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蒋大姐和蒋夫人也到了京城，姨娘也可以歇口气了。”关婆子不知一二，随意地扯到一些事上。

    舒姨娘的笑容收了几分：“关婆子可是来拜见蒋家大夫人的？不过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大夫人已出门了。”

    “瞧姨娘的，我可是专门来看姨娘的，昨日里卢奶娘来铺里拿了些药，我总归还是不放心，得亲自来看看。”

    “那有劳关婆子了。”

    “姨娘什么话来着，能来蒋府看姨娘，也是我这老婆子的福气。”

    舒姨娘顿时笑了起来，丫鬓上了茶，关婆子喝了一口：“这茶汤可真好，叫我念着呢。”

    舒姨娘只笑不语，关婆子四下望着，然后又：“倒是听闻蒋大姐长得如花似玉的，倒不知老身有没福份见得。”

    “你怎生知道的啊？”舒姨娘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关婆子掩着嘴笑：“倒是在铺子里听闻的，许是无意中瞧见的。”

    卢奶娘一笑，给舒氏扇着风：“关婆子那里倒是消息灵通得紧，我们家大姐是长得不错的，难道还有人托你来相看不成？”

    “这可不敢不敢，我这老婆子算是什么东西啊。”那关婆子吓了一跳，赶紧弊清。

    要知道大户人家后院里最憎恨的便是私下里乱勾搭之事，免得损了那些深闺姐的声名。

    又了些话，便有些失落地告辞，舒姨娘朝秋月示意，让秋月去送关婆子。

    不一会秋月回了来，压低声音：“关婆子向我打听了大姐的事，我便也告诉了她，跟她大姐明天还会去唐二夫人赏花宴会，关婆子塞了一把钱给我。”

    她将一个袋子奉上，里面装着都是细碎的银子。

    “她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只怕往后还会在你这里打听消息，知道的便都告诉她。”舒姨娘挥挥：“这老东西，一来就东张西望的，我瞧着就不是正经来探望我的，必是受了人所托来打听着，若是一般的妇道人家，谁有那么大的好奇心还来打听一个闺阁姐。况且蒋瞳才来京城，谁会对她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卢奶娘也轻笑：“姨娘得可没半点差错，若是见过，只怕也是一面之缘，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哪会托关婆子这般人物。”

    “若真的是瞳姐儿声名传出不好的，我倒也乐见。”舒姨娘放下茶：“奶娘你多去打听打听，我倒是想知晓是谁对瞳姐儿这般上心。”

    关婆子乐滋滋地回到铺子里去，那姚展早候在那儿了，瞧着关婆子的神情，心里一喜：“关妈妈，莫不是有好的消息？”

    “算你这子运气好极，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嘴皮子，人家看得我这老婆子，还派了大丫鬓送我，这才打听到了些许。”

    “关妈妈辛苦了。”

    姚展又拿了些碎银子出来：“给关妈妈买些茶润润喉。”

    关婆子收下了银子，笑着啐他：“要不是看在你一翻心思，老婆子我才不给你做这些叫人唾弃的事，你倒是听好了，明儿个蒋家大姐得去唐二夫人那儿赏花。”

    “可当真？”姚展喜问。

    “人家大丫鬓的，比真金还真呢。”

    “谢谢关妈妈，若是往后我好事能成，定不会忘了关妈妈你的，还劳关妈妈往后多走动帮我打听，姚展没齿难忘。”

    唐二夫人的赏花宴，他倒是知道，年年请的都是高门贵户千金贵妇，但是韩楚彦和唐家大老爷公子交好，要去唐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着想着就笑了，日思夜想着的蒋瞳，明儿个又能再看到，心里怎生的不窃喜。

    这一次，他想要让蒋瞳记住他，他姚展虽然家世平平，但是才华与长相他却还是有自信的。

    一大早舒姨娘就带着秋月过来给蒋秀碧收拾着，秋月给蒋秀碧梳着头发，繁复的发鬓让蒋秀碧不适应。

    “姨娘，这样子头好重啊，我都不习惯。”

    “你啊，往后也是该好好收拾了，都十岁了，得买个会梳头的丫头到你身边侍候着了。”

    “姨娘，是穿这件，还是这件。”

    一个丫头捧来了几套衣服，皆都做得比较的华丽，一套紫色，一套淡粉色。

    舒姨娘指着粉色莲纹的那套：“穿那个吧，秀碧年纪，穿得活泼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