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想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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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儿很想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叫言芷画进去是为了什么,但见到司马煜在身边,便忍住不问。

    “殿下,臣女就先行告退了,有劳殿下相送。”

    “三姐请。”司马煜很绅士地为言芷画开车帘。

    言芷画看了一眼司马煜,再环顾一下四周,她发现上官菲菲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一脸怒气。言芷画收回目光,直径上车,“多谢殿下。”

    “三姐客气了,以后还需三姐多多相助才是。”司马煜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言芷画,放下车帘。

    欣儿对司马煜行了个礼,耶跟着跳上马车,车夫在经过司马煜允许之后,驾车离开。

    “煜哥哥!你为何对言芷画那么好?”上官菲菲跑着向前,质问着言芷画。

    “好?”

    司马煜没有直接回答上官菲菲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对她好,他只知道他想出现在她面前,想引起她的注意,当然,他更想成为她的依靠,成为她最信任的人。

    但,似乎很难,言芷画防人的心太强,估计是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扰菲菲妹妹。”司马煜完,快步离开。

    远处的上官寒羽看着离开地司马煜,想上官菲菲走去,“菲菲,放弃吧,有的时候执着未必是一件好事。”

    “不,煜哥哥不喜欢我,难道喜欢她言芷画?我和煜哥哥青梅竹马,他言芷画算什么!”

    司马煜只是把她当作妹妹她是知道的,但司马煜喜欢言芷画她却不愿相信,在她眼里,司马煜是完美的,毫无瑕疵的,二言芷画只是丞相府平妻所生地女儿,她是嫡出可以,庶出也可以,即便她的外公是南宫麟,但她外公早已隐居山林,不问朝廷之事,南宫家如今的当家人软弱无能,世人也只是畏惧南宫加这个称号,谁会在意如今的南宫大将军南宫启云?

    相比之下,上官家的势力才日渐强大,不仅她的父亲被封为侯爷,享以皇家待遇,她更是圣上钦点的延平郡主,论家势,她上官菲菲能甩言芷画几条街,论才貌,她上官菲菲也不比她言芷画差。

    她言芷画是长得美,但她相信司马煜绝不是那种肤浅之人!

    “他喜不喜欢画儿妹妹我不知道,但我看得出来五殿下对你没有半点意思!”

    上官寒羽气得直跺脚,他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生气,他只知道想让上官菲菲不要一个劲的往司马煜身上扑,这样,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画儿妹妹?画儿妹妹!你眼里除了言芷画还有我这个妹妹?”

    上官菲菲从来都是被人围着转的千金,现在似乎所有的风头都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言芷画抢了!司马煜直接忽视她去送言芷画,疼她爱她她的亲哥哥也帮着言芷画话,她上官菲菲又算什么?

    不行!不能就这么任由言芷画把司马煜抢走!上官菲菲眼里露出一丝狠毒,是她的东西,谁也别想在手上抢走。

    “我都是为你好!你为何老是针对画儿妹妹呢?”上官寒羽虽然也不愿意看到司马煜和言芷画的关系那么好,但他却不信上官菲菲的猜想。

    言芷画和司马煜两人,只是以礼相待,就算司马煜有意,似乎言芷画也无情,他倒不担心言芷画,他更担心自己这傻妹妹,司马煜是什么人,上官菲菲看不清楚,难道他还看不清楚吗?虽然不能什么了解,但还是清楚司马煜的志向。

    他的心思不在儿女私情上,而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大晋国未来的国君这个位置上,他的心太大,眼光太远,上官菲菲想要的东西,他注定给不了,也不想给。

    不过,司马煜还算是正人君子,至少他从来没有给上官菲菲任何希望,更不会卑鄙地去利用她。

    所以,这些年来,他也只是不断地劝自己的妹妹,从来没有把责任推到司马煜身上。

    “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和我一样,对煜哥哥好一些!然后帮助我成为煜哥哥的正妃!那就是为了我好,你老是想要拆散我和煜哥哥,我怎么能好?”上官菲菲嘟着嘴,一脸委屈,她坚持了那么多年,成为司马煜的王妃已经是她一生的信仰,她只能进,不能退。

    上官寒羽知道再下去也没有意义,或许真的等到遍体鳞伤她才会醒悟。

    “罢了,先回去吧,母亲又该担心了,今夜除夕夜,回去陪母亲一起守岁。”上官寒羽妥协,不再劝她。

    上官菲菲点头,“好,回府!”

    热闹过后往往都会迎来可怕的寂静,出来时洛阳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这时,街上的行人却寥寥无几,估计大家都回去陪家人一起守岁了吧。

    欣儿掀起车帘,望着天上弯弯的月亮,心中的惆怅不禁涌了上来。

    又是一年除夕夜,别人都高高兴兴地陪着自己的家人,一起迎接希望的来年,而她,也只能遥望星空,祈祷着父皇母后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幸福。

    也许,哪里不会有烽火、硝烟,不会有尔虞我诈,不会有背叛,有的只是和乐融融……

    “欣儿。”

    言芷画注意到欣儿,她和她何尝不是一样,她能理解欣儿的悲伤,但欣儿比她幸运,至少欣儿曾经拥有过,而她从就是孤儿,从来不知道被父母宠爱的滋味是如何,她不敢奢求,有时候连幻想也是一种奢侈。特别像这种节日,别人都高高兴兴地团聚着,而她永远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

    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孤单。

    但欣儿却不习惯吧!

    欣儿放下帘子,回头,“姐。”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自以为灿烂的笑容。

    “既然选择坦诚相待,在我面前便不必伪装,做自己吧!”言芷画从来不会安慰人,或许,也觉得安慰并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任其发展,想哭便哭,想笑便笑,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

    “姐……”欣儿终于强忍不住,扑到言芷画的怀里大哭起来。

    言芷画叹了一口气,闭眼,双手轻拍着欣儿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