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南宫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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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司马煜突然出神地望着前方,言芷画忍不住开口,“殿下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天黑之前能不能到前面一个城镇,这里到处是雪山,若是赶不到,我们就只能等着喂狼!”

    前面一个镇就是□镇,他今夜必须要到□镇,南宫阙还在等着他,等着他商量如何布置接下来的方案。

    按照他们这个速度,估计能天黑前到达□镇。

    “□镇可是三表哥镇守的属地?”言芷画出门前认真做了些功课,南宫家三位公子,除了三公子南宫阙独自镇守□镇之外,南宫烨和南宫权都和他们的祖父南宫寒父亲南宫振华镇守瀚城。

    “看样子三姐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这位阙表哥啊?”司马煜莫名其妙地生出醋意。

    言芷画微微皱眉,她只不过顺便提了一句,至于要这般冷嘲热讽她吗?

    不过也是,听时候言列有意要和南宫家缓和关系,还想喝南宫阙联姻来着,可是后来没有成功,便不了了之,难道这事司马煜也查到了?

    言芷画无奈,还真什么都被它翻个底朝天。

    “臣女只是许久未见表哥,有些观念罢了。”言芷画淡淡地回了一句,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司马煜也不想再追问下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时候言芷画的命运又不能自己做主,却不这场婚事并没有定下来,就算定下来了也不是她的错。

    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只是一个的女子,就算有些计谋,又怎能谋得过天意?

    或许是上天给他的缘分,他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眼看后面的队伍追了上来,杨恒走在最前面,“主子走得那么快,属下们都追不上了。”

    “让大家加快速度,天黑之前进□镇,给大家加肉吃!”

    司马煜刚完,杨恒还没有去传递就自顾着流口水,“殿下此话当真?”他们一路以来,吃的几乎都是斋饭,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肉了。

    司马煜冷冷地给他一记眼光,“我何时话不算话了,让他们加快速度,我在□镇等他们!”

    完,司马煜策马前行。

    走了半日,太阳就要落山,远远的看到了□镇城墙,司马煜一口气骑到城墙之下。

    高墙上的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士看着来人是司马煜,连忙叫人把桥放下,他亲自率领将士出来迎接。

    “卑职参见殿下。”他领着众人单膝下跪,其中和。多人从来没有见过司马煜,可是南宫阙称他为殿下,他们到猜得出司马煜的身份。

    “起来吧,阿阙,我让你准备的羊肉,牛肉准备得如何了?”

    南宫阙一脸笑着开口,“殿下吩咐的事卑职哪敢怠慢,早准备好了,就等殿下你们了。”

    “队伍还在后面呢!”

    “那卑职先领殿下进去。”南宫阙拉着马的缰绳,亲自替司马煜牵马,他这时才注意到司马煜怀里的女子。

    看着言芷画,他微微一愣,这女子好生熟悉,“殿下,这位是?”

    未等司马煜开口,言芷画便笑着道,“未能和三表哥上话,还望三表哥恕画儿无礼。”

    她的笑让人如沐春风,南宫阙看得出神,原来她就是十年前见过一面的画儿妹妹,如今都长成这模样了,果然和姑姑长得极像,完全继承了姑姑的美貌。

    “原,原来是画儿妹妹,殿下怎么和画儿妹妹一同骑马而来呢?”

    他听这次言芷画会随着赈灾队伍来西北,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和司马煜一起,而且还这般亲密。

    正在言芷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司马煜开口,“三姐路上不适,我便带着她兜兜风。”

    司马煜轻描淡写地带过,却没有可以表现出他和言芷画关系有多亲密,也没有解释太多,让人看得雾里云里,不清不楚的。

    “原来如此。”南宫阙恍然大悟,心里却隐隐的不舒服。

    若是十年前祖父肯答应言丞相的请求,现在言芷画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何至于现在他们只是表兄妹而已。

    到了南宫阙的府上,司马煜先跳下马,又去抱言芷画下来。

    言芷画本来不想麻烦他,可他已经伸出双手,她只能妥协。

    不然大庭广众之下驳了司马煜的面子,他会多难堪,他也吃定她不会在众人面前不给他面子,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可言芷画偏偏要服软,这能怎么办呢,别人是皇子,而她虽身为丞相之女却也远远抵不过一个皇子的身份高贵。

    “多谢殿下。”

    司马煜突然附在她耳边低语,“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

    这……言芷画吓了一跳,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又不需要道谢了?就一起骑了一次马,关系还又近了些?

    她虽吃惊,却没有多什么,跟着司马煜,一同进入南宫阙的府里。

    “阿阙,你堂堂一位大将军,这府里就这般简易?丫鬟下人都没几个?”司马煜边走,边。

    南宫阙回以一笑,“殿下笑了,卑职只是一名武将,府里能怎么简单怎么来,况且,卑职一年也没几天日子在家,要那么多丫鬟下人又何用?”

    “阿阙果然清心寡欲,也不娶妻,难不成阿阙想孤老终生?”不知道司马煜为何会谈起南宫阙的婚事,还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南宫阙依旧笑着,“卑职若是等不到心里那个人,宁愿孤独终身。”他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观察着言芷画的神情。

    言芷画一脸淡然,似乎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南宫阙苦笑地摇摇头。

    他还记着言芷画,可言芷画却记不得他是谁了。

    十年,十年的光阴把他从一个稚嫩的孩童变成一个铮铮铁骨,也让一个弱的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或许,他们已经再无交集的机会了。

    “想不到阿阙还是个痴情之人。”司马煜着,也看了一眼言芷画。

    言芷画感受到有目光投向她,只是装作没有发觉,已经把目光放在路旁的花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