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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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苏瓷:“……”

    他默默从袖子里把鱼干摸出来一条, 面色如常递给宴柏深:“吃鱼哦。”

    宴柏深以拳抵唇, 轻轻笑了。

    个混蛋,惯会如此。

    林苏瓷才不管宴柏深怎么想, 他搪塞了过去,就自己嘬着鱼干,装模作样欣赏起凉亭下的鱼池来。

    婉儿想笑, 看了眼宴柏深,硬生生憋着, 把脸都给憋扭曲了。

    此地住着的, 算是半个林家人, 还是拐了几道弯的那种, 是翠叶雪如今唯一能攀附的角儿。

    林苏瓷记得, 原着里的这段剧情,白菜没有穿女装, 发展的方式应该和如今不太一样。

    单看刚刚翠叶雪又是给白晴空折腾勾引人的女装,又是给他塞了一瓶乖乖听话水, 就知道, 事情的发展肯定脱离了原着。

    也就越吸引林苏瓷的好奇心了。

    鱼池里就几条胖头鱼,林苏瓷都快把鱼的长相记住了。随着时间的流逝, 他越来越心痒痒。

    他悄悄看了眼宴柏深。

    宴柏深坐在他身侧, 手中把玩着林苏瓷的袖口, 好似除了林苏瓷外, 对一切都混不在意。

    他实在是太过平静, 平静的根本没有对外界一丝一毫的感知。

    林苏瓷想了想, 声:“柏深,你不无聊么?”

    宴柏深终于正眼看猫崽了。

    家伙眉眼间皆是对热闹的向往,跃跃欲试的兴奋被强行压着。

    “想热闹?”宴柏深问。

    林苏瓷眼睛一亮:“想!”

    快啊!答应他!去看白菜大战外姓人!精彩肉搏战!还有凌空剑的倾情演绎!

    黑色的兜帽下,是林苏瓷不太熟悉的一抹笑。

    “好。”

    宴柏深答应的声音很果断。

    林苏瓷赶紧站起来,一脸兴奋。

    如果还有个回溯镜就好了,日后靠着凌空剑女装妖娆勾引人大出手的戏码,他能吃一辈子无本灵石。

    猫崽搓着手手,不停催促:“走啊走啊。”

    宴柏深对林苏瓷的要求,无不依从,起身跟着林苏瓷一起离开凉亭。

    周围并未有随侍的丫鬟厮,林苏瓷一路畅通无阻,沿着路走到了主院。

    还没等他分辨出那个是装着白菜的大铁笼,林苏瓷就看见了扭着腰的翠叶雪走了过来。

    她短短时间内换了一身衣衫,比起之前穿的,更加不良家。

    浑身弥漫着摇曳的少女走在黄昏的余韵中,一挑眉,一勾唇,都是摄人心魄的娇媚。

    “臭娘们儿又来祸害老娘眼睛了。”

    婉儿在身后声嘀咕了句。

    这会换做林苏瓷憋笑了。

    “公子~~~”翠叶雪的声音矫揉造作的,让林苏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您可是无趣了,不若我陪您一会儿?”翠叶雪那双眼直勾勾看着宴柏深,抛着媚眼,浑身都写着勾引人。

    宴柏深扭头问林苏瓷:“要热闹么?”

    林苏瓷不解其意,却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响亮:“要!”

    宴柏深嘴角一挑,伸出手来,指着翠叶雪,轻轻点了一点。

    扭着腰步步走来的翠叶雪忽地被一股气浪直接推出几丈远,狠狠摔在附近假山上,被凸出的刺石棱戳在后背,尖叫了一声重重滚了下去。

    林苏瓷:“……”他迟缓地眨了眨眼,听见周围有不少人从远处跑来,发现自己的热闹,和宴柏深的热闹中间差着一道沟壑。

    就在那些人去扶起翠叶雪时,婉儿已经瑟瑟发抖躲在了林苏瓷的身后。

    “……弟,您家的这位大人如果看我不顺眼,你赶紧提醒一声,我自己滚,别劳烦他动手。”

    婉儿颤抖着。

    只在谈话间,那几个府中随侍就围了上来,其中管事的一眼就看见宴柏深手掌上流动的灵气,气歪了鼻子:“敢在林家动武,你不要命了?!”

    林苏瓷可不喜欢有人宴柏深面前这么凶横,当即抬下巴顶了回去:“林家,哪个林家?现在什么猫……咳,什么狗蚂蚁也敢自称林家了!?”

    他底气十足,那对面的管事当即脸色大变,狐疑地扫过林苏瓷,万分戒备。

    被扶着起来的翠叶雪脸色骤然一变,狠狠吐了一口血,抹着嘴怒骂:“浑什么呢!没见识的乡下人,没见过林家人就满口胡言!我告诉你,这里住的是林家家主的玄孙!金贵人!”

    玄孙……林苏瓷要不是知道原着里,翠叶雪拼死扒上的那位师父也不过是个外门,还真信了她这幅信誓旦旦。

    宴柏深则不太耐烦,伸手一点,再次把翠叶雪击飞数十丈外。

    狠狠的力道直接撞垮了假山,混杂在碎石中的少女一声不吭滚落在地。这一次,翠叶雪没有那么容易爬起来。

    围过来的人都傻眼了,入门至今还没有遇上一个敢在他们院子闹事的。这些人也懵,不知道如何,齐刷刷去看那管事。

    那管事的脸色阴晴不定,又带有某种戒备,抬手又招来了不少人,牢牢包围了四面出路。

    “阁下是翠姑娘的客人,理应好好招待,可是阁下瞧着,却是专门来找事的?”那管事的看了眼不远处被人扶起来,一脸苍白的翠叶雪,眸光一闪,面对宴柏深,“阁下这是对林家不满么?”

    林苏瓷抬手响亮拍了拍巴掌:“真大的帽子,就这么扣过来了。不错不错。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代表林家,你们配么?”

    他家饲主既然都开了头,这出戏还真的得唱下去。反正就是个沾亲带故又不是林家人的人,得罪得起。

    而且再不济,白晴空还在呢。

    这就是救命法宝,专给他勇气的。

    他底气十足,那管事的脸色越来越阴晴不定,看向他的目光,如同带了钩子般刺人。

    林苏瓷不痛不痒。

    黄昏的余晖收起了最后一道光,一束束火把由远及近,却是一队队列整齐的修士,问讯跑来。

    的一处中庭,很快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林苏瓷却有些的兴奋。

    如果是他一个人,他早就撒丫子溜了,可是宴柏深在这,就是他的底气,来再多的人也不怕。

    反正又不是真的林家人。

    “何人在此闹事?”

    来的人中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傲慢地走出来,手持火把看了眼宴柏深与林苏瓷,冷哼:“哪里来的乡下人,惊扰了公子有你们好受的!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关进地牢。”

    “等等……”那翠叶雪缓过气来,抹着嘴角的血丝,面色阴沉,隔着远远的距离,道,“这人怕有融合修为,再找些人来,最好废了他的修为。”

    融合……

    林苏瓷侧眸看了眼宴柏深。

    他家师兄修为是他一直不知道的深浅。反正无论如何,绝对不止融合罢了。

    既然他们要来送菜,他又何必拦着。

    不定趁着这一次把招摇撞骗的人清理了,还能在真林家得个好,给些赏金呢。

    宴柏深没有把那些越来越多的人放在眼中,只低头问林苏瓷:“还要看什么热闹?”

    林苏瓷想了想,委婉道:“你不觉着白那里才是大戏么?”

    宴柏深漫不经心应了:“行,给你活动开筋骨,带你去看。”

    一圈一圈的人围了上来,林苏瓷往后退了一步,借着宴柏深的身体挡着,肆无忌惮量着这些人,一边看,他还一边嘀咕着。

    “好歹的是林家旗号,怎么招来的人,这么多都是练气……”

    全靠着轻缶带着他练过眼力,高阶的不一定,这些低阶的修士,在他眼中无处遁形。

    近半数的修士都只不过练气,还有些筑基,这里头修为最高的,居然只是三个融合。

    林苏瓷更有恃无恐了,悄悄给宴柏深道:“柏深柏深你先别动手。”

    这话一出来,宴柏深就知道猫崽皮又痒了。

    不过,也无妨。

    他垂手。

    围上来的修士动了手。

    林苏瓷躲在宴柏深身后,宴柏深又不动手,婉儿几乎是在对面的暗箭袭来前一刻,才发现只有她一个战斗力,不得不挺身而出,抽出了她的本命法器,一根燃着火色的鞭子。

    婉儿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融合,对付起这些人来,算得上轻松自如。

    只她十分的不解,为何有宴柏深这种高手,还要她一个罗罗出面?

    不太懂这种大人物的心思。

    燃着火焰的鞭子被婉儿挥舞的划出一道道火蛇,蔓延在这漆黑的夜空,喧嚣着撕裂了安静。

    林苏瓷躲在宴柏深身后,一边躲一边还鼓掌呐喊:“婉儿姐姐好样的!对!抽他孙子的!”

    婉儿苦不堪言。

    她一个娇滴滴的采补流,什么时候轮到她冲锋陷阵了?躲在她一个女人身后,这两个人男人真不要脸的!

    可她也只敢心里头想一想,行动上还得拼命维护着如今什么灵力也没有林苏瓷,娇躯在前,猫崽子在后。

    一轮一轮扑上来的修士修为太低,完全无法奈何的了婉儿,后面的翠叶雪看得急了,一跛儿一跛儿过去扶着管事,急声催促着:“还不快上!拦下这个贱女人!”

    “啊呸!”冷静的婉儿顿时被这一声贱女人激怒了,手中火鞭挥舞的嘘嘘出声,她狠狠啐了一口,“一个下贱坯子臭老娘们儿还敢骂姑奶奶?看老娘不来把你贱货扒了皮!”

    婉儿就像是被凶神附体,刹那间从刚刚的应付差事模样转化成大杀四方的凶狠,每一鞭子下去都血淋淋的抽开一个修士。

    她面目狰狞朝翠叶雪冲去。

    翠叶雪平白被宴柏深摔了两回,修为本就不如何,还受了内伤,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婉儿提溜到了手里。

    管事的修为不过融合,在婉儿强有劲的横冲直撞下,被那鞭子狠狠甩了一下,不得已退后。

    此刻的中庭的包围圈,已经被婉儿一个人冲的七零八落。

    林苏瓷还在那儿拍着巴掌摇旗呐喊:“婉儿姐姐真厉害!”

    宴柏深的注意力则全在他身上,眼神柔柔的,看着欢呼的崽子。

    婉儿揪着翠叶雪散乱的头发,耸了耸鼻子:“现在怎么办?”

    她可不知道这一出到底是在闹啥。

    “放开我!”翠叶雪反手抓着婉儿,嘴上还不断狐假虎威道,“我可是林家人的徒弟,你得罪我,等于得罪了整个林家!”

    “得了吧,林弟都你不认识林家人了,你还嘴硬什么!”婉儿着,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我这位林弟,可是真真正正姓林的林家人!”

    林苏瓷无辜反手指了指自己。

    只见婉儿再给他挤眼睛。

    好吧,他的确姓林,他家里是林家人也没有错。

    都是大实话,只是稍微,误导了那么点儿。

    “林?”翠叶雪和那管事的都愣住了,齐刷刷扭头看向林苏瓷。

    夜色之中,被四散的火把照亮了微弱的光,忽明忽暗投在林苏瓷的身上,照着他的五官,飘忽不定的缥缈。

    林苏瓷自己姓林,对于这一点,底气十足,站在那儿毫不在乎他们的量,甚至挺了挺自己胸膛,高抬着下巴。

    管事的脸色变来变去,回忆到林苏瓷之前的那句话,几乎成了证据。

    这个少年的身份,怕是不妥!

    翠叶雪才是诧异,她头发还被婉儿揪在手里,还没想出个好歹来,婉儿已经狠狠拽了一把,疼得她尖叫不已。

    林苏瓷捂着自己耳朵,悄悄吐舌头。

    第一次见女人架,婉儿这种平日里温柔的女子,撕起来也是抓头发扇耳光的,还真是……千古一流的祖传绝技。

    “啊!!!!!”

    林苏瓷耳朵被这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得直接抖了抖。他猫胆子,浑身一颤,耸着肩膀连退两步。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男人尖叫?

    那管事的当即脸色大变,惊呼:“不好,公子出事了!”

    林苏瓷眼睛一亮!

    白菜那边动手了!

    他顾不得这边,拽了拽宴柏深,朝他挤眉弄眼:“柏深柏深,白那里有危险,我们快去!”

    宴柏深只一眼就知道自家崽子在想什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满足他。

    中庭里一片狼藉,对面站着的人只有寥寥几个,这也就罢了,那管事的一听见尖叫,根本站不住,立即把剩余的人试图带走去营救。

    至于翠叶雪,那管事的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她。

    “这边不玩了?”宴柏深淡淡问。

    林苏瓷急忙忙的:“不玩了不玩了!”

    这里不过是提前整治了翠叶雪,哪里比得上白菜那里好玩!

    宴柏深了然颔首,他抬眸,此地零乱的那些人拔腿在向一个方向跑,剩下的只有被婉儿揪着的翠叶雪。

    他抬手。

    黑夜的空气瞬间凝固。

    风声抵达耳畔停滞。

    下一瞬,林苏瓷的眼睛被轻轻蒙上。

    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和噼里啪啦的声音混在一起,密集响起。

    林苏瓷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的睫毛颤动了下,在宴柏深的掌心一扇一扇。

    “柏深?”

    宴柏深等了一会儿,才慢吞吞放下手。

    林苏瓷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被婉儿抽飞了的,早就装死的,还有战斗力的,以及那管事带着要跑的人,都变成了一朵朵红色的花。

    铺天盖地的红色之中,还有一个喘气的。

    站在一堆爆裂尸体当中的婉儿,劈头盖脸全是血,她的手还维持着揪着翠叶雪头发的姿势,呆呆愣愣,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是除了林苏瓷宴柏深外,全场唯一的活人。

    林苏瓷拍了拍自己心脏。多亏了前些年虚无妄的野外锻炼,他现在对于血腥场面的接受度,远高过当初了。

    血腥味被宴柏深抬手一挥,推散了去。

    林苏瓷耸了耸鼻子,没有闻到太重的血腥味。

    “我的亲娘哎……”婉儿双目呆滞,僵硬着脖子转了一圈,发现了周围灿烂的血花,眼睛都发晕了,颤抖着唇哆哆嗦嗦,人都吓蒙了。

    林苏瓷没有看见如烟花炸裂的场景,只啧了一声。

    这个干脆利落的手段,太……太魔修了。

    应该不愧是轻缶这个老魔修的亲徒弟么?

    林苏瓷还没有想那么多,只拽了拽宴柏深,低语道:“柏深,下次可不能让人看见你这样,心被人追杀。”

    这一地尸横遍野的,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大魔头呢。

    林苏瓷想到这里,忽地心生一计。

    他蹭蹭蹭跑到婉儿跟前,拔出翠叶雪的簪子。

    婉儿的手一松,那翠叶雪一头倒地。

    林苏瓷蹲在地上,拿簪子沾了沾血,在一片血迹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白的地,一笔一划写了几个字。

    招摇撞骗,该杀。

    宴然留。

    林苏瓷站起身,看了看自己这一手故意粗糙了不少的字,满意地点点头。

    这种魔修般凶狠的凶杀现场,可不能让人跟自家饲主联系在一起。这么凶狠的事情,自然要推锅给凶狠的人。

    反正大魔头又不认识他,就算背锅也找不到始作俑者。

    林苏瓷很满意自己的灵机一动。

    婉儿看得一言难尽。一时间畏惧都减少了许多:“……弟,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些?”

    林苏瓷理解为,借用宴然的名字,这种行径太嚣张。其实也对,谁敢这么大刺刺借用大魔头的名字,还是让人背锅的。

    林苏瓷扔了簪子淡定拍了拍手:“不妨事的。”

    反正别人一看见大魔头的名字,自己就退缩了,哪里还敢找事。

    婉儿嘴唇动了动,最后感慨了句:“弟,搞半天,你才是个狠人啊。”

    林苏瓷一脸无辜:“唔?”

    婉儿从头到脚都是血,她抬手摸了一把,自己都嫌弃万分,心翼翼看了眼慢慢踱步而来的宴柏深,缩缩肩膀,吞咽了口水,艰难道:“弟,你不觉着,这位大人,下手过于……凶狠么?”

    林苏瓷坦然的很:“不觉着啊。”

    就算有,那也是这些人不好。

    招摇撞骗,还垂涎他饲主美色,未了还想关他们牢房,废他们修为!

    本来白晴空来这里,就是送他们全部归西的,宴柏深先人一步,顶多算是做好事了。

    婉儿再也不出话来,抬手对林苏瓷抱了抱拳,以示敬佩。

    林苏瓷已经按捺不住了,伸着脖子想去看前头院子里惨叫不断的地方。

    宴柏深直接拎起他后衣领,摇身一晃。

    “呜哇!”

    林苏瓷眼前一花,眨眼之间,他已经从一地血红之中,抵达到一扇门前。

    房间里的烛火摇动,窗户上倒影交叠,有挣扎,有施暴,还有不断重复的动作。

    “救命啊!!!啊啊!别!!不要啊!!!”

    里头一个叫喊到声音都劈了的年轻男人几乎是带着哭腔,挣扎的身影在窗户上摇晃不止,拼命躲闪着,却被另一人影重新抓回手中,继续重复的动作。

    里头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床榻摇晃的嘎吱声来来回回,甚至能听见瓷器与瓷器碰撞的清脆。

    林苏瓷倒吸一口气,他的手刚放到门板上,忽地想起来了。

    这声音不是白菜啊!

    “救命……来人啊!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啊!!”

    那几乎是惨遭蹂躏的身影不断发出悲鸣求救。

    林苏瓷呆呆看了眼宴柏深。

    “柏深……”林苏瓷有些纠结,“你觉着,白他是个什么人?”

    宴柏深听到这个名字,眸中闪过一丝不耐:“讨厌的人。”

    干脆利落的四个字。

    林苏瓷啧了一声。

    得了,问他等于没有问。

    不过这里肯定是找错了。估计是这个所谓的林家玄孙在强迫人寻欢作乐,把人都欺负的快要死了。

    找白菜倒也不急于一时。

    林苏瓷决定先救人。

    免得里头那个可怜的家伙,要被人日死了。

    林苏瓷一个眼神,宴柏深就知道了崽子想干嘛。

    他靠着红漆木柱,朝林苏瓷努了努下巴:“想去就去。”

    林苏瓷深吸一口气,掰掰手指头,活动了下筋骨,朝宴柏深一摊手:“借我一个法宝。”

    他一个废猫,总要一个震慑的了人的武器才行。

    宴柏深直接从芥子中取出一柄流光四溢的长剑,抛给了他。

    林苏瓷接过长剑,一眼就被这柄剑的流云般舒畅造型给吸引了。其次又被剑通体的内敛吸引,目不转睛盯着剑细细量。

    “啊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

    林苏瓷一激灵,才发现他还没有把受虐的人救出来呢!

    林苏瓷赶紧手持着长剑,狠狠踢开了那扇木门。

    “无耻淫贼!速速放开——他?”

    林苏瓷保持着一脚踢开门的帅气姿势,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句,他满脸的正义随着看清场面而凝固,慢慢地,逐步化作见了鬼的震惊。一张堪称俊秀的脸蛋,活生生扭曲的能吓死鬼。

    在他眼前,是两个人。

    一个被扒的精光的年轻男人,仰面躺在矮榻上,手撑着床榻,双脚被分开绑着固定,哭得满脸泪痕左右摇头拼命挣扎,染上色|情的粉红的胸膛急急起伏,英俊的男人哽咽不已,脸上泪痕混着汗珠,滚落在他赤|裸的胸膛。

    而另一个施暴的人……

    穿着一身裸|露的裙衫,发髻散乱,艳秀的脸上浮着薄薄的汗,他一脚踩在榻上,一脚踩在地上,高高挽起袖子的手,一手按在那英俊男人的腰上,一手,捏着一个威武的角先生,抵在那男人双腿之间。

    两个人被咔擦一声巨响扰,从激情中齐刷刷扭头看向林苏瓷。

    林苏瓷沉默了片刻,艰难把举起的长剑收回,默默退出去关上门:“……对不起,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