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简宛歌死!
楼梯跑到一半,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简珊云抬头,本来焦躁的情绪豁然变成了破口大骂,一把想要把面前的人推开,眉宇间皆是厌恶,“在这里竟然都能看到你,真是阴魂不散!”
她一边骂一边想绕过她,却被林相思按住了肩膀,硬是不能再上前一步
林相思本就比她高,站了个台阶后仍比身穿九厘米高跟鞋的她高了一个头不止,这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也不话,可这眼神却看得简珊云毛骨悚然。
脸窘了窘,简珊云为自己被她轻轻松松看起来毫不费劲的一按,给禁锢住了动作,而觉得脸上无光。抬头,横眉倒竖,厉声问道,“你有种了,竟然还敢找上门来了!吧,这次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话一完,她嘲讽的笑了笑,又自问自答道,“哎哟哟,怎么,看到简宛歌找了个好归宿后心里不舒服了?又想来插一脚了?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好,确实是好,都能狠下心来害自己的孩子了,好得她都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倒不知道简珊云知道陆维辰做了件这种好事,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想着她以前对简宛歌的那个肚子呵护备至,走路吃饭都要问候一两句的标准好外婆形象……会是什么反应,或许还真会出人意料。
林相思相信简宛歌没有把她雇杀手的事情告诉简珊云,不然依她不长脑的性子,一定会在婚礼的宴席上当场就露出马脚。而从她对简宛歌的急切看出,她是真不知情。
不过简宛歌出手,还真就跟简珊云不是一个级别,直接就找到了目前排名第二的魁主帮,还能让应影亲自出手,看看人家,要做就做大的,但是,还是不是她的对手。
林相思勾唇,冷笑,“你猜你的好女婿现在在干嘛?”
听到房里传来的“扑通”一声,似乎是有重物摔了下来。简珊云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却强装镇定,“还能怎么样,宛歌生病了,维辰当然是在照顾
“哦,这样啊……”林相思拖长了尾音,将简宛歌的整个心都吊了起来,点点头道,“还真是特殊的照顾。”
“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闲扯!”心里焦急,不知道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种不安感浓浓笼罩着她。简珊云两手抓住林相思摁在肩膀上的手,想要挪开,却挪不动,没了耐心后直接动用还可以活动的脚,才抬起,却被林相思一搂——
她重心不稳,两脚腾空,而这时林相思松开了手,她身子往后仰,两手抓不到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臀部先猛地着地,而身子还往后,背部硬生生的磕到了坚硬的台阶边缘,头重重的砸到了还要往下一级台阶上,然后刹不住的身子惯性的往后翻滚,成了一个滚轮,一路的滚下楼去!
磕磕碰碰无数,却还是一直滚到了楼梯的最下面,可惜,这番折腾后,估计只剩下半条命了!
林相思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一步一步走下楼去,在简珊云面前站定。俯视着她一半身子在平地上,一半身子在台阶上的瞎喘气,缓慢的频率,让人觉得她哪口气上不来就会直接歇菜了。
“我还没动手呢,你这么着急的想自我解决做什么?”
简珊云不出话,看着她瞎哼哼。
林相思嘴角上翘的弧度更甚,半蹲下来,左手搭在膝盖上,审视着她。
她讨厌看到那种贱男人算计自己女人的戏码,这种以前在酒吧、饭店各种场合都能看到,以高频率发生在她面前的事情,她不想再多看一眼。每当看到那些女人哭哭啼啼,大吵大闹,抓着男人衣服不放,还要闹自杀的傻样,她就更觉得不可理喻。难道为了个那种破男人,就值得这么委屈求全作践自己?如果还牵扯到了孩子,她就更觉得是犯贱!
如果不能保证将他生下来,给他生活,那么当初就不要怀上!
而现在的简宛歌在她心里就等同于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她向来不屑自己动手,可是简珊云……那可就不同了。
那是另一种犯贱!
现在不是在林家,陆维辰管着简宛歌,没空搭理这边,简珊云自己撞到了枪口上,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她漫不经心的道,“吧,你想要哪种死法?”
简珊云的双目蓦地圆睁,面带惊恐的看着她,虽然气喘虚弱,还是从喉腔里憋出了不算太连贯的话,“你……这是在陆家!”
完开始猛地咳嗽,脸憋得通红,像要把肺内的空气都给咳完。
“那又如何?”她有些好笑这人的愚蠢,“你以为陆维辰真的会护你不成?”
简珊云也知道自己现在激动不得,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放缓了语气道,“他是我女婿。”
“呵,女婿么?”林相思又是发问,“你当真以为陆维辰会让简宛歌怀上他的孩子?”
简珊云像是听到了什么毁天灭地的消息,脸色一片苍白,不似活人,颤抖着问道,“你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要死了,也让你死个明明白白的好,哪怕这些东西与我无关。可是免得到了阴曹地府还要受一番刺激,那可就太冤了是吧?”林相思笑笑,却毫无感情,一字一句以缓慢的语气向她披露着足以让她的世界崩塌的幕后真相,“简宛歌生了病,陆维辰是不是让她喝了一碗药?真是恭喜啊,那碗药是胎药,他要亲手谋害自己的孩子呢……是不是觉得他很残忍、很无情、很冷血?虎毒尚不食子,却有人心狠的要让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胎死腹中,可是……”林相思话音一转,定定道,“如果我告诉你,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呢?”
简珊云张口无言,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早就有过这样的怀疑,因为陆维辰的冷淡。当宛歌告诉他她怀孕了后,陆维辰虽然有定期的带宛歌去检查,或者给她送来补品,却从来不问她吃了没有,效果如何,不关心宝宝现在的状态怎样。有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的漠不关心?如果他只是单单想要个继承人的话,倒也还得通,可是……
“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藏在桌里的那份化验单吗?”林相思凑近她,黑漆的眸子看着她的惊慌失措、面如死灰,“你宝贝了那么久的一颗受精卵,居然不是陆维辰留下的种啊……”
简宛歌深深呼吸一口气,怕自己心肌梗塞,真的就一口气喘不过来蹬了腿。
“你怎么找到的?”
林相思撇撇嘴,“有天无意翻到的,不过还真是让我惊喜呢。”
她捏了捏下巴,“没想到有个人早就有了猜测,非法的取了样去和陆维辰的毛发进行比对,得出了这样令人震惊的结果后,还能继续的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该是你的心理素质太好,以为就能这样蒙骗了过去?还是该你自我催眠的能力太强大,想要一辈子得过且过?”
简珊云别过头,不想再对着林相思的那张脸,看着让她心虚。就好像赤身裸体的躺在她面前,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对,她是早就知道宛歌怀的不是陆维辰的孩子,可是却不忍心把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宛歌,让她徒伤心。她有这个把握,一旦她告诉了宛歌,宛歌一定会与陆维辰撕破脸,然后毅然决然的掉这个孩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那可就真真白白丢了一个金主。不过孩子真正的父亲,她一直没有调查到。旁敲侧击宛歌是哪一晚怀上的孩子,也得不出个所以然。可是那阵日子,宛歌只跟陆维辰出去,谁的邀约都不理会,她哪有机会接触别的男子?更别还上床了。
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叫声凄厉,让简珊云单是听着都毛骨悚然。
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宛歌……还好么?
她刚回来的时候,便没有看到其他的佣人,想必是让陆维辰给遣走了。现在这个宅子只有他们四个,不论发生了什么……外面都不知道。
想到这,简珊云心里发寒,想要让声音听来有信服力,却止不住外泄的颤音。“我警告你,别在这里撒野。”
这种威胁对林相思来不堪一提,她轻蔑的笑了笑,更凑近了点,“简珊云,我告诉你,简宛歌走到这一步,都是你害的。”
“我……”
简珊云刚开口,林相思便捏着鼻子,用手扇了扇风,嫌弃道,“哎呀,有口臭。”
“你……”
“你还能什么?”
林相思手从她面上拂过,简珊云感觉到有什么粉末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却很快的化入了皮肤。湿润的触感让她心里有十分不妙的感觉,慢慢的,脸上开始瘙痒,她惊恐又急切道,“林相思,你在我脸上洒了什么!”
哎哟,从楼上摔下来的痛已经减缓了些么?都能这么流畅的话了?
林相思淡淡道,“简珊云,我现在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到来世,也要记得还我的恩情。”
脸上的瘙痒越来越严重,简珊云硬撑着抬起手往脸上摸去。可是……她摸到了什么?
溃烂的肌肤!
脸上的皮肤好像是腐烂了般,一块块的脱离出来,摸上去就像摸到了起伏不平的鱼鳞。可是又更像雨天的泥石路,坑坑洼洼,一脚踩下去软绵绵,偏还夹杂着石块的硬状突起,硌得人脚疼。
简宛歌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在软化的皮肤中,混杂着一颗颗的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是,这种不解,这种诡异的触感,这种瘙痒的疼痛,这种面对未知的恐慌,才更令人心里抓狂!
简珊云的语调重新变得抖动,连话都不清楚,“这是……你给我……这是什么?”
林相思眼看着简珊云脸上完好的肌肤迅速发生变化,现在简直就像糊成了一团稀泥,只剩那一双眼睛还完好如初,可是里面的惊慌惊骇俱露无疑。
“没什么。”林相思轻松的道,“一些可以让你毁容……的慢性毒药
她故意了半截后断句,在简珊云看来,
不论是怎样的女人,都不可免俗的会在意自己的容貌。现在她把简珊云引以为豪的,在四十多岁还保养的极佳的较好容貌给毁了,已经给了她一个沉重的击。
是慢性,可是也是两个时后就会毒发身亡。而且这是林相思亲手研发的特别毒药,专为些“特别”的女人而备,如果要解开的话,起码要花上两个时,而两个时后,人早就没气了,谁能救得回来?
更何况,陆维辰会舍得救她么?
“啊!”
这会轮到简珊云尖叫了,声音短促,满含绝望!
她捂着自己的脸,感觉到体内像是被启动了什么机关,所有的力气倾泻而空,一丝不剩。空洞和绝望紧紧包裹着她,不让她喘气,不让她呼吸!
“妈妈!”
房里的简宛歌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挣扎着要从屋里出来。
林相思掂量了一下,觉得事已成了,没有必要再见证最后的结局。简珊云她已经解决了,马上就会死掉,简宛歌看到这番景象,两人照面,怕是硬生生会将彼此的寿命缩短。
就这样吧。
简氏母女跟她的恩怨,自从到林家后对她的嫌弃与使唤,妄图霸占她的地位的贪婪和野心,几次找杀手夺她性命的狠心与无情,就这样结束吧。
让死亡带走一切,从此两不相欠。
林相思闭了闭眼,身形一闪,在简宛歌出门前,迅速的离开了陆家。
在楼下进行着林相思对简珊云审判的同时,楼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简宛歌抚了抚自己的腹,眼里是母性的温柔。
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作了b超,是个男孩,医生发育的很好,在陆家也是每日鱼翅燕窝给她补着,还有着简珊云的经验,她只管安心的养胎就好。闲来没事就听听舒缓的钢琴曲,看看文学作品,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能有好的环境?一想到他正在自己的身体内逐渐的成长,在子宫内安稳的呼吸,简宛歌就觉得不出的幸福。
可是呢?
陆维辰竟然要杀了他!
要亲手杀了他的孩子!
简宛歌声音凄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维辰漫不经心的笑,满是嘲讽,笑她的自作多情,愚蠢无知。“你真以为这个孩子是我的?”
简宛歌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日熄了灯。”陆维辰顿了顿,“你知道,我从来不会留在你体内。
简宛歌一滞,随即漫天的怒火升了上来!
难怪她觉得那日的他特别的激情似火,怎么都得不到满足般,一次又一次的摆弄,简直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拆分入腹。却原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竟然,让别人跟她上床!他把她当什么了?卖身的妓女么?可以任他玩弄的玩物么?
就这样让她怀上别人的种,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连长相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的种!
“所以,这个孩子可以不要了。”
简宛歌心里一凉,他要的时候,就把她接到了陆家,让她安心养着。他不要的时候,就可以赐她一碗胎药,淡漠的看着她疼痛,六个月的孩子胎死腹中。他就是这样的,践踏生命的么?
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简宛歌皱着眉,紧紧咬着唇,不让痛苦的呻吟声从嘴里吐出来。手狠狠的攥着被单,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印得发白,连泪水都咽了回去。
她不要再在他面前示弱了,一点点都不可以!
陆维辰冷眼看着她的疼痛,默不作声,而简宛歌在与陆维辰的一番争斗中,已然到了床的边缘,因为疼痛的身子不自觉的扭动中,手扑了个空,直直的往地面栽去!
坐在一旁的陆维辰不但没有伸手去扶,还往旁边一侧身,为她让出了空间,简宛歌手里也抓不到可以阻止身体下落的东西,就这样的摔到了地上,而鼓起的腹,自然是最先着地的!
全身的重量先压在了隆起的腹上,一个钝击,钻心的疼痛从腹传递开来。简宛歌面色苍白的尽最大的力气将身子翻转过来,然而身体已经因为疼痛而痉挛,一阵抽搐。
汩汩的血液从下体流出,殷红的很快汇成一片溪,染红了她的眼。
简宛歌现在连话都不出来,忘却了言语,连眼泪都流不出一滴。
她曾经想过,哪怕以后陆维辰有了更中意的人,而要将她赶出家门,她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也心满意足。如果陆维辰不允许的话,她宁愿放弃所有家产也只要这个孩子,将来可以陪伴她余下的人生。可是!
陆维辰就这样杀了他!
如果他本来就不要他,那为什么接她回来的时候,要她有着他的孩子,所以不会让她流离失所的话!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想要他,那为什么在家里还要让她好吃好喝的补着,不让她干重活,不让她爬楼梯,这里不许那里不许的,让她一不心自己流掉不就好了吗?
可是他又怎么会想要他,这本来就不是他的孩子!
简宛歌捂着自己的腹,红色湿润的血液浸湿了她的腿,浓腥的气味刺激扑鼻,她眼神晦暗,眼中再看不到其他的色彩。
感觉到一个新生的生命在离她一点点的远去,简宛歌只觉得内心不出怎样的情感,感觉不到疼痛,麻木到做不出其他的动作。
她机械的喃喃问道,“为什么……”
陆维辰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话,“因为林家已经不信任你了,在你做了那起伏击后。”
他本来还以为凭着简宛歌以前的性子,会忍辱负重,却没想到还是这么沉不住气的去做了这么件蠢事。他那时就想要牺牲掉她,反正帮她落实罪名轻而易举,只是林相思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没一会儿就猜出了全部,这下好了,连他也暴露了。
不过林相思本就对他起疑,这次只是加快了速度而已,对他的计划,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陆维辰眼眸一眯,倒不知道楼下怎么样了?简珊云回来遇到林相思,真是祸不单行。
简宛歌手摸了摸,触到个坚硬的东西。眸光一闪,抓起就往陆维辰身上扔去!
陆维辰轻轻松松一躲,冷笑,“这么个破东西也想伤到我?”
水果刀砸到墙上,刺出一道缺口,反弹后掉落到柔软的被面上。那是陆维辰有时坐在床边为简宛歌削水果用的。
简宛歌眸光一狠,咬牙切齿,“我现在恨不得看你去死!陆维辰,你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我诅咒你,诅咒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你的诅咒对我不起作用。”陆维辰抓住她的手腕,一扭,清脆的咔嚓一声,目光冷漠,“刚才是这只手扔东西的吧。”
“啊!”
手腕脱臼,但与身体上原有的疼痛相比,简直算不上什么,只是一直压抑的悲凉让简宛歌忍不住大叫出声,却还是得不到平息。
因为大量失血,她的脸色已经惨白的没有人气,“你这个恶魔……”
“谢谢夸奖。”陆维辰绅士有加的笑了笑,拂了拂衣角,站起了身,“只是我想提醒一句,你的妈妈现在在楼下,看样子,状况也不会太佳。”
简宛歌的脸已经苍白到这番地步,这会更要和墙壁融为一体,她垂死挣扎的一步步从房里爬了出去,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蜿蜒曲折,触目惊心
陆维辰看她以无比慢的速度向门口前进,也不帮忙,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悠闲的像看不到房内鲜艳的血迹。
简宛歌好不容易爬动了栏杆旁,抬起头往下面一看,心差点停止了跳动
那个容貌尽毁,脸上没有一块完好地方,模糊一片像是一团烂泥的人,是她爱惜容貌的母亲?
她明明没有流出眼泪,却眼睛干涸,空洞的望着那个方向,眼中没有了求生的希望。
怎么会是这样呢?
简珊云似乎感应到了简宛歌,轻声问道,“宛歌?”
轻声也在这空旷安静的房间内清晰可闻,简宛歌哽咽着嗓子应道,“妈妈,是我。”
简珊云声音沧桑,“宛歌,妈妈要活不成了。”
“宛歌陪妈妈一起。”
简珊云在脸上抹了一把泪,“那好,还有宛歌陪着我,妈妈不孤单了。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等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而简宛歌下嘴唇都要咬出血来,扶着栏杆动一点大喘一口气的站起,回头怨毒的最后望了一眼陆维辰,然后身子往前一倒,径直从楼上栽了下来!
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不会痊愈。
“宛歌!”
她曾经争过,和简珊云,荣华富贵。
她曾经想过,与陆维辰,白头偕老。
她曾经过,要林相思,血债血偿!
却原来,不过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