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崩溃边缘
田伊兰濒临崩溃人边缘。
她现在除在待在新调换的房间里,只要出门就在保安的陪同下,连晚上去休息室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许乐乐的死让她心里埋下巨大的阴影,她总觉得自己身边不安全,而肖朗对她的关心更是有增无减了。
肖朗每天都要去理疗室梳理身体,而这个时间,田伊兰则静静地守在房间里,她现在有些惊魂不定的慌张,有时甚至把保安叫到室内,这样她才安稳些。
与田伊兰相反的是肖朗。他话语调平缓,神情坦然,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反而不停要劝解妻子要想开些,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在我们掌控的范围内,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坦然面对。
田伊兰有时不想听他讲话,肖朗知趣地越来越长久地待在理疗室里。
促使肖朗越来越喜欢理疗室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每次都能看到美女胡玉兰。渐渐地他们习惯地爬在相近的两张床上,人少的时候,两个理疗师给他们一同梳理,人多的时候,一个做另一个就天南地北的神侃。
胡玉兰从来没问过一句关于许乐乐的事,这让肖朗心里很是受用,当下的女孩儿只关心自己所关心的,关于其它人的,那怕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也和她无关。
这天,他们又并排躺在一起,理疗床是头部带洞的那种,可能是她选择有问题,还是她脑袋太了,她总是喜欢把脑袋从下面伸过去,挤眉弄眼地逗肖朗。肖朗常常被她逗得不停地大笑,身子在床上浑身乱颤,连理疗师都受了传染,也没听清人家讲的什么,就跟着一起笑。理疗室有了胡玉兰气氛活跃轻松。
“你知道我的外号吗?当时全班同学都知道。”胡玉兰又把脑袋伸到下面,压低声音。
“不知道。我不太关心学生的事,当时,我正为筹集费用而闹心,教你们的时候更多的是应付。”
“你是什么老师嘛,我们当时对你简直如滔滔的黄河之水一般景仰,而你却在敷衍我们,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别提这个,到底是什么外号,我挺好奇的。”
“不死的刘胡兰。”
肖朗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还真行,连刘胡兰都知道。”
“其实这个外号挺贴切的,我爸姓胡,但我妈姓刘,我在老家就叫这个外号。”胡玉兰一本正经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盖在身上单薄的白色单子融合在了一起,而胡玉兰的纤纤玉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过来的,肖朗开始的时候还想反抗,很显然他的反抗力度是不够的。反正他们十指相扣传递着无法言的美妙。
而他们身上的理疗师相互对望了一下,一个眨了眨眼,一个撇了一下嘴,两人无声地忙碌手上的工作,而已入幻境的两个人,正享受着彼此带给自己的澎湃的激情。
正在理疗室等待的朱丽娜敏感地发现两个人不对劲,她假装用手机自拍,把这两个人暗中活动拍了下来,尤其是他们两人联接的部位更是重点。
临近中午了,理疗师要去餐厅吃饭了,朱丽娜点头自己先休息一下,下午再做。室内一共五个人,大家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有的人甚至起鼾声。
胡玉兰直起半个身子,扫射了周围一圈,所有人都在沉睡,她下床跑到肖朗的床头,对着已经翻过身的肖朗就亲了起来。刚开始肖朗是拒绝的,但他用眼睛的余光发现室内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时候,他搂住美女的脖子亲了足足两分钟。胡玉兰回到自己的床上,不知是害羞还是回味,反正她把床单蒙在了脸上,而肖朗则直勾勾地看着她,身体不安地起伏着。
这一切,都被朱丽娜的手机记录下来,她收回手机,冷笑了一下,把视频保存好,这才安静地睡了下去。
所有这一切,都被如临大敌的洪氏父女在监控室看得一清二楚。
玫子问:“爸,你新婚的男人这么快就出轨了?我怎么也不相信。”
父亲若有所思地:“如果不是,就会有更大的阴谋在里边,只是我们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叫胡玉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着人家老婆的面也如此的无所顾忌,真的是爱上这个新婚的男人了?太不可思议了,两个人都不正常。”
“女孩儿的行为过于大胆和暴露,要么就是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要么就是她故意这么做的,可谁又知道她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呢?”
“爸,我真希望岛上赶紧开放,这样,我们也省心了。”
“玫子,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不存在的愿望上,你在警局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心态?”
“爸!”女儿责怪地拉长声音:“那完全不一样的。那是公职行为,而这个是我经营的酒店呀,和我的利益挂勾的,难道你是故意装糊涂?”
“我当然知道了,但我也要告诉你,这样的事不是我们能预判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注意每一个细节,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在我们的意料之内却又无法阻止的。”
“好悲哀。”玫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爸,我怎么觉得肖朗有点不对劲,他怎么表现得这么淡定?毕竟是出了人命的大事,他好像无动于衷。”
“也许真的和他没有一丝干系,也许就是他太会伪装,反正这个男人不容觑。”
“爸,许乐乐的死我们怎么办?”
“还是以调查为主,看看许乐乐是什么来历,跟肖朗以前有没有什么纠葛。”
“这个胡玉兰也要调查一下,都有来历和背景呀。”
玫子把那个有点像奶粉的细末放到父亲眼前:“爸,我觉得这个东西有点蹊跷,他们不用奶粉和豆奶,这个能是什么呢?安眠类的药?田伊兰许乐乐从来没有睡眠不好的现象,这些细末到底是什么呢?有人下毒?也不是。”
“把医生叫来,让他帮着看看,这方面我们不行。”
吴力坤仔细看了看袋子里的细末,颗断地排除了是药物一类的东西,他:“药物类的细末,一般来体积密实厚重,就算是营养类的药物,它的体积也是高于食品的。提取物太少,不敢用嘴品尝,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药物研磨而成的粉末,只能是奶粉一类的食品。”
玫子听他这么,就对父亲:“我再去现场看看,看他们是不是有这类东西。”
玫子回到田伊兰的房间,进行了全方位的搜索,结果一无所获。
肖朗把午餐叫到房间里,他对田伊兰:“亲爱的,你总是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下午一起去看景观?我听他们特别壮观。”
田伊兰无力地摇了摇头:“不想去,懒得动,你去吧,你不是心心念念就想着这件事吗?”
“你不陪我?那我不高兴了,我们可是新婚的夫妻,是不可分割的连体人。”肖朗假装生气地。
“不是还没结束吗?过两天我再陪你去看,你先去吧,别忘了拿上相机。”田伊兰无精采地。
两人很快就结束了午餐,肖朗又让了半天,田伊兰执意不肯,肖朗不再勉强,自己拿好相机出去了,田伊兰把他送到门口,看到两个保安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口,她的心稍稍安定下来。