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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被一波接一波浪潮折磨得浑身酸麻到尖叫的时候,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羞耻”二字到底怎么写,可是这种方式没一点用处,我的身体绷紧,像根即将被拉断了的橡皮筋,而肇事者捧着我,优哉游哉、居高临下看着我为他疯狂。

    “唔——柏邵心,你自私吧,别这样,唔,好难受。”

    求饶的呻-吟和叹息似乎更刺激了掌舵人,我居然能感受到他的鼻尖故意轻轻抵触上面那处敏-感,腻滑的搅弄更激烈,发出的声响也更大,我无可救药应激地又拱又抖又拼命喘息。

    那事时,我的话在他耳里一向都是废话,漫无边际的巨大快-感袭来,很难想象自己的表情得有多难看,张嘴,皱眉,五官扭成一团,为什么他的眼神传递给我的,却是得意洋洋十分欣赏的样子,男人的心思真没办法理解。

    我在狐疑中彻底崩溃,弓起腰身,无助地大口呼吸。

    他放开我,等我缓了一阵,高高提起受伤的左腿根,躺在我的右边,邪恶地舔唇,狠狠吻住我,嘬得响亮。

    “呜呜——”我好似一个只会叫的乌鸦,语不成声,断续地在他口中挣扎。

    无比的湿润让他侧躺着轻松进入,我使不出力气,凭借本-能推挤,柏邵心控制低喘声慢慢占-有我的身心,然后一耸一耸全力侵略。

    等我从将死中回过神,睁开眼睛,他正在换姿势,我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全身麻痹似的,却能感受他的东西还在里面,身后一声戏谑的问候:“找我呢么?”

    “嗯。”我郁结,抓他握住我胸前的右手,没力气骂人,我就低头咬了一口,得到的惩罚便是一记深深捅入,和再一番死去活来的折腾。

    后面不是没试过,但我不喜欢,看不到他的脸,会有种被人强行霸占的耻辱感。

    他大概知道我的疑虑,用手转过我的头,一边缠-绵地吻,一边旋转挺动。

    左腿被保护的很好,从头至尾都悬在空中,换了多少姿势我忘记了,只记得他最后将我抱进怀时,身体深处的阵阵战栗。

    曈昽之中再睁眼,柏邵心正笑看着我,人中和额头沁了几滴汗珠,迷离惑人。

    我连眨眼的力气都懒得出,呆呆回望。

    “在想什么?”好看的眉眼凑更近,几乎贴上。

    “在想——我以后再也不主动勾引你了。自找苦吃。”这是真心忏悔。

    他绽开笑,露出一排白牙,拇指食指捏起我的下颌。“你以为,你不主动吻我,今天就能逃得掉么。”

    理所当然的吃惊。“你,你是不是前段时间的时候就开始盘算,就等着拆石膏这天对我下手?”

    对方但笑不语。

    “是不是啊?”

    “是。”有时候,我想让他对我坦白一切,可当下,他的直言不讳却让我颇难招架。

    “色狼!”我气呼呼。

    “记不记得我过,这世上的所有男人都是色狼,我是男人,这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信了。世上其他男人我不清楚,但柏家的这两个我倒领教过。在KTV卫生间里柏邵言和洪紫那啥,生日那晚柏邵心和我在车里接吻差点过火,唔,另外还有一个,想到他们的父亲和朱碧文乱-伦,我心底一阵恶寒。

    “所以,以后不准你看别的男人三秒钟以上,知道吗?”

    “啊?”匪夷所思的要求,我不解地瞠圆眼,“为什么?”

    柏邵心眼神恨恨,手指却是柔情似水,一下一下抚我的睫毛,有点干扰我的视线。

    “瞳瞳,没有人告诉过你么,你这双眼睛会——让人着迷、沉沦,让人——情不自禁向往在里面的纯净,好像只要和你的眼神融合在一起,自己的污浊也可以洗清。”

    我怔愣看着他的嘴唇靠上来,蜻蜓点水地亲了下。

    眼睛这个法文钧冶似乎也对我提过,可是就我的理解而言,五官这东西其实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还常常认为自己眼大漏神,看上去很呆滞呢,从未想到有人会用纯净或是迷人来形容。

    “有一种法,如果一对男女有超过三秒钟以上的对视,就证明两人内心有情,我想让你只看着我,不想你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非常不想。”

    好霸道的要求,难道我看别人时,要一直不停地眨眼么。“你这法肯定不准,和别人交谈的时候,看对方的眼睛是表达礼貌的途经,超过三秒,那是明我很认真,绝对——。”

    话未讲完,柏邵心表情一塌,他最拿手的就是用嘴封住我的狡辩,然后利利索索吃干抹净。

    怀里的温度很高,我左腿骑在他的胯,受伤的地方不敢用力,还有哪里不能合在一起的,似乎没有了,摩擦相蹭,亲吻蠕动,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像波浪一样,向对面健硕的礁石上涌动,喘息和拍渐渐代替亲昵私隐的情话,为什么他的体力永远这般好,仿佛没有尽头,而我总是带着莫名其妙的疑问登顶。

    再次回落,我真的一动都不愿动,腿分开放着,面朝天花板,眼前和大脑空白一片,兴奋后所致的心跳快的惊人,嗓子眼像塞了一口气。

    柏邵心的头埋在我的颈窝,热气喷洒,背部因剧烈的呼吸起伏,手臂箍着我的腰。

    这着实是个累人的运动。

    汗水和粘稠让我不适,他起身,我以为他去拿毛巾为我俩擦身,没想到没走几步,从柜子里拿了个精致的袋子又爬回到床边。

    我偏偏头,好奇问:“这是什么?”

    柏邵心嘴角上扬,眼神诚挚,将袋子去掉,留下一个粉红色绒面的盒子,我的心跳更快,节奏全乱,不安得似乎要挣脱胸腔,直接蹦出来。

    掀开,我竟然有一瞬希望自己看到的是条项链,是枚胸针,是副耳钉,是……

    可那确实是只钻戒,我费力地把我即将飞出的心咽下去,无措地盯着他看。“这——”

    “嫁给我。”多简洁干脆的语言。

    我眨眨眼睛,盒子里躺着的确实是钻戒,面前寸缕不着举着钻戒的确实是柏邵心。

    我接受无能,这算求婚吗,两个人翻云-覆雨之后就求婚了?非常不浪漫!我唯一的浪漫细胞就等着自己被求婚的那天,拿出来晒一晒,就这么被他抹杀?

    “你——”

    “瞳瞳,嫁给我。”

    他没“嫁给我好吗”,而是直接“嫁给我”,太不尊重人权了!我要比他尊重别人,所以我问:“你想好了吗?你要娶我?确定要和我结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吗?”

    柏邵心开怀的笑,笑得连拿戒指盒的手都在颤抖,边笑边摇头将那圈圈套进我的左手无名指。

    “我想好了,也确定了,瞳瞳,我爱你,我想娶你做我老婆。”

    套到一半,我的手一缩,戒指圈里空荡荡。

    “怎么——”他的脸迅速变色,笑意全无。

    我怔了会儿。“你,你为什么摇头,你不是真心想娶我?”手指一伸,穿进去,举到自己面前展示给他看,“呐,我戴好了,你愿不愿意也得娶我,没的反悔。”

    柏邵心长长吐口气,面容恢复柔和。“呼——你刚才是故意吓我呢?看我着急难堪,你很开心?嗯?” 扑过来像只大狼狗一样又舔又吸。

    “唔,我不舒服,别这样,哎哎。”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撅嘴不高兴,“柏邵心,你求婚为什么选这种场合,再怎么简陋也要有鲜花啦,蛋糕啦什么的,现在这样。”我低头巡视一遭,赤条条的人,凌乱的被子,狼狈的床单,哼一声,“太没气氛!”

    “我以为你会嫌那些东西花哨,你强调过,你是一个务实的人,那……我想,对于你来,一场婚姻是不是只要有我就行,只要我爱你,你也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把我置进怀里,紧紧的,我的手搭在他胸口,那里的震动有力而强烈。

    他是有心的啊。

    我埋在那方区域连连点头,很希望一桩婚姻的全部真的只有爱情就行,可事实似乎并不尽然,瞄一眼闪着烁光的钻戒,眼睛刺痛,微酸,些许湿凉,开玩笑:“莫要随便揣测圣意。”

    “嗯?”

    “就是——”我嘻嘻笑,“你都揣测准了,我今后还有秘密可言么?”

    “你有什么秘密?”人类都是有好奇心的,包括理智惊人的柏邵心。

    我摇头晃脑唱着电视剧“龙人”里的经典插曲:“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他皱眉把我压到,生气咻咻:“告诉我!”

    “NO——”

    柏邵心转眼珠,肆意猜测:“除了那个明星和邵言,莫非……还有挡路者?”

    “喂,不要毁我清白。”

    “那是……”

    趁他绞尽脑汁,我手一推,侧身反压,手向下搜索他腿上凸凹不平的伤疤。“用你的一个秘密来交换,我就告诉你我的。”

    眸色暗沉,却似有一股火光在深处燃烧,直觉告诉我这块疤一定和牟彤有关系,是他们曾经爱情的印记,还是有过什么美好却疼痛的回忆?

    我心意已决,无论真相是什么,我既然答应嫁给他,就要接受他所有的过往,婚姻对我来,充满陌生,但如果他愿意带我一起尝试,我会毫不犹豫飞蛾扑火,至于这其中义无反顾的原因,我想,大概是在他把我救出火场那天,我苏醒后一睁眼就已经确定了的,嗯,所谓“一眼万年”。

    柏邵心的眼皮沉下,眼珠不安地游动,躲开我的视线,我不允许他再逃避,捧住他的脸颊。

    “柏邵心,看着我,如果你真心想娶我,就告诉我,它……”手指重新抚揉那里,竟在颤抖,“是不是和你在两年前的医疗事故有关?是不是和牟彤有关?”

    “牟彤……什么,什么牟彤?”

    作者有话要:介个是第一更,据,入V当天要两更到三更。。。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赶出来一更,抚额。。。

    前面的戏份。。作者在尽量含蓄。。看出来了吧,看出来了吧,所以乖乖的哈,表举报俺。。捂脸。。

    灰常需要花花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