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翁立义突招车祸
“你不拿,可以,从明天晚上开始,你别吃秋菊做的饭,酒也别想喝了。”令狐素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这就是翁立义的软肋——不让翁立义吃饭、喝酒,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没有饭吃,这是翁立义最害怕的,因为他不会做饭,要不然,他和儿子也不会不离不弃地黏在母亲和三姐的身上,结婚以后,他也曾独立生活过,老婆不会做家务,他也曾试着做饭,但不是把面条烧成了面糊糊,就是把干饭烧成稀饭,有时候也会把干饭烧成夹生饭,烧菜不是淡而无味,就是咸死人。有一次烧排骨,不但把排骨烧成了焦炭,还差一点把翁雪莲借给他结婚的、刚装换一新的房子给烧了。
令狐素琴把翁立义培养成了一个标准的人形巨婴和奶嘴党。
翁立义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不让他喝酒还不如杀了他。
翁秋菊比母亲更绝,她干脆把翁立义的酒杯和酒瓶拿走了:“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今天晚上的酒,你也不要喝了。”
翁立义不得不答应明天晚上带十几包瓜子、花生回来。
第二天晚上,令狐素琴让翁秋菊烧了几道翁立义平时喜欢吃的下酒菜。
翁秋菊摆好菜,放好碗筷、酒杯和酒瓶。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母女俩就坐在堂屋里面一边话,一边等翁立义回来。
奇怪的是,翁立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按时回来。
翁秋菊不时跑到院门口往东看。
六点半钟左右,翁立义没有回来,往常,翁立义一般是在六点一刻到家。
七点,翁立义还是没有回来。
桌子上的菜已经凉透了。
七点半钟左右,门外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
母女俩冲出院门。
摩托车的车灯由远而近。
令狐素琴注意到,摩托车的灯光有点不像儿子摩托车的灯光。
摩托车停在翁家的院门口。
骑摩托车的人果然不是翁立义。
“大婶,立义他——他出事了。”
翁秋菊认出来了,来人是刘家的老五刘光辉。
母女俩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光辉,出什么事情了?”令狐素琴道。
“大婶,翁立义在东街口下坡的时候,和另外一个骑电动车的人迎面相撞,我正好路过,立义让我来喊你们。”
“立义是不是受伤了?”
“我估计是腿被撞断了,我想扶他起来,可他直喊疼,动都不能动一下。”
此时,翁长森家的院门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他们是翁长森的二女儿荷花和她的男人段。
“大妈,出什么事了?”荷花道。
“立义的腿可能被人撞断了。”翁秋菊道。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啊!”荷花一边,一边朝东街口走去。
骑摩托车的人先行一步,令狐素琴、翁秋菊和段跟在荷花的后面。
令狐素琴一声不吭,荷花夫妻俩的出现,使令狐素琴的心里很不高兴,这些年来,令狐素琴一直在和翁长森家攀比,她这个人,什么都要比别人强,自己的宝贝儿子立义出车祸,这不是让翁长森家的人看笑话吗!
实际情况是,翁长森家的人在槐树街一直很低调。人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心思。是令狐素琴的心里不干净。
现在,她想的应该是儿子立义到底怎么样了,而不应该想其它事情,令狐素琴做事一向是偏离主题的。这就是她和翁家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成功的主要原因。
几个人赶到出事现场的时候,翁立义的旁边已经站了十几个人,他们都是槐树街人,想帮忙,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关键是翁立义一个劲地喊疼,任何人都碰不得。
翁立义侧躺在路边,头放在左臂上,右腿压在左腿上,左腿成九十度弯曲,右腿伸的笔直异常。身体旁边躺着一辆摩托车,这辆摩托车就是翁立义的摩托车。
“是什么人撞的?”令狐素琴望了望站在翁立义周围几个人道。
“撞人的已经走了。”一个围观的人道。
“你怎么能让他走呢?”翁秋菊望着翁立义道。
“我跌倒的时候,想爬起来,可我的腿不听使唤,天太黑,我们俩迎面相遇,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车子一歪,便倒在地上,车子倒下的时候,正好压在我的右腿上——我听到咔嚓一声,我的腿八成是断了。”
“这条路,你上下班走了多少回,怎么就出事了呢?”令狐素琴气急败坏道。
“我上下班,都是在天亮的时候,今天,我回来迟了,这里又没有路灯。”
“按照你和摩托车躺的地方看应该是你走了反道。”一个围观者道。
“我平时都是这么走的,我下坡,他上坡,天太黑。”
“撞你的人一定是槐树街人,你难道不认识吗?”令狐素琴道。
“我不是了吗!天太黑——看不清楚。”
“你们没有看见吗?”令狐素琴望着围观的人道。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路边躺着一个人和一辆车子,当时,这里没有别人。”一个围观的人道。
照理,在无法找到肇事者以后,令狐素琴就应该刚快打20。可她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不清,这就是令狐素琴的特点,她做事,从来都是抓不住主题。她就像一个高度近视的人,永远看不到远处的东西。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主次轻重。
“大妈,当务之急是赶快打20,根据立义现在的情况看,骨头可能断了,这只有医生才能处置,别人弄不了。”荷花道。
“往常,你都是天黑之前到家,今天怎么这么晚呢?”令狐素琴还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不清。
“妈,立义的裤子上有很多血。”翁秋菊道。
令狐素琴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快打电话——快打电话。”
“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带。”翁秋菊道。
“我包里面有。包里面还有钱。”翁立义指着躺在地上的摩托车道。
摩托车的把上挂着一个提包,提包躺在地上。摩托车的车后座上还捆着一个蛇皮口袋。
翁秋菊在提包里面掏的时候,令狐素琴摸了摸蛇皮口袋——蛇皮口袋里面是瓜子和花生。
打过20之后,令狐素琴要翁秋菊把立义的摩托车推回家,摩托车已经摔坏了,能推但不能骑。
荷花和段答应把摩托车推回翁家的。
二十分钟左右,救护车来了。
从车上跳下来两个医生,他们从车上抬下来一个担架,一个医生打开急救箱,用纱布将翁立义的右腿固定在一个六十公分长,十五公分宽的托板上。
在两个医生固定腿和托板的时候,翁立义不停喊叫,而且一声比一声凄惨。
“医生,请慢一点——慢一点。要轻一点。”令狐素琴道。
在翁家,令狐素琴指画脚惯了,她竟然指导起医生来了。
一个医生抬起头望着令狐素琴道:“慢一点?伤者的伤口失血太多,时间耽搁太久,你儿子的腿恐怕就要费了。”
令狐素琴不得不闭嘴。
救护车已经倒好,两个医生将担架抬到车上。在两个医生抬担架的过程中,翁立义的叫喊声撕心裂肺。
在救护车上,翁秋菊开始拨打电话,这是翁家的传统,只要是令狐素琴、翁秋菊生病住院,要不了几分钟,所有人都会接到电话,接到电话还不算,所有人都得赶到医院。
救护车到医院的时候,欧阳向前和翁海棠已经站在医院的大门外等候。
老天爷也来凑热闹,汽车在行驶的过程中,令狐素琴和翁秋菊的注意力全聚焦在翁立义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看见车窗外飘飞的雪花。
翁海棠打着伞,雨伞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几分钟以后,翁立义被推进抢救室。两个医生和三个护士已经在抢救室里里面做准备。
抢救室的门很快关上,令狐素琴、翁秋菊和欧阳向前夫妻俩被挡在门外。
在等候的过程中,大姐翁雪莲、翁立仁赶到医院。大姐夫赵子明患重感冒没有来,立礼正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翁雪莲没有让他来,他来不来意义不大——是翁秋菊让大姐打电话给翁立礼的。
大姐本来也不想来的,因为她被赵子明传染,也有点感冒,但一想到自己是翁家的老大,所以,拖着病体赶到了医院。
医院里面没有什么人,今天是十六号,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在这时候,有什么毛病,一般人是不会往医院跑的。
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忧郁,翁家这个年恐怕不会很好过。
二十分钟以后,一个医生走出抢救室。
大家围了上去。
医生,经过初步诊断,病人的右腿腿骨骨折,至于具体的情况要等明天拍过片子以后才有定论,目前的处理意见是,先住进病房,做一些止痛的处理,后续的处理要等各项检查出来之后才能拿出具体的方案。
半个时以后,翁立义被安排进了病房。
在翁立义被推进病房的过程中,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护工非常热心,他一会儿帮助推车子,一会儿帮助抬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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