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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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出来。”

    出于打扰死人安眠的加引号的罪恶感,云雀初好歹还知道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发出了毫不客气的威胁,“不出来就宰了你,让你和这具尸体结伴去黄泉。”

    赤井秀一:“”

    他在“跳窗逃跑”和“面对恶龙”的两个选项中,艰难地抉择了一会,最终还是遗憾的放弃了前一个选项。

    毕竟在他阿姨面前,跑是不可能跑得掉的。而且越是剧烈的反击,就越会迎来变本加厉的拳头威胁,恐怕至今也没人能赢过她吧。

    “你们好。”

    看到门外不止一个眼熟的身影时,赤井秀一忍不住眉心一跳,心生嫌弃。

    赤井秀一:噫,垃圾波本。

    “怎么是你?!该死的fbi!你果然没死!!”

    安室透:噫,狗比莱伊。

    “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容易冲动啊,波本。”

    “呵,区区fbi的狗,居然还有脸大言不惭!”

    被扼住命运咽喉的安室透在云雀初里徒劳的扭动,然后得到了一记毫不留情的迎头暴击。

    “闭嘴吧你们,吵死了。”

    安室透艰难地转头望向云雀初,似乎从她脸上窥见了什么不妙的讯号,然后更加用力、更加愤怒地瞪视着赤井秀一。

    “你认识他吗?”安室透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冷笑,然后便开口讽刺道:“这种男人只会给身边的女人制造灾难,带来不幸。初,别被他骗了,他一定没安好心,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初?他们已经这么熟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回想起自己无意间偷听到的姑娘们间的对话,赤井秀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忍不住挑起眉毛,用挑剔的犀利目光打量着垃圾波本。

    阿姨的眼光不太好啊。

    就波本这种幼稚的朋友还差得远呢,毕竟云雀初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另有其人啊。

    对面的男人警告似的瞥了赤井秀一一眼,似乎在“你给我离她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个垃圾又想利用女性作为跳板达成目的!”

    角色是不是反了呢?

    紧张的气氛环绕着彼此,丝毫没有松弛下来的余地。

    赤井秀一墨绿的眼瞳里充满了审视,意有所指地:“别太出格了,波本。”

    他也感觉有些许头疼。

    云雀初经常不按牌理出牌,这么二话不就把波本和贝尔摩德给抓了,肯定会打草惊蛇,只是不知道她对组织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形势所迫,他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滚出日本。”云雀初懒得跟赤井秀一解释什么,反倒忍不住质疑起这个人的目的来,直接:“啊,不行,这样有点太恶心了,让我想到那个背刺的傻子。赤井秀一你还是滚出亚洲吧,竟然敢潜入我的地盘进行非法搜查,你很能耐了啊。”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和父亲的下落。”知道她领地意识特别强烈,赤井秀一没有针对这个言辞做出解释,也没有吐露出爱丽的名字,只是用了模糊暧昧的你作为代指,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能暴露给波本。“也想知道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的话太多了。”

    软妹不甩他那一套。

    “是啊是啊,云雀初毕竟就只是云雀初而已啊,认错人可就完了呢。”

    作为看穿了在场众人全部真实身份的大侦探,虽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江户川乱步居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简单的交流情报以后,无论有几个乌鸦都能被打死了,这群人却因为立场不同而在内斗,打得不可开交,真是有够无趣又无聊的男性们。

    不过,就算他们能够握言和以及结盟,也不可能实现亲密无间的合作,因为不会完全信任对方,更何况以彼此的阵营来,捕捉乌鸦的同时卖了对方也不是不可能。

    “柯南,你乱步大人的对吗?”

    “啊?”

    这个大姐姐的人际交往不是一般的乱啊,无论是波本、贝尔摩德,还是自家老妈和宫野志保,甚至还有赤井秀一,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户川柯南睁着半月眼,无语地盯着他们看。

    这些糟糕的大人,能不能稍微成熟一点?

    刚才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所以云雀姐就是世良爱丽吗?”却没有得到江户川乱步的否定,他就明白了一切。

    就算迎着侦探那个探照灯一般明晃晃的打量目光,云雀初也只是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妙表情。

    “真难得你会主动找乱步大人呢,云雀姐。”

    江户川乱步懒洋洋地举了举,鼓起脸颊抱怨着:“发邮件不写内容的话,乱步大人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哦。”

    云雀初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话太多了,名侦探。”

    江户川乱步声哼了一声,示意自己每一句话都是有用的,“名古屋站台,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云雀初看到他这样,忍不住挑起眉毛。她伸出,让食物从宝库里静静的落入自己的掌心。

    “喏,吃你的去吧。”云雀初指了指自己原本的车厢,指使他干活,“里面那个就交给你们了。”

    云雀初把贝尔摩德打晕了,把她身上一切能与外界联络的东西全部收缴,把窗户也封死了,让她暂时搞不了事也逃不掉。

    “这是委托么?就算你贿赂名侦探”江户川乱步哼哼唧唧的,脸上写满了“快夸我”,但也只得到了软妹冷酷无情的后脑勺。

    “不吃还我。”

    “云雀初你真过分啊!”江户川乱步睁大了眼睛,抱紧了七辻屋的馒头,“给了乱步大人我的怎么还能拿回去?!”

    “嘁。”云雀初居然笑了一下,“谢了啊,乱步。”

    不认亲的时候,她是真的很好话的。

    这是唯我独尊的暴君最后的温情。

    江户川乱步忍不住撇嘴,哼,她果然什么都记得。

    “哦,记得把这个人遣送回国。”

    云雀初对着赤井秀一指指点点,“啪”地就给他扣了个黑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用过就扔。“你们携带武器进入这里是想发起政变么?”

    “这个我赞同。”

    安室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赤井秀一:“???”

    因为发生了出乎意料的火灾和爆炸,铃木列车决定在靠近终点站的前一站中途停靠,但是除了乘客们,他们谁都没有通知。

    此时诸伏景光已经等在了站台,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眼就看到了对着自己招的云雀初。

    “初。”

    看到来人,他微笑了起来。

    “零,我们走吧。”

    云雀初发邮件给姑娘们,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之后有空再联系,得到了答复以后,她一边强行拽着安室透把他塞进在隐蔽处停靠的警车,一边对赤井秀一发出了拒绝,笑容里满溢着肆虐的狂气,“不,美国人就不用跟过来了。赶紧着回你自由奔放的美利坚。”

    将所有乘客驱逐出去以后,云雀初再度搭乘了变得空无一人的铃木列车,直到抵达终点站。

    毛利兰合上,疑惑地:

    “初和安室先生都不在呢,之前火警预告时就一直没看到。”

    “难道是去约会了?”

    铃木园子挽着好友的臂,一边往外走,一边合理的猜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成年人的世界。”

    世良真纯心不在焉的环顾着四周,她所见到的秀哥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景光你早就知道?”见到诸伏景光踏上警车充当司,降谷零忍不住谴责起好友来,交叉着双臂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居然什么都不跟我!看我被云雀初吓得很开心吗?”

    “抱歉抱歉,但你也知道,我这张脸如果出现在贝尔摩德面前,必然会引起她的警惕,还会将你陷入险境。”

    诸伏景光强行忍住笑声,格外郑重地。

    苏格兰之死是波本亲眼所见,如果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波本就会首当其冲遭到组织的怀疑。

    不过虽然道理他们都懂,面对朋友生气的目光,诸伏景光的眼神还是飘忽了一下,含蓄地开口:“毕竟你也知道初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做的事,什么时候能有人阻止了?”

    “她明明白白的想看你的蠢脸啊。”

    降谷零:“”

    所以你就满足她,让她看是吗!!诸伏景光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我们从一起长大的友谊!

    一时间,降谷零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诸伏景光看到友人变脸,笑意瞬间绽满了整个脸庞,笑得稍微有些恶劣。

    就算毕业多年,两个人一旦相遇,还是像精力过剩的高中生一样幼稚。

    “真是太胡来了。”降谷零不满地:“你太宠她了,景光。”

    “但是零,你也没有资格我吧?”诸伏景光露出了万分灿烂的笑容,“曾经跑去医院把骚扰初的家伙又揍了一顿的人是谁啊?”

    “”所以有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就是这一点不好,分分钟就会被揭穿黑历史,降谷零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阵平结婚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诸伏景光微笑着:“还是在横滨的那段时间里,初跟我的。”

    “她倒是见谁都要一次啊。”降谷零瞥了他一眼,“所以早在那时候”

    “嗯,是啊。似乎是阵平和她一直联系不到我们吧?别看她那样,还是很关心我们的,这不,她就怕我们死在不知道的地方,在寻找我们的下落。”

    记得被云雀初抓到踪迹的时候,他也很吃惊呢。

    “初?你怎么”

    云雀初不顾对方僵硬的脸色,抬按住诸伏景光的肩膀,贴近他轻轻嗅了嗅,然后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果然没错,你身上有着令人讨厌的气息,一股劣质的垃圾酒味儿,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温热的呼吸在短暂的靠近之后离去,伴随着加剧的心跳灼烧起来的血液让人有些发热,屏住呼吸的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黑发蓝眸的青年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她,“我没有喝酒等一下,你”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变。

    果不其然,云雀初下一句话就是:“——什么垃圾酒厂敢把伸到我的人身上!”

    曾卧底进那个垃圾酒厂还荣获苏格兰威士忌代号的诸伏景光明白了学妹的言下之意,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初啊,你怎么也被牵扯进来了。”

    这个“也”字用的就很微妙。

    “哼,因为他们居然敢在我面前舞啊。”云雀初理所当然地:“我又怎么能辜负他们的美意呢?”她极为认真地:“那就将它连根拔起吧。”

    “你怎么会碰到他们呢?”诸伏景光感觉自己更头疼了,那个组织作恶多端,又很疯狂,虽然以云雀初的实力而言,大概是不需要担心的,但是云雀初是个奇怪又强硬的人,哪里有危险她就越喜欢往哪里冲。

    “因为他们傻逼。”云雀初理直气壮地伸出,“所以给我情报,不就揍你了啊。”

    很多时候,她只是懒得思考,又不是真的对什么都一无所觉。

    诸伏景光一噎,好脾气的笑了笑,“你真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啊,初。”

    “快点快点,废话少啦,景光。”

    云雀初叫出对方的名字,毫不客气地在客厅里霸占了他的沙发,“你的故事,开始你的表演。”

    诸伏景光总是难以招架她的任性。

    “初,要吃点什么吗?”

    “都行吧,谢了。”

    横滨这里只是临时的落脚点,诸伏景光的冰箱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置办,最后两个人随意吃了碗面就算完事了。

    然后两个人席地而坐,开始追忆那过去的故事。

    “嚯,你们这生活还挺刺激啊。”

    如果让云雀初去卧底,她就只会送给组织一场大逃杀游戏。

    当然,猎人是她,猎物是组织。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赤井秀一和你的关系。”

    诸伏景光回想起他不慎暴露身份的那天,被组织追杀的场景。因为在警察学校里面被云雀初迫害的太久,还接受过相关的特训,早就习惯了那种高强度的攻击方式,所以他的身体素质相对而言也是比较顽强的了。

    “其实我是fbi。”面对苏格兰,莱伊坦白了自己的卧底身份,并表示可以放过他,还有配合阻止组织对他的追杀。“虽然属于不同的体系,但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与利益。”

    “莱伊,我怎么能相信你的都是真的?”

    苏格兰仍然保持着警惕。

    “组织里的人可没有那个耐心放过一个叛徒,就是为了得到他嘴里的情报。以他们的作风来,不是斩草除根来得更快么?”

    赤井秀一这一句反问太有服力了,诸伏景光确实难以驳斥。

    对方最后抛出了一个疑问。

    “你和世良爱丽有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你的那个人。”虽然没有轻易相信他的话,但苏格兰显然已经犹豫了。

    “哦?但是你之前攻击我的那一招,我不可能认错。”

    脑海中飞速掠过一个身影,意识到他的是什么,苏格兰一声不吭,但眼瞳轻轻缩了缩。

    “你果然知道,那就更加不能让你死了。”

    赤井秀一见状,露出了一个短促的笑,干脆的把自己枪膛里的子弹全部打空。

    “时间紧急,快点走,记得隐藏好你的踪迹。”

    他着,便踏出了天台。

    “苏格兰,在我没有挖掘出最后的秘密之前,你要是被组织杀死了,我会很头疼的。”

    话都被他完了,诸伏景光便只好走了。

    只不过他心中也卷起了更大的谜团,赤井秀一所的到底是“世良爱丽”还是“云雀初”?

    难道学妹也用了化名?

    但是,据他所知,她从学校毕业以后就去了意大利,一年也难以碰面几次,后来他潜入组织,就更是同她有几年未见了。

    “所以世良爱丽是和你有关系吗?”

    诸伏景光静静发问。

    “谁知道呢。”

    云雀初对此不置一词,她转了转眼睛,脸上浮现出了让诸伏景光异常熟悉的、想要迫害别人的神情。

    “别总是担惊受怕的。”云雀初道:“把他们通通宰了就好。”

    “”

    这真的是充满了安全感的发言,相当有云雀初的风格。

    “看我干嘛?!”

    “我只是在想,你果然还是你啊。”

    诸伏景光注视着云雀初的眼瞳里,顿时像是揉进了细碎的光。

    “在什么蠢话呢?”

    云雀初不爽的轻嗤一声,“能杀死你们的只有我啊。”

    她就是傲慢地如此理所当然,强大的无懈可击,永远站立在令人无法碰触的地方,英勇无畏的把他人全部抛在身后。

    这一往无前的姿态莫名让人心安,就像是年轻的神明从天而降,她只需要安静的站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人感受到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零,你知道世良爱丽这个名字吗?”

    诸伏景光欠了赤井秀一的人情,自然要帮赤井秀一守口如瓶,隐瞒他的卧底身份,不过现在他也已经暴露了,倒也无所谓了,而且这件事他一直有点莫名的在意。

    “你怎么会知道?!”

    “赤井秀一曾经问过我,认不认识她。”

    “那个男人”降谷零态度恶劣的轻嗤一声,“顾头不顾尾,还要我拿着证人保护计划服宫野明美去接受保护。”

    想要服那个固执的姑娘可真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至于世良爱丽”降谷零心情复杂,表情都扭曲了,虽然他早有猜想,但是那个猜测一旦被证实,就总让人怀疑人生。“就是云雀初。”

    “所以果然那是初的化名吗?”

    降谷零脸色很精彩地打断了好友天真的猜想,吐露出实情。

    “不,世良爱丽是赤井秀一母亲的姐妹,也是在我幼时教导过我的女性。”

    诸伏景光:“???”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果然让诸伏景光非常震惊,也让降谷零感到很绝望。

    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他越是靠近,就越是确定。

    “世良爱丽明明已经死了啊”

    降谷零烦恼地撑住头,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世界对他太残酷了。

    “哎,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所以你一直以来,试图在初身上寻找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啊。”

    降谷零没有否认。

    “有点过分啊,零。”

    诸伏景光多了解这两个人啊,工作状态的降谷零总是冷酷又多疑,那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们都背负着太多。

    就算是在阳光底下长大,但呆在黑暗里太久,他总是会怕被那深渊吞噬和同化。

    为了获得组织的信任,他们也曾染鲜血,亲抹杀过无辜人的性命。

    降谷零怀疑谁都可以,他不会多什么,但是初又不一样。

    更何况,她也不是敌人,不需要被那样对待。

    “我知道你的意思,景光。”降谷零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真正把她当做云雀初来看待并不难。不过我有点惊讶,你居然这么维护她,想要保护她不受一丁点伤害。”

    云雀初和降谷零见面就掐,诸伏景光一直是充当调和剂的那个。

    “你居然为了云雀初”

    “不哦,初不需要保护。”诸伏景光反驳了好友的猜测,“因为她是初嘛。”

    “你”

    像是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品味到什么额外的含义,降谷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诸伏景光轻轻挑眉,对他做了个闭嘴的势,露出了威胁般的轻笑。

    他这样的态度令降谷零难以置信,“你居然”

    “所以,下次见面要好好道歉啊,零。”

    “啧,知道了!虽然我觉得她完全不会在意就是了,而且别想让我就这样轻易原谅你们啊。”

    诸伏景光笑了一声,无奈地:“那孩子你也知道真的对她自己有着谜一样的自信。”

    “这点倒是真的。”

    云雀初非常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个治愈系软妹,温柔可亲,炫酷又帅气。

    反正这种奇怪的认知也不知道软妹是从哪里学来的,谁敢反驳谁倒霉,绝对会得到她一顿毫不留情的爱的教育,但是得到了他人的赞同,她又会病得更肆无忌惮。

    久而久之,大家都对她这份执着放任自流了。

    “组织的boss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要见不得光,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吐露的真的是正确的情报吗?”

    降谷零还是疑心着这是个圈套。

    “但是想要在江户川乱步先生面前隐藏起真相,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降谷零点了点头。

    毕竟武装侦探社是政府首肯的合法组织,而且他亲眼看见过江户川乱步堪称作弊的推理能力,那就姑且相信一次吧。

    列车气势汹汹地行驶向了终点站,云雀初用早已被弱化的感知能力探查了一遍车厢,确认是否还有忘记下车的漏之鱼,接下来的事情可不好让普通人涉足。

    是错觉吗?

    总觉得站台里乘客离开的速度变快了。

    琴酒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周遭,然而这时候,外形复古的铃木列车已经近在咫尺,缓缓驶入了琴酒触目可及的地方。

    云雀初已经打开了车门在张望,冷笑出声的琴酒恰在此时,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爆炸的按钮,但是突如其来的锁链从他身边冒出,制止了他的动作。

    “什!”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没有征兆,几乎就是在短短一秒内,身边的伏特加也被空中浮现出的黄金锁链给捆到了身后的柱子上,束就擒。

    伴随着列车驶入站台的轰鸣声,看到熟悉的身影映入视野,横隔在最后的障碍也已经消失殆尽,云雀初立刻飞身而出,用充满着凛冽的目光盯住敌人,抬腿就是一击飞踹,对准的当然是对方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狂风骤袭,琴酒又如何能岿然不动。

    琴酒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杀,身处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里,在猝不及防间还能来得及转身,从怀里掏出枪准备射杀对方,然而云雀初的速度显然更快。

    她用一个漂亮又敏捷的侧翻,躲避了来自对方的子弹,落在地上的时候,顺便还富有余裕从宝库里抽出一柄锋利的刀握于掌心。

    她在长发飞扬间,目睹了琴酒脸上浮现出的震惊,心中忍不住浮现出嘲意。

    在间不容发的攻击里,迎着那逐渐尖锐的杀气,云雀初单枪匹马,露出属于战士的从容微笑,不断逼近对方。

    琴酒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因为他竟然从这张陌生的脸孔上,看到了熟悉的光彩。

    二人在仓促间对视,只有最纯粹的杀欲在空气里迸发,毕竟曾是彼此憎恨的仇敌,互相认定对方是“最纯粹的恶”的对,彼此的气场只需要轻轻碰撞就能对上信号。

    持冷兵器的女性,有着一种锋锐的美感。

    云雀初最擅长的当然不是远程攻击,而是贴身肉搏。她喜欢近战,更喜欢欣赏对无可奈何的惨状。

    “我讨厌被俯视的感觉啊!”

    云雀初可是很记仇的,她是真的很想掐死他,软妹的眼底燃起了高傲的怒火。

    这位年轻的女性直冲而来,在试图用左打掉男人里的枪支的同时,还不忘记用握着刀的右对准琴酒的脖颈。

    她倾身压近,寒光闪过,二人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琴酒果断后退,看她的眼神是那么不可思议,就好像她是什么怪物。

    男人深深地注视着云雀初,被那个熟悉的姿态激起层层杀意,喷薄而出的无尽恶意开始涌动,他看上去像是想要将她彻底摧毁并拉入深渊。

    身经百战的杀到底还是上了年纪,虽然他的身没有生锈,但是琴酒已经太久没有在这样惊险的生死一线上行走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战斗唤醒了早已被头脑遗忘、但却被身体铭记的潜藏记忆。

    “”

    喉间骤然一痛,被击落了黑色礼帽的男人不顾差点被切开的喉管,发出了冰冷的嗤笑,因为他透过那表相,已然敏锐地意识到了这是谁。

    在短暂的讶异过后,残酷的笑容再度出现在琴酒的脸上。

    “多么可笑啊,死去的亡灵再度重返人间了!”

    这样着的时候,他的眼底似乎流露出一丝异样。

    “看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品味都这么奇怪。”云雀初轻松肆意地嘲笑道:“这种天气还戴着帽子怕不是哪里有毛病。”

    不可否认,出于扭曲的征服欲,琴酒一直表现得相当兴奋。

    因为他即将有会抹去自己唯一的遗憾,拥有报复那个女人的快感。

    最强无敌的女性身上重新凝聚起了无尽的光辉,映入身处地狱的男人眼中,显得格外刺眼。

    二人相视一眼,琴酒不顾鲜血直流的伤口,率先想要擒住对方。

    在胶着的战况里,云雀初熟门熟路的抬腿把琴酒踩在地上,露出一个不符合自己软妹形象的凶残狞笑,然后她死命扯住他的头发,又毫不留情地扒了琴酒的衣服,持匕首切开眼前一切琐碎的布料。

    她可是亲眼见过的,身为杀的那个男人身上能掏出多少武器。

    那么,就把他身上碍事的布全部削下来好了!

    看他还能往哪里藏!

    这熟悉的操作,让琴酒额角忍不住青筋乱蹦,有黑色的情绪在男人眼中翻滚。

    “世、良、爱、丽!”

    “那是谁?你个垃圾眼瘸了吧?!”云雀初一本正经的强调,卸下他身上的全部武装,把对方给胖揍了一顿,她又踹了踹没人权的琴酒,满意地听到骨头断裂发出的清脆声响,“为了我软妹的形象,请你去死吧!”

    呵呵,拥有这么奇怪的认知偏差的女人,他这辈子也不会撞见第二个!

    她任性自我,极度傲慢,偏偏又执着的认定自己是个软妹。

    “弱者就给我乖乖闭嘴!大言不惭的些讨人厌的废话真是恶心透了,琴酒!”她眯起暗色的眼眸,任由冷意遍布眸底。“你只需要臣服在我脚下就好了,不会有第二条路!”

    在直面了她的实力之后,灭顶而来的那份恐惧足以令有些人再也不敢去挑衅云雀初,但琴酒显然不是那种会学乖的人,因为他竟然露出了怀念般的讥笑。

    他们的斗争是宿命,夹杂着恐怖的怒火,宛如实质的杀意,超越时间,跨过生死,将要在不同的舞台里上演着相同的斗争,进行命中注定、无法更改的战役,那份宿怨永远无法化解,直到一方彻底坠入地狱为止。

    “真是相当傲慢的辞啊,世良爱丽!”

    琴酒的眼底快速掠过讥嘲与恶意,他确实不负组织第一杀的威名,直到这时还有余力抵抗。

    虽然琴酒眼瘸了一些,把自己认成了其他的什么人,然而他身体里这艳丽的色泽、灼热的温度令云雀初发自真心的笑了起来。

    “还真会大话啊,琴酒,就那么觊觎我的命吗!”云雀初露出了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抬扼住了他被割伤的咽喉,逼迫他闭嘴,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对方的异想天开。“你可真像只贪婪的野兽。”

    那轻松而柔软的口吻,宛如情人间的低声呢喃,缠绵的耳语令人近乎产生了被爱着的错觉。

    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变好,只会越来越恶劣。

    作者有话要:  软妹:背刺的傻子

    菊:别骂了别骂了孩子要被骂傻了

    耀:笑而不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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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编辑封面太血腥,换成了之前的,哎,我的霸总软妹去其他几篇挂着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