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芷画这个问题倒把司马煜给问住了，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也只有司马齐自己才清楚，不过，若是没有猜错，他倒是觉得司马齐对欣儿，和他对言芷画是一样的。

    从对她感兴趣，到一步步沦陷，他知道这样会化主动为被动，却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

    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未曾有过的，但自从遇上言芷画，他忽然明白母后临走前所的一切，感情真的能让一个人为另外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去死。

    “兴许二皇兄喜欢那丫头也不一定。”司马煜从来不没有把握的话，而他今天却为司马齐了一个猜测。

    确实只是猜测，司马齐究竟在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仅仅只是喜欢而已吗？”言芷画悠悠地开口，似乎在自言自语。

    只因喜欢，所以不惜冒险？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言芷画自私自利惯了，无法体会得了这种感觉，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会认同司马煜此时此刻的话，但现在，她没有办法理解。

    “好了，回去休息吧，明日和我一起去洛英城。”

    “臣女也要去？”言芷画错愕，司马煜竟然把自己呆在他身边，难道他就不怕她会在背后chata两刀吗？

    “自然，你是我的贴身丫鬟，自然我去何处你便跟去何处，怎么，该不会三姐不愿意一起去？”

    “臣女不敢，臣女告退。”言芷画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夜幕降临，窗外的夜色很美，却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众人各怀心事，辗转反侧。

    躺在床上的言芷画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他们已经临近洛阳城，言列的杀手还没有来找她，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又算如何除掉司马煜和司马齐？

    司马煜的警惕性极高，她倒没有十分担心，她更担心的是没有什么防备心，贯于吊儿郎当的司马齐。

    这罗镇不必洛阳城，洛阳城有重重巡防营把守，皇宫又有禁卫军，自然会安全，可是罗镇，先不人员混杂，防卫也没有洛阳城的严，肯定不比洛阳安全。按照司马齐的性格，要想伤他，并不难。

    可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跟他们有人要害他，让他们心，这不是自曝目的了？这样和自己去坦白认罪有什么区别。

    若是她去和司马煜坦白，只会有两个结果，司马煜相信，然后逼着她去指正言列，但不保言列不会把所有地事情全都推到她身上，还有一种结果，就是司马煜不信，然后把她推了出去，这样言芷画就只能里外不是人，既没有讨好司马煜，也把言列给得罪了。

    这么不划算的生意，言芷画定然不会去做。

    看来，司马齐这边只能靠欣儿了，欣儿聪慧，自然不用言芷画教她怎么做。

    言芷画想着，干脆坐了起来，下床拿了见披风，开门迎着风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房里的欣儿也开房门，相隔不远的她们相视一笑。

    欣儿走到言芷画面前，微微行礼，“姐，这么晚不睡，可是有什么心事？”

    “你不也是？”言芷画没有回答，反而反问欣儿。

    欣儿低着头，笑了笑，“明日姐就要跟着五殿下先一步去洛英城，奴婢担心姐，所以……”

    “你不必担心我，有五殿下在身边，我会很安全的，倒是你，二殿下虽聪明，却缺少防备心，出了洛阳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他们性命，五殿下心思缜密倒还好，二殿下本就很少出洛阳，如今到这么远的地方，我还真担心有人趁机暗害他。”

    言芷画没有直接告诉欣儿言列已经雇了杀手准备对他们下手，她怕欣儿担心，更害怕欣儿一不心给了出来，这样倒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这般提醒欣儿，以欣儿的聪明，一定会心翼翼地守着司马齐，有欣儿在他身边，他倒还能警惕些。

    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言列的杀手还没有现身，不知道他们如今身在何处，也许他们就在身边也不一定，我在明敌在暗，防不胜防，也只有一步步心翼翼地走了。

    “姐放心，欣儿会照顾好二殿下的，倒是姐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凡事不必强出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欣儿唠唠叨叨地叮嘱着。

    这紧皱眉头一脸担忧的样子在言芷画看来，确实可笑，什么时候开始欣儿也变得这般啰嗦了？而她又什么时候成为爱管闲事之人了？

    爱强出头从来就不是她言芷画的作风，她倒喜欢安安静静地当一个看戏人。

    言芷画失声笑了笑，“我在你眼中居然是个喜欢强出头的人？”她不敢相信欣儿会把她想成爱出头的人。

    “若姐不爱管闲事奴婢就不会有今日。”当日若不是言芷画执意要下她，她也许还是一个卑微的女奴，亦或许被人折磨得不成样子。

    命运让她不幸，却又让她有幸认识言芷画，言芷画算是她的再生父母，没有言芷画当日出手，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欣儿呢？

    言芷画笑，“那日我并非有意要救你，只是刚好我的院子缺少几个丫鬟，所以才无意之中帮了你一下，没想到你竟然一直记着。”

    “姐此等大恩，奴婢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奴婢真心希望姐可以平安归来，一起回洛阳。”

    “好，我们一言为定，到时候我们洛英城见。回去吧，早些歇息。”言芷画对她笑了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欣儿点了点头，“奴婢就不扰姐了，奴婢告退，姐好好歇息，明日还需赶路呢。”

    目送欣儿回去后，言芷画才放下心中的石头，她转身回房，继续躺回床上，该的她都了，该做的她也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她相信司马齐不会这么轻易被人给谋害了，虽然他的心思没有司马煜缜密，但能在皇宫里长大的人又岂能简单，她到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司马齐自有司马齐自己的活法，若是随随便便能把司马齐除掉，估计他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