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5 父子俩,稀罕得哭了
“咿——呀——”
迷迷糊糊间意识到自己飞在空中的阎公子,终于舍得朝着阎璟睿看去一眼。
阎璟睿坦然地接受了阎公子殷切的眼巴巴,内心深处十分满足。
瞧,这就是他的儿子。
但是碍于自己严肃的父亲形象,三爷的面上依旧是岿然不动的纹丝不动。不过,三爷的那一双微微波动的眼睛,却是止不住地错开阎公子眨巴眨巴的眼睛。
三爷心想:书上了,眼睛是一个人内心的窗户。而别看这么点儿大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但是啊,孩子却是最敏锐的。他们,又是什么都懂。
容景欢得了空,一边放松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好整以暇地观望着这难得抱在一起的两父子。
啧啧,故作姿态的三爷和放飞自我的阎公子的对决,似乎还是非常有趣的呢。
阎公子从容景欢的怀里,被阎璟睿抱过去之后,一直都在竭尽所能地寻找着一个舒服的位置。
但是活跃度极高的身子扭啊扭,却并没有找到如同呆在容景欢怀里那般的舒适感。
后来长大成人的阎公子终于知道,这就是老父亲和漂亮母亲的本质区别!老父亲的身上是硬邦邦的硌人的肌肉,漂亮母亲的身上又香又软。
“哼。你一不会抱,二都是一身臭肌肉,我当然和妈妈好了!”
当学会话的阎公子,便就是如此对阎璟睿胆大妄为地叫嚣。
一开始容景欢还会在一旁劝几句。
毕竟尊老爱老孝顺善良可是他们的优良品质。但是自容景欢发现其中的乐趣以后,便就是放手一乐,给自己搬张板凳,看戏来了。
“哦?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臭子,你只能抱我。”阎璟睿揪着阎公子,提到了一边,霸气地搂着一旁津津有味看戏的容景欢,啵的一下,先亲一口,再道,“我夫人那是只有我能够抱的。”
阎公子瞧着,气呼呼地哼一声,唯有自己蹲下来画着圈圈。
“哼,怪不得我时候被你一抱就哭!”
是了。这晚的三爷,也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抱了自己的儿子。
当三爷看见阎公子对他咿咿呀呀地发出了声音,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喜悦感还没有消散,便就是眼睁睁地看着阎公子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
“景景,这臭子到底在干什么?”
阎璟睿思来想去,似乎并没有从自己脑海里的知识库里截取答案,只有将问题抛给了容景欢。
容景欢翩然一笑,指着阎公子扭动的身子,语气格外轻快,“我们三爷不是刚刚给宝宝取了名字嘛。指不定宝宝是稀罕自己的名字呢。”
其实哪里。
容景欢一眼就看出了是他们娇气的宝宝,在用自己有限的表达方式,身体力行地抗议着三爷抱娃的方式不太享受。
但……其实也不是什么严肃的大事。不,不影响阎公子的健康发育,了,那就影响了她的观戏。
“那是自然。”
三爷有些傲娇地着,低头要去看他的……嗯,宝宝。
“阎容之,你要乖。”
容,本义容纳,还兼有欢喜,应当的意思,而又有法则,礼仪和从容的意思。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字眼儿。
然而对于阎璟睿来,最为关键的意思,自然还是因为这是他夫人的姓氏。
“欸,三哥,你这样太随便了吧。”
原本,阎璟睿的第一算是就将他们两夫妻的姓氏结合在一起,就给他的臭子叫做是“阎容”。
好吧,三爷面对着众人的抗议,一时之间也确实是犯了难。
因此这也才是有了废纸篓里一堆堆的作废名字备选。
都不好!
“景景,臭子是男人。不该纵着。”
突然间,阎璟睿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
阎璟睿对着自己夫人微微一笑,再是一本正经地瞅着自己怀里不知疲倦扭着身子的阎公子,“臭子,爸爸希望你长大有我和你妈妈的风采,要大气,要自强不息。”
“睿,自强不息是什么?”
容景欢倒是纳闷了。
尽管这确实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必备品质,但将这个自强不息作为美好祝福寄托在她的宝宝身上,无需品味一番,总觉得十分别扭。
“景景。”三爷不苟言笑,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怀里的阎公子,“我查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之’这个汉字,用途非常广,意思非常简洁,配得上我们家臭子。”
这是一点原因,但根本原因嘛。
三爷就看着自己夫人对臭子的宝贝程度,还是不算了。
根本原因是三爷看着这个笔画简洁字形干净的字,十分满意。满意在这字摆在他和景景的姓氏后面,紧挨着,也不觉得碍眼和突兀。
希望他的儿子在成长过程中,不要妨碍了他和景景的恩恩爱爱就好。
这个,自然也是三爷给予儿子的殷切期望。
容景欢一愣,她想过很多,原本以为她的甜疙瘩儿会像容华一样,认认真真地举例古往今来名字中带有“之”的各路豪杰。倒是出乎意料,居然是这个原因。
“睿,你有心了。”
“嗯。”
三爷接受自己夫人的赞许,素来都是坦然和欢喜。
只是下一秒,三爷剑眉一蹙,面部表情陡然间变得格外严峻。
他是一直在看着怀里的阎公子,阎容之朋友的,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阎容之朋友停止了哼哼唧唧的扭动。
这很不错。
但三爷在同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自己臂弯里的一阵黏糊的难受。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三爷,看着阎公子的眼睛里直接不加掩饰地充满了怒火,“阎容之!”
“哇!”
大有一种竭力声嘶的嚎啕大哭,伴随着阎容之朋友可怜兮兮的脸蛋儿上豆大的泪珠,哗哗地刺激着阎璟睿的耳膜。
“阎璟睿!”
这会儿,就是换成了容景欢吼着阎璟睿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容景欢将阎容之朋友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哄着,接着一抬头,对阎璟睿先生就是怒气冲冲地吼,“他是你儿子。”
完,下床,直奔卫生间。
阎璟睿呆愣地瞧着自己夫人的背影。
——怎么?他被臭子欺负了,还不能表示生气了?
这个臭子才丁点儿大,就知道来和他斗争夫人的爱意。看来以后必然是要多加戒备。
次日一早,阎璟睿一如往日站在容景欢和臭子的卧房门口,等待着清的第一个拥抱。
“景景……”
“爷爷好。”
可是三爷才喊出了自己夫人的名字,阎老爷子就从里面推门而出。
阎璟睿尴尬地低头,看着阎老爷子手里的奶瓶,有些傲娇地哼道,“爷爷,这种事,我来就行。”
“哦,老林。”
阎老爷子浑然不理会站在自己跟前的大活人,直接扭头对林伯,“老林,刚刚景欢丫头昨天有只大苍蝇骚扰她哦!”
林伯憋住笑意,点点头。
“欸,对!我记得这只苍蝇还有名字呢。”
“是啊。”林伯接过阎老爷子手里的奶瓶,“老爷子,我们家也就一只苍蝇。”
“可不是吗!”
“这只苍蝇叫什么来着!哦!对!老林你想想,是不是和我的大孙子撞名了?”
林伯……“嗯!”
阎璟睿撇撇嘴,眼观鼻鼻观心,愣是听完了阎老爷子和林伯的一唱一和,无奈地道,“爷爷,林伯早。”
“是早。”阎老爷子睨了他一眼,“出息!把自己儿子弄哭!”
再来一句,“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省心的孙子哟。”
完,阎老爷子大手一挥,和林伯开开心心地下楼去,“早啊!老爷子我可是要给我的曾孙盯着点了,省的我们家的苍蝇又嗡嗡叫。”
这人都走在了楼梯上,阎璟睿依旧是可以听见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真行。
他在这家里失去了地位了。
苍蝇?
三爷想着想着,鼻头一酸。
“臭子,我都一个月没有抱着我夫人睡觉了。”
这双手插袋的三爷,声嘀咕,舌头在口腔内不安分地搅动着,转身又回到了容景欢和阎公子的卧房。
站定。
三爷负手看着紧挨着一只大枕头的婴儿枕,面色一点点地变得分外凝重。
“不行,不好看。”再多看一眼,三爷便就是郑重其事地抛下一个结论。
在他的视线所及,辛辛苦苦地寻寻觅觅,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的可怜枕头。嗯,他的枕头是在了床尾。
“大概是我夫人拿来垫脚了。”
阎璟睿点点头,俊朗的面容上居然是一派深沉的享受。
享受?
但是确确实实,在三爷的脸上有一种极度舒服而外露出来的神色。
“夫人还是更爱我。”
一声喟叹,阎璟睿踩着不同于进来的轻快步子,拐弯走到自己孤枕难眠了一个月的卧房。
紧接着,三爷如同抱着阎公子那样,抱着自己的枕头,大步流星地再次回到令他魂牵梦绕的卧房。
“不行。”
三爷用鹰隼锁定猎物的眼神看着阎公子婴儿枕头另一处的空位,“我怎么能够让臭子横插在我和景景的中间。”
着,三爷重新拿起自己睡了一个月的枕头,夹在胳膊底下。
阎璟睿腾出手,谨慎微地将阎公子的婴儿枕向里移着,再无比柔情地双手置于下方,端着容景欢的枕头也一并跟着往里。
“好了,这下才是完完整整的夫妻床。”嗯,还有一个宝宝的床位。
一番绞尽脑汁的整理完毕,阎璟睿满意地收手,嘴角噙着荡漾的笑容,一步步离开了卧房。
而这间属于他和容景欢的新婚卧房的大床上,紧挨着三只枕头。
一只冷蓝色的大枕头与一只暖粉色的大枕头贴边,密切地凑着,如同是一对交颈而卧的恋人。而在暖粉色大枕头的另一边,一只精致巧的暖蓝色的婴儿枕头,倒也和谐地挨着。
“景景,早安。”
阎璟睿自己偷偷摸摸地干了一桩大事,心情分外畅快,走到正在吃着早餐的容景欢身边,更是浑身上下充满了暖意。
只见他一手撑在容景欢坐着的椅背上,一手压在容景欢手边的桌面上,再是倾身弯腰,娴熟无比地在容景欢脸颊处落下一吻。
“早,睿。”
“三哥!你怎么不和我一声早安啊!”
应容景欢之邀,带着徐筱筱前来共度早餐的狄扬,欢腾地跳起,“我是客人呢。”
“哦?”阎璟睿落座,率先去看了一眼躺在婴儿车里呼呼大睡的阎公子,才是挑眉看着狄扬,“你什么时候有客人的样子呢?”
狄扬,“……”好气哦!大好清,居然被三哥噎到了。
“不过老四。”
着,阎璟睿话锋一转,“你该是要给阎容之带带礼物。”
“阎容之?”
狄扬环顾四周,心中纳闷,这是哪号人物?
“我儿子。”
瞬间,狄扬瞪大了眼睛,“三哥,你没有采用我提供的名字?”
“嗯,不好听。”
“诶哟哟。”狄扬脑筋特别活络,“是哦,挨着自己夫人的姓氏做儿子的名字,啧啧啧。三哥啊,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
阎璟睿停下手,认真地思考,半晌,“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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