉皮条的活儿,千万别洗白白,我他妈看着恶心。”

    这些年以来,李萌遇到再难的事,从来都选择忍气吞声,自己不过是个助理,犯不着要什么公平公正。可是这些话,太刺耳了,侮辱她没关系,但是如此尖酸刻薄地抹黑林远、安然姐,她的心像刀扎一样。之前有陈楠给自己壮胆,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还击,今天就剩她一个人了。

    单看长相及穿搭,这俩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李萌眯了眯眼,她不想忍了,一字一顿地:“哟,您这么了解啊?您家里是拉皮条的?或者您亲自拉过?很懂行情嘛,还是躲人床底下数喘气儿?您主子一晚上值多少钱啊?”

    短头发的脸气白了,指着李萌的鼻子:“你骂谁?”着,直接动手推她的肩膀。

    卷头发站一旁看热闹,期间陆续有人从洗手间出来,但是这种撕逼吵架的事情,在圈儿里太习以为常了,没几个人放在心上。

    李萌目光幽沉地看着她,继续:“我您呐,您自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怎么就轻飘飘地出口了?您自己试试是什么不就知道?”

    短头发的女人不依不饶,狠狠地推着她的肩膀,“你算哪根葱,也配在我面前叽叽歪歪?!”

    李萌平时能扛着行李在机场里狂奔,力气还是有的,站着岿然不动。

    李萌眯着眼,头一次觉得跟这种人同为女人是种悲剧,她没着急还手,毕竟真正扭起来,她一人抵不过俩,要就要痛处。李萌的目光最终定在她脚上,那双高跟鞋又细又高。

    短发女人边推边骂,彻底把李萌激怒了,李萌朝她脚踝用力地一踢,高跟鞋被踹飞,很快,短发女人一个趔趄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哀嚎连连,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卷头发惊呼:“做什么?动手人?”

    李萌阴森森地看着她,咬着牙:“是她先动手的!你要是不怕,过来试试,我连你一块儿踢!”

    卷头发见大事不妙,连忙揣着手包往外奔,一抬头撞见安然,吓得脸色发白。

    安然见情况不妙,直接走了进去。

    李萌正蹲着,短发女人趴在地上,高跟鞋被踹到角落。

    地上又湿又滑,短头发的女人一下子没起来,伸手要抓李萌的脸,李萌稍稍偏过头,发现这个女人的发际线有点问题,手指轻轻地穿过她的短发,手腕用力一抬,像撕头皮一样把假发拽下来,凑在她耳边:“下回买个好点儿的假发,义乌批发市场都不用这种了,还有,妈妈桑还是要戴个高级假发,毕竟您偶尔还得亲自接客呐,免得倒客人的胃口,你呢?”

    着,李萌用力地揣开洗手间的门,将假发套砸进马桶,一字一顿地:“痛吗?污蔑别人也是这样痛,你就应该感同身受!”

    短头发的女人抱着头哭,“你这个贱女人……”

    李萌刚才踢她的时候很用了些力气,要不然她这会儿肯定还要爬起来。

    安然脸色发白地看着她:“李萌……”

    李萌不知道安然什么时候进来的,或者有

    没有听到那些尖酸刻薄之语,她的眼圈不自觉红了,梗着脖子回过头,指着地上的女人:“下回再让我听见你嚼舌根,我撕烂你的嘴!”

    “走!”李萌挽着安然的胳膊,近乎是把她拽出去的。

    直到一行人上了保姆车,安然才问:“李萌,刚刚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

    李萌窝在座椅里,瞪着眼睛:“没什么,几个贱人而已。”

    林远从来没听见她这么骂人,忍不住回过头,“谁惹你了?”

    安然隐隐猜到了什么,叹气道:“哎,这种人在圈子里多了去了,你别那么较真儿,省得将来遭人恨,被人家击报复。”

    李萌呼吸急促:“我一个罗罗,她不认识我,我也没透露什么。”

    路旁的灯光一闪一闪地划过车窗,安然偏头看着她,忍不住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凶?”

    李萌怒气冲冲地:“人物有人物的办法!我看不过眼就要撕她!叫她嘴欠,往后我见她一次,撕她一次!”看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怕不是要把入行以来受的气全发泄出来。

    安然笑出声:“喔哟哟,我不敢惹你!”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帮她顺气。

    过了一会儿,待情绪平复下来,李萌坐直了身子:“安然姐,”着,她凑到安然耳边,压低声音:“我刚刚听那两个人,那事儿银星上下好像都知道。”

    安然敛着神色,声音很轻:“回去再谈。”毕竟林远还在前边儿坐着,这些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

    林远最近几天在上海,不过他连租的房子也不回去了,行程结束以后直接回酒店。

    李萌的房间在林远隔壁,待房门关上,安然才问:“你刚刚在车上什么来着?”

    李萌给安然倒了一杯水,语气平静地:“我听,远哥那件事银星上下都知道。”

    安然坐在沙发上,神色沉静:“聂祖安都要退了,就算要搞林远,也不至于以身犯险。毕竟这件事撕开了,还是会牵扯到聂祖安。”

    李萌有些不安,坐在安然旁边问:“远哥刚入行的时候,我还在上大学,那时候他有没有助理?或者,这件事会不会留有石锤?”

    安然蹙眉,“那时候他刚起步,身边没助理。”着,她顿了顿,“如果有石锤,早该在《青焰》上映的时候曝出来,有什么比搞臭票房更好的手段?”况且当年跟安然一起进入房间的男助理,是安然非常信任的人,现在转行干别的去了,不至于把消息透露出去。

    “万一呢?”李萌拧着眉毛。

    安然沉默了片刻,半晌才问:“现在网上关于林远的黑料还是那些?”

    李萌点了点头,“只要没有石锤,黑上天也不怕,毕竟当红的艺人,基本上都有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