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毕竟她是大家闺秀
温柔地执了她的进去,让丫头下去候着这才:“永昭公主她是被太后娘娘宣进宫的。”
“是怎么回事啊?”
“如今圣上龙体欠安,宫里进出甚严,要打听消息也很不易,现在只知里面传来的消息是祖母要分家。”
“分家?”蒋瞳更惊讶了,这孟亲王府就这么几个人,分家要怎么分啊,她可是从来都不敢想过这些事呢,哪怕明知永昭公主恨不得要废了她,往后要是祖母不在了,她的日子肯定寸步难行的,便是这样她都没想过什么分家的事。
“是,分家。”他皱着眉头:“只不知这事成与不成,若真是成了,往后我离开也更能放得下心。”
“可是要怎么分啊?”她抬头看着他。
他想了想道:“这倒也不难,也就是左院右院的分开,往后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那,母亲她能同意吗?”蒋瞳声地问。
他低低地:“她怎么可能同意,若祖母没有几分的把握,她焉会进宫去要求分家。”
祖母这个时候去进宫,昨夜寿安居才走火,而且又传是容琛心生怨恨而放的火,难道祖母是借这事闹到宫里去要分家。
“可要是宫里不允许呢,毕竟母亲可是永昭的公主,而且祖母年事已高。”这家里的大势,很快就会落在永昭公主的头上,她现在掌管着府里的事,但是到时永昭公主寻个缘由,要回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她都不可能愈越到永昭公主的头上去啊。
祖母这般苦心,她能明白,只是她觉得容琛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毕竟她是大家闺秀,而且向来做事也是有心没胆。
她有些担心了起来:“孟子牧,我很担心祖母会破斧沉舟,上次你们去进宫,可是祖母回来身体真的差了很多,现在还总是发抖,头痛的毛病犯得更多。”
他安抚她:“祖母是福大命大的人,见过多少的大风大浪都没事,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啊?”
“只能等着。”
她有些烦燥地望着外面,秋风阵阵地吹过门口种着的花树,就如她的心情,没一刻的平静了。
祖母跟她过,她就算是舍下老命,也要让她往后过得舒坦的,她想她知晓祖母的用心了。
祖母故意叫容琛地去侍候,为难她,然后生出这些事来好借势去提出分家,只是祖母面对的,还是种种的权势利益啊。
想着她一把年纪了,却还要这样为了往后孟家和她过得顺心,什么都拼出去了,就难受得泪都滑了出来。
孟子牧看她哭了,有些忙脚乱地给她擦泪:“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女人怎么这么奇怪,忽然就这么哭的。
蒋瞳一抹泪:“我担心祖母。”
“蒋瞳,不许哭,祖母不会有事的。”
“可她老人家也没有让我陪着她去,也没叫你陪着去。”想着就越发哭得悲伤。
“不许哭。”他不知要如何面对哭得这么厉害的女人,尤其是蒋瞳。
“你凶我。”她心里更委屈了,泪流得更欢了。
孟子牧看得头痛:“好了,别哭了。”
“我都是担心祖母,可是你却凶我。”
他很别扭地了一句:“对不起,我不会再这般凶你,你就别哭了,要不然外面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安慰女人,他真的不在行啊。
女人见了她,哪个不笑着相迎的,纵使哭,也是那种楚楚可怜叫人化作绕指柔的啊,可她哭得挺难看的。
昨夜才要对她好,只对她一个人好呢,可是今儿个就凶她,她咬着唇,眼里含着泪,含忧带怨地看他。
孟子牧叹口气,伸去抹她眼角的泪:“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你弄痛我了。”他真粗鲁,这么大力地抹她的眼泪,让她眼颊都痛。
他细细一看,果然就这样一抹泪,她脸颊就被擦红了一片,摇摇头,感叹地:“我的妻子,不仅是水做的,还是豆腐做的。”人家娇妻娇妻,大抵就是她这样的了。
有时娇滴滴的碰都怕碰伤了她,有时又看她坚强如那山上的松般淡然顽固。
“看,脸都花了。”他软声地:“去洗个脸,再上些脂粉吧。”
“我没那个心思,孟子牧,你快想个法子吧,看能不能进宫去帮帮祖母,分不分家都无所谓,只要祖母好好的就行了。”
他握住她的,湿湿凉凉的沾着的是她的泪:“现下咱们只有等了,祖母已经决定的事,她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我们就如她老人家所愿的那般,在府里等着。”
“可是我怕。”她怕祖母回不来,或是。他紧握着她的,五指与她五指相拢合着抓得紧,把自已的力量传给她:“不用怕,纵使怎么样,我都会好好对你的。”
如祖母所想的,和她同心同德,这样孟家才会好起来。
左盼右盼的,越是心急如焚,时间就仿佛过得越是慢一样,她坐在那里就如针扎一样。
孟子牧见她这般,有些不忍心便:“我去宫外那儿候着,也好打探消息,若是祖母出来了,马上便接了祖母回来。”
“嗯,好。”
他看她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还忍不住安慰她:“你别想太多,现在想这些倒不如什么都不想坐着,等祖母回来了,许还是要你多侍候。”
“我一定会的。”她软软地了一句:“只要祖母好好地回来,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朝她一笑,什么也没就出去了。
当初她愿意嫁他,是因为她母亲,现在出这般话,倒也是知晓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她和唐湛那些事儿,也不是事儿,若是她薄情的话,那她往后若是他怎样,她对孟家也是没有半点眷恋的,如今却知晓,她是很重情重义的人,也不枉祖母要为了她往后过得顺坦而不顾一切要进宫去请求太后作主分了这个家。
“有什么消息,我会立马叫人回来告诉你的。”
“嗯。”她应了一声,想了想又:“你也心点,宫外也是是非之地。”
这是担心他么,听着挺舒坦的。
“姐,若不然奴婢给你点个安神香吧,闭目养神一会儿。”
“不用了。”
坐了会红柳上了来,兰风便叫丫头下去,红柳行了个礼便轻声地:“昨儿个晚上红柳很晚才回来,还请姐恕罪。”
“你昨天晚上,怎么会那么晚,而且还是和候爷一块儿回来的?”
红柳轻声地:“姐,那杜姨娘真是个奸滑之辈,她的确在田婆子那里呆了很久,假意洗洗刷刷的大半天,还生火要给田婆子做晚膳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就一心一意去照顾恩人的,
可却一转眼功夫就坐了船从后门就走,幸好奴婢不敢大意,一直盯着她,看到有船走了,虽然像是丫头的衣服还是留了个心眼,叫人在田婆子那儿盯着,然后就沿着道看着那船一直走,船出了运河,一直往下游走,看着她下来了从后面入了一个门户的地方。
奴婢心翼翼的在暗里看着,可瞧着一个有些脸熟的人,就是以前跟在萧二姐跟前的柯婆子,她和杜姨娘好像很熟一样,奴婢拿银子给隔壁的人,让他行了个方便上了阁楼好去盯着看,
发现杜姨娘换了衣服出来,穿的很是华丽,装扮也改得跟萧二姐一样,听得那婆子问她有没有下,她却很为难地最近姐防得很严,暗里有很多人盯着她,
明月姨娘走的时候故意喝了你的燕窝,给你也给她作了个警示,她连试探都不敢了,就怕一个不慎就毁了,那柯婆子皱着眉头,然后又无妨,
还萧二姐能帮她的也就到这了,往后怎么样就看她的造化了。声音越越,奴婢就听不到了,后来门窗关了,奴婢也看不到里面,也听不到什么。
奴婢想杜姨娘跟柯婆子这般行事肯定没有好事,就留下来好好看着,就在那户人家的阁楼里一直潜伏着偷偷看的,后来天色暗黑下来的时候,奴婢却发现了。”
她抬头看直蒋瞳,然后还是声地:“看到了姑爷在外面敲门的。”
他是去找萧如烟的,怎么他还要跟她有联系啊,萧二姐住到孟家来,孟子牧对她就特别的好,而且很是上心,那婆子也敢借着这事而拿乔想要惹得她火冒三丈的。
再后来萧家就想再联姻,她看到孟子牧的眼里还是有些惊喜的,但是祖母拼死不从,孟子牧也没有违逆祖母的意思,萧二姐出了府,可却不知孟子牧和她还是常往来。
女人只能忠于一个男人,否则就是水性,而男人,想想就只能叹息,男女何其的不公平啊。
唐老夫人叫人送了灯笼给孟子牧,孟子牧是多生气来着,可是他呢,还不是转身就去找萧如烟,那又是什么?
“奴婢看到柯婆子叫人去开门,然后端了壶酒,还点了香送进里面去,里面的门窗关站,奴婢看不到,姑爷进去之后,奴婢听到柯婆子跟他萧二姐特意给姑爷准备了水酒,等了好些时候,奴婢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从窗那里扔出个香炉来,然后看到姑爷他就几乎站不稳的样子了,杜姨娘跪在地上抱着姑爷的脚哭求姑爷不要走,让姑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陪她一晚上,从此她从孟家消失再也不碍姑爷的眼。姑爷很愤怒,指着她大骂,杜姨娘心思歹毒,在酒里的。奴婢看姑爷连站都站不稳的,那杜姨娘却抱着不放,姑爷一拳打在自个的头上,清醒了一些杜姨娘哭着马上要宵禁了,让姑爷不要走,之后恩情义绝的。奴婢听得很气愤,这个杜姨娘用心实在是太卑鄙了,跟姐回去看什么以前照顾她的婆子,可背后却跟萧二姐这般设计姑爷,肯定不可能不纠缠着姑爷的,奴婢便下去,看到门口姑爷的厮站在马车那儿顺着马鬓等着姑爷出来,便不管那么多跟他候爷被里面的人下了药,得赶紧进去救候爷。幸得里面只有二个婆子,也没有家丁什么的,奴婢和那厮撞进去的时候,候爷都晕呼呼的要让杜姨娘扶到去了,那柯婆子还很凶的骂奴婢目无主子,要奴婢滚出去,但奴婢没听她的话,杜姨娘紧拉着姑爷不放,姑爷拔了她头上的一根珠钗往身上刺,清醒了许多把沾血的钗子扔在地上,怒瞪着杜姨娘,吓得她不敢再拉姑爷的衣服,奴婢趁这个时候赶紧和厮架着候爷就出门了,候爷脸红得不得了,又气又怒又无奈的,头撞在马车上清醒一些,叫奴婢去赶马车,必须赶在宵禁前回到孟亲王府。”
兰风听得是又气又怕,听罢就咬牙切齿地骂杜姨娘:“果然是不安好心的,不仅千方百计想要害咱们姐,还想要得逞她的心思,真是太有心计了,平日里看她总摆着一张笑脸,对谁都是一副烂好人样子,现在想想就恶心得不得了。“
“可不是来着。”红柳想到昨儿的事也是一肚子的气恨:“幸好就在那儿一直盯着,半点也不敢放松警惕的,奴婢想着她要是不回来在那儿过,那奴婢就在那儿守,她还想扮作个丫头出了去没人发现,应该是知晓姐派了人盯着她呢。”
蒋瞳却心里复杂得紧,不知要什么好。
昨天晚上他回来,他他会对她好,就对她一个人好,是他对萧如烟失望了吧,是怨萧如烟这般和他后院的姨娘联结起来暗算他。
然后他回来找她,觉得还是她好。
这真是可悲,又可笑啊,她还以为他收心一心一意会慢慢对她好了,还会心疼她,还会叫人炖燕窝给她喝。
“姐,那杜姨娘现在还有回来呢,想必是不敢回来了。”
兰风冷哼:“她现在怎么敢回来,要是回来了,候爷岂不剥了她的皮,候爷最忌后院的女人兴风作浪的了。”
蒋瞳压下心里的纷杂滋味:“红柳,昨天晚上的事,候爷有没有交待你别跟我。”
红柳轻点了点头,有些愧疚:“候爷回来的时候跟奴婢别跟姐起杜姨娘的事,就在大街上恰巧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