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我的娇娇一直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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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有脚,我能怎么护?”

    颜绯反将一军,美艳的脸上看不出具体神色。

    她在他怀里动了几下,大大方方地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

    谢知松开,由着她摆动腰肢在自己身前蹭来蹭去。

    丫头是觉得她就算再造次再挑火,只要场合不对,时间不对,他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吧。

    变相的撒气如同撒娇一般有趣。

    男人不由失笑:“吃醋了?”

    “我喜欢吃辣。”她的嗓音绵绵软软,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发出舒适的嘤叫,漂亮的凤眼半遮半闭,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这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看得谢知心头发痒。

    他静静凝视她片刻,终于有些按捺不住,惩罚似的在女孩巧的鼻尖上轻咬了一口,又将薄唇缓缓往下,攫住两瓣嫣红,不遗余力地深深吻着。

    颜绯到底是有几分骨气的,美色再诱人,她也死死不肯张嘴,锃亮白牙甚至还很是凶狠地龇着。

    谢知这会儿又耐心十足了,他并不急着进入,而是技巧性地辗转啃食着,仿佛在品尝一道甜美精致的食物。面对美食,牛嚼牡丹只会坏了意境,对待颜绯,他从来都是从外到内,一层一层地往里试探。

    这下子换颜绯熬不住了,兀自逞强了半晌,谢知忽地在她腰上一掐,她就骨头一酥,嘤咛着泄出一道口子,男人便长驱直入,风卷残云把她搅动得昏头昏脑。

    妈的,同样是新,为什么谢知可以学得这么快,还能举一反三!

    一吻结束,谢知摸摸她绷紧的脸,慷慨大方地问:“需要我教你怎么护食么?”

    颜绯咬了咬牙:“洗耳恭听。”

    谢知从从容容地给了两个方案:“不如学她们一样,要么倒进我怀里,或者拦着不让我和别的女人话,颜绯,我认为我尚有些资格值得你这么做。”

    颜绯没想到这人会出这样近乎自恋又流氓的话,可又该死得很有道理。

    她气得不知道如何反驳,捂住被啃咬得破了皮的唇,眼睛瞪大,表情夸张地往后仰去:“三爷,原来您这么重口味?”

    男人难道不是都喜欢听话的女孩子吗,她都表现得这么大方得体了居然还不满意?非得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才算得上贤良淑德吗?

    颜绯撇撇嘴:“事实证明,这两种方法都以失败告终,我才不要重蹈覆辙。”

    “那是因为他们挑错了实践对象,”谢知纠正她的定论,“但我喜欢你的味道,不论轻重,你愿意做,我就会让你成功。”

    可以了可以了,再聊下去要限制级了!颜绯急忙喊停,悻悻然承认:“是!我吃醋了,不高兴,不快活,还很想揍你一顿行了吧!”

    谢知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渐渐软了眸光,声线温然轻柔:“颜绯,我先前教过你很多话,现在不妨再教你一句——属于你的一切都要好好去争取,包括我。”

    他顿了顿,黑深的眼底缱绻深情:“我也属于你。”

    他的情话总是来得猝不及防,颜绯脸上微热,把里拿着的用来画分镜的本子丢到一边,怏怏低下头:“可是,这世上没有人是永远属于另一个人的。”

    多少有情人在步入婚姻的殿堂的时候,都对着神父发誓,此生此世,都会爱着对方,可明明爱是那么任性的东西,它来的时候汹涌澎湃,走的时候又悄无声息。

    素描本落在草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一如她瓮声瓮气的反驳。

    风吹过树顶,带起银杏叶们舞足蹈,哗啦啦地挥动起扇子,林间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谢知没能听清她的话,下意识看向被风吹开的纸页,看清上面绘制好的部分内容后,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丝赞赏。

    颜绯的基本功远比他想象得要好得多。

    原来,姑娘并非不热衷学习,而是的确有懒惰的资本。

    谢知不知道的是,对于拥有丰富编剧创作和导演话剧经验的颜绯而言,学校的课堂任务太儿科了,何况她还不想太出类拔萃,平时绩点考核和期末考试成绩,她就会一点点算好,直到堪堪够得着拿奖学金的线,就不会再去刻意积攒。

    在很多人眼中,颜绯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学生,基本成不了太大的威胁,也就很少会被人当做眼中钉。她靠着这本事,已经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三年,可不想最后一年因为谢知的关系而变成什么风云人物,那样只会加速她另一重身份的曝光,不利于她以后继续展开工作。

    太阳隐没在云层之后,林间冷了下来。

    “阿嚏——”颜绯鼻间一痒,打了个喷嚏。

    谢知脱下风衣将她裹住:“上完课早点回去休息,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容易感冒。”

    “猪蹄汤记得喝,是我母亲亲炖的,她下厨次数不多,如果不好喝,可以倒掉。”

    颜绯被他一本正经的叮嘱逗笑,心情瞬时亮堂了起来:“谢知,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孝顺。”

    要是秦韵得知自己儿子这么出卖自己,还怂恿她把猪蹄汤给倒掉,该有多恼火伤心,一想到这里,颜绯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还是要捧场喝两口。

    谢知淡声解释:“我极少会昧着良心话。”

    “那你夸我漂亮呗。”颜绯滴溜溜转了转眼睛,眉眼带笑,唇角轻扬,三分狡黠,七分娇俏。

    此时的她是真的在撒娇了。

    “我的娇娇一直很漂亮。”谢知垂眸,锁住她在金灿灿的林间,如皎皎月轮一般清美动人的脸,语声低哑,得格外认真,“这是实话。”

    被人哄到这种地步,颜绯总算是心满意足了,大发慈悲地伸推他:“好了好了,去忙吧。”

    谢知最近的确有工作要忙,为的是一块凤鸟纹嵌松石铜饰牌。

    螺钿是夏代文化中非常具有代表性的镶嵌艺术,是国家社科院考古研究的重要材料,研究价值远高于收藏价值。

    鼎轩阁与国家的一些考古构存在合作,如果是一些不流通的非卖品,或是出土后意外落入市场的古艺品,鼎轩阁通常会竭尽所能,将藏品高价购买后再无偿赠予国家进行研究。

    而这块凤鸟纹嵌松石铜饰牌就是要运往海城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却因为交接过程中的人员疏忽,导致背面的凤鸟纹剧烈氧化失真,不仅蒙受了巨大损失,也让翘首以盼的研究所众多研究人员为此陷入了焦虑。

    鼎轩阁的艺品修复师最近都在加班加点地尝试对凤鸟纹嵌松石铜饰牌进行修复,谢知认为这是鼎轩阁办事不利,这几天便一直留在店里督工。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等候多时的肖天阔步走来:“先生,高迁什么都不肯写。”

    “人呢?”谢知搭在领带上的修长指向下扯了扯,领口张开,露出性感的喉结,略带野性的神色和刚才对着颜绯时的和善温柔判若两人。

    “按照您的吩咐没有强迫他,已经放走了,全程定位了他的行踪,他在唐城的住处也找到了。”肖天把地图打开,指出一个位置,“离s大不远的一个居民区,他的女儿就在s大就读,叫高晴晴。”

    “而高晴晴的外公曲忠凡,年轻的时候是谢老太爷的部下,后来被违纪处理后,还是老太爷帮他找到了新工作。”肖天把查到的事情全部完,等着谢知的反应。

    谢知看了几眼照片,沉寂的目光未变,指尖不疾不徐地敲了敲桌面:“曲忠凡当年是我爷爷里的一员大将,要不是后来出了事,现在的地位不会低。”

    肖天点头:“是,至少可以风光退休。”

    谢知轻笑:“那么,光凭曲忠凡现在的人脉,显然不足以帮高迁当上dnn总指挥,可见高迁是很有真材实料的。这么重要的人才却沦落到被人剪了舌头,还在唐城缩头缩脑地活着的地步,很可能与他十七年前亲策划的救援案有关。”

    “您是,高迁被恶意报复了?”肖天惊讶,“他们怎么会找到高迁的?”

    “这就要问高迁自己了。”谢知坐在椅子上,双交叠在桌案上,慢条斯理地点拨他,“人只要活着就会留下生存痕迹,他身上如果没有,就查查他的女儿,他的妻子,他的老丈人,总之,我们不急,急的是被发现了行踪的高迁罢了。”

    “好,我这就去查。”肖天又提起另一件事,“对了,先生,山崎玲奈假借出门散心的名义离家出走了,还闯了frnk的地下赌场,被当成对赌产品关起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谢知感到意外,眉心蹙了蹙。

    “就在被送回日本的第三天。”

    算一下时间,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肖天面无表情地想,女孩子任性骄纵无所谓,愚昧犯蠢就无药可救了。

    这一点上来,颜姐倒是绝顶聪明。

    谢知兴致不高,声线听上去格外凉薄:“杜良要是能救就救一下,不能救就随她自生自灭吧。”

    “救命!救命!有人掉水里了!”

    颜绯把谢知的外套交给前台,写了一张纸条夹在里面,正要去和班级大部队汇合,就见一名女生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进来大叫!

    她认出这个女生就是高晴晴众多拥戴者之一,很感兴趣地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演得起劲的女生被颜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心一虚,差点忘了台词,磕磕绊绊地把话完:“就是就是晴晴她掉进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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