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洛神医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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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三姐不忍心?”司马煜似乎看得出言芷画的想法,“三姐可知道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你的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的不忍而放弃与你为敌。”

    言芷画想了一下,笑了起来,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那未必是敌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又何必赶尽杀绝!”

    敌人自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让敌人成为你的朋友,这样,不是更好?

    对于言芷画天真的想法,司马煜觉得异常可笑,“是吗?那三姐觉得如何让黑影双煞成为我们的朋友?”

    他和言芷画想法不一样,或许,他经历过得事情比她多,心比她更狠,对待他的敌人,他只会利用,若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也不必留下了!

    养虎终为患,何必给自己留下一个隐患呢?若是影儿没有被黑鹰救走,他会利用影儿把黑鹰拿下,再用他们去对付言列,等言列一倒,他们的表现可以的话,或许,他不一定会杀了他们,只是让他们在牢里待着,免得再出来害人而已。

    言芷画沉思半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再和他明厉害关系,给足他们利益,没有人会不心动,这世上,最容易破的就是利益关系,一旦有人给的利益高,他们便会倒戈。”

    人与人最容易改变的关系就是利益合作关系,没有多少交情,随时随地都能变卦,所以,言列能给他们的东西,只要他们能给的比言列多,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哦?我倒是对言列花多少钱买我的人头很感兴趣,我司马煜,价格应该不菲吧?”

    这……言芷画脑子快速地转了一圈,她在猜司马煜问这的目的,“确实,父亲出一万两黄金给黑影双煞。”

    “才一万两黄金,我这人头也不是很值钱,倒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司马煜顿了顿,话锋一转,“那三姐准备怎么安置这笔钱?”

    一万两黄金并不是一个数目,他们这次赈灾,也总共才五十万白银,若是能让言芷画把这笔钱拿出来,他们的资金就足足有余。

    言芷画自然也猜到司马煜的意图,她很爽快地先出来,“自然是作为赈灾银充公了。”

    “哦?”司马煜似乎没有想到言芷画想都不想就答应拿来当赈灾银。

    虽然这银两不是言芷画的,可是她拿出来,怎么像言列交代?这不是为难她了?

    “只是三姐把钱拿了出来,丞相大人怪罪下来,三姐要怎么应付?”

    “这个自然不需要殿下操心,臣女自有对策。”言芷画微微一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司马煜勾了勾唇,“让三姐陷入不孝之地,还真是我的过错。”

    “殿下多虑了,这笔钱估计来得也不正当,既然来得不正当,能够把它用到正当的途径中去,也算是适得其所了,若殿下没有什么事,臣女就先告退了。”

    言芷画越来越觉得压迫,只想赶快离开。

    她果然不能和司马煜和睦相处,两人一见面就喜欢互相挑对方的刺,而且都是互不相让的人。

    她的身份地位都不及司马煜万分,司马煜也没有用身份来压她,就用平等的地位来和她争论,他图什么呀!言芷画怎么也想不通司马煜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既然他想挑食,她言芷画也不是怕事之人,自然不会轻易退让。

    “当然有事,吃过早饭,陪我出去一趟。”司马煜突然变得认真,命令道。

    言芷画没有拒绝,这个时候也不能拒绝,再怎么,司马煜也是皇子殿下,是这次赈灾的主事人,他的命令,她当然还是要听从的。

    “臣女遵命。”

    两人刚陷入沉默,门外就响起洛神医的声音,“啊呀,你们俩偷偷地商量要去哪里玩,也不告诉我一声!”

    话音刚落,他推门而进,坐在椅子上,不客气地吃起桌上的食物。

    言芷画不禁觉得好笑,“师父,昨夜睡得可好?”

    洛神医手拿着油条,点了点头,“好好好,近一个月来没有睡过那么香的觉了,还真不错!”

    这一个月他都在路上,哪里可以舒坦地睡一觉,好不容易到了□镇,又碰上司马齐中了毒,他自然要操心司马齐的病情,然后又赶路来洛英城,这才能够好好休息一番。

    “师父就在这呆上几天,虽然这里土地贫瘠,没有什么好吃的,可是,这季节在这寒冷的地方,倒特别容易入睡。”言芷画笑着道。

    洛神医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这丫头,不怕生了?想当初,还要对为师出手,敌对着为师,嗯,不错,丫头果然是可塑之才!”洛神医非常满意言芷画的表现。

    可司马煜却不同意,“阿谀奉承,见风使舵便是可塑之才!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对于司马煜的暗讽洛神医也见怪不怪了,他摇摇头,“你这木头子懂什么!除了摆着一副臭脸,你还会什么?怪不得都二十又二了还没娶妻,想想为师,十六岁便与你师娘私定终身,这几十年来吧!虽然吵吵闹闹,可从来都是把对方放在第一位,你这子是不懂的!”

    起自己的情史,洛神医有些沾沾自喜。

    想当年,他可是师父门下最英俊潇洒的徒弟,多少人想要攀上他这门亲事,但他也只对自己的师妹情有独钟,而更羡煞旁人的是他的师妹对他也是情深似海,师父见他是个翩翩君子,才肯把自己的爱女下嫁于他。

    这一转眼就过去三十多年,他也不再是曾经翩翩少年,而师妹也不是那个娇羞天真的女孩。

    他们俩没有子嗣,是他们心中跨不过去的痛,师妹总是愧疚自己没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她想让他再娶,他却什么也不愿意,为此,他们总是争执不休,甚至大出手。

    别人都是男的想娶夫人不愿意,而他偏偏是夫人逼着他再娶,只是,他又怎舍得为了子嗣而伤了师妹的心的,既然当初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他又怎能轻易违背。

    况且,子嗣对他来,可有可无,他又司马煜,现在又有言芷画,够了!人不能贪,一旦有了贪欲便会万劫不复。

    这一点,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