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言列的计划(上)
“放心吧,你怎么也这般事事操心起来了,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我能容忍她们任性,却不能容忍她们背叛。”背叛就如同家暴一般,零次或者无数次,在现代,她看到无数个家暴家庭妻离子散,她感受过背叛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她不想再去尝试。
一旦背叛了她,她不会选择原谅。
“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欣儿向言芷画行了一个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欣儿刚走不久,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听这由远到近的脚步声,不像是欣儿她们,言芷画转身看着门口。与此同时,响起一阵敲门声,“三姐?”
是谭伯?谭伯是丞相府的老管家,也是看着言列长大的人,他一直在言列身边侍奉着,来丞相府那么久,言芷画也就见过他几次,这次突然来找言芷画,估计是言列有什么事情要找她。
言芷画清了清嗓子,“请进。”
“老奴见过三姐。”谭伯推门而进,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等待的言芷画,微微吃惊,他弯腰行了个礼。
言芷画没有站起,她呡了一口茶,“谭伯请起,谭伯过来找画儿,可是父亲有事要找我?”
谭伯的目的被言芷画猜透,倒也省去解释的麻烦,“是的,三姐,老爷让奴才过来唤三姐去书房一趟,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老奴也不清楚。”
竟然叫谭伯亲自过来请,就一定不是普普通通的事。
“好,请谭伯回去告诉父亲,画儿这就过去书房找他。”
谭伯的话带到,也得到言芷画的回复,自然不做停留,“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谭伯慢走,画儿就不送了。”言芷画站起,目送谭伯离开。
她也不着急那么快去书房见言列,言列这个时候找她,肯定不仅是为了增加增加感情。
十四年了,要增加感情早就增加了,何必等到今日?况且,这些年来,言列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言芷画能生活得那么久,除了要感谢钟氏手下留情之外,言芷画还是有那么一些手段的。
只是,她太相信她所谓的爱情,太相信司马□,或者,那根本就不是爱情,是她对司马□死心塌地,而司马□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人生,从来都是求不得才是完美,而太容易活得的东西,别人往往不屑一顾。
扯远了,现在想言芷画的过去似乎没有半点意义,还是想想如何应付言列才对,过去言列对言芷画也不算太差,虽然没有多少下人分配给她,但至少给她一个大院子,让她有自己的空间。
简单的收拾一下,言芷画便披上披风,她没有喊任何人,自己一个人独自出发。
不唤欣儿,一是因为她不愿太过依赖某个人,二是让欣儿好好休息一下,欣儿也是普普通通的人。这些日子以来,欣儿也许比她还操劳。
从言芷画的院子到言列的书房并没多远的路程,言芷画没花多长时间便到了言列的书房。
她轻轻地扣响书房的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似乎有些沧桑的声音,“进来。”
言芷画推门进去,里面只点了一直蜡烛,蜡烛的光被外面进来的风一吹,扑腾一下,似乎有灭掉的趋势,言芷画连忙把门关上。
“父亲,你找我?”言芷画看著书桌前一脸平静的言列,他的桌子上空空如也,没有读书,也没有练字,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发呆。
言芷画微微皱眉,这个时候,言列居然有心情在这里闲坐着?朝堂上一堆事情,老夫人还病着,他却能如此安静地坐在这,像个没事人一样?
言列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画儿,过来,坐。”
言列指了指他对面的一个离他最近的位置,示意让言芷画过来坐。
言芷画也不拒绝,直接坐了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言列,等待他的下文。
“画儿,你可知为夫今日唤你过来所谓何事?”
言列试探着言芷画,看她能否猜得出自己让她过来的意图。
言芷画沉思一会,“父亲今日唤画儿来,可是为了赈灾之事?”
能够让言列在言芷画身上花费功夫的事情,就只有这件了。
言列微微一怔,他点了点头,“没错,为父叫你过来,正是为了赈灾之事,赈灾之事非同可,若稍有不慎,便会给丞相府带来许多麻烦,不过,既然圣上已经钦点你一同前往,便没有回旋的余地,此行,你一定要谨慎微,切勿犯下什么过错。”
言列认真地叮嘱着。
言芷画点了点头,这些她自然清楚,不仅为了丞相府,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也会万分心谨慎的。“父亲放心,画儿定会谨言慎行,不会给父亲惹麻烦的。”
她若是一个惹麻烦的人,司马律义也不会放心让她一同前往,更何况此行有司马煜,不定根本就没有她话的机会,那倒也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沉默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还有,此行路途遥远,凶险万分,为父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言列站了起来,慢慢靠近言芷画。
言芷画微微皱眉,准备站起,却被言列按下肩膀,言列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在言芷画耳边,“有机会,帮父亲除掉两个人。”
言列没有直接是谁,似乎担忧隔前有耳,他眼神犀利,言芷画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言芷画低声询问,“父亲要画儿除掉什么人。”
她虽然在询问,但心中隐约已有答案,能让言列这般着急着想除去的人还能有谁?除了司马齐和司马煜,她倒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可是,他也太高估言芷画了吧!司马齐和司马煜是什么人?能在处处算计的皇宫里存活下来的人,岂能这么容易被人除去?
也不知道是言列想得太简单,还是他把言芷画当成神了!
“画儿难道不知道为父想要除掉谁?这两个人一旦被除去,大晋国的天下便是大皇子和父亲的了!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都要人这两个人有去无回!”
言列的眼神中充满幻想与贪婪,似乎他已经看到他梦寐以求的生活,这样的眼神让言芷画厌恶。
“父亲,你也太高估画儿的能力了,画儿只是一个弱女子,且不两位殿下身边高手如云,就仅剩殿下两人,画儿与他们相比,就如卵与石,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言芷画苦笑,就算让她侥幸成功,那么她也将会踏上一条不归路,或亡命天涯,或为司马齐和司马煜陪葬。言列待她,真的没有半分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