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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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会儿,孟子牧就大步行了进来。

    天气太热,也没有打帘子,他弯了腰进来,看到屋里人不少,先朝蒋母行了个礼,然后便坐在蒋瞳的旁边。

    蒋母心里喜悦:“子牧怎的过来了,这么热的天,可真是把你热得一头都是汗的,折桂,快下去叫人打盆水来给姑爷洗把脸的。”

    “岳母,不必这么麻烦。”他淡淡一笑:“正好事情忙了一段落,知晓瞳瞳在这里,就过来,也看看岳母你老人家。”

    “挺好的,挺好的。”蒋母是笑得合不拢嘴。

    女儿在孟家过得再好,她都觉得不如女婿对女儿贴心好。

    只是孟子牧花名在外,她不敢去奢望什么罢了。看到孟子牧自在地拿了蒋瞳放在桌上的丝帕,擦着额头的汗,就觉得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没有人比她更盼望瞳姐儿美满幸福的了,谁对瞳姐儿好,但是夫婿待她不好,都是谁都弥补不了的缺憾。

    蒋母关切地问:“子牧,可用午膳了?”

    “用过了呢。”

    “子牧啊,你们五城兵马司,是不是都是挺清闲的啊?”钟姨母打起笑脸和谒地问。

    孟子牧只淡淡地:“还行。”

    多一个字也不愿意,蒋瞳一听就知晓他对姨母并不喜了。

    钟母又问:“那要是进你们五城兵马司谋职的话,是不是得有什么门路啊,瞳瞳她表哥丰年啊,去年秋闱的时候也是金榜题名了,只是今年不知怎的,也没了会试,如今一直闲在家里。也一直想找着,看有没有什么路子能给他找份差事的,子牧啊,瞳瞳也就这么一个表哥,以后可真是得仰仗着你们了,可得帮着才好啊。”

    蒋母拧着眉,十分不喜欢妹妹这般话。

    她不想让姑爷不开心来着呢,这般直白,也太尴尬了吧,叫人家怎么,不帮,还是帮?

    五城兵马司那里要是好进的,那早就人满为患了。而且这新姑爷的性情如何,谁都不是很清楚,妹妹一开口就这样求人家办这事,想想都觉得挺尴尬的。

    蒋瞳也翼翼地看了孟子牧一眼,孟子牧的脾气可不怎委好来着。

    钟姨母也是心地打量着孟子牧的一举一动,要是真能应下,那可真真是太好了。

    会试什么的那都可以抛之不管,进了那里谋了差事,想要什么样好人家的女儿娶不到啊。

    孟子牧却偏头看着蒋瞳:“回去了吧,蓝儿还盼着你呢。”

    蒋瞳一怔,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连回姨母个不字都没有。

    蒋母听了也松了口气,赶紧道:“本来瞳姐儿也是打算回去的,正好子牧你来接她,我就更放心了,蓝儿即然不舒服,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免得她挂念着。”

    “嗯,是的,母亲。”

    “那我和蒋瞳先走一步了,你们慢聊。”孟子牧站了起来。

    “我送送你们。”蒋母也站了起来。

    跟着出了去,声地:“子牧,别眼你姨母计较,她就是这脾性的人,她的话,也别放心上。”

    自已想想也是很尴尬,妹妹这样提,叫人家怎么答好。

    “没事儿。”孟子牧淡淡地了一句:“岳母,你请回吧,外面晒着呢,我和蒋瞳先回去了,我叫人给你张罗了东西,过二天周全了就送过来。”

    “不用不用,你祖母已经让瞳瞳带得够多的了。”

    “我祖母准备的,那是我祖母的,我和蒋瞳准备的,是我们的。”

    蒋母听了一笑,舒心极了。

    “母亲,你回去吧,别站在这里,太热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一路上慢点啊。”

    蒋瞳提起裙子,要扶着丫头的上马车,但是孟子牧忽然过来,一扶着她的,将她扶上了马车。

    她有点不习惯,但是母亲在后面看着呢,她上了马车回头冲母亲一笑,然后进了去。

    孟子牧上了马,挥了挥就叫人赶了车出街道。

    蒋母看着马车越走越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瞳姐儿过得比自已所想的还要好啊。

    子牧对瞳姐儿,也是挺上心的,她也可以松口气了。

    有时候歪打正着的,也许才是缘份呢。

    心里当真是很高兴,再折回去花厅那里,看到妹妹拉着一张脸,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居然在斥着钟棋,钟棋那眼眶里还挂着泪,看着怪可怜的。

    “怎么了,钟棋,你做了什么事,怎的你母亲你了?”

    钟棋委屈得头垂得低低的,什么也不出来。

    其实蒋母这么问,也不过是想让钟母别再这般了。

    但是钟母放下里的茶杯,却哀声叹气:“你倒是养了个好女儿,什么事都孝顺着,一个顶我三个,我跟前三个,越想越是气得我一肚子火的。”

    “这么大火气干什么啊,钟棋很乖巧啊,洛雪也很乖巧的。”

    钟母就不,只淡淡地:“再乖巧有什么用,又不会让人家看上,一跃成为枝头凤凰,往后也让我们钟家有光的。”

    “你这般想可就不对了,以前母亲怎么你来着,别总是想着名利,儿女自有儿女福,太贪图了可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现在当然可以这样气定神闲的这样了,要是你家的瞳姐儿没有嫁到显赫的孟亲王府去,你还不急眼。”

    “你还真想错了,不管她嫁给什么人,只要是个清正勤学的人,又对瞳姐儿好,我都高兴,不过现在这些可不好,瞳姐儿已经嫁人了,你以后也别那么。”

    她也不去妹妹叫孟子牧帮忙的事了,孟子牧虽然花名在外,但是却是个精明的,能分辩什么该与不该做的事。

    “我离姐儿,可怜啊,当真是可怜。”

    “好了,你也别了,什么可不可怜的,你越是惯着她,往后你就越是让她吃不完的亏,我也不你了,你自个心里有数,往后你后悔可也别来跟我的,事事跟你了,你却半句也听不进去。”

    “我怎么听你了,如今你也不看看离姐儿,姐姐,你就不能帮我这一次吗?”

    “怎么帮,帮得了吗?这事我看你就得冷着她。”

    一直惯着,往后准有后悔的时候。对二个庶女多半分的心都好过全心放在钟离身上,让钟离越发的娇纵。

    “离儿是个真性情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你和瞳姐和都在疏远她,我可怜的离姐儿啊,不会好话,讨好不了人。”

    “你要这么,我也没话可的,钟离现在娇纵的性格,也都是你惯出来的,算了算了,不了,折桂,把姐带过来的东西,让傅管家好好放在库房吧,可得记好帐册了,免得到时丢失的,到时候要带去金陵。”

    “是,夫人。”

    “若没有别的事,芝瑶,你们也先回去吧,我有点倦了,现在瞳姐儿病也好了,我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过二日就起程去金陵了,你若是有什么想要我带去给母亲和哥哥的,可得早些送来。”

    “我能有什么啊,我那里,穷得什么也没了,比不得你。”

    这酸涩的口气,听得叫人有点腻烦。

    蒋母没理这些,只:“没就算了,没关系,我多准备些。”

    罢让丫头进来,站起身:“我去睡片刻,一会送送姨夫人。”

    “是,夫人。”

    钟母一听,这才有点急:“姐姐,那棋儿下个月的定?”

    “我已经交待了瞳姐儿,她会替钟棋添妆的。”

    “就,只添妆吗?”

    “母亲不是叫人送了银子来,给你打理着三个孩子的亲事吗?你总也不能亏了棋儿,要是你府里缺短,用了就用了吧,韩府总也不至于为少了嫁妆而翻脸,出去也不好听是不是?”

    “可,就那么点,可怎么好啊,这不是叫韩家的人我吗?往后棋儿过去,日子也不好过啊,那婆家的人,如何看得起她啊?”

    蒋母就淡淡一笑:“你和瞳姐儿在那城的时候,不是置办了许多嫁妆吗?也拿得出了,那些银钱你也不用还了,就当是我给棋儿的她们置办的吧,当真是困了,绿。”

    绿进来,扶着她进了里室,留下有些目瞪口呆的钟母和钟棋在花厅。

    钟母有些恼气,大声地喝叫钟棋:“还坐着干什么啊,这是你家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啊,半点脸色也不看。”

    钟棋有些委屈,但是什么也没有赶紧站了起来。

    这么大声,蒋母在里面肯定是听到了,也无奈地摇头叹息,妹妹越发的变本加厉,不掏空她的底子不肯罢休呢,管不了那么多事,就不管了。总的钟家三个女儿出嫁或是丰年娶媳妇的时候,她会给厚重些的礼给到孩子们上就行了。

    她这个做大姨母的,也只能做到这么个份上,芝瑶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看她在那地方欺负瞳姐儿的时候,她想想心就痛。

    那样的时候,瞳姐儿都心急如焚的了,妹妹却还有心思要从瞳姐儿那里挖银子。

    就想着她陪瞳姐儿来了,一路上辛苦,恨不得将瞳姐所有的银钱都榨得一干二净的。

    “夫人,钟夫人和表姐出了门,不过一路上钟夫人还一直在骂表姐,她怎么拿大姐的衣服,还了些难听的话,人家穿过不要的,表姐倒是脸皮厚,居然还要。其实不是这样的,表姐让大姐不要给新的,也不要给布料。”

    “我知道的了,瞳姐儿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的,钟棋也不是个痴笨的人,她当是跟瞳姐儿了什么的,想必到了她定的时候,当着韩家人的面把添妆什么打开,这样钟棋才能顺当地全带到韩家去。”

    要不然到了妹妹里,只怕到定的时候,又是什么都不剩的了。

    唉,有些事当真是别管为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现在别的不担心,就担心她走后,妹妹总借着是瞳姐儿姨母的关系,总到孟亲王府去打忧,或是又要求瞳姐儿做些什么的。

    蒋瞳回到孟亲王府,马车从左门进了去,直到闲心居外面这才停了下来,扶着丫头的下了车。

    看到孟子牧也踏了进来,便低头跟着进了去。

    到了花厅里,丫头端上了茶:“大少奶奶这么快就回来了,刚才老夫人还过来呢,让奴婢们好生在这里,要是有什么事,就到寿安居告诉杨嬷嬷。”

    “姐怎么样了?”

    “挺好的,今儿个中午吃了不少的东西,知晓大少奶奶出门了,念叨了好一会,也想着出门呢。”

    “那得等她好了先。”真热,要是现在能喝一碗绿豆冰,那就很舒爽了。蒋瞳拿起桌上的羽扇扇着凉,闲聊着孟子牧却忽然:“你们都出去吧。”

    “是,大少爷。”

    整个厅只有她和他在,蒋瞳顿觉得格外的不自在了。

    他朝寝室走去:“蒋瞳,你进来,我有话跟你。”

    不会是跟她姨母的不是吧,这人也不知是不是擅长秋后算帐的,她也没料到姨母会忽然那样跟孟子牧话啊。

    蒋瞳有些忐忑不安地进去,低头不语。

    孟子牧往窗外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我这二天会出远门一趟,如果有人问起,你就我在外面喝酒,旁的不用多。”

    蒋瞳一怔,没想到他居然叫她进来,是跟她他要同去。

    一向以为,他不是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吗?她也不过问,他也不用跟她的。

    “你也不要问是什么事,总之于我来很是重要,除了我信得过的人,我不想让谁知道。”

    他想,她已经在他信得过的那份名单里了,就冲着她不顾一切风险,亲自去西厢房照顾孟蓝儿这一中,他就可以信任她。

    “这,为什么要告诉我?”蒋瞳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

    他放轻了声音:“若有人问起,你只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便是,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让你知晓,但是,日久见人心吧。”

    “嗯,好,我知道的了。”

    “那就这样,好好顾着自个的身体,别太相信祖母之外的人。”

    蒋瞳连连点头:“嗯,我记住了。今天你来我母亲那里,我,谢谢你。”让母亲这么高兴,她自已的确是很感激他的。

    这女人,怎么有点傻傻的,他都有点没耐心了。

    他是她的夫君,她回娘家也不一声,罢,夫妻之间有了信任,那就慢慢好好相处吧。

    “没事等着蓝儿出来便行,别再进去了。”他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