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暴风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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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席卷着乌云,着旋儿在岛上肆虐。人们都乖乖地退回到屋子内,酒店的各大窗口后面都有人往外好奇地张望着。他们亲眼见证了奇特的景观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它终于在人们的期待之中悄然而至,岛上开始不停地广播,进出的岸边已经挂上了观风的旗帜,四周已经竖起防护拦,并警告岛屿内的所有人,在暴风雨期间不要外出,以防危险。

    洪玫瑰焦急地看着外面的暴风雨,她了无数个电话,也不见父亲接听,此时她知道,如果父亲真的进不了岛,那么所有问题都将自己面对,虽然有三个叔叔坐镇,但她心里还是没底。

    正当她有些绝望的时候,父亲的身影出现了,他披着雨衣,正飞奔而来,玫子不顾雨的肆虐冲了出去,拉着父亲的手跑了进来,她:“爸爸,你都急死我了,如果再不来,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父亲摘下雨衣,两人进入办公室,他这才:“进岛的时候,正赶上他们在防护,就帮着忙了起来,你不知道,我们几个是特批的。岛上发出救援信号,真没想到这么快,以为怎么也得两三天之后,只好硬闯了,好在我们下午的时候就进来了,当时还算风平浪静,所以一直忙到现在。”

    “可惜我妈没来。”玫子有点失望地:“姥姥喘的厉害,还是不肯去医院,只好妈妈陪着了。”

    “嗯,不来就不来吧,真有什么事,她在也不方便。你妈这辈子真是幸福,从来不喜欢卷入案件中,她和别人真不一样。”

    “有我妈这样的心态才能和我们这样的人过长久。”

    “你到点上了,这让我还挺宽慰的,跑了一辈子了,也没给你妈一个消停的日子,好了,就要到头了,今年一过,我什么也不当顾问了,就陪你妈好好玩玩。只可惜你了,我们家神探的名号断在了我的手里,其实你真是……”

    “爸,别了好吗?我不想提过去。我保证,你和妈能过上好日子,等酒店到了三年期,我也不做了,就陪你和妈周游世界,等钱花光了,再想起干点什么。”

    洪涛换了一身衣服从里屋出来,对女儿:“老爸最希望的是你婚姻幸福,你和学军怎么样了?办手续了吗?”

    玫子的脸色暗了下来,:“还没有,爸,别提他好吗?”

    “玫子,爸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沟通呢?当年你风里来雨里去,连要孩子时间都没有,他不都是默默地支持了你吗?这样的男人到哪里找去?不要太强势,适当的示弱会赢得机会的。”

    “爸,你不是不知道前因后果,他们兄弟俩比父子都亲,他怎么肯原谅我?”

    “他哥犯罪是罪有应得,这子怎么这么混呢?你身为警务人员,这是最起码的操守,唉,事到自己身上都为难呀。”

    “爸,别提他了,他什么时候要我出手续,我也不难为他,都听他的。”

    “爸最后劝你一句,适当的示弱也许你们还有机会。”

    “看情况再吧,爸,我发现酒店里的问题还真不少,我跟你汇报一下?”

    “好呀。一提到这些你立刻就来精神头呀,”

    “爸,你也是如此呀,我们真是最佳搭档。”

    “那是,只要咱俩联手,没有破不成的案子。”

    “爸,咱俩能不吹了吗?”

    “好,开始工作。”

    “爸,案子还没发生呢。”

    “未雨绸缪,这不是我们洪家一贯的作风吗?”

    “好,开始吧。”

    “从哪里入手呢?”

    “就从有问题的人那里先入手,也许最后他们并没有什么,但所有的疑点都必须从他们身上找。”

    “好咧,有老爸就是不一样,但愿我们是白忙乎。”

    田伊兰望着瓢泼大雨心里也是波涛汹涌。想明天一早就走的想法是无法实现了,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

    七点的那个约会是黄了,但正是这个令她惴惴不安。

    很多年以前,父亲的公司里出了一件天大的丑闻。张芸芸也就是张广强后来改成田继承的母亲在与父亲的司机毛海峰通奸的时候,毛海峰赤身被人杀死在床上,警方经过多方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父亲手下的另一个部门的经理姜维。

    当时案件轰动一时,而姜维却人间蒸发了,后来检察机关侦察到他竟然跨国潜逃了,最后案子不了了之。很多人怀疑是田之恒指使姜维做的,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田之恒动了手脚,而且,有人甚至怀疑姜维与张芸芸有染,所以是男人间的情杀。

    田伊兰对这个案子知之甚少,当时她正在,家里为了不让她分心,严密封锁了消息。当时,父亲和张芸芸好了八年,也要开始谈婚论嫁了,当时,她已经知道了有一个她几岁的弟弟。

    事件发生后,张芸芸彻底从父亲的生活里消失了。又过了几年,张芸芸又冒了出来,了一场官司,父亲为了自己的面子,当时就发表了声明:解除了与张广强的父子关系。据当时张广强为了搞到父亲的血样,不悉动用下三滥的手段,而父亲和解的办法是支付了一千万元。

    田伊兰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七点了,电话刚好就了进来。

    为了接听方便,她特意在快到七点的时候,让肖朗去了医疗室,最近几天,他的腰病犯了,酒店的理疗师很对他的胃口。

    “我知道你出不来,你找个方便的地方接听我的电话。”男子的声音田伊兰还是记得的,她:“我现在挺方便的,你有什么事就吧。”

    “我是你父亲当年指派的凶手。”

    田伊兰的心脏开始跳动起来,她镇定地问:“我听不懂你的是什么。”

    “我是长话短,你不要浪费时间了,你知道我的是什么。”男人有点不耐烦。

    “我怎么知道你的是真是假?再有,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你找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电话的那头竟然传来男人压抑的抽泣声:“这件事发生在十八年前,为了你父亲,当时我杀了人,你父亲让我立刻出国,我就到了加拿大。你父亲当时给了我一百万,好一个月再给我五万元,到他死,他甚至他死了一定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继续给我,只到我死。这几年我在加拿大慢慢站稳了脚跟,你父亲的钱从去年开始就不在了,我生活也稳定了,也没太在意。就是一个月前,我在加拿大结婚后生的儿子,被查出了白血病,骨髓移植需要大量的资金,我是真没办法了,才又求的你父亲,没想到他已经过世了,我只好千方百计找你,可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我儿子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只好冒险回国了。”

    田伊兰像听故事一样,听完了他的叙述,问:“你不怕被抓?”

    “我到加拿大当时就整了容,我以为待上三、两年就能回去,我也是一个有家的人,我的老婆和孩子我连面都没见上就跑了……”

    “我怎么都不会相信,我的父亲会下达那样的命令。就算他了,你为什么要做?你有什么样的理由让我信服呢。”

    “这是一个太长的故事了,我现在怎么能一五一十地给你听?我现在能把我和你爸当时的对话传给你,还有他每个月给我的钱的转账证明给你看。再有,张芸芸现在还活着,你可以找到她,她知道比较多。”

    “少给我提那个烂女人。”

    “兰兰,我在中国的家都没有了,我的老婆早就改嫁了,我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再认我了,我也没脸在他们面前,我是一个杀人犯,这对他们的击有多大?我现在只有加拿大这么一个儿子了,求求你,只要你给我十万美元,一切我都能解决,你相信我,我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你的父亲从前年开始就不给我钱了,我从来都没要过,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是不会开口的,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我度过了这个难关,我一定对你感恩戴德。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在今后的日子里,偿还这笔钱,我给你借条都成,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呀,求你帮我一把吧,我实在是走头无路了。”

    “我需要时间,就算我现在去找张芸芸我们也都出不去吧?”

    “兰总,要是您相信我,就求您高抬贵手,帮我这一把,我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力,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是我不相信你,就凭您的几句话我就把十万美元乖乖地送给您?你想得也太天真了,我告诉你吧,自从父亲去世后,这类离奇的事几乎天天有,我又不是开银行的,你的事,我还有那么一点印象,但我需要时间甄别。”

    “可我的孩子没时间了。”

    “对不起,那是你的事,我无能为力了。”

    “好吧,我先把你要证据传给你,但愿你能尽快相信。”男人绝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