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淬体进行时(上)
皎洁月光散落山谷,点点莹亮点缀夜空。
余空躺在在空地上仰望星空,余空在以前从未如此闲情逸致观望夜空。毒藤老鬼因为要做一些准备,余空要先等半个时辰。无事可做的余生于是找到一块露天的空地,努力放松自己。
余空听老乞丐讲过一个故事,故事中提到过每个人死去都会化成天上一颗星星守护家人,当时余空觉得很神奇,还等他死后要变成星星守护老乞丐,老乞丐笑笑不话。
当时的余生哪知道死亡代表什么呢。现在的余空想起自己当时的话都觉得好笑,嘴角不由翘起。
漫天繁星,哪一颗是老乞丐变成的呢?余生视线从一颗颗闪烁的亮光飘过。
怎么突然就想起老乞丐呢?是将要到来的淬体试验使得自己心中紧张不已,习惯性想起依靠的人?
老乞丐会守护他吗,但自己连那一颗星星是老乞丐变成的都不知道,如何向他述自己的遭遇呢?
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混合少女特有的体香味飘进余空的鼻子里,余空转过头看见李涵儿正压着腿弯处的裙子坐在余空的身旁,余空又转过头继续望向星空。
李涵儿见余空眼珠子不断转来转去,似乎在星空里寻找什么,好奇问:“你在找什么?”
“老乞丐。”余生随口回答。
李涵儿抬头也看向星空,疑问道:“是你父亲吗?”既然余生是乞丐,李涵儿自然以为老乞丐就是余生父亲。
“不是,老乞丐是收养我的人,救你那天正好是埋葬老乞丐的日子。”
李涵儿不知如何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沉默一会才:“对不起,令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余生反而摆摆,不介意地道:“不关你事,是我先提及到的。也许临近淬体,突然想起家人。”
李涵儿想起刚才问的问题,:“你找老乞丐,怎么在夜空中找呢。”
“难道你没听过一个故事,人死后会化作星星守护家人?我在找那颗星星是老乞丐变成的。”
不知为什么,余生毫不犹豫就向李涵儿出显得如此弱智的事。
但李涵儿明白,余生仅仅想要寻找可以支持他坚强应对困境的港湾。
两人之后很默契地没有再话,就这样静静的观看着余空。
时间不知不觉中快要半个时辰了,余
生挺身而起,居高临下地望着李涵儿,笑着:“李涵儿,如果今晚我不幸化作星星,今后我会在天上守护你。我想了下,老乞丐都已经变成星星了,我没有其他亲人需要守护,就守护你了。”
余生没有等候李涵儿的反应,迈步离开。
李涵儿呆呆注视余生不断缩的身影,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脑筋转过来的李涵儿才醒悟余生话语中的含义,脸上一坨粉红悄然浮现。
谁要你来守护啊,我还有亲人呢。
只是声如蚊蝇,恐怕连李涵儿自己都听不见。
一个巨大的木桶立在地上,丝丝热气升腾,水汽氤氲。里面碧绿清澈透明的液体犹如天界的琼脂y浆,微微沸腾。
李涵儿三人看见淬体用的药液颜色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反而是那么艳丽,都不由反思自己恶意猜测毒藤老鬼不怀好心的不对。
也许,毒藤老鬼仅仅只是改一下古方,实际上大部分还是原来的配方。三人心中都有同样的想法。
毒藤老鬼吩咐道:“脱了衣服进去里面,呐,这是毛巾,咬着,免得你一会没有东西咬咬舌头。”
余生依照吩咐脱得只剩下内裤衩,咬紧毒藤老鬼递上的毛巾,就抬腿跳进木桶。
“慢着,剩下的也脱了,身上不能有衣物。”毒藤老鬼见余生还顾及李涵儿的存在,又对李涵儿,“你先转过身去。”
听闻余生要裸着进入木桶,李涵儿羞涩转过身去。听到身后的入水声,知道余生已经进入桶内,担心还是战胜羞涩,李涵儿转回身。
水雾蒸腾,不一会,余生露出水面的脸上形成水滴又流回木桶里。
“感觉怎样?”毒藤老鬼询问道。
“没什么感觉,就跟泡澡一样。是药方不行吗?”余生仔细感受自己身体对淬体液的反应,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桶内的萃体液是原残缺淬体药方所制作出来的,看来残缺的部分影响很大,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只能用我的改进的方法了。”毒藤老鬼事先考虑到残方可能无效,所以并没有多大惊讶。
“什么,桶里的药液不是你改进过的吗?是原来的残缺的配方?”李涵儿惊讶道。
“如果残缺部分不重要,原配方依然有效,我也懒得添加我的想法。现在也就只剩下我这一条路可走了。”
毒藤老鬼从长袍里拿出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开始若无其事一瓶瓶倒进桶里。
李涵儿好歹是太白婆婆的孙女,从药罐中倒出来时的颜色和气味,大致也推断出添加的是什么。
李涵儿的头皮开始发麻了,眼睛艰难的盯着毒藤老鬼的动作。皆因添加的大都是毒物!
“黄金环赤蛇皮”、“寒冰鳄牙”、“血毒蝠翼”、“蓝斑蜥尾”、“地岩赤土”、“噬心三叶草”、“腐肉荆棘条”、“紫晶幻心果”
“血藤”、“赤炎蛇胆”、“蓝纹雪莲”、“佛果”、“金丝梧桐”、“琉璃双生花”、“地心碧玉”
李涵儿惊呆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自言自语,出自己认得的令人闻风色变的毒物以及令人憧憬不已的医治圣药。
飞天鼠没有李涵儿那样渊博的学识,认不出多少材料,但也有听闻过李涵儿口中所的材料,不禁口中发出“啧啧”的感叹声。
“老毒物不愧是老毒物,枉我之前还觉得他有良心了,哈哈,还是那个我熟悉的毒藤老鬼啊。出也太大方了,只是补全残缺的淬体药方罢了,看得我也有些心动上去抢了。唉,即使这篇药方真的补全成功,我也买不起材料啊。”飞天鼠羡慕地望向余生,“那臭子真有福气啊。”
毒藤老鬼终于停下,李涵儿也从震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听到飞天鼠的羡慕声,不由讥笑道:“现在我相信毒藤老鬼的试验是真的,余生有没有命可以从桶里爬出来都是未知数,你还有着闲情羡慕他?”
也不知毒藤老鬼在里面加了什么,后面添加的材料一进入木桶里的药液就融化在里面,十分神奇。
“鬼,张开嘴。”毒藤老鬼命令道。
余生连忙拿开口中的毛巾,张开嘴。只见毒藤老鬼往余生嘴里丢进一枚药丹。
“血肌丹!”李涵儿和飞天鼠又一次刷新老毒物的豪气。
“豪气啊,豪气啊。五级丹药都拿出来做试验,还这鬼不是有福气?”飞天鼠后半句明显是回应李涵儿之前所的话。
李涵儿这时反而皱起眉头,淬体而已,怎么还要用到五级丹药血肌丹,对修炼者来,血肌丹几乎是救命神药,有起死人肉白骨的神效。
余生一脸懵逼的吞下药丹,还没体验到丹药的味道,口中又被塞进一颗药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