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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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派人去后院报信的时候,顾念正巧带着旭儿来看静宁郡主。

    大约是因为两人一起经历过四皇子的绑架,旭儿很喜欢静宁郡主,今日给他授课的先生家中有事,他就央求顾念带她来肃王府见外祖母了。

    静宁郡主错失了顾念的成长之路,但如今顾念连孩子都有了,不可能像时候一样亲亲抱抱了。

    正好,静宁郡主满腔的爱意都给了旭儿。

    外院的厮慌慌张张来报信的时候,静宁郡主正被旭儿的一句话给逗乐了,抱着旭儿心肝肉的喊着。

    听顾世安在书房里发脾气,母女俩面面相觑,不知顾世安是怎么了。

    “念念,你和旭儿在这里等一下,娘去前头看看你爹是怎么了。”静宁郡主放开旭儿,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娘,女儿和你一起去看看。”顾世安的脾气算是好的,一般没有大事情定然不会发那样大的脾气。

    想到这段时间正是多事之秋,顾念也想和父亲聊聊。

    静宁郡主没有推辞,让杨顺看好旭儿,和顾念一起去了前院书房。

    两人到书房的时候,书房内能被顾世安砸了的东西都被砸了,此时一片狼藉,把母女俩均是唬了一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静宁郡主心翼翼走到顾世安的面前,柔声道,“怎么了?有事出来,怎么发这样大的火?”

    她的声音犹如细雨滋润着干涸的大地,顾世安睁着血红的眼睛看向静宁郡主。

    他只觉得心已经被凌迟了几百几千刀,胀痛难当,都是因为他,才让他的静宁遭受了那些。

    他一把将静宁抱在怀里,紧紧的,恨不能将她嵌入到自己的骨血里去。

    静宁还怕自己嫌弃她,真正怕的那个人应该是他啊。

    如果静宁知道这一切,都和齐国公府有关,是不是更不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没法想像。

    顾念正站在书桌前,想看看书桌上散乱的信件,见状,连忙被过身去,退到了书房外面,还不忘将书房的门给关起来。

    外头是晴天,天气很好,她抬起头,眯着眼欣赏着蓝天白云。

    书房里传来低低的劝慰声,没一会就见书房的开了,顾世安站在门口,朝顾念招手。

    顾念嘴角噙着笑,跟在顾世安进去,里头静宁郡主整了整衣裳,蹲在地上准备收拾东西。

    “阿离,你别动,等会让下人进来收拾。”顾世安抢过静宁郡主手上的东西,将她安置在唯二还完整的椅子上,剩余那把自然给了顾念。

    顾念指著书桌上那些看不懂文字的信件道,“爹爹,你是因为这些才生气的吗?”

    到这个,顾世安的脸又沉了下来,他轻轻地点点头,双目赤红,对静宁郡主道,“阿离,你遭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和我脱不了干系。

    当初念念身边的那个奶嬷嬷曾经过,你知道齐国公给你下毒,但因为怕我难过,所以没。

    到今日我才知道,他不仅仅给你下毒,就连你后面离开京城,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劳。”

    当初静宁去世的时候,他是亲眼看着她入棺,再下葬的,没想到还是出了那样的事情。

    如果英国公把尸骨挖出来挫骨扬灰是深恨,那养父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世仇。

    偏偏,他人早就死了,总不能他也将他那肮脏的尸骨挖出来鞭尸吧,那他岂不是成了英国公之流了?

    他的心伤心到了极点,他甚至没脸见静宁,没脸见任何人。

    这比当初知道静宁的尸骨不见时,还让他难堪。

    静宁郡主坐在椅子上,温柔的看着顾世安,道,“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些事情又不是你做下的。

    不过是那些人的心思见不得人,世安,你不用把事情揽上身。”

    “当初,我知道是公公给我下的毒,我没和你,就是不想你像现在这样难过。

    他对你的教导是真的,对你的疼爱也是真的。”

    顾世安闻言,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就因为他这些都是真的,才让我无法接受。

    他怎么能一边那样真诚的对我,背地里却对我最爱的妻子下黑手?

    这是在我心口上插刀啊。

    我都在想,他这样是不是故意的……”

    顾念在边上听了忽然了个寒噤,也许,齐国公就是故意的……

    他将全部的爱都给了父亲,让父亲深深的濡慕他,在知道不是亲子之后,深深的感激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下坏事,无论多久,终将会被世人挖出。

    到那个时候,濡慕之请,感激之情被破,取而代之的是愤恨,憎恶这些负面情绪。

    如果心智不够坚定的人,大约会疯了吧?

    静宁郡主还在安抚顾世安,顾念捏着那些信件心尖在发抖。

    “爹爹,你知道的,就是在这些信件里得来的吗?”顾念勉强控制心绪,转移顾世安的视线。

    顾世安俊美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他红了眼眶,急促地道,“是,这是今日在霍德住的地方搜到的。”

    “霍德?他还没离开东离吗?”

    顾世安看了眼静宁郡主,然后将霍德与静宁郡主之间的过往给顾念听。

    顾念焕然大悟,怪不得霍德之前老是和她什么‘叶娘子’原来那个‘叶娘子’就是母亲啊。

    “爹,您忠义王也到了那里?”顾念问道。

    “对,那个花楼在京城也不是特别的出名,忠义王为什么在那里出现,现在还不得而知,下面的人还在查。”

    “爹,当时忠义王是怎么的?”顾念又问。

    顾世安思索了一会,将当时忠义王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复述了一遍,着着,他面色古怪起来。

    在霍德那里,因为他被霍德竟然肖想静宁这件事情给蒙蔽了,竟然没发现忠义王的异常。

    忠义王当时,知道霍德是右日王是听他的。

    可当时,他并没有右日王就是霍德,那么忠义王是如何知道北蛮的右日王叫霍德的?

    当初霍德混在北蛮使者的队伍里,可是蒙骗了鸿胪寺的人,以为他只是一个武者。

    知道霍德真实的身份,还是后来对霍德的身份又疑惑,悄悄派人去北蛮查探才知道的。

    而忠义王当时的是听人有一个长相奇怪的人,所以才过来看看……

    他看向顾念,正巧顾念也看过来,父女俩眼神碰在一起,露出了然的笑容。

    “爹,忠义王确实是很奇怪,还有上次的那个虫子,白凤在关静和的身上闻到了养虫子的香味。

    上次女儿也带白凤去王府看过,待客的花厅里放着的摆件也有异常。

    忠义王很可疑啊。

    他会和娘那件事情有关吗?”

    顾世安站在静宁郡主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想了想,“如今的忠义王那个时候还是个世子,本朝没有将藩王的世子放在京城为质的规矩,所以,那个时候忠义王还在封地。

    在京城,要将你母亲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去,要熟悉京中的情况的。”

    顾念陷入沉思,如果不是忠义王,那么那个虫子该怎么解释?

    所以,关键还是在关静和身上,她是怎么得到那个虫子的?

    有了疑惑,自然就要解开,顾世安当即让南山进来,派了一拨人,监视着忠义王府,同时又立刻去了宫里,将事情告诉了皇上。

    不管忠义王是否和当年静宁失踪的事情有关,但是,他和北蛮人有牵连肯定是真的,否则不可能那么精准的知道霍德就是右日王的事情。

    忠州和北蛮并不靠近,甚至可以是在两个不同的方向,那么,忠义王是如何与北蛮有联系的?

    如果忠义王有谋反之心,那为何当初长青王举旗的时候,他不响应呢?

    毕竟,法不责众,如果当时忠义王也反了,朝廷,还真的会焦头烂额一阵子呢。

    朝堂上的事情顾念无法插手,不过后院的事情,她还是可以动动的。

    ……

    顾念既然想要问关静和虫子的来处,坦然的上门去问,她必然不会实话。

    关静和倒是喜欢周玉轩,总不能让周玉轩牺牲色相去套话吧,万一弄个不好,弄巧成拙,到时候就上不上,下不下的了。

    还是静宁郡主提议,让她在王府摆个宴,这段时间藩王进京,宴请藩王的女眷,也是可以的。

    顾世安知道后,竟然去皇上那里讨了个旨意过来。

    如今皇后在冷宫里住着,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劳累不得,就让晋王妃顾念代替,宴请藩王女眷。

    忠义王府女眷也在邀请的名单,到时候不怕关静和不跟过来。

    关静和自出云寺虫子算计的计策不行,唆使忠义王世子妃刁难顾念也被识破,为此被忠义王世子妃陈氏给怒骂了一顿,忠义王妃也怪她挑拨是非,好几日没叫她到跟前话了。

    徐娇见关静和受冷落,心头别多高兴了,可面上还是要宽慰关静和。

    “姑娘,听皇上让晋王妃设宴招待刚进京的王府女眷呢,咱们王妃会带你去吗?”

    徐娇觑着关静和的脸色,心翼翼的问道。

    关静和闻言,滞了一下,姨母冷了她好几日,根本就没和她晋王府宴请的事情。

    她一下一下的揪着手中的帕子,她来京城,是为了想办法接近安远侯府的人,上次虫子的事情,是她搞错了。

    她不应该算计晋王妃的,而是应该直接对护国大长公主下手的,毕竟护国大长公主是周玉轩的祖母,关系更亲。

    她一连出了两个昏招,才会弄到这样的局面。

    晋王府宴请,周玉轩应该会去,所以,晋王府的宴请她一定要去。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徐娇。”她叫了一声,“你去外面帮我买点药来。”

    “什么药?”徐娇问。

    关静和让她附耳上前,悄声了起来。

    徐娇面色古怪的看着关静和,道,“一定要买这个吗?姑娘,你为什么要自己去买,可以找那个给你虫子的人去要啊。

    他们定然有更好的……”

    关静和沉着脸,“让你去,你就去,你要不去,我就找别人去,不过,你就别想我带你去晋王府了。”

    徐娇本是觉得关静和这样一个姑娘家买那样的药实在是难看,想要劝阻她,既然买了药就能去晋王府,那为什么不买?

    反正那药不是用在她身上。

    晋王府那边,顾念惊讶的道,“你关静和让人去花楼里买cuiqingyao?”

    不由得她不吃惊,关静和好歹是大家闺秀,她买cuiqingyao做什么呢?拿给谁吃?

    这种拿cuiqingyao来迷男人上钩的事连门户的姑娘都不定有脸做出来的吧?

    关静和竟然敢涌上这一招。

    顾念自认为这手段有些下三滥了,可到底还没有想过她买cuiqingyao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关静和的无耻,倒是让她深深的服了。

    只要她不勾引她身边的人,难道她还去阻止她吗?

    起来,关静和也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思春也是正常的,爬忠义王府男人的床她是不会阻止的……

    “她爬别人的床没关系,那天如果忠义王妃要带她来王府赴宴,你让人看着她点,随时和我禀报。到时候见机行事。”

    青叶‘哎’了声。

    黄□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到如今都还没彻底养好,萧越又从暗卫营里拨了个新人桔梗给顾念使唤。

    顾念又将秦嬷嬷派去了静宁郡主那边,一时间顾念身边的人手又有点不足起来。

    不过,她和萧越都不是爱让人服侍的人,能自己动手都是自己动手,在家里,无须摆那些排场。

    顾念将桔梗叫了进来,“你刚来王府,面生,你去街边随便找个庄稼汉来,安远侯府的周世子你见过吗?

    按照他的身形来,给他十两银子,叫他王府宴请那天在后角门等着,不过,不得露了行迹,用处到时候我再吩咐。”

    桔梗刚来,顾念什么就是什么,听了吩咐,点头,“周世子那样身形的肯定是有的,但人就可能长得磕碜点……王妃等消息就是了。”

    完,就出去了。

    顾念坐在椅子上,面上仍是笑意,但看上却有些渗人。

    很快就到了宴请那日,顾念将王府的后园子整理出来,皇上下了旨意让宫里的教司坊配合顾念,要表演什么歌舞,唱曲的,也不用顾念去外头请戏班子,直接教司坊出人。

    这也省了顾念很多的事情,干脆这一块就交给了教司坊的人来调派就是了。

    这次进京的一共有四个藩王,顾念只见过忠义王妃,其他三位王妃并未见过,不过,这次宴请的目的,就是针对忠义王府来的。

    除了几位藩王女眷,顾念还请了好些的公侯伯夫人,也曾给长宁大长公主府去了帖子,不过,长宁大长公主府来人,大长公主身体不怎么舒服,不能赴宴。

    顾念只能和大长公主府的人表示很遗憾,然后又准备了很多的礼物慰问大长公主。

    其实,顾念倒想长宁大长公主能够赴宴,毕竟莫家和四皇子的事情已经拖了太久,总要找个契机,将莫家做的事情抖落出来。

    至于四皇子,虽然在天下人眼里已经是死人,可私底下,人还没找到不是,没找到人,那就随时都有可能反扑过来。

    萧越不就二房和三房做的事情可能和四皇子有关吗?

    不过,既然长宁大长公主不来,那就只能另外再找机会了。

    顾念将护国大长公主请了过来,那些藩王妃还是她老人家招待的比较好。

    忠义王妃到的时候,忠义王世子妃陈氏和关静和跟在后面。

    顾念对青叶使了个眼色,青叶点点头,和桔梗了两句,就退了出去。

    关静和坐下来没多久,就借口要去净房,从待客的花厅出来了。

    顾念笑吟吟和边上的同安大长公主话,仿佛没看见一样。

    关静和带着徐娇在后花园里转了一圈,道,“去听听,周玉轩今儿是否过来了?如今在哪里?”

    徐娇的容貌虽然被她画的变了些样子,但还是怕被人认出来,但能够给顾念难堪这个念头给了她勇气,很快去前院听一番。

    很快,她就回转来了,“姑娘,轩表哥……周世子过来了,听现在不舒服,在客院一个叫山月居的地方歇息呢……”

    “此话当真?”

    关静和心头一震,同时又心头一喜,没想到竟然这样的顺利。

    “千真万确!”徐娇肯定地道,“姑娘,你要下手就尽快,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不是王妃已经有把你送回忠州的意思了吗?”

    “我知道。”关静和有些心烦意燥,就是因为她揣测出了姨母已经有了把她送回忠州的算,她才会这样的急切。

    “我也很想过去,可是王府我们也不熟啊,怎么知道那个山月居在什么地方?

    总要想找到人才能想办法啊。“

    徐娇一想,道,“这个容易,我去问问别的丫鬟就是了,就我们府里有人在那边休息,想去看看,不就成了吗?”

    关静和咬唇点点头,只要能知道地方,就给他送水,送药,送什么都行,到时候把cuiqingyao放到里头,到他意乱情迷之时,什么事还做不成?

    徐娇也不知道是怎么和王府的人的,很快的,就有人带着主仆二人到了山月居。

    “这里就是山月居,不过,两位姐要看忠义王世子是可以的,只是,东厢房是安远侯府的世子在歇息,两位还是避忌点的好。”

    完,带路的人就走了。

    关静和做梦也没想到这样顺利就到了山月居,带着徐娇站在东厢房的门下听了片刻,听得里头并无声音,就轻轻推开门,进了房间去了。

    她站在门口朝徐娇挥挥手,示意她在外面看着。

    徐娇左看看右看看,点点头。

    关静和随手将房门掩上,转头看到通向里间的帘拢放了下来,心口随即倏地紧了紧。

    里间背朝外躺着个人影,盖着薄被,且传来有均匀而轻缓的呼吸声。

    屋里飘着浓重的酒气,还有略微熟悉的响起,这种香,她曾在周玉轩的身边闻到过。

    果然是周玉轩在里头,她心头暗喜。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角的香炉边上,香炉里正燃着香,她从怀里拿出一块香饼,本来想整块投进去的。

    但她想到曾听一位嬷嬷过,初次承欢的人很娇弱,她怕万一这香很厉害,伤着自己可怎么办?

    于是,她掰了一半,投进香炉,另外一半放回了荷包里。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一颗心狂跳着。

    过了今日,她就可以和周玉轩在一起了,她如何能不激动?

    这简直令她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香的香味很浓,她不过是站了一会,就觉得口干舌燥的,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此刻也是扭动不安。

    她攥紧着裙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含着兴奋又羞涩的心情,想像着到时候周玉轩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着,疼爱着,她的脸就越来越热。

    到时候,周玉轩在她身上尝到了不一样的滋味,一定会对她改biantai度,接受她。

    到时候,那个什么苗女白凤,什么晋王妃顾念,都站一边去。

    想到这里,她越发欢快,慢慢的走到床边,掀开帐幔爬上床去。

    还未到开席的时间,顾念带着一众女眷去了后花园听戏,忠义王妃开始还没注意关静和不见了,等到发现的时候,她蹙这个眉头,问身边的世子妃陈氏,

    “和去哪里了?在别人家可不要乱走才是。”

    忠义王妃是知道关静和对周玉轩情根深种的,就怕她在别人家头脑发热,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很疼爱关静和,所以在她做出挑拨是非的事情后感觉到失望和伤心。

    所以想冷一冷她,让关静和也能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这次会带关静和来王府赴宴,也是看她诚心悔过,也得到她的保证不会乱来。

    陈氏撇了撇嘴,道,“儿媳派人去找找看。”

    这次宴请,不仅仅是女眷,各家的男人也都跟了过来。

    女眷在后花园活动,男客们则是在湖心画舫听乐曲,忠义王一脸憨厚的在和顾世安话,忽然有人来附耳道,“王爷,关姑娘那边得手了。”

    来人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忠义王也笑了一下,腆了腆发福的肚子,站起身,对顾世安笑着道,“人有三急,我去去就来。”

    对于关静和要做的事情,忠义王妃可能不知道,可忠义王是知道的。

    他在周玉轩去忠州的时候,就想拉拢他,但没想到周玉轩是个油盐不进的,他的形象一直是忠厚老实,做的太过火,那就和形象不符了。

    知道关静和喜欢周玉轩后,还是他建议忠义王妃将关静和带进京的。

    这次,关静和派人去买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不过,他只是帮助关静和的人快速的买到药性好的cuiqingyao,其他的,他就没插手了。

    能成,最好了,不能成,也没什么损失。

    反正,关静和只是忠义王妃的外甥女,损失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一边想,一边笑着摇头,脚下不觉地急切起来,想要快一步看到冷情的,从未留过把柄与人的周玉轩这次处于被动,会是怎样的表情?

    出于谨慎,他还是让身边的人再去听清楚情况。

    “表姑娘就确实进了那边客院,也至今都没有出来,周世子也没有出来。”去听的人回来禀报道。

    忠义王表示很满意。

    他负手去了山月居的东厢房,一路上还和碰到的人招呼,到了门下,跟立在庭院的人颔首,推了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